夏去冬来,这一,两人结束自习已近九点,海城冬季的夜晚又黑又冷,李成玦坚持要把她送到寝室再回家,走到公寓楼下时却碰到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已许久没见到李牧言,先是愣了一瞬,接着下意识地把林谙拉到身后,面不悦看向来人:“你来干嘛?” 李牧言也想不到会碰到他,着实也一怔:“成玦,你怎么在这里?我来找小谙。” 李成玦正要接话,身林谙拽了拽他的衣服站出来,神冷淡:“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这样的语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李成玦气得不行:“你还有什么脸来纠谙谙姐!” 对比他的怒火,李牧言漠然地说:“成玦,我希望你明白,这是我跟她的事。” “你!” 李成玦忍无可忍只想冲上去再把他揍一顿,林谙及时抓住他胳膊,低声劝说:“犯不着,别生气。” 生气还给他面子了,有什么好气的呢,不值得。 李成玦紧抿着背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林谙掀眼皮看对面的人:“好了,你说吧,我听着。” 天气寒冷,他示意她旁边的李成玦,“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吧。” 跟他之间的事,林谙也不希望把其余人牵扯进来,况且他们俩还是亲戚。 林谙点头转身:“成玦,你先回去吧。” 他一口回绝:“不回。” 他到要看看李牧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十多分钟后,林谙又回到了书屋,临近打烊时间,整个二楼只有她和李牧言,李成玦等在楼下。 书包放好,她拉开椅子坐下,淡淡地询问:“有什么事?” 上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还是分手的那天,不知不觉都半年多过去了。 李牧言伸胳膊过来,似乎是想来握她的手,林谙及时手避开。 见此,李牧言微微失落地垂下头,告诉她:“小谙,我要订婚了。” 终究是喜过的人,林谙先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心口逐渐涌出点点滴滴的酸涩,面上却不显:“哦,就这个?” 所以,这是特意跑一趟来前女友面前炫耀自己的风得意? 他面纠结,犹豫了一会儿后,又喃喃地说:“可我…可我喜的人还是你……” 林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李牧言,你在开玩笑吗,出轨的人是你不是我。” 对他的说辞,林谙不觉开心只觉得恶心。“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句话?” “我有苦衷的。” 他着急地出声,为自己辩解:“谙谙,我在李家的处境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过……” 林谙告诫自己冷静,目光视他反问:“我想象的?我想象什么了?你难道认为我是为了钱给你钱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牧言,你如果不喜我了,你提分手我不会不同意,咱们好聚好散谁也不膈应谁,可你做到这一步了……” 她终究说不出太难听的狠话,抿无语地摇摇头:“如果你今晚是为了说这些过来,那就算了,没什么可说的。” 见她拿上包要走,李牧言当即拉住她,急急出声:“小谙,你先别走听我说,我不她,我只是需要她的家世。” 林谙出手避开他的触碰坐回椅子里,目不转睛盯着他,后者两手抱头,哑声说道:“林谙,我承认了,我忘不了你……” 林谙面不改,内心亦无动于衷,听他继续说:“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总是会想到我们的过去,清楚地认识到,即便以后跟她结婚了,我也忘不了你,我的人,一直是你……” 林谙升起不好的预,反问:“所以呢?” 他不敢看她,艰涩地开口:“你能不能…等我……” 林谙觉得自己没听懂:“等你?” 李牧言以为她在犹豫,信誓旦旦地承诺:“五年,你给我五年,五年后我一定跟她离婚娶你,而且,她很单纯很信任我,这五年里,如果你想跟我保持来往也可以的……” 林谙克制住翻涌的情绪,犹自不敢相信的耳朵,以为自己听岔了。 “你的意思是……第三者?” 小三? 李牧言摇头,不赞同她的说法:“这不一样,我你,小谙,我们才是相的两个人。” 林谙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她哪里是听错了,她是眼瞎才对。 见她不说话,“小谙,只要你愿意,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私下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解决,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手掌蒙着脸,语调哀求:“小谙,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李牧言,谁给你的脸说这种话?” 她眸光水润,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说话声还是抖得厉害,“你是不是认为,我林谙家境贫寒,能攀上你是我的荣幸,脸面尊严算什么,这辈子都必须围着你转活该给你践踏,是吧?” 话才说完,没忍住,还是哭了,愤怒难过织,身子也不自觉颤抖。 她曾经喜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也红了眼眶,抓着她的肩膀要把她揽进怀里,“我没有这么想,你别这样说自己,” 林谙挣扎推拒他,却力气不够,肩膀被他捏得生疼,气得大喊:“李牧言!你放开!” 他魔怔了,不顾她的挣扎将其抱紧,急切地承诺:“小谙,你相信我,给我五年的时间,五年后不管情形如何,我一定跟她离婚来娶你,那时候你才二十七八岁,结婚刚好的,我们——” 话没说完,一股大力将他拉开,猝不及防间一个重拳打在他脸上,收势不及撞到旁边的桌椅摔到地面。 李成玦跨坐在他上方拽紧他衣领,眼神冰凉地质问:“你怎么说的出口,你难道不清楚,让一个女孩做这种事对她是多大的伤害吗,李牧言,你不清楚吗!” 他怒火中烧膛起伏,最后一句低吼出来。 李牧言倒是比他镇定,冷声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有胆量你去问你爸啊,你敢吗?” 此言既出,李成玦挥拳的动作一滞,李牧言看准他走神之际反击,毫不犹豫地还回去一拳,长久以来的不如意都发在他身上。 回过神来的李成玦咒骂一声,握紧拳头愤地还手,李牧言也不甘示弱,两人挥拳相向扭打成一团。 桌椅碰撞的声音引来楼下的老板,一脸懵地看着打架的两人,“学妹,这怎么回事?快劝劝啊。” 林谙了鼻子拭走脸上的泪,喊道:“别打了。” 互殴的两人哪听得见,老板不得已走上前想把两人分开,顺手架住最近的李牧言大声劝解:“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打起来啊。” 他两手被架住,李成玦趁机往他身上一连补了两拳,眼看着两人又要再打起来,得看不下去的林谙大喊:“我叫你们别打了!” 说完不再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拿上包转身跑下了楼,李成玦慌张地喊了她一声,没再管李牧言急忙追出去。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