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莫迟默默把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重申了一遍——陆汀这个人，有时候表现得的确像种缺乏训练的小动物，喜 耍赖，不讲道理。 但更奇怪的是，自己大多数时候不觉得这样不好，就比如现在。 “你确定？”他问。 “下来吧，”陆汀眼巴巴地点头，“又不是泡不下。” 邓莫迟跨过地上的那只挎包，走到池尾，安静地 下军靴，又开始衣裳。夹克、 衣、背心……他把它们准确地丢到陆汀在池边的那堆衣服上，而陆汀在水池另一端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也不眨上一下。 “那是什么？”他问。 邓莫迟意识到，他盯着的是自己的 腹。在肋骨以下，两边腹肌的间隙上，有两个小指尖大小的圆点，本来是两个孔，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但还是增生出了疤痕，与周围肤 不同。 “以前没有的。”陆汀又道。 邓莫迟低头掰开皮带扣，解释道：“电击留下的，扎在脊柱和手臂上愈合太快，会把针 挤出去。” 他说得尽量笼统，没有提及那些刺针如同手指的 细，没有提及电 在体内的灼烧，也没有提及当初在他身体别处刺出的血。但他不能指望一个警察对此一头雾水，陆汀显然是想通了他的留白，眼睛也跟着泛了红：“我应该早一天的，我动作太慢了……那天他们还干什么了？” “只是短时间的疼痛，其他影响不大。”邓莫迟自觉说的是实话，没***，直接踩下那件丹宁牛仔，跨入池水，“今天先知试过入侵你的意识。”他转而道。 陆汀眉间蓄着点困惑，看他把话题转得这么快，又若无其事地在自己对面坐入水中，“是最后她问我听不听话那会儿吗？” “嗯。” “她失败了，我才不要听她的去当小绿人二代，”陆汀干脆地说，“不过老大，要是当时你不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跑出去。” “有后遗症吗？” “没有，除了有点臭，”陆汀不好意思再看似的， 着脸颊，从邓莫迟的眼睛望向石壁，“但她说的那些靠谱吗？” “漏 百出。” 陆汀显出些许惊讶，还有失落。在此之前，对于自己费力打听到的、先知说出的那些过往旧事，他是认真去相信了的。 “我妈妈怀孕是在2075，同年革命军宣布战败，自身难保，有什么能力和必要，去从政府手里抢几个人造人，”邓莫迟耐着 子解释，“她说她是被政府抓去做志愿者送上火星的，但我已经查过航天局2074到2075年的所有载人项目备案，没有找到发 记录。” “那就不是政府做的？” “当时全世界的研究重点放在人造人上，”邓莫迟捏了捏眉心，“火星还没有引起注意。” 陆汀越发失落了，眼梢低垂下去，“我以为这次多少能拿到点好用的信息呢，只是见个面谈两句，那个水煮老狐狸果然不给干货，”他拍了拍水面，拍出很大的水花，“她嘴里估计就没几句实话！” “至少看到了编号，bmd5k97。”邓莫迟安 道。 “也对，那回去可以查到很多！”陆汀马上又提起了那股兴奋劲儿，“老大，你看一下你左手那只戒指，它里面存了一层密钥，能查出普通查找指令在户籍系统里接触不到的东西，你就不用再去破解了。” 邓莫迟打开左手，那枚银小环挂着水珠，隐隐蓄着光点。很早以前，他就验证过它的材质，是纯铂，他也知道它内里空心装着某些微型装置，更琢磨过很久它的来历，为什么看到它，自己偶尔会产生类似“悲伤”的情绪，又是为什么总是无法做出决定，把它摘下来再也不看。 陆汀出现之后，他猜出很多，但有些话还是一直没问出口。 “是你送给我的。” 现在倒也说得没什么障碍。 “是啊。”陆汀闪了闪眼睫。 “我可以还给你。”居然这么容易就提出来了。 “什么？”陆汀错愕了一下，紧张地抱起双膝。 “它本来就是你的。以前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但一直相信自己是人，现在这一点也不确定了，父亲是什么东西，我着什么样的血。而且我 情匮乏，也不记得你，不能保证对等的付出，”邓莫迟幽绿的双眼深不见底，浮灯的亮影在其中摇曳，却不显妖异，只有种若观火的真诚，就像说的是思量已久的话语，“和我这样的alpha结番，对你来说不公平。” “到底什么意思？”陆汀紧绷肩胛，围在锁骨下的那圈水面随他一同轻颤，他开始害怕邓莫迟的真诚了，“我不觉得不公平，你是谁生的，你忘了谁，那都是以前发生的事，也都不是你能决定的，现在你还是你，就好了。” “我查过，你朋友舒锐的公司就有替换腺体的技术。” 陆汀入定一般呆了很久，三分钟是有了，他的一颗心，如崩落的冰川、如坠地的塔顶，那是无限漫长的一百多秒。 他轻轻问邓莫迟：“所以你对我，还是没有一点点喜吗？” “你现在对我的依赖，是结番后omega的本能反应，”邓莫迟闭了闭眼，那种冷静，一如方才论及母亲的过去，显得有些残忍，“我是想说……信息素，不应该，困住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陆汀哗地站起来，滴着一身的水，赤条条地走到邓莫迟跟前，他的步子迈得很稳，站定时却有踉跄，他大声地说：“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悔棋的余地，我知道都是回不去的，我 本没想留余地。然后现在你是要说我选的不对吗？” 邓莫迟睁开眼，抿起 ，看着他。 “还是你想说我对你的喜是假的？是动物本能？”陆汀忽然哭了，攥着两只拳头，徒然地垂在身体两侧，全身都僵硬，也都颤抖，“邓莫迟你这样太过分了，你可以说我笨说我无聊说你找不回以前喜我的觉了，但你不能说我对你只是omega的依赖，把腺体摘了我还是想跟你走，然后你又要说别的，说我脑子不清醒，你和舒锐一样说我需要治治病了，”他大吼时微微前倾身体，泪珠滴在浮灯上，浮灯打着转漂走，它们就啪嗒啪嗒掉落水面，“你怎么能这呢邓莫迟，你刚才还对我那么好……” 邓莫迟还是全神贯注地望着他，稍有迟钝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汀的声调放低了些，错 的哭腔都用力 进小小的 噎，“你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 “你的生活是完整的，我的很糟，”邓莫迟缓缓道，“这种觉就像，我把你的完整破坏了。” 陆汀 了鼻子，静静地听。 全身都写着“我不想无理取闹”。 邓莫迟恍惚想起这些 子，看到一些好的东西，他能得到的他不能得到的，他都会不自觉联想到陆汀。最后的答案永远是值得。陆汀值得那所有一切，他就像是“好”的代名词，深厚的家族、优良的教育、可 的样貌、可贵的心，这些陆汀全都有，现在却跟着他，窝藏在荒野，做着未卜的事。 倒不是说邓莫迟因此而否认自己，他从不产生“自卑”这样的情绪，客观来说，如果愿意的话，他常有机会可以自得，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后悔。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哑声开口，好像说出这些对他来说也并不容易：“标记你的那个我，现在站在旁观者角度，我理解他，也讨厌他。” “理解是说……想要把我这个人变成自己的，那种冲动，你现在还明白？”