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运气真的降临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扎拉卡凭借着自己先前一路留下的标示,找回了第一次被那双头蛇伏击的地方,也重新看到了那条绳索。 扎拉卡道:“好了,现在我们的选择范围被缩小了,来时的路不用考虑,摆在我们跟前的有两条路,一左一右,你怎么选?” 郑东相看着地上,发现了地上那种淡白的体:“你说,这是不是那东西留下来的?” 扎拉卡点头:“看起来像,因为那种黑蛇留下来的是一种黑的物质。” 郑东相抬头,看向那淡白体延伸的方向:“我们往反方向走。” 扎拉卡稍微一想,摇头:“不,我们朝着有体的方向走。” 郑东相当然不同意:“你疯了!?” 扎拉卡不慌不忙解释道:“那东西明显是又给我们设下陷阱,但它也清楚,我们手中有武器会伤着它,在什么情况下,我们会忽略它的存在,完全放松呢?就是在我们看到真正出口的那一瞬间。” 郑东相明白了:“你是说,它故意留下痕迹,引我们到出口的位置,它甚至考虑到,我们看到它受伤,会追杀它,但是在我们看到出口之后,就会放弃追杀的念头,直接走出去,在那一瞬间,它就会突然出现,杀掉我们?” “没错。”扎拉卡道,“只有在看到出口的时候,我们俩才会放松警惕,看来这怪物聪明得有点离奇了。” 郑东相道:“不管离奇不离奇,我们都得赌一把,必须要出去。” “走吧!”扎拉卡戴上夜视仪,熄灭手电,在前方看着地上的淡白体领路。 地牢某处,李宇成一直悄悄地跟随在阮仁雄身后,终于在发现阮仁雄在某个拐角处坐下来的时候,他也赶紧靠边缩着,随后看到阮仁雄不断探头朝着另外一侧看着,同时轻手轻脚地给自己的武器更换弹夹,往孔弹夹中着子弹。 李宇成也开始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阮仁雄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方向,同时对自己挥着手。 李宇成一愣,以为自己眼花了,但看到阮仁雄真的朝着他挥手,并且竖起一手指在嘴边,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 李宇成走出来,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阮仁雄点头,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快点。 李宇成小跑着过去,阮仁雄示意他探头去看,李宇成小心翼翼看过去,却清楚地看到了那条其中一个脑袋被打得稀烂的双头蛇,那条蛇正将身体盘在一起休息着,着气,不时抬起头来四下看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李宇成将脑袋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阮仁雄的口对准了他。 李宇成取下夜视仪:“我没有敌意。” “我知道。”阮仁雄虽然这样说,却不肯放下,“我刚才那样做,是故意为了让你那个小跟班,还有那个俄罗斯小子远离我们的。” “什么!?”李宇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故意的?” 阮仁雄点头:“对,意见不统一的前提下,这支队伍就得完蛋,首先,你必须尊重部下的意见,并且不能强迫他们,另外,在两个指挥官意见统一,但是手下却不同意的前提下,指挥官被杀的可能极大,更何况,你是卧底!” 李宇成低声音道:“对,我是卧底,但是我已经说服了郑东相,你把他们当做了累赘,对吗!?你要抛弃他们?” “听着!”阮仁雄道,“我相信你,是因为你救过我,但是我也抱着疑问,那就是,你不可能放过我们,只可能与我们达成某种易,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你以为你那个小跟班郑东相不明白这一点?所以,综合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选择自己的路,避免矛盾,避免我们在关键时刻自相残杀,相信我,我的类似经历太多了!” 李宇成摇头:“不可理喻!” 阮仁雄凑近李宇成:“几年前,在太平洋上那个该死的小岛里,我带了三十五个人上岛,路了,失去了与后援的联络,被野兽袭击,被各种不知名的昆虫撕咬,但是,那三十五个人当中,被自己人干掉的达半数以上,在这种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的环境中,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身边的那些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李宇成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问:“你说的易是什么?” 阮仁雄道:“那个郑东相给不了你什么证据,我可以,我留下了很多东西,每次行动的详细记录,我都会写下来,存起来,你知道为什么越南方面明知道我在干这一行,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因为我有保存证据的习惯,如果他们要死我,我就公开我所知道的东西,到时候看谁的损失最大!” 