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辙想了想,还是劝道:“大哥,要不,你就答应吧,那长平公主确实是个非常好的女子,容貌情都是上等,你答应了也不会吃亏!” 林启渊看他一眼,这小子,眼睛里明明写了委屈,他嘴角一弯:“我若答应了,你怎么办?” 林如辙立马辩解:“我都说了,我有意中人了!我早就对那个长平公主没有念想了!我的佩剑都已经送出去了,你还不知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已经问了替你送宝剑的人,你说的那个眼珠子很亮的女子,跟长平公主长相有几分相似。我说的不错吧?只是不知若长平公主知晓了你把宝剑送与旁人,她会作何反应。” 林如辙失落地踢了踢面前的柱子:“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长平,是没有机会的,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她。” 林启渊看了看他,道:“就冲你这番话,你的确是配不上公主的一片痴心。长平公主已经传信与我,希望我告诉你,她此生非你不嫁。” 林如辙瞪大了眼睛:“当真?” 林启渊起身离开:“你若不信,那便当做不知便可。” 林如辙喜极,追着林启渊连番说道:“大哥,如辙都听你的,都听的!” 孟氏在自己房里,待林启渊走了后,心思起起伏伏,带着疑惑叫来自己贴身的下人周婆子。 周婆子跟孟氏年龄相仿,从小跟着她一直到如今,是孟氏最放心的人。 孟氏端着茶盅喝了一口,眼神里透出疑惑:“你说,启渊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周婆子脸上带着笑安道:“老太太,当年的事你我二人都是过了好些年才被老爷告知的,我是觉得,大公子是没机会知道的。” 孟氏深深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最好,倘若他知道了,凭他如今的本事,还不知要怎样。” 还未片刻,她摩挲着手里的佛珠,面上又现出笑容:“既然他不肯听我的与长平公主联姻,那我就给他个教训,给他娶一个最合他心意的女子,送到边疆给他去!让他过他想要的子试试!” 军中事务紧急,见着孟氏只是一味胡搅蛮,身体并无大碍,林启渊立刻带了林如辙返回边疆。 他们才走没几,徐越就去了林府。 林家自林府锒铛入狱之后,虽家人未被牵连,但长留京中自是各种艰难,孟氏拜别了京中的娘家,以及自己的亲姐姐孟贤妃,带着一家搬离了京中,来到了北边,在扶苏城设了林府,但心中也时时盼着几个儿子奋起,有一天风风光光地再回京中。 原以为林启渊答应了孟贤妃辛苦张罗的婚事,自己一家就很快可以搬回上京,没想到被林启渊一口回绝。 徐越所在的那个县叫做上怀县,距扶苏城差不多是两的脚程。但是地貌却相差甚远,扶苏城是有名的北方的小江南,住的都是些相对富贵的人家。 徐越本身想着去找袁县令,呈上那把剑,转念一想,袁县令的为人实在堪忧,加之徐松似乎已经变了心,他们如今没有资本去冒这个险了。 想了又想,她跟周彩凤大致说了下原委,周彩凤只得含泪允她出来一试。 徐越在县城里几番打听,才打听到林如辙这个人,原是住在扶苏城的林府之中,是大将军林启渊的堂弟。 徐越一路问一路赶,最后又在路上求好心人带了一程,终于赶到了林府的大门口。 一路走来,扶苏城确实是个富庶之地,跟以前看过的古装剧里的场景十分相似,林府的大门也尤其气派,徐越走上前去,对着看门的小厮行了个礼:“各位爷好,请问下如何才能见到林如辙林大哥?” 听到她喊林如辙“林大哥”,手里还拿着把剑,那小厮想了想,答道:“林公子前几去了边城打仗!现如今不在家里!” 徐越瞬间失落,转而又鼓起勇气问道:“那家里主事儿的敢问是哪位呢?能否将我把这把剑送进去,另外帮我带封信。” “那你给我,我送进去瞧瞧。” 徐越把剑和事先写好的信递给那看门小厮,小厮进去了一会就出来喊她:“我们老太太有请,快请进!” 先是周婆子听说了外头来了个衣着破旧的乡下丫头,拿着林如辙的剑,周婆子心思一动,立马前去跟孟氏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孟氏立马差人叫了徐越进来。 林府的庭院建得十分别致,树木秀丽,回廊转了好几遍,才走到一处亭子,徐越抬眼看去,正看见一个大约五十左右的妇人,衣着致,脸上保养得也很是用心,一看便是个富贵闲人。 孟氏听到人来了,微微侧头看着正弯给自己行李的徐越,她身上衣服破旧,打了很多处补丁,身材瘦弱,一看就是个平里吃不的。 “给老太太请安。” “抬起头来,我看看。” 这声音透着一股子金贵与傲娇,徐越有求于她,万不敢惹怒,立马听话地把头抬起来。 孟氏轻轻笑了,跟身边的周婆子说道:“长得倒还行,不算磕碜。” 周婆子也笑着轻轻点点头。 徐越心里疑惑,这个女人点评自己长相做什么?而且,“不算磕碜”?好吧,她原本是觉得自己虽比不上大姐徐松,但五官也算清秀的,没想到落到一个这么可怜的评价。 上头的孟氏又开始问:“你认识我们家的如辙少爷?” 徐越立马恭敬地说:“是,有过一次渊源。” 那孟氏把手放在桌上的一只玻璃珠子上轻轻摸了两下,笑道:“按说,远客到来,我们自当好生招待,只是如辙现下跟他大哥刚走,我们这个林府,看着气派,实则没有启渊跟如辙在,也就是个空壳,要什么没什么!不知贵客找如辙少爷所为何事?” 听着这几句敲打的话,徐越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噗通一下跪下:“原本实在不想来打扰贵府以及如辙少爷,只是家父重病,实在无路可循……” 孟氏了然地“哦”了一声,心里唾道,原来是个要钱的!林如辙这个没娘养的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不过,既是来要钱的,那就好办,现如今,他们正好缺一个这样乡下来的穷丫头,好教训教训那个林启渊。 徐越跪在地上低着头,她跪的地方是一片青砖,孟氏还在和周婆子轻轻耳语,徐越低头看着自己放在地上的手。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二次下跪了,第一次是给那个郎中,第二次是在林府,以后的子里还不知道要下跪多少次,才得以活得下去。 膝盖隐隐作痛,孟氏终于打定了主意,她闲闲地说:“既是如辙的朋友,来向我们求助,那肯定是要帮的,只是如辙现下不在家,一切须得等他回来,方可定夺,如若你不嫌弃就在我们府里住下等上个大半个月。” 徐越听到这话,心知这位林老太太分明是不想帮了,此时此刻,是去找徐松还是怎么办?脑海里一闪而过徐松看到娘的手时那嫌弃的表情,徐越开始给孟氏磕头。 “老太太,求求您,帮帮我吧!”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