陆汀抹着眼皮问。 “嗯。”邓莫迟如实道。 “那就不要讨厌他，不要讨厌自己，”陆汀居然破涕为笑，害羞地把身子缩回水中，膝行到邓莫迟身侧，搂他的脖颈，“因为我好喜他。” “……”邓莫迟眨了两下眼睛，似乎对他骤然间的暴雨转晴到疑惑。 “我知道他也喜我，但是嘴硬，他其实在怕我呢，怕再一次不可救药地上我，”他自顾自地、轻快地说，就像在唱一支愉悦的歌，“但是老大，逃跑是行不通的，我不让你跑。” 他紧紧地抱住那副肩背， 润的脸颊埋上硬邦邦的锁骨，用自己的每一寸柔软去贴附，“说句话啊，老大，你刚才可是巧舌如簧。” “说什么。”邓莫迟的声音和他的骨骼一样僵硬。 可陆汀 口分明被撞上心跳，左相邻的位置，和他的一样快而重，就像他拥有两颗狂跳的心脏。 口是心非，这个词是给邓莫迟量身定做的吧？陆汀又觉得好气，又觉得这实在是太可了。 “你现在最想和我说什么。”他用睫蹭蹭邓莫迟的耳朵。 “对不起。”那人竟然回了这么一句。 “那就抱我一下。” 邓莫迟乖乖地搂住他的，左手手掌，带着那枚小铂环细微的触，在他脊沟上一下一下地捋，好像在帮他顺气。 “我也要说对不起，因为我又哭，让你疼了吧，”陆汀被摸得骨软，却还是坚持大大方方地说，“但我今天不想被扣分，你可以现在就惩罚我。怎么罚都行，除了不要我……那样我真的会死的。” “不是不要你。”邓莫迟又开始琢磨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绝不仅仅是这么一句话，但他竟然，第一次，把自己绕晕了。他想让陆汀拥有安全，又不觉得自己能给他安全；他也想让陆汀享受自由，同时更想，尽可能地，保管他的自由。 他觉得这一切都很麻烦，却又意识到，自己不想失去这些麻烦。 这种自相矛盾是怎么做到的。真需要治病的是他自己吧。 然而陆汀却好像都懂，不等他再多说，方才那一句就够了。那副嗓子闷了鼻音，听起来却甜腻腻的：“我很喜我的腺体，被你咬破的这个，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严 再提把它摘掉。” “我不说了。”邓莫迟保证。 “肚子这里还疼吗？”陆汀小心地摸上肋骨以下的皮 。 “当然不。”邓莫迟怀疑他在没话找话。 然而陆汀更大的目的显然是摸，“你衣服都是背对着我，搞得我现在才看见，”见邓莫迟不抵触，他就得寸进尺，摸得更大胆了些，“我见过那种针，比手指头长，会扎得很深。” 邓莫迟闭着嘴巴，对回忆苦难不兴趣，当时他都没有吭上一声，现在又有什么值得挂在嘴边的？而陆汀看着他，心里的滋味都混成一团，邓莫迟总是这样，努力，独立，硬得像块反复淬火的铁，但铁在某些时候也是很脆的——邓莫迟同时又是那么 茫。刚刚他所说的每句话，都证明他的茫。 心中涌出泛滥的心疼，这种心疼着陆汀，把他到了水面以下， 着热水，睁开眼睛，他去亲吻那两块伤疤，浮灯的橘光照下来些许，把水染出了含蓄的光晕，他能觉到那块肌肤在自己下的跳动，同时，后颈上的温度和力度也落下来，盖着一层浅水，是邓莫迟在抚摸他曾经留下的伤口。 陆汀心知自己就快要憋不住了，无论是肺里的氧，还是别的。他鼓足勇气扯下那截内 的，泡澡还要穿内，这本身就是邓莫迟的错……陆汀糊糊地想着，双手握住那大家伙，嘴渡过水波，靠近，亲了它一口。 好吧，陆汀收回刚才的话，的确硬得像铁，但绝对不脆。 随后他就被呼的 望拽出水面，气 吁吁地 上邓莫迟笔直的目光。 那人竟没有什么害羞的样子。 倒是陆汀自己撑不住了，别说在水里跪直身体，他膝盖都发软，只想跌坐进邓莫迟怀里。