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帆和杜济走在一起起学问和情来,不再和沈皎说话,沈皎面如常的走在其身后,神不变。 三人走到一处院子后,便见陈帆对着一旁的仆从道:“去和阿爹通禀一声,就说我这里有一个想要来章县做生意的人,前来拜访父亲。” “是。” 屋内 约有七八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每个都难掩眼中的忧愁。 这时,仆从入门后回禀了陈帆代的话,刚一说完,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对着主坐上的人道:“我们这都想着要不要离开章县谋条活路,居然还有人跑到章县来找死,陈兄,这样的人我可真是想要见一见。”其话语中,不难掩饰浓浓的嘲讽之意。 其余的人听后也全都笑了起来,纷纷表示要见上一面。 “那变请其进来吧。”主坐上的陈从对着一旁的小厮点了点头,吩咐道。他也是对这个前来拜访的人好奇地紧。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年龄不大的锦衣公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诸位好,在下沈晟。” “听闻公子想要来章县做生意。”陈从看着沈皎端方清雅的气质一愣,这个气质可不像是做生意的,再看其身上的衣服,眼中更是一缩,不由收起了心中的散漫。 “不错。晟有意在章县做个粮商。”沈皎道。 “粮商?”听到这,在座的人不由嗤笑起来:“在章县做粮商,你可不应该来这里,你该去苗家才是。” “不,应该说是在章县无论你做什么生意都应该去苗家。”刚才说话的人说道,语气中抑着愤慨和不。既像是对沈皎说得,又像是对自己说得。 “确实,公子怕是来错了地方。”陈从看着沈皎的样子,只以为其是不懂事的大家公子,想要来章县做个生意,随便玩一玩儿。 “可是,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已经成为了粮商,在苗家对面卖起了粮食。”虽然这取决于她的货源问题,但是这不妨碍她成为粮商,在苗家粮铺对面卖粮的事实。 第155章 生意 沈皎的话落后, 其余的人还一片寂静,尚在震惊之中,只有还在主座上坐着的陈从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从苗家花千文买粮, 又二十文一斗出售的就是沈公子吧?”其余的人不知道,但是他家离苗家粮铺近,消息灵通一些,且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再结合沈皎之前的话,他敢肯定那苗家粮铺对面售粮的背后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位沈公子。 陈从的话落后, 原本震惊的众人,又转而嗤笑起来。 “我说苗家怎么愿意让章县又有粮商?这样是我,我也愿意多几个向你这样的有钱人呢?”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对着沈皎嘲讽道,特别是最后的“有钱人”三个字说得别有意味,充了讽刺一般。 此人话落后, 又有一人紧接着道:“不错, 这样的折本生意, 谁愿意做, 又和那傻子有什么区别?”此人的话落后, 屋内又想起一片哄笑之声。 商人逐利,不是什么错误和招人谴责的地方, 因为这是其存在, 生存与发展的本。没有利的事情, 又有谁愿意去做呢?更何况还是这种能赔进整个家业的生意。谁做,谁真的就是那个傻子。 被陈从揭穿和被人嘲讽为傻子的沈皎,依旧面不便,没有丝毫的窘迫和羞恼。 “这次在下前来,是想要和诸位商议做一笔生意。”沈皎在众人嘲讽稍微停下来后,便开始对着众人说道。 “不知沈公子想要和我们这些人做什么生意?”陈从挑眉问道。他其实有些看不清楚,这位沈公子花这么多钱,高价买粮低价卖粮,这么做究竟图的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和这位沈公子做生意的心,毕竟,像苗家得到的便宜,谁不想有呢?不过,作为商人,他也知道这便宜从来都不是白占的,本来他以为能做出这样赔本买卖的人要不然就像之前说得是个傻子,要不然就是某个钱多的没处花的人,一时兴起的举动。但是在见到这位沈公子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都不对。这位沈公子,明显就不是个简单人。 “我想要租用一些闲置的商铺,宅院,并购买一些布匹等物。”她之前打听过,商铺宅院等除了握在苗家手中的,其余的绝大多数都在眼前这些人手中,她若是想要安排灾民,首先要有安置的地方才行,再者,就是售粮也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她今天之所以选择在苗家粮铺的对面售粮,不过是因为那个地方聚集了太多的人,能让她售粮的消息在章县快速传播开,让灾民尽早知道,尽快赶来而已。