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安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依赖她,想念她,全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对她,从来只有身体的望而已! 亏她还觉得他平常对她不错,可原来所有的糖衣炮弹,都是男人为了足自己的望制造的,只是想要哄得她更配合一些而已,她对他来说,从头到尾都是活.体充气娃娃! 这样的认知让简宁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幸亏没把心意告诉他,若是告诉他自己上他了,他得怎么样取笑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简宁安气得头昏,松手将手里的刀叉放下,金属碰到瓷盘发出一阵脆响,伴着她的话,“可是我不想要了!” “原因呢?” “腻了!” “腻了?”贺舟廷重复她的答案,难以置信的语气。 他冷哼一声,跟着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同意!” 简宁安蹙眉道:“当初本来就是口头协定。” 言外之意,她是自由的,两个人的关系对她没有什么实质的束缚,她现在郑重其事地告知他,也只是出于礼貌。 贺舟廷盯着她看,“是啊,我当初怎么就那么相信你呢?都不知道白纸黑字签下来。” 简宁安:“……”他现在反过来怪她辜负他的信任吗! 无的男人,竟真好意思打算睡她一辈子! “当初只约定维持长期且稳定的合作关系,并没有说长期具体是多长时间。”简宁安为自己辩解道。 贺舟廷当初设想的是,在简宁安冒出想要结束这段关系的念头以前,他大概就已经打动她,俘获了她的芳心,转正为她的正式男友,所以本不需要定下“长期”是多长时间来束缚她。 可是没想到……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太自负。 简宁安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贺舟廷,“而我认为,从去年到现在,已经够久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结束,我现在,只是通知你!” 说完,她扯过身后的包,大步离去。 从小到大,贺舟廷除了在五岁那年被麦佳慧抛弃以外,再没有人敢抛下他一个人,他们都或敬或畏或,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 可是现在,他被简宁安抛下了。 他看着简宁安一步步走远的背影。 他又一次,被抛弃了! 这样的念头刺他变得疯狂! 他立即起身追跑出去,将简宁安逮了个正着,他抓着她的手态度强硬地将她拽进了电梯里。 电梯关上,直落负一楼地下车库。 一路上,无论简宁安喊了多少遍放开,甚至咬了他的虎口抗议,他也只是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看着她。 贺舟廷将她进座驾里,冷硬的银灰布加迪从地下车库爬出来,呼啸着疾驰而去。 跑车在道路上上演生死时速,简宁安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一遍遍捏着拳头砸车门,威胁道:“快停车,不然我砸了车窗跳下去!” 贺舟廷边勾起一抹无畏又肆的笑,“你砸你跳,大不了你死了我撞车,一起死。” “你!”一句话把简宁安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气极了,脯剧烈起伏着,瞪着男人此刻冷峻的侧脸半天挤出两个字,“疯子!” * 不久之后,简宁安被贺舟廷带到了他住的别墅里。 简宁安眼睁睁看着贺舟廷将门从里面上了锁,“贺舟廷,你在干什么!” 她想要阻止他,却被她扼住了手腕,“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哪也不许去!” 他眼尾微红地看着她,这样的贺舟廷,让简宁安觉得陌生。 手机响了,简宁安使劲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来,见到常岁,她就好像看到了希望,正准备划通了让常岁过来救她,手突然一空,手机竟被贺舟廷夺了去。 “你没有权利动我的手机!”简宁安大声抗议。 来电挂断,紧接着又响,贺舟廷直接将手机关机,“我不想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我们!” 简宁安抿着瞪着他,贺舟廷和她对视着,同样不愿退让。 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害怕,简宁安的眼眶一点点红了。 贺舟廷看到她眼眶泛红就有点受不了,伸手抚摸她的脸,“简宁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语气竟带着点央求。 他俯身亲她眼睛,亲她嘴巴,简宁安死死闭着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得其门而入。 他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哄她,“乖,张嘴好不好。” 简宁安却将嘴巴抿得更紧,她这个举动终于是彻底将男人怒。他将她抱起来制在沙发上,撕咬着她的,她张开嘴跟他纠,更是急切地去扯她身上的衣物。 “贺舟廷,你要强迫我吗!”简宁安死死揪着一只抱枕,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语气出奇地冷静,贺舟廷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所有的动作一滞。 他双腿岔开跪坐在她两侧,制着她的同时,低着头双目赤红地看着她。简宁安的眼神从天花板落下来,润地看着他,那眼里已经淡得没有一点情,即便有也只剩失望。 贺舟廷终是在她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翻过身瘫倒在她旁边。 简宁安抹过角的嚅,起身整理好着装,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后,抬手就要开门时,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他埋在她颈间低诉。 