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顾及她的体面,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女子放无,不顾亲母,心思诡谲,实在不配说什么清白被玷污。 杏花闻言摇摇坠,捂着脸痛哭涕道:“江鹤哥哥,事到如……” 江鹤冷着脸大声道:“老子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望你还是放聪明点,还有,如不是坦白说出实情,那你就别说了。” 见杏花一条路走到黑,江鹤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与情分也没有了。虽然有些觉得对不起廖大哥廖大嫂,但是他不能让她一个人把他寨子里的风气给坏了。 他素来心狠,心里装着破家杀父之恨,决不允许自己的寨子里有这样的女人,也决不允许军中有败类! 江鹤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吩咐道:“带上来。” 顿时就有一对青衣士兵了七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汉子上来,外衣都被扒了,被捆的跟个粽子似得。有几个人的背上口上还有一道道女人的抓痕。 杏花一见这七个人就傻眼了,面无血,浑身发抖。 江鹤一个厉眼扫过来,淡声道:“廖杏花,可认识这几个人?” 杏花用尽全身的力气站在那里,使劲的用尖锐的指甲掐着自己柔的手掌心。这才勉强装作无知的问道:“我不知道江……寨主在说什么。” 江鹤最后望了她一眼,冲那对人的士兵挥了挥手,士兵手脚麻利的把七个汉子口中的破布拿出来。打头的士兵猛地踹了一个汉子一脚,严厉的道:“说罢,一个一个的说。” “是我先睡的她,跟我的时候确实是个姑娘家,她的落红我还留着呢!” “我们有时候会一起上。” “是她勾我们兄弟的,我们兄弟要是不来的话,这个娘们儿还威胁我们要去找寨主告状。” “是呀是呀,这娘们儿太了,比院里的姑娘还,不给钱都让我们白玩儿的。” “寨主呀,饶了则个儿呀,实在是被迫的呀!” “……” 七个大汉,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有些杂无章,但是却把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大大的打谷场里,站了人,此时都不可置信的向杏花看去。 “啊呀我的老天爷,这丫头平看着就是招摇了些,可没想到会这样大胆的!” “竟然还敢攀扯我们英明神武的寨主,实在是该死!” 杏花见到夫的时候就几疯癫了,这时见他们一点担当没有的就把她给供了出来。望着江鹤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牙关打颤的厉害。她疯狂的尖叫道:“他们胡说,他们胡说的,都是寨主为了摆我才这样做的。他们都是听寨主吩咐的。往我一介孤女儿身上泼脏水!” 江鹤大刀阔斧的坐在太师椅里,并不理会。 孔龙摇着羽扇笑眯眯的走上前,拍了拍一个狈的大汉的脸,和气的道:“兄弟,说说罢,证据呢?” ☆、第17章 剩男心事 这几个大汉都是江鹤军中的,虽然不识几个字,但还是有些心眼的。早在碰杏花的时候,就防备着被她反咬一口,或是事情败被军中责罚了,因此早早的就留了证据。 当下他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了起来,“小的,小的有证据的。我有她的贴身肚兜与开档的胫衣。她还给我们兄弟几个做个鞋子,做个亵衣的。小的有证据!” 孔龙依然笑眯眯的,见身后一个士兵托着的盘子里当当的都是衣裳与男人臭烘烘的鞋子。“拿下去罢,让大家伙儿都看看。” 下面就有人捏着鼻子检查这些臭气熏天的东西。见果然有绣着杏花名字的肚兜,开档胫衣上绣着杏花图案。那男人的臭鞋上,还在鞋子里面的白布上绣了‘杏花’二字,男人的亵衣就更不必说了,都有杏花与‘杏花’二字。 有跟杏花相的妇人与姑娘,一见这手艺就知道是杏花的。