李宇成问:“你真的留下了所有参与过行动的资料。” “是的,所有,只要我参与过的。”阮仁雄看着李宇成的双眼,“我的记忆力很好,我每次记下来,都会将资料放在不同的地方,并且告诉过了我的两个侄子,只有他们能找到相关的地点,如果我出事,他们就会将资料公开在网络上面。” 李宇成看着阮仁雄不说话,阮仁雄道:“你不相信我?” 李宇成道:“难以相信。” 阮仁雄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和你做一笔易,我给你那些证据,前提是,你要让我改头换面,我要去冰岛。” 李宇成摇头:“我必须请示,我做不了主,但是眼下,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我的任务就是找到证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的任务完成了。” 阮仁雄又探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东西了吗?你发现问题所在了吗?” 李宇成道:“发现了,那条蛇不是我们之前遭遇的那个,是另外一条。” “对。”阮仁雄紧了紧手中的,“我们先前可没有打坏它一个脑袋,看样子应该是刑术他们干的,真了不起,看见了吗?那就是专家,他们才是真正的专家。” 李宇成问:“你以前和连九棋合作过吗?” “没有直接合作。”阮仁雄摇头,“但是在东南亚一次行动中,他指挥过我们,那一次,是我们损失最少的一次,就死了两个人,所以,我对他记忆深刻,但是他恐怕想不起我是谁了。” 李宇成点头:“好吧,那我们商量下,能不能把那条蛇一口气干掉。” 李宇成再次探头去看,仔细观察着那条蛇,却发现了绕在一起的蛇身一侧上竟然有一柄没进去的刀柄,李宇成立即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阮仁雄。 阮仁雄看了一阵后,道:“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与我们无关,总之,我们得一口气干掉这玩意儿,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也许这个地牢中,至少有两条或者以上的双头蛇,我们先干掉一条再说。” 说着,阮仁雄打开背包,将其中的爆炸物全部都拿了出来,一一清点着。 李宇成道:“我有个提议,我们得把那东西的眼睛给打爆了,它只剩下一个脑袋了,打爆眼睛,它就彻底瞎了。” 阮仁雄皱眉:“你看来还是不了解蛇,蛇的视力与人的完全不一样,它的视力很差,也几乎没有所谓的听力,靠的全是触,这么说吧,你现在扔个东西过去,哪怕是整个过程没有声音,在速度不是太快的前提下,蛇都能通过那东西划破空气产生的细微震动立即开始攻击,而且攻击方向无比准确。” 李宇成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维持距离,设下陷阱,用大量的爆炸物,一次击溃他。”阮仁雄开始布置着那些爆炸物,“唯一的办法。” 李宇成很是担忧:“如果不行呢?” “那就没办法了。”阮仁雄笑道,拔出匕首递给李宇成,“要不,你试试上前和它搏?或者是说服它?” 李宇成也笑了:“还是炸死它吧!” 两人布置爆炸物的同时,扎拉卡和郑东相两人已经跟着那淡白的体接近了那个隧道窟窿的位置,动无比的两人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但兴奋的情绪又在短短十来秒后消失,两人都开始思考,那条双头蛇会在什么地方伏击他们呢? 扎拉卡看着前方:“通道只有一条路,隧道就在通道的左侧,那东西整个身体缩进旁边的牢房中,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它只能埋伏在通道两头,从先前它的移动速度来算,如果我们直接冲向窟窿口,它从对面冲过来是无法袭击到我们的。” 郑东相点头:“也就是说,你的提议是,我们直接冲过去?” “没错。”扎拉卡道,“只要我们冲进隧道当中,基本上就安全了,别忘了,那里有辆老式的军坦克对吧?就算那东西追过来,我们还能躲进坦克当中,我就不相信,它的牙齿能咬断钢铁!” “好吧!”郑东相点头,“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冲过去!” 郑东相低声数了三声之后,两人拔腿就朝着窟窿的位置冲了过去,郑东相跑得最快,而在其身后尾随的扎拉卡却发现了一个宁他惊恐的事实——那淡白的体竟然一直绵延到窟窿当中。 “不要过去!那东西就在隧道里!”扎拉卡伸手去抓郑东相的时候,却为时已晚,双头蛇的其中一个脑袋从窟窿之中窜出,张口就朝着面跑来的郑东相咬去。 死前的郑东相瞪圆双眼,还未等他将举起来,他的上半身就直接被双头蛇一口咬下。 鲜血溅了扎拉卡一脸,他愣了半秒后,趁着双头蛇另外一个脑袋咬下郑东相下半截身子的时候,他拔腿狂奔逃离。奇货 第三十二章:最好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狂奔中的扎拉卡脑子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那条双头蛇的聪明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他也顿时理解了为什么阮仁雄无论如何都要与刑术、连九棋同行的原因。 