他捂住眼睛道：“安全套，其实我带了。就在挎包里。” 邓莫迟点了点头，直接抓住包带把挎包拽了过来，陆汀听到纸盒被拆开的声响，也听到细碎的摩擦，有个小薄片被拿出来了。 “我们，要做吗？”陆汀从指 里偷偷地看。 “你发情了。”邓莫迟单膝搭上池壁，下半身从水中出，一丝不苟地给自己戴套。 “是哦。有自己的alpha在旁边，发情了，还不做，就会被雷劈！”陆汀垂下双手，没忘记把手环关掉，免得待会儿在兴头上，某位人工智能语出惊人。他又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灌了那么多口水，会不会鼓起来？这是开始瞎想了，腮边挂着点傻笑，他一点点往池边磨蹭，一点点地靠近。 邓莫迟看了他一眼，“别胡说。”有纵容也有无奈，轻轻把陆汀揽在身前。股被硬 的东西顶开了，小口被抵上，直到觉到这种似曾相识，陆汀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在这高原上哭出了病，开始白做梦——不对，天已经黑了，广袤的山脉河谷，全都是漆黑，唯独他们这小小一隅山，水汽氤氲，暖光摇曳。 “放松。”邓莫迟摸了摸他的脸，又滑过下巴、口、肋骨，停留在小腹，一直这样从后面不松不紧地抱着他。陆汀心知，他要进去了。 还是一样的，和以前，无论是做时的状态，还是常说的话。 他抓起一切心神去等待这次进入，一寸，再接着一寸……邓莫迟进得很慢，很温柔，陆汀却必须大口气去适应，他能觉到 的瑟缩和柔韧，那种全然的包裹……那里就好像记得邓莫迟的形状，而他的头脑已经一片空白。 一软，跪也跪不好，还没等邓莫迟 到底，陆汀水溜溜地就往热水里掉，脸朝下眼看着就要摔进去。邓莫迟俯身去搂，抱着他一同滑了一下，也是凑巧，了一半的 合处正好靠近池壁上的泉眼，几厘米外就是新鲜的热 涌，在水下冲出暗波，顿时股沟和 被冲上更臊人的热，当然口和那条早就润得不能再润的窄道也是——邓莫迟把陆汀从水里捞起来，好好地搂在身前，这就顺势到了最深。怕他再滑似的，还用下巴住他的颈。 陆汀只觉得每神经末梢都被热水溅到了，手指脚趾也都蜷缩，他小声尖叫了一下，然后就不好意思地笑：“温泉，真的好烫。” 邓莫迟把浮灯从他腿间拨开，又亲亲他的酒窝，理所当然地说：“没有你烫。” 第57章 浮灯被层层水推向浅池边缘，就在陆汀正前方，靠着石壁悬停，背后是滔天的黑，那一小盏六芒星却把前面一片水面照得碎光粼粼。 陆汀有些看不清它。他仍然在为方才耳边的那句话羞涩，但还是低头掰开两瓣，好像全身的官都放在身后了，邓莫迟才出一点，他的身体就受到莫大空虚，嘴边迫不及待地溢出轻哼。好在那人又马上了回去，把他 得那么 ，外面的热水都进不去半滴，只在他两腿之间熨帖地涌。 确实是里面更烫，烫得他都要化掉了，不过太久不经情事，后紧巴巴的，被撑得有点疼，小腹好像蓄着口气，也不知该呼还是该。陆汀渐渐地意识到，上次说的“堵”，那件离自己仿佛十万八千里不该去指望的事，现在正在真实地发生。 虽然本来就被浸泡着，谈什么不也没有意义，但陆汀仍然看到了自己的幸运，刚刚不用他说，邓莫迟就察觉到了他的发情，并且没有选择从他身边走开。现在，那些忽远忽近的距离仿佛都是过往的错觉，邓莫迟就在他的身后，用温暖的膛贴他的胛骨，一下连着一下在他体内顶 ，快慢轻重都那么有度。 邓莫迟还用双手握在他杆以下，膝头也夹在他小腿左右，要他把双腿并紧，好好地抬起 股。这样显然不如岔开腿跪得稳当，陆汀被顶了几下就不行了，软着身子往后倒，把重心靠在邓莫迟身上，后干脆坐上他的大腿，黏住般不肯再把自己支撑起来，“老大……”陆汀回头，小口地啄吻那人的角，“你再亲亲我。” “这样吗？”