而且…… “那件肚兜我见杏花穿过的,夏天的时候,她都是要把大半个在外面的。” “这鞋子我见过,因为杏花家没男人我还问过是给谁的,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后来有一次就见她抱着个花包袱去往后山去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杏花自以为瞒的结实,其实不过是人们朴实善良,不愿意往龌龊的地方想罢了。 杏花知道大势已去,一滩烂泥似得堆在地上,形容黯淡,却是疯狂的大笑起来,她一双眼睛痴痴的的望着江鹤,“江鹤哥哥~”声音柔媚,九曲十八弯。 见江鹤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也知道江鹤不会理她,自己吃吃的笑,“为何那个人这样的放,你却还肯要她。我就不行。你不是喜女人吗,我就给你看,她会的我都会,她不会的我也要会! 江鹤哥哥,我才是最你的呀,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为你放弃了这么多!” 江鹤实在是懒得理她,完全就是疯子呀,见真相已经大白,他目森森的望着那个在人群中瞪眼吐舌头还一脸‘你是负心汉’的斜睨自己的小混蛋,想着要把她带回去好好收拾一番。 因此对着孔龙使了个眼,矫健有力的双腿肌紧实,大大的跨着步子就走了。 杏花眼的痴狂,见状就要扑过去,却被孔龙给拦住了。 他摇着一把羽扇笑眯眯的,“寨主你就不要想了,是不会再见你的。不过看在廖家夫妇的份上,寨主还是想照顾你一番。你可想跟廖嫂子一样为军中后勤效力,继续给军中做军服军被?不过在寨子里的房子你就不要再住了,就搬去后勤跟着住大通铺去罢。” 不然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往寨主身上泼脏水可怎么得了呀! “你们怎能如此狠心?!我是要做寨主夫人的,怎么能去做那样下的事情!” 整里都要跟一群黄脸婆在一起着糙的布料,浑身上下粘的都是棉絮与线头,手指都要了,累死累活的连个男人都见不着,那她的如花美貌要由谁来欣赏!她、她的孤苦寂寞由谁来抚! 杏花这话算把在场的人得罪的差不多了,寨子里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弱妇孺,女人差不多都在做着在杏花看来很是下的事情。 顿时就有人不了,早就看这个妖妖娆娆的妖不顺眼了! 娇娇缩在人群的隙里,看的叹为观止。 啊呀呀,为痴狂地闺中怨女,为了情郎简直是做尽了傻事。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要不是杏花这姑娘太不孝不义,把亲生母亲气死了一点都不带愧疚的,还脑子缺弦,她都要动死了好么。 正兀自想的开心,却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堵灰的大墙。她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脸凶神恶煞的大胡子。 大胡子一言不发,拉着她就往外走。娇娇不住的回头看,急的抓耳挠腮的,“哎呀,还没完呢,正彩着呢,你让我看完呀。” 江鹤见她把自己的糗事当成折子戏看的津津有味,气的只想一把掐死她。 目光略过那纤长细腻白皙的鹅颈,美好的犹如削了皮的莲藕,往外浸着甜的汁水。他突然口里发干。 还是留着罢。 江鹤勉力镇静,淡淡道:“你上次让我打听的事儿,有眉目了。” 娇娇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眨巴了两下眼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顿时一颗心变得沉重起来。什么戏啊,苦情女子啊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被江鹤强势拉着的小手倏然收紧。眼里闪过恐惧,“你、你说。” 江鹤回来的当天就出了杏花的事儿,她本来想问的,但又被江鹤吃人的样子吓破了胆子,因此这事儿就搁置了起来。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害怕了,胆怯了。她想掩耳盗铃,虽然心里知道,但是如果没有真真切切的听到,或是真真切切的见到,那她和蔼可亲的父皇,就还活着。 虽然不跟她生活在一起了,虽然没有音讯。