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干,见你做什么? 楚若烟心底暗语,含笑应道:“外臣之女,不敢随意惊扰娘娘。” 季淑妃叹道:“什么惊扰?我们这些人常年在里,左右就那些人,也没处走动,更不论有人说笑。如今有幸伴驾,虽说这里天高地阔的,可来来去去,也还是这些姐妹,总还盼着你们年轻女孩子来热闹些呢!” 明明是你自己从前太过孤高,不愿与旁人来往! 楚若烟心里暗语,脸上笑容不减,含笑道:“虽说伴驾离京,可这里终究是御营,与皇无异,若烟只是外臣之女,又岂敢随意闯?” 季淑妃听她口口声声“外臣之女”,显然是不愿在这里久留,“嗳哟”一声,抬手用帕子点点角,向静妃道,“静妃妹妹,你瞧瞧,一向听说楚大小姐是最不将规矩放在眼里的,怎么如今看来,竟如此端稳。” 因为和你不! 楚若烟微微一笑,不再接口。 静妃含笑道:“姐姐威严素著,小姐们对姐姐敬畏也是有的!”倾身向楚若烟道,“这一我们不曾出御营,不知钰王殿下和明世子那里,楚大小姐可曾去过?” 楚若烟点头:“早起去瞧过一回,方才娘娘唤时,也正要去探望!” 你们防碍到我了! 静妃当没听出她言外之意,又再问道:“钰王殿下的伤势可还好?听说一大早,倒有许多人去探望!” 你一个进了的嫔妃,没事总问钰王做什么? 楚大小姐心里翻个白眼,点头道:“是有许多人探望,只是殿下身子不好,都不曾见!” 可是你楚大小姐见到了! 静妃暗语,却点头道:“身子不好,就该多歇着,旁人也不要去扰才好!” 这是说她? 楚若烟扬眉,只是淡应一声,不接她的话,又转向季淑妃问道:“娘娘可还有旁的事?” 没事就放人走吧! 季淑妃被她一问,似乎才惊觉她还立着,连忙向女责道:“说这许久的话,怎么不给楚大小姐看座?” 你不吩咐,谁敢啊? 女应一声,忙去端椅子。 楚若烟摆手道:“娘娘不必客气,横竖也只几句话罢了!” 说完就走,有什么好坐? 季淑妃含笑道:“楚大小姐不必着急!方才命人去请你,恰好御膳房送来几样时鲜的果子,楚大小姐既无旁的事,不防坐下来品品!”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旁的事? 楚若烟心底暗语,又不好直言拒绝,只好谢过,在椅中坐下。 这会儿几名女将果子送来,楚若烟瞄去一眼,不皱眉。 这些果子,方才在耶律心帐里就用过,哪里是刚刚送来的,分明是托辞。 静妃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抿笑道:“这些果子,今儿妹妹也得了些,倒不觉得如何,倒是姐姐这里新出的芽,妹妹喝着最好!”说着捏起茶盏,细细品茶。 季淑妃笑道:“只顾着拿好东西,却没想过,你是不稀罕的!”向女道,“将那新出的芽,也沏一盏来,给楚大小姐尝尝!” 楚若烟听二人轻言慢语说个不休,偏偏听着无趣,急着离开,含糊应几声,吃枚果子,又一口将茶灌进去,点头道:“难怪静妃娘娘夸赞,这茶的味道果然香醇。” 静妃见她饮了茶,眸微深,起身向季淑妃施礼道:“时辰不早,妹妹就不打扰姐姐,这便告辞,改再来拜会!” 楚若烟见状,也连忙起身告辞。哪知道一个礼还没施下去,就觉头脑一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静妃一把将她扶住,摇头道:“楚大小姐昨夜受了惊吓,想来也不曾好生歇息!” 季淑妃也忙起身道:“也难为这孩子!”向身边女命道,“扶楚大小姐后帐歇歇!” 楚若烟皱眉,摇一摇头,勉强保持清醒,想说不用,可是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提不起一分气力,不要说走路,就是女扶着,也几乎难以站立,只能任由女扶入后帐。 静妃看着她身影消失,才与季淑妃会意对视一眼,浅施一礼,转身而去。 楚若烟由女扶着在榻上躺下,但觉只隔这么一会儿,脑中越来越沉,整副身体就像要烧起来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难道,真的是昨夜受了惊吓,又没有好好歇息,竟然在这个时候发起病来? 楚若烟疑惑,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要找女讨些水,勉强睁眼,帐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想要自己起身,强撑几下,竟然撑不起身子,只能出声唤道:“来人……来人……” 随着呼唤,就听帐外靴声响起,帘子一挑,已有一人进来,柔声唤道:“若烟!”上前一步,将她抱住。 楚若烟勉强睁眼,恍惚中,但见眼前人冠带束发,一张含笑的俊脸,竟然是个男子,不一惊,失声道:“六……六殿下……” 到这一刻,她就是再没有防备,也知道,自己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暗算。而能出现在季淑妃帐中的男子,除了六皇子耶律真,还能是谁? 一念及此,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头脑反而清醒一些,忙奋力将他一推,咬牙道:“你走开!” 只是她此刻全身无力,这一推也和抚摸没有任何分别。 耶律真口觉到她绵软的小手,眼前是她如花初绽的容颜,耳中,是她娇软的呢喃,整个人顿时酥倒,柔声哄道:“若烟,你放心,后本王必会好好待你,你不要怕!”倾身将她放倒,伸手就去解她衣带。 楚若烟大惊失,狠狠一咬舌头,疼痛让她保持一些清醒,挥手一掌打去,狠声喝道:“耶律真,你敢!” 只是这一掌,还是没有几分气力,触上他的脸颊,就如轻柔抚摸一样。 耶律真一把抓住,索将它贴在自己脸上,轻声道:“若烟,你知不知道,本王已念你许久?过了今,你知道本王的好处,就会将九弟忘了,将旁人都忘了!” 话说完,倾身上,另一手已开她的衣带。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