邓莫迟含了含那片嗒嗒的下，陆汀一笑，拿鼻尖拱他的脸颊，他就亲出了响声。那把细细的也被他颠酸了骨头，在他臂间不自觉扭动。 骨隔着层水往前撞，撞出的不止是水波——omega的股天生丰，被他撞得抖，触是弹软的，细滑的，水的阻力反而把两人粘得更牢，律动都是相互紧贴，同步在一线上。 陆汀的手早已没工夫再去掰自己的股了，他拼了命地握住邓莫迟的两只手腕，把它们在自己小腹上，为的是把自己箍得更紧。“我好，好舒服。”他说得很急，大概是一时有些换不上气，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舌，垂下脑袋。 他能觉到邓莫迟的气息，也比平时重许多，一直从耳扫到颈后，铁锈的味道腥而烈，排开窒闷水汽，浓浓地充他的整个世界。恍惚之间，陆汀瞧见那盏浮灯又漂开了 远，已然从他正前方的池缘滑到池尾，底座时不时被水波拍打，带动整盏灯的浮沉——这池中已经不剩一块平静的水面了，到处都被两人的幅度越来越大的动作搅出疏密不一的波纹，映得堂光摇晃。ＪzＦＣbｊ.ｃOＭ |
耍赖，不讲道理。 但更奇怪的是，自己大多数时候不觉得这样不好，就比如现在。 “你确定？”他问。 “下来吧，”陆汀眼巴巴地点头，“又不是泡不下。” 邓莫迟跨过地上的那只挎包，走到池尾，安静地
下军靴，又开始
衣、背心……他把它们准确地丢到陆汀
腹。在肋骨以下，两边腹肌的间隙上，有两个小指尖大小的圆点，本来是两个孔，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但还是增生出了疤痕，与周围肤
不同。 “以前没有的。”陆汀又道。 邓莫迟低头掰开皮带扣，解释道：“电击留下的，扎在脊柱和手臂上愈合太快，会把针
挤出去。” 他说得尽量笼统，没有提及那些刺针如同手指的
细，没有提及电
在体内的灼烧，也没有提及当初在他身体别处刺出的血。但他不能指望一个警察对此一头雾水，陆汀显然是想通了他的留白，眼睛也跟着泛了红：“我应该早一天的，我动作太慢了……那天他们还干什么了？” “只是短时间的疼痛，其他影响不大。”邓莫迟自觉说的是实话，没***，直接踩下那件丹宁牛仔，跨入池水，“今天先知试过入侵你的意识。”他转而道。 陆汀眉间蓄着点困惑，看他把话题转得这么快，又若无其事地在自己对面坐入水中，“是最后她问我听不听话那会儿吗？” “嗯。” “她失败了，我才不要听她的去当小绿人二代，”陆汀干脆地说，“不过老大，要是当时你不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跑出去。” “有后遗症吗？” “没有，除了有点臭，”陆汀不好意思再看似的，
着脸颊，从邓莫迟的眼睛望向石壁，“但她说的那些靠谱吗？” “漏
百出。” 陆汀显出些许惊讶，还有失落。在此之前，对于自己费力打听到的、先知说出的那些过往旧事，他是认真去相信了的。 “我妈妈怀孕是在2075，同年革命军宣布战败，自身难保，有什么能力和必要，去从政府手里抢几个人造人，”邓莫迟耐着
子解释，“她说她是被政府抓去做志愿者送上火星的，但我已经查过航天局2074到2075年的所有载人项目备案，没有找到发
记录。” “那就不是政府做的？” “当时全世界的研究重点放在人造人上，”邓莫迟捏了捏眉心，“火星还没有引起注意。” 陆汀越发失落了，眼梢低垂下去，“我以为这次多少能拿到点好用的信息呢，只是见个面谈两句，那个水煮老狐狸果然不给干货，”他拍了拍水面，拍出很大的水花，“她嘴里估计就没几句实话！” “至少看到了编号，bmd5k97。”邓莫迟安
