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李二勤:“谢谢。” “不客气。” 李二勤奇怪地笑了笑:“生气也没用。” 容嗣没懂。 李二勤没解释,上一次解释她就尝到了苦头,这次打死她也不会对他说:你再生气,在我心中你还是最好。” 老师回来看到容嗣,毫不意外,甚至还微微一笑:“怎么?又来救急?” 容嗣默认。 老师摇摇头,去看李二勤:“最后一次,下次再这样就取消校广播员的职位。” 李二勤知道自己错得厉害,认错态度认真:“不会了,我保证。” 老师抬眼看容嗣,笑出声:“领走领走!两个人都回去上自习。” 两个人都不知道第几次一前一后往教室走。 对于李二勤的什么都不问,反而是容嗣觉得好奇。 他转身,李二勤站在高了他几个台阶的阶梯上。 “李二勤。” 李二勤停下:“嗯?” “我不是生气。” “嗯?” ☆、第49章 气温一天天地热起来,在那次并不算谈话的谈话之后,容嗣和李二勤的关系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李二勤陪跑男子五千的事迹在学校里被油加醋得传了很久,有羡慕的自然也有嫉妒的。很多时候李二勤都想不明白,明明陪跑的是她,跑得差点吐出来的也是她。 为什么大家羡慕的也是她? 就没有人羡慕羡慕容嗣么? 好歹也是女生陪跑啊! 当然,自从那次被罚写检讨之后,李二勤再也没有擅自播放不能播放的音乐了。在一次她独自从寝室走向教室的路上,又听到了关于她不友善的窃窃私语。 她驻足听了会儿,然后好奇地探出脑袋去看是不是那些“悉”面孔。 并不是。 其中有个女同学长得又乖又水灵,一看就是电视剧电影里最无辜最纯洁的那个。然而不得不说的还是——人不可貌相。 她不屑地嘟着嘴,然而李二勤在心里承认,好看就是好看,嘟着嘴都比旁边一脸期待的听众看起来无辜。 讨论的中心内容还是那些,永远离不开那些关键词“心机x”,“厚脸皮”,“不要脸”。 李二勤摇摇头,叹了口气。 故意叹得很重,所以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纷纷转头朝她看过来。 “你谁啊?”可女生脸臭臭地问。 李二勤意外:“李二勤。” 刚才还聊得兴致的女生们的脸立刻变得很难看。 李二勤还站在原位,朝她们笑了笑:“你们都喜容嗣?” 没有人回答。 “真怂!”李二勤直白地讲心里的鄙视讲了出来。 有人炸:“你特么的……” 李二勤冷冷看向她:“有本事就走到容嗣身边,让他也喜你。不然你们能做的,也就是在背后嚼舌而已。” 几人脸各异。 李二勤撇撇嘴:“不过你们说再多也影响不了什么。” 顿了顿补充: “容嗣还是不知道你们是谁。” 那之后关于李二勤的言蜚语更加猖獗,而且新了一些形容词,比如:“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彭子歌很快从其他班好的女生口中听到了这些内容,幸灾乐祸地问李二勤:“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这么多女生对你恨之入骨?” 李二勤正在写习题册,闻言想了想:“好像是陪跑那次之后?” 彭子歌用手肘去撞同桌容嗣:“阿嗣你说二勤是不是很冤?” 容嗣没防备,正写字的笔又被彭子歌撞出一条长长的直接,他无奈地放下笔:“什么?” “二勤后背都快被戳烂了,结果跟你的关系不过是普通同学。” 不管是李二勤和容嗣都没有说话。 彭子歌毫无察觉:“好歹真的把你追上手了,才算是对得起自己被黑成这样啊!” 容嗣的脸突然就变得有些黑。 这些都是李二勤知道的事情。 而李二勤不知道的是,阮铭先某次也听到了这些言蜚语。有一次班级晚自习,班级周围的女生聊八卦时突然聊到了李二勤。 有男生听到李二勤的名字,下意识就告诉了阮铭先。 阮铭先不动声听着女生们将李二勤这个人越讲越离谱,出声打断:“我说,你们。” 女生们暂停话题,看过来。 阮铭先背靠到椅子上,双手放在脑后,笑嘻嘻地问:“你们聊够了没?” 女生们不知道他的意图,疑惑:“怎么啦?你也对李二勤兴趣?” 阮铭先点头:“是啊。” 女生动:“要我们给你科普么?” 阮铭先的笑容更加深:“我要你们闭嘴。” 班级大部分观察着这边动静的人都怔了怔,只有少数几个悉阮铭先的笑得贼贼地。 阮铭先将夹在指尖的笔扔在桌面上,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 “不然,我可能会打人。” “哦,不。”他纠正:“我会打人。” 高一下半学期随着关于李二勤的言蜚语渐渐淡去的子里,在几人为了文理分科更加努力学习的时光里,走到了尽头。 容嗣,阮铭先和苏梓都选择了理科。 李二勤也是。 只是文理科会据成绩重新分班,整个暑假李二勤都在担心自己就算选择了理科,也没办法跟他们几个分到一起。 毕竟他们仨肯定都是进入重点班的。 然而高二开课之前李二勤收到了分班通知。 他们没有分开。 再次开学之后几乎就是新的班级新的同学,李二勤四人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 彭子歌对于高二的开端到非常意,并且迅速结了新的朋友。 因为是重点班,任课老师们的上课节奏非常地快,快到本来物理勉强能跟上的李二勤,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开学后的第一次随堂测验,李二勤拿了个“漂亮”的分数。 容嗣最近好像有什么比赛项目要参加,一直忙得不见人影。暑假的时候,彭子歌和她都试图过联系容嗣,然而这次比寒假那次更加夸张的是,他们完全联系不上他。打电话或者充值话费,都没用。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一天苏梓和彭子歌去李二勤家里玩,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捧着西瓜看电影,彭子歌噗噗噗吐完嘴里的西瓜籽,突然问:“你们说,阿嗣会不会是什么外星人?或者住在山里的老神仙?” 李二勤懒得吐瓜子,统统咽进了肚子里:“有可能。” 苏梓乐得不行:“容嗣这身材,又高又瘦,应该是蛇。” 彭子歌认同:“还这么白,一定是条白蛇。” 李二勤顿悟:“原来容嗣是白娘子!” 苏梓和彭子歌同时:“原来如此。” 然而此刻,李二勤摊着笔记本寻找关于打错的题目的知识点和相似的题型,思绪又飘飘然跑远了。 虽然开学有段时间了,然而和容嗣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一整个暑假积下来的相思完全没有得到纾解,反而因为现在这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距离,而变得更加动人心。 更加让李二勤忐忑不安的是,这次开学之后,她觉得容嗣对她的态度似乎变淡了许多。好几次她试图在容嗣休息的时候去和他说话,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好几次没有听到李二勤在说些什么。 虽然那次在运动会的跑道上,他说过“我喜你”这四个字。 然而据目前的情况而言,李二勤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件自己极度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容嗣不再喜自己了。 毕竟经过了一整个暑假,而且当时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容嗣“生气”了好几天。 喜这种东西,也属于消耗品的吧?大概也是有保质期的吧? 如果容嗣不喜自己了怎么办? 如果自己的喜终于变成了暗恋怎么办? 如果是一份得不到回应的情,可以持续多久? 一年?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