扎拉卡狂奔了几百米之后,一顿闯之后,熄掉手中的电筒,一头钻进旁边的牢房当中,藏在那个石一侧,紧盯着外面的走廊。 扎拉卡就那样盯着外面,浑身止不住的抖动,不管他是掐自己的大腿,还是咬自己的舌头,都无法让自己的平静下来,更无法将自己内心的恐惧用疼痛来代替。 就算先前他中了几,估计都不会减慢半点他逃跑的速度。 长久的平静之后,扎拉卡觉到了疲惫,这种疲惫像是瘟疫一样瞬间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使得这个神长期紧绷的人险些晕过去。 扎拉卡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不过,他并不敢离开这个牢房,甚至有干脆自己就躲在这里,躲到自己死去为止,不过这个想法冒出来不出十来秒,他就听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是双头蛇的嘶鸣惨叫,然后走廊上被爆炸的气浪冲进了浓浓的烟尘。 扎拉卡拉起衣领挡住自己的口鼻,看向外面,他知道,自己的希望来了,作出这种事的,不是阮仁雄和李宇成,就是那三个中国人。 我要活下去,我要找到他们,我要活下去。扎拉卡在心里念叨着,持走进浓浓的烟尘当中。 爆炸产生的震动,惊醒了正在地牢深处“衙门”中休息的刑术、马菲和连九棋,刑术翻身爬起来,持紧盯着外面,同时甩着脑袋,对也是同时醒来其他两人道:“对不起,我实在太困了,睡着了。” 连九棋摇头表示没关系,问:“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看样子肯定是钱修业派来的那些人,这么大的动静,说明他们正面遇到那双头蛇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刑术起身道,拧开水壶喝了口水,“等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之后,再好好睡觉吧。” 马菲吃力地爬起来:“这几天我肯定老了二十岁。” 刑术抓着马菲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总比丢命的好。” “错,正确回答应该是——”马菲似笑非笑看着刑术,“你愿意陪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刑术皱眉:“真俗气。” 马菲道:“送花俗气吗?俗气,但是每个女人都喜收到花。” 马菲说完率先往外走,连九棋朝着刑术笑了笑,摇摇头也走了。 刑术站在那,左右看了下,叹了口气:“女人真麻烦。” 三人走出那个衙门,通过那一道道机关后,发现中四下都布了烟尘,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危险临近的信号。 刑术看着连九棋:“怎么办?” 连九棋看着浓浓的烟尘:“一时半会儿散不开,不过也能掩护我们,走吧,我们慢慢朝着里边走着,注意自己的呼,别被呛死了。” 刑术点头,与连九棋、马菲慢慢走进烟尘当中,朝着前方走去。 中,用布蒙着口鼻,浑身铺灰尘的阮仁雄和李宇成从地上爬起来,试图透过夜视仪看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烟尘太浓了,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灰?”阮仁雄往上拉了拉布,“那玩意儿应该死了吧?那种程度的爆炸,坦克都扛不住,我就不信同样是血之躯,那条蛇能比坦克还结实。” 李宇成持慢慢上前,并不回答阮仁雄的任何疑问,只是抬手示意注意安全。 两人一左一右在废墟中走着,看着原本离在周围的好几间牢房此时都被炸得粉碎,除了遍地的碎砖头和泥土之外,其中还夹杂着无数小黑蛇的尸体。 李宇成踩着其中一条黑蛇的尸体,用鞋底蹭了蹭,摇头道:“没有发现那双头蛇的碎残渣,我有种不好的预。” 阮仁雄皱眉,取下自己后背背着的那支霰弹,喃喃自语道:“那我就用这个东西来对付他,相信我,我拿着这东西打死过犀牛。” 李宇成站立不动,看着前方道:“阮少校,你的话怎么会这么多?”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阮仁雄给霰弹上膛,“我紧张的时候,话就特别多,知道怎么让我停下来吗?只要我看到尸体,敌人的尸体,我就会闭嘴,我才会放松!” 李宇成看了他一眼,持继续朝着前方走去,两人走了不过十来米之后,终于在一堆废墟之中发现了那条被炸成两截,其中一个脑袋被炸得粉碎的双头蛇。 可是,即便是这样,两人都不敢上前,原因很简单,之前他们上过当,阮仁雄险些被咬死。 阮仁雄提着霰弹,朝着另外一个还算完整的脑袋连开了四,确定那双头蛇彻底死了之后,这才放下:“我现在不紧张了,我浑身上下每一个孔都舒畅了。” 李宇成走到断掉的蛇尸跟前,取下夜视镜,用手电照着,然后道:“你过来看看,我总算是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能在这个地方活这么久了。” 阮仁雄上前,看到断掉的蛇尸当中,掉出来许多被胃腐蚀了一半,还没有彻底笑话的小黑蛇。 阮仁雄用脚踩了踩:“这怪物吃其他的小黑蛇为生?”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