道。 “也对，那回去可以查到很多！”陆汀马上又提起了那股兴奋劲儿，“老大，你看一下你左手那只戒指，它里面存了一层密钥，能查出普通查找指令在户籍系统里接触不到的东西，你就不用再去破解了。” 邓莫迟打开左手，那枚银
情匮乏，也不记得你，不能保证对等的付出，”邓莫迟幽绿的双眼深不见底，浮灯的亮影在其中摇曳，却不显妖异，只有种
本没想留余地。然后现在你是要说我选的不对吗？” 邓莫迟睁开眼，抿起
，看着他。 “还是你想说我对你的喜
的哭腔都用力
进小小的
噎，“你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 “你的生活是完整的，我的很糟，”邓莫迟缓缓道，“这种
了
子，看到一些好的东西，他能得到的他不能得到的，他都会不自觉联想到陆汀。最后的答案永远是值得。陆汀值得那所有一切，他就像是“好”的代名词，深厚的家族、优良的教育、可
的样貌、可贵的心，这些陆汀全都有，现在却跟着他，窝藏在荒野，做着未卜的事。 倒不是说邓莫迟因此而否认自己，他从不产生“自卑”这样的情绪，客观来说，如果愿意的话，他常有机会可以自得，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后悔。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哑声开口，好像说出这些对他来说也并不容易：“标记你的那个我，现在站在旁观者角度，我理解他，也讨厌他。” “理解是说……想要把我这个人变成自己的，那种冲动，你现在还明白？”陆汀抹着眼皮问。 “嗯。”邓莫迟如实道。 “那就不要讨厌他，不要讨厌自己，”陆汀居然破涕为笑，害羞地把身子缩回水中，膝行到邓莫迟身侧，搂他的脖颈，“因为我好喜
润的脸颊埋上硬邦邦的锁骨，用自己的每一寸柔软去贴附，“说句话啊，老大，你刚才可是巧舌如簧。” “说什么。”邓莫迟的声音和他的骨骼一样僵硬。 可陆汀
口分明被撞上心跳，左
再提把它摘掉。” “我不说了。”邓莫迟保证。 “肚子这里还疼吗？”陆汀小心地摸上肋骨以下的皮
。 “当然不。”邓莫迟怀疑他在没话找话。 然而陆汀更大的目的显然是
茫。刚刚他所说的每句话，都证明他的
着热水，睁开眼睛，他去亲吻那两块伤疤，浮灯的橘光照下来些许，把水染出了含蓄的光晕，他能
的
望拽出水面，气
吁吁地
上邓莫迟笔直的目光。 那人竟没有什么害羞的样子。 倒是陆汀自己撑不住了，别说在水里跪直身体，他膝盖都发软，只想跌坐进邓莫迟怀里。他捂住眼睛道：“安全套，其实我带了。就在挎包里。” 邓莫迟点了点头，直接抓住包带把挎包拽了过来，陆汀听到纸盒被拆开的声响，也听到细碎的摩擦，有个小薄片被拿出来了。 “我们，要做吗？”陆汀从指
里偷偷地看。 “你发情了。”邓莫迟单膝搭上池壁，下半身从水中
的东西顶开了，小口被抵上，直到
到底，陆汀水溜溜地就往热水里掉，脸朝下眼看着就要摔进去。邓莫迟俯身去搂，抱着他一同滑了一下，也是凑巧，
合处正好靠近池壁上的泉眼，几厘米外就是新鲜的热
涌，在水下冲出暗波，顿时股沟和
得那么
，外面的热水都进不去半滴，只在他两腿之间熨帖地涌。 确实是里面更烫，烫得他都要化掉了，不过太久不经情事，后
，快慢轻重都那么有度。 邓莫迟还用双手握在他
股。这样显然不如岔开腿跪得稳当，陆汀被顶了几下就不行了，软着身子往后倒，把重心靠在邓莫迟身上，后
骨隔着层水往前撞，撞出的不止是水波——omega的
远，已然从他正前方的池缘滑到池尾，底座时不时被水波拍打，带动整盏灯的浮沉——这池中已经不剩一块平静的水面了，到处都被两人的幅度越来越大的动作搅出疏密不一的波纹，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