但是之后,绝对不能在那里继续下去,她需要地方储粮,需要将施粥的地方和售粮的地方分开,特别是在现在,也就是救灾的早期,施粥的地方一定会多设几处,毕竟这个时候,很多人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到了后期,等救灾的具体政策下来后,才能再决定下一步的安排。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章县现在已经有一些人开始出现伤寒疫病现象,想到这件事,沈皎心中一顿,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还有,我收购一些药材,越多越好,还有郎中亦要多人。”沈皎接着道。虽然现在章县的疫情并不严重,但是疫情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可轻视,一旦待其发展起来,后果不堪设想,章县,甚至半个山东都可能瘟疫蔓延,死者众多,成为死城。所以,对于疫病这样的事情,应当是越早治疗防范越好,这也是天和帝让太医随端王前往山东的原因,便是她身边的陈太医,随她一起前来山东,除了天和帝担忧她外,最主要的便是这个原因。据她所知,这次前来山东的几位太医,包括陈太医在内,都是有过治疗疫情的经验的。天和帝和朝中重臣亦是将疫病之事放在了主要位置,不是她们如此恐慌,而是疫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恐怖。 据史书记载,东汉自安帝到献帝期间,只大型的瘟疫就出现过几十次。东汉桓帝时大疫三次,灵帝时大疫五次,献帝建安年间疫病行更甚。成千累万的人被病魔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局面。曹植在其文章中亦是描写了这样的场面,“家家有位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在疫病行的时候,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悲惨至极。便是连张仲景也有回忆,其原本繁盛的有两百多人的家族,在瘟疫行的十年间,有三分之二的人口死去了,其中有七成死于伤寒。这样的惨状,亦是造成了中原人口大量的锐减,中原大面积的地方荒无人烟。由此可见伤寒疫病的可怕之处。 人口是一个封建王朝,一个靠农业支撑的国家的基本力量。没有人口,便意味着没有了劳动力,那么,随之的一切都会停滞不前,甚至倒退,繁荣的王朝也会最终走向衰败,消亡。对于这次的山东灾情来说,疫病的防治会是重中之重。所以,她既然来到了章县,知道了这个对方存在疫情,便要在第一时间准备起来,也许拖到端王来的时候,这里的疫病已经严重异常。所以,这也是她现在来这里迫切最为迫切的需求,刻不容缓。 沈皎说完后,陈从皱了皱眉,沉声道:“不知沈公子要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若说之前的低价售粮,让他心中只有一点存疑,那么现在沈皎要的东西,特别是药材等物,还有郎中,就让他心中更是存疑了。 “陈老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沈皎面不变地答道。陈从的样子一看就是已经对她的目的有了猜测,不过,她原也没有打算瞒着她的目的。 “虽然陈某佩服沈公子的行为,但是不知沈公子可知道冯家和尤家的下场?” “自是知道。”沈皎笑着道:“不瞒诸位,在下敢在章县做此事,自是有所依仗,说句难听,在下不至于来这里找死不是?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自会一力承担,绝不牵连诸位。”这个时候,她若是不出些底牌,这些常年摄于周仁和苗家之威的商人,是绝不敢将东西卖给她的。 沈皎的话落后,周围的商人被其话语中的自信所染,然后在下面窃窃私语地小声谈商量起来。上首的陈从亦是皱眉思索起来。 “不知沈公子按照什么价位付给我们钱?”有人问道。 “自是按照灾情发生钱的正常的价格付。”沈皎道。 “不知沈公子可否回避一下?让我们商讨一番。”陈从在沈皎话落后,看着众人讨论的样子,道。 “这是自然,不过只能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沈皎点了点头,道。 “好,那便请沈公子去旁边好好休息,两个时辰内必然给沈公子答复。”陈从点头应道。 说完后,又吩咐一旁的人待沈皎下去休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沈皎对着众人微微拱手示意后,便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陈帆和杜济。 