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担心,可她也一句:“我担心自己的处境还来不及!” 听到这里,沐寒声略微蹙眉,“有何难题?傅孟孟不就想你出面,去就是了,为夫给你撑!” 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嗯,男人点了头,“你若不介意,言舒和安玖瓷给你打下手?” 实在是极好的人选,言舒跟了他那么久,处事能力绝对不必怀疑,安玖瓷能在沐煌稳下来,能力自不一般,何况,她的事,的确涉及了法律范围。 但…… 她摇了摇头,淡笑:“我能应付来,放心吧。” “身上有没有?”她低柔的问,也将话题挪开。 顺势解了他的扣子,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沐寒声自是顺着她,却薄微勾,深眸垂下睨着,“是不是对为夫别有所图?” 外面事务紧张,一步步着,得人不过气,也就回家这会儿,在沐寒声言语里温馨轻快。 本想打在他身上,看了看他素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今天凌得魅惑了,调皮的拨了他额前的发,“是不是要洗澡?我去给你放水?” 男人勾,转手牵了她一起往楼上走,进了卧室,他已然下外套,“一起洗?” 知道他是为了拂去她心头的力,清浅一笑,推他到了浴室门口,“别闹了,我还有事,你自己洗去,一会儿把换穿的睡袍给你放门口!” 她说完,强制的关上门。 她要给自己阵营下的人打电话,舆论来得太猛,她稳得住,万一别人慌了神。 不过,杜峥平的电话倒是先进来了。 她蹙了蹙眉,接通,“杜总!” 杜峥平依旧是慈祥的笑,但几句寒暄之后,不可避免要进入正题。 “夜七啊。”杜峥平说话很缓,听着亲和,也凝重,“我不知道你最近与傅氏如何涉,但这些舆论,不光是商界,不好,会影响你的仕途,如果实在处理不了,你千万别自己撑着。” 她听了会儿,总统打来电话,是出乎意料的,哪怕他们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可沐寒声尚且那么忙,杜峥平必定闲不了。 沉片刻,她淡淡的笑,“无事,您放心,我能应付了。这事请您帮忙,反而落人口实了。” 说的也是,杜峥平自然明白。 “千万注意身体,我帮不了,也可以给建议和帮手的。”杜峥平最后说。 傅夜七衷心的一句:“谢谢您!” 她一直这么客气,杜峥平倒是习惯了,毕竟只是外戚,那些年,也没帮到她几分。 沐寒声从浴室里出来,她刚给杨剑等人打了个电话,这会儿捏着手机发呆。 男人立在不远处,沐浴后的五官清,却目光烟魅,淡淡的,若有所思。 她的背影是极美的,黑发自然垂下,最近似乎见长,夜风微拂,发丝随着飘动勾着一缕缕的思绪。 让她这么费神,他这个丈夫好像失职了。 说起失职,他想起他们结婚时,他摔了捧花即将离开,她倔强的先转了身,哪怕输,都不输在气势上。 那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背影,虽然只一眼,不知为何,至今都记得。 深沉的英眉,直到见了子脚腕之间那抹纯粹的血玉, 粹的血玉,他才微微勾了嘴角,眉宇柔和之极,可到了她身后却薄噙着责备。 “总是喜光脚丫!”拥着她,因他的伟岸,只需轻轻一提,她便离了地踩在他微凉的脚面。 不由得笑了,“你的脚比地板还凉!” 是么?男人挑眉:那也比木板强多了! 她想转身,可男人不让动,只好开口:“抱我去躺椅上?” “遵命!” 她被放下,他弓着,深情相望的姿势。 “杜总给我打电话了。”她就着这个姿势,仰脸莫名的一句。 她喜这样跟他说话,能看见他的脸,他的神,所以才要她抱过来。 沐寒声本是要直起身的,听了她的话,顺势坐在了她身侧,眸眼深邃,却反问:“还有呢?” “没了。”她如今跟他说话直来直去,“我就是想问,他最近莫不是在忙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这是女人的直觉,更是因为她是与蓝修最亲近的大陆人,蓝修如今在荣京,在忙什么,她都没问过。 