简宁安无力道:“那就让我走。” “其他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简宁安转过身来,突然发狠似地将他推到墙上去,“你打算把我软在这里,然后把我变成你.的工具,是吗?!” 她受够了,所有人都笑话她是贺舟廷的玩物,即便当初这个合作是她同意的,现在发现错了,她想结束都不行吗! 为什么贺舟廷就是不肯放过她! “.的工具?”贺舟廷一字一顿,“简宁安你再说一遍?!” 她大概是忘了,他在上是怎么照顾和伺候她的,他总把她的受放在第一位。若在她眼里他不过是那样,他难保不会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叫.。 简宁安也是气极了才会口不择言,被他这么反口一问,她再说不出话来。而且,她不知道,怒一个像贺舟廷这样的男人会有怎样的后果,这份不确定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是不会轻易让她离开这里了,力量上又不敌他,简宁安只能坐回到沙发上平复心情,想想有什么办法。 贺舟廷见她对抗情绪没有最初那样强烈了,亲自倒了杯水过去给她喝。 杯子递到眼前,简宁安扫了一眼,没接。 贺舟廷无奈,将杯子收回来,自己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简宁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在餐厅的时候,她还一口东西都没有吃上。 她默默按了一下肚皮,贺舟廷捏着水杯问她,“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简宁安抿着不说话。 她在跟他释放危险的讯息。 “如果我不放你走,你接下来是不是准备绝食抗议?” “我只想好聚好散。” “呵,好聚好散。”贺舟廷又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后将杯子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水溅出来。 简宁安认识他这么久,今晚是他最暴戾张狂的一次。 贺舟廷将手机扔回给简宁安,信步走到门后,将门锁解开,拉着把手将门彻底敞开,“简宁安,我告诉你,一旦你走出这扇门,即便哪天后悔了想回头,我贺舟廷也不会再要你!” 简宁安抓了手机和包来到门口,抬眸看了他一眼,也笃定道:“你放心!不会有那样一天的!”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步下台阶,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 既然结束了,那就彻底一点。 次,简宁安约了常岁见面,将法拉利的车钥匙,还有沙洲市那间餐厅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转让书一并打包给了常岁,“这些属于他的东西,你见到他的时候,帮我转给他。” 常岁挑着惊诧的眉眼,拆开文件袋看了一眼,“怎么突然跟他算这么清楚?你是打算跟他解除关系吗?” 简宁安抿了口茶,“是。” 常岁问:“因为萧文颖的出现?” 简宁安眼睫低垂,握着茶杯在手里转着,看着水杯里的水摇晃,“跟她没有关系,是我跟他之间两个人的问题。” 互为伴关系的两个人,明明上很和谐,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常岁不解,“什么问题?” 简宁安紧了紧手中的水杯,“他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常岁大胆猜测:“你不想,因为你上他了?” 简宁安沉默,头低了低,答案再明显不过。 对于这样的结果,常岁倒没怎么觉得意外,因为她早在年三十那晚就发现了端倪,“你那晚连夜跨越两市,就为了跟贺舟廷团聚,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没把他当伴那么简单。竟还真是对他动了心。” 简宁安会对贺舟廷动心,其实也在常岁的预料之中,毕竟贺舟廷人中龙凤还懂得疼女人。常岁托着下巴叹了口气,“所以啊,当初听到你说要跟他维持合作关系,各取所需,我就跟你说了,我是不是应该阻止你,跟他这样的男人保持这么亲密的关系,你迟早会沦陷上他的。” “那也没什么。”跟贺舟廷有过这么一段过往,简宁安倒没有后悔,她特别看得开地说:“我又没损失什么。” 反正过程她是享受到了,虽然结局差了点。 * 简宁安将车钥匙和股权转让书委托常岁转的当天,常岁将她送回住所后,就打电话把贺舟廷约了出来。 两个人在一间咖啡厅里坐下,常岁将东西都转给他。 贺舟廷没动那文件袋,搅着杯子里的热咖啡说:“餐厅是两个人一起在澳门赢回来的,而且答应给她就是她的了,我贺舟廷说的话还是算数的,至于那台车,就当是给她的分手费。” 他端起咖啡饮一口,常岁双手趴在桌上,歪头打量着他。 钱在贺舟廷眼里固然是小事,可他也有商人的明,若要说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大方过,常岁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是闻所未闻,而且,“分手”?这个词听来,更像是男女朋友关系的结束,所以,他到底怎么定义他和简宁安之间的关系? 常岁试探地问:“两个人维持了大半年的亲密关系,这期间,你对简宁安,就没有一点点的动心?竟然说结束就结束。” 贺舟廷略微蹙动了一下眉头,将咖啡杯放回到杯托里,纠正她说:“我想你错了,要结束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是被结束的那一个。” 竟然被简宁安甩了,到底是意难平了,贺舟廷现在想来还是情绪动,“我昨天订了餐厅,练了大半天的钢琴,准备请她做我的女朋友,结果她跟我说我们该结束了。” 原来,贺舟廷准备跟简宁安表白了?常岁惊诧得两条眉飞起,“你就没问过她,为什么想要结束?” “她说腻了。” “你就信了?你没想过那是她的气话?” 贺舟廷眼眸微眯,“你这话什么意思?”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