第156章 复杂 杜济和陈帆看着沈皎在陈家仆人恭敬地引路下走了出来, 神自若,却也看不出什么结果来,似乎和其刚进去时, 没有什么区别。杜济回想了一下, 今见到从这位沈公子到现在,其脸上基本上都是现在这样一副温和的样子, 脸上基本上没有出现其余的表情过,让人不清楚其究竟是喜还是怒。 所以, 现在他也看不出来这位沈公子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不清楚里面人对这位沈公子的态度。不过,看旁边为其引路的恭敬地沈家仆从,他觉得最起码陈伯父对其是以礼相待的。不过, 这这位沈公子和陈家的事情,他也不好再过问。他和这位沈公子的易,在其见到陈伯父和章县的诸位商人时,便注定了他们之间的易已经结束,他实在是不便多言。 一旁的陈帆看了眼沈皎然后便朝一旁的陈家仆从看去,一旁的小厮受到陈帆的眼神,颇为机灵, 立时回道:“二少爷,老爷让小的带这位沈公子去一旁的花厅等候, 好生招待, 不可怠慢。” “既然如此, 那你还不带沈公子赶紧去?”陈帆听到小厮的话, 便知道他父亲如此吩咐,他便不会再说什么,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位沈公子能给他们家带来什么转机。真当章县自受灾以来,没有人想要来章县做生意吗?章县是个灾城,只要是受灾的地方,就是粮商眼中的肥,谁不想要来分一口,特别是那些大粮商。但是,其最终的结果不也还是现在这样苗家一家独占的结果吗?不过,他倒是好奇,这位沈公子究竟对他父亲说了些什么。但是,即便他心中再心存质疑,他也不能在此时表现出任何不瞒,不然,岂不是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多谢陈二公子,在下先行一步。”沈皎看到陈帆眼中的疑惑和对她依旧有些抵触的样子,不甚在意,面如常地道谢,然后便朝着小厮指引的方向朝着一旁的花厅走去。 沈皎坐下后,在一旁小厮殷勤地上了茶水和点心,便站在一旁候着,随时等候着沈皎的吩咐,确实是按照陈从的要求将好生招待,不敢怠慢。 沈皎坐下后,看了看花厅的摆设。她这辈子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下,所见到的好东西虽不说数以万计,但也不少,对一些事物的品鉴能力还是有的。对于桌上的茶和点心,沈皎并没有碰,不是她眼光高,嫌弃陈家的东西,而是从小她的饮食必是经过试读后才会入口,特别是这两年,而在这里,俨然不适合验毒。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对于章县的商户会不会答应与她做这笔生意,她现在担心的是疫情的情况,章县出现了疫情,那么山东的其它地方呢?还有,便是山东的政局和山东的灾情,这些是现在最紧急的情况。但是当灾情控制之后,其余的问题便会暴出来,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这次灾情的直接原因——河道的治理,当然,还有其余的情况,比如山东政局所牵连的京中的朝局,这关乎朝中各个派,特别是夺嫡之争,其影响深远。 特别是山东的朝局,自她来到这里后,便发现其远不止她原本在京中猜测的那么简单。杨叔达一干人能在山东敛财多年,而不被京中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样缜密的心思,当真只是晋王一个人的手笔吗? 想到这,沈皎摸了摸身上的玉佩,有的人自小就有极大的野心,心思紧密,即便是在遭受重大变故后也能保全自身,这样的人又岂能甘于屈居人下? 天和帝这次派端王来山东,并让赵王协助,俨然是将自己的态度摆明了。但是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如何,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此事不止关系到现在处在明面上的晋王,却还有现在看似处境及其好,似乎无人再和其争锋,风头无两的太子。和晋王一样,现在的太子亦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赵王对此事的态度,便是太子对此事的态度。众人包括天和帝,都在关注着太子在此时就此事给赵王传达的意思,其究竟会让赵王秉公处理呢,还是公报私仇,落井下石?太子的容人之量和公正之心又有多少?这个是最为考验一个储君风范的时候。 所以,这个时候的太子,虽然看起来似乎风光无限,但是却是危机暗藏,稍有不慎,其之前所塑造的形象和掌控的权利,便会付诸东。不过,她相信,卫赜既然在山东便会帮助太子将一切事情处理好。想到卫赜,沈皎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出了思念。