沐寒声笑了一下。 她知道他笑什么,明明她才是政界中人,可关于杜峥平在忙什么,竟然问起他来了! 可她就是觉得沐寒声知道。 “告诉你,我有何好处?”男人抬起手臂摆在躺椅边沿,行成对她的包围圈,侧首温尔。 她美眸微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一会儿帮你擦药?”她说着,看了他适才洗澡也一点不避开的皮外伤,皱了皱眉。 沐寒声不知足,英峻的脸没有几分变化。 好吧,好吧。 她叹口气,“晚上给你按摩?” 一听这个,男人鹰眸微亮,快吻过她的细腻脸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沐寒声占了大便宜,转首看着她,“瑾儿被绑架时,同一天不是还有一群青山年犯案么?” 她点头。 就是此事,沐寒声挑眉,“庄岩与蓝修几乎是同时在查,效率与深度来说,蓝修略胜一筹,可他作为第一岛的领袖人物,率先破这么一个大案,能不让人杜峥平头疼么?” 两地是和平相处的,但第一岛的政治立场毕竟特殊,蓝修立了功,不论他涉入此案时程序如何,事实就在那儿,杜峥平不可能视而不见,否则就是对第一岛的偏见了。 “杜总,想让我与蓝修谈话?”她这么想。 大概是吧。 可她如今哪有那样的时间? “走吧,给你擦药!”她淡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沐寒声将她抱进卧室,把双氧水、棉签等‘奉’到子跟前,像极了等着被宠幸的人。 实则也是的,他那点伤,若是以前,何曾放在眼里,可他享受子的温柔! 他手背上的破皮结痂了,侧脸只是消了毒。 而后她在他身后寻伤口,很是认真,到最后,目光停在他肩头的伤口上,早已痊愈,可一点圈的皮肤,与别处不一样,簪子的细大小,始终都在。 “我不细问你去庄岩那儿干什么,但是,这些伤……”她犹豫着,因为一直不探究他的另一层身份,“以后不会更严重了吧?” 沐寒声侧身,拿走她手上,低低的笑,“放心,我不让自己受重伤。” 言下之意,有时候,轻伤难免。 她皱了皱眉,“我不喜你受伤。” 那种愧疚,大概是他几次因为受伤而成了习惯,见他受伤就不舒服。 沐寒声眉宇之间的温柔更甚,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眼底,有那么些为难,最后也点了头:“放心!” 大概是中午彼此总是太忙,沐寒声但凡回来,就不允许她再办公,正事就是上休息。 不过,今夜她允了给他按摩的。 她的按摩技术算是自学成才,偶尔得空会给按摩,都说她快赶上专业水平了! 她给他的背面做了整套按摩。 沐寒声却转过来,面对着她,“继续!” 她蹙眉,“前边有什么好按的?” 刚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长臂一伸,将她固定骑坐在上,幽暗的眸底,道不明的缱绻。 “这个姿势……是不是没有过?”男人颇为认真的模样。 …… 沉默。 等他下手不安分时,身上的女子才升起羞赧。 “别闹了沐寒声……” “没闹……那关灯?” 关灯就不害羞了。 “啪!”一片漆黑。 “嗯!……”男人低低的闷哼,间被她纤细的手指拧住。 可那晚之后,一提起按摩,她总是难免想到这样的场面:恩,温馨,又旎。 甚至‘按摩’成了他们之间不约而同的办事代名词。 那一晚,沐寒声没有无节制,他知道她累,不能被她折腾得更累,倒是促进她睡眠便好。 想着她近的疲劳,抬头低头,就快到了只有上能见面的地步了。 “少劳。”他拥着她,口贴着她的背,抵在她耳际,“有些事,哪怕不心,也会逐渐被解决。” 因为很多事,哪怕起初的轨迹不一样,最终也会织在一起,他会尽力保全唯一的子,至于最后谁输、谁亏,便非他所管了。 …… 话说回来,傅夜七揣摩 傅夜七揣摩着杜峥平想让她与蓝修谈话,可蓝修本没有时间见她。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