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吗?”安意意皱了皱眉头,自己重生之后,身上没有任何前世的东西,就算回了一趟怀东,但那里早就被一场大火烧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当初我回京城的时候,也是突然王府派人过来接我,我突然消失,都没有跟意意姐好好道别,我如何会有什么能纪念她的东西呢?”安意意缅怀的低下头,又开始泣。 “但是,我小时候和意意姐一起洗澡,我知道她。”安意意微微停顿了一下,有点脸红但是想到自己能说的也只有这个了,极小声的说道,“她的左半边股有一个花瓣型胎记。” “啊?”穆平呆了一下,没想到安意意竟然知道的这么多,连意意身上有胎记都能说得出来。 “我一时还无法判定意意身上有无胎记,虽然我和意意是青梅竹马,但是男女授受不亲。”穆平也微微红了耳朵,穆琪自然知道穆平心情上的变化,有些吃醋的看着穆平,虽然知道他口中的青梅竹马已经死了,但还是忍不住嫉妒,跟穆平度过青年少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穆公子,你这般谨慎的态度是?”安意意还是不知他们这般长途跋涉来京城见她的理由,试探的问道。 “本家也是为了查探当年的真相才让我来此,所幸不是敌对方,但是小心为上,安小姐等我三,我确定之后,三后同一个时辰,我们还在这里约见,到时候,我会将我带来的绝佳证据给你。”穆平下了最后的决心,说出了一切。 “证据?”安意意惊喜的下了眼泪,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穆家手中竟然有证据,微微颤抖着嗓音说道,“好的,那我便等你三,希望到时候穆公子能带给我好的消息。” 穆平和穆琪便起身告辞,回到客栈后,穆平立刻让阿力骑着千里马,命令他连夜不停歇的赶回怀东穆家,去询问穆家安意意说的胎记这事,再不停歇的立马赶回来。 这等待的子总是煎熬的,安意意在这三之内一直心不在焉,心中动地想着穆家原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们手中竟然还有背后凶手的证据,恨不得这三立马过去。 三之期即将到达,阿力也在换了无数匹快马之后,在限期之前回到了客栈,疲惫不堪的跟穆平汇报道:“少爷,据徐妈妈回忆,安小姐当初的确是有这样一块胎记。” “既然是徐妈妈,那应该不会有错了,好了,你下去休息吧。”穆平得知消息之后,也是动不已,当即出发前往福定楼。 而安意意也早就在福定楼等了许久,看着穆平携带着穆琪走上楼,直勾勾的一直盯着穆平,心中紧张不安,按理说不会出其他差错的。 穆平在安意意面前站定,表情认真严肃,像是在举行一场什么仪式,不说一句话,只看着安意意。 “如何?”安意意站起身,抑制不住紧张的问道,“到底调查的如何了?” 穆平朝着穆琪使了个眼,穆琪领意后便朝着屏风后走去,不多时,便拿了一个不起眼的包裹出来,放在了桌上,脸上是郑重之。 穆平在穆琪走进去之后一直观察着安意意的反应,这是商人惯有的做派,不管是谁,都要仔细观察一番才肯相信,特别是从一些细节之处。 “这是?”安意意问道,看着那个包裹,强忍住自己想要拆开包裹的冲动。 “这便是当年徐妈妈从安府冒死带回来的东西!”穆平看着桌上的包裹,眼中罕见地出现一丝伤,但还是慢慢地将包裹拆了开,将里面的东西摊在了安意意的面前。 而穆平口中的徐妈妈,便是一直陪伴着安母长大的那位嬷嬷,安母对她也很是亲近。 “据徐妈妈说,在行刑的前一晚,曾有黑衣人潜入过安府,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只是最后无疾而终,这其中的玉佩便是当时有人落下来的,被姨母捡到的。 至于那本账本,姨母大概是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打拼这么多年的产业都落入外人的手中,便让徐妈妈趁夜都带了出来。大概姨母也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便将身后事都代了徐妈妈。 而你,既然称自己是意意的好朋友,又想要替安家报仇,我便将这东西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它!”穆平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转头看向安意意的时候,眼神却甚是平淡无波。 “那徐妈妈呢,她现在可还好?”安意意问道,那徐妈妈是一直跟在她母亲身边的,也是因此,她自小便没有少受到她的照拂,对她也甚是怀念。 当年她倒是没有察觉到还有人从安府逃了出来,毕竟不过一个姑娘家,虽跟着安府走南闯北了不少年,对于死亡,还是存着一丝未知的恐惧,哪儿还会在意身边发生了些什么。 “她啊,她回来之后身子一直不太好,大夫说是思虑过重,服侍她的丫鬟也经常说老是在深夜的时候从徐妈妈的嘴中听到安安的名字!” 穆平说道,对于安意意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了徐妈妈上面,而不是面前的账簿上到一丝意,但话题之沉重还是让他觉到一丝霾。 “想来也是,徐妈妈一辈子跟在母……”安意意刚想说“母亲”两个字,便见着穆平穆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自己不过是个好朋友的身份,有什么资格称呼安母为“母亲”。 “跟在安夫人身边,终身未嫁,只为着能好好服侍安夫人,这样的情真真是让人动!”安意意说道,想到那个总是面和善地喂自己吃东西的徐妈妈,眼中是控制不住的难过,但人还在,这或许是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了。 “意意连这个都和你说了?”穆平问道,没想到这个璟王府的二小姐竟连徐妈妈终生未嫁这种事情都知道,看来她和自己侄女的关系还真的是很好啊,穆平眼中闪过一丝神思。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