他们之间已经许久不曾见面了…… 而此时的卫赜,却是无暇顾及其它,正在专心整理着眼前的文案。端王明驾临齐州府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各府郡,他必须抓紧时间将对杨叔达一干人的罪证整理好,争取在三后,端王召见各州郡官员时,将其给端王。可是这些罪证实在是有些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事情理清,写成奏疏上呈端王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通往齐州府的官道上,一对由军队护卫,举着钦差和亲王依仗的车队,浩浩地往齐州府的方向驶去。最前方的一辆亲王等级的辇车中,一位中年男子,面容严肃,此时正坐在马车中,似乎在闭目养神,但是从其微微蹙起的眉头,便知道其心中并不平静。 “王爷,郡主派人送来等三百里加急。”外面有人禀告道。 里面坐着的端王听到这句话后,便立时将闭着的眼睁开,对着外面道:“递过来。” “是。” 端王拿到后,立时翻开,认真地看起来,随着看得时间越长,其眉头就皱的越厉害,脸上沉如水,他倒是没有想到山东的官员干如此大胆,不止贪污修护河道的银两,更是连漕户的钱贪了这么多。即便知道这贪污这两样钱,对于一些地方是约定成俗的东西,但是以往的那些官吏最多也就是走一成,毕竟这修河道的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 有了沈皎的这封信,他也算是对山东和章县的情况,有了了解,到时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最起码他现在心中有了些数,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看着眼前这封信,对于他这位外甥女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当然,他相信的不是这个从未和他共过事的外甥女,而是相信他那位皇兄的英明和判断。 沈皎在花厅中约莫等了一个时辰左右,一个小厮匆忙前来:“沈公子,我们老爷请您过去。”小厮的态度比之前更为恭顺。 沈皎听后,点了点头:“那便走吧。”说完,便直接率部朝前面走去。 第157章 达成 沈皎神自若地站在陈家正堂的中间, 对着主座上的陈从和其余的人,笑着道:“不知陈老爷和诸位想得如何?可是有了决断?不知诸位可要与在下做这个生意?” “沈公子,说实话, 我们也是初次见面, 不是我等不相信您,实在是冯家和尤家的事情就在眼前, 容不得我等不小心,实在是怕成为这第三家啊。”陈从说道这叹了口气, 似乎很是哀愁的样子,“我们将这东西卖给沈公子,难免不会被苗家针对啊?” 沈皎听了这句话后,扫视了一眼周围, 看到其余的人全都表现出一副哀愁不已的样子,便知道了这些人心中的想法。陈从没有直接回绝她,便是想要做这桩生意,而现在不过又是一场试探罢了。他们想要试探她的背景究竟有多硬,是否能抵挡的住苗家,让他们能够不受牵连。不过,除此之外, 这其它的想法和目的恐怕也是有的。 商人逐利,她不反对, 但是若是贪心不足就不好了。 沈皎将目光扫向周围的人, 最后在陈从身上定住。显而易见, 从陈从几次率先说话的情况而看, 显而易见,陈从是这批商人中的领头者。 一旁的陈从被沈皎的目光扫过时,心不由得一颤。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沈公子,其目光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他们的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形,都暴在其眼前一样。 “陈老爷和诸位要是担忧这个问题,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沈皎不甚在意地说道:“反正我来这里是突发奇想的事情。想要做得那些事,也多是一时的心血来,做不做也没有什么不同。再说,我要是想要做这些事……”沈皎说道这,停了一下,然后看向一旁的陈从,比之之前颇为诚恳的态度,现在却有些散漫,颇有些纨绔子弟那种玩世不恭,随心所地荒唐子。 “你刚刚也提醒我了,你们不愿与我做这个生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毕竟这做生意就讲究个你情我愿,若是达不成一致,不谈了便是。诸位就当今从没有见到过在下,这样想必苗家就不会找大的麻烦了,不是?”沈皎轻笑着道。 “再者,就算我还想要做这些心血来的事,这章县有那些东西的人,也不止诸位,比如……苗家。”沈皎轻声吐出了最后两个字,扫视了众人一眼震惊得样子,继续道:“毕竟我与苗家也还算是相,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过节,相信苗家还是很愿意和在下做这个生意的。” 对于这些商人心中的那些心思,她如何能看不出来。这些人也许真的惧怕苗家的势力,但是在这个长时间没有生意,没有盈利的时候,面对这样一笔巨大的生意,其怎么可能不动心?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这个词,从来都是真实的,也是无比真实的。 再者,她所做的这些事,和苗家的冲突并不大。她的粮食从苗家购入,其余的事情,如租地,安置百姓,这些事情苗家绝不会做,与其的利益冲突并不大。这也是她不从陈家等其余的商人那里购入粮食的原因,对于苗家来说,有像她这样的大客户,或者说是她这样的冤大头,估计正处于高兴的时候,只要她愿意继续当这个苗家人眼中所谓的冤大头,让他们赚的盆钵,他们就不会立时对她动手,最起码现在不会。反正她也只是要几的时间就好。 至于陈从和眼前这些人的心思,沈皎想到这,嗤笑了一声,他们之所以这么说,除了真的是有些惧怕周仁和苗家外,其余的不过是想从她这里多赚些钱罢了。他们觉得她既然有钱能够高价买粮,低价卖粮,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什么都不懂,不把钱放在心中。所以,想要从她这里多些钱,想要将这价格再加高一些。 这就是贪心不足了,原本在受灾地方,除了是粮商眼中的肥外,其余的行当其实并不好做。可以说,就是没有苗家的存在,这些商铺原本就不会有多少盈利,所以她给其受灾钱的价格已是格外的优待了。这个时候,他们若是还依旧是贪心不足,那他们确实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就像她之前所说的,她可以像苗家购入粮铺,药材等物,毕竟与她来说,这样做,除了招人眼了些,其余的问题也有,但是支撑几还是能做到的。 至于这试探,她并没有回答,她之前已经和他们明确表示过这个问题了,至于信不信。,敢不敢和她做这个生意,就看其最后的选择了。 一旁的众人听到沈皎的话,不少人都出着急的样子。 “沈公子见谅,我们确实是被苗家的事情吓破了胆,所以才这么谨慎。”陈从听到沈皎最后的话,对着沈皎陪笑道:“既然沈公子有如此自信,能够庇护我们不受灾难,我们自然也愿意相信沈公子。”其决口不提苗家的事情。 然后又对着沈皎继续道:“如次,我们自然愿意按照沈公子之前的价格,和沈公子做成这笔生意。” “如此最好。”她确实不愿意和苗家再发生别的生意了,一来是她不想要苗家如此注意到。二来她在章县不可能长待,待后章县恢复原本的热闹的状况,这中间少不了商户的作用,所以,她必然要让这些商户看不到希望,留在这里。 第二,章县不少地方纷纷开始给百姓免费粮食,不少宅院挂上了“济世堂”这个牌匾,接济安排灾民,但在进入钱要把脉,很多人蜂拥而至。 此时的齐州府,不少身着官服的人站在齐州府城门外二十里地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身着三品官府的男子,似乎有些着急地对身边的问道:“钦差卫队什么时候到?” “杨大人,据刚刚的消息,端王殿下现在应该在二里左右,”此人的话刚落,便听到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第158章 杨叔达 齐州府, 山东的布政司的府衙内,端王坐于最上方,其右手边摆着一把椅子, 上面坐着一位身着亲王服饰的青年男子, 下方的官员分左右两边站立。 “本王奉圣命巡查山东。”端王将目光看向下方站着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左边最前方的杨叔达身上, 道:“看到了一些事情,想要向杨大人请教一下。” 杨叔达听到端王语气中的寒意, 心中一颤,连忙上前拱手道:“端王爷折杀臣了,请教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啊。”他实在是不知道端王究竟对山东的情况知道多少, 心中很是不安。他收到阁部送来的公文时,端王还差两就会到达山东,他当时得到这个结果时,就觉得大事不好了。虽然阁部的公文上言,端王前来山东不过是朝中的照例巡查而已,但是他却是不敢相信的。 依照以前的旧例,钦察大臣来山东时, 应当在其前来前至少五天只会布政司。不说别的,但只是为了给前来的钦差安排住所, 这个时间总是要留给他们吧。虽说朝中规定地方有固定的住所留给钦差使用, 但是这钦差的品级身份不同, 这待遇总不能一样吧。比如这端王的住所能和工部和都察院的那些三四品的官员一样吗? 依照端王的身份, 特别是在其还带了一个同为亲王身份的皇子赵王,身边还跟随了不少朝中大员,这样的身份按照旧例,应当最少提前半个月告知他们地方官,好让他们准备给两位亲王下榻的地方。而只是提前两的公文,让他一时间措手不及。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