但活着就好了,活着就有希望。 江鹤见她眼皮一下子就红了,本来红扑扑的小脸也变得素白一片,小身子缩在他魁梧的身前只有那么小的一点点,他心里的怜惜突然无法言说。 用力的握了握娇娇柔弱无骨的小手,他此时没有一点花花心思,的都是对她的怜惜。轻声道:“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 娇娇惶惶无依,心里的寒风一个劲儿的呼啸着。那双握着自己的大手,糙温暖,带着难以言说的安稳与力量。 抬头望去,只觉得他那双眼睛藏了情意,是温柔的。好似看透了自己的一切,那些自己想要极力隐藏的懦弱与惶恐,还有过去,他都知道。 她了鼻子,努力绽放出一个笑容,掩饰的道:“杏花的故事太悲伤了,我都忍不住要哭了。” 江鹤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把那双泫然泣却极力微笑的眸子遮住,轻声道:“笑不出来就不要笑,很丑。” “哪里有当着姑娘的面说姑娘丑的,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音。让人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江鹤见她娇娇的,小耳朵白生生的支棱着,红润润的嘴嘟嘟的撅着,长长卷卷的睫忽闪着扫过自己握惯刀剑的糙掌心。 那,就搔到了心里去。浑身战栗。 喉头滚动,良久道:“走罢。” 娇娇被江鹤带着穿过寨子,一直走到了后山。索寨子里的人都在打谷场批判杏花,因此没有人看见。 冬天还未过去,但是雪已经慢慢的化了,江鹤拉着娇娇来到太野山中的一处小溪旁。 还未暖,但溪面上的冰已经渐渐融化,剩了薄薄的一层就跟琉璃一样遮在水面上。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小溪底部的鹅卵石与游来游去的鱼儿。 太在头顶晒得暖暖的,此处也没有风,倒是个好去处。 江鹤解开带,把身上的外袍下来。见小丫头竟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双大眼睛贼贼的,里面的点点泪光依然闪烁。配合着自己的动作,很容易让人想歪。 孤男寡女,荒郊野地,宽衣解带,哭泣地少女…… 虽然他内心深处很想那样做,还是了嘴角。把衣裳铺在厚厚的枯草地上,有些生硬的道:“坐吧。” 他自己却是丝毫不在意,席地而坐。 娇娇乖乖的盘腿坐下,像个不知世事的小白兔,偶得缘法修炼成。 江鹤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因走了路,小脸红扑扑的,额角还有微微的汗迹。心里笑了下,可不就是个兔子吗,虽是勾人怪,却是傻得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利器何在。 他咳了咳,见兔子呆呆的望过来,那因走路又热又累而变得嫣红的小脸蛋,血又快速的褪去。只剩一片苍白。脸颊上粘着汗的发丝,可怜巴巴的让人心疼。 他探过身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安道:“别怕。” 浑厚低沉的声音,很是蛊惑人心。娇娇那一刻觉得,自己好似真的不怕了。 她勇敢的直视着江鹤的眼睛,深了口气,“大哥,你说罢。我无事。” ☆、第18章 少女哀泣 声音娇糯甜美,带些小音,带些颤抖。江鹤紧了紧她的小冰手,慢慢把京城、皇的动一点点到来。 镇国大将军祁燧谋反,在深夜攻入皇。三千军除去早已投入祁燧的一部分。剩下的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临阵叛逃。 大齐玄德帝在位二十年,年轻时还颇有决断,励图治,但自从皇后去世,就醉生梦死。短短十年,朝政大权,军政大权,不知不觉都已旁落。 祁燧作为镇国大将军本来就掌管大齐兵马大权,要谋反,实在太过易如反掌。 当夜里,玄德帝在皇后的凤鸣*,其余皇子公主,或死或失踪。后嫔妃有刚烈的誓死不侍奉叛贼也都被强*致死,其余的被祁燧赏给属下,或是收为己用。 祁燧叛国第十天,登基为帝,国号为昌,自称大昌圣□□。 祁燧谋反之后,各地诸侯纷起,各自为政自立为王。中原陷入兵荒马的水深火热之中。 娇娇听到这里脸上已经一片冰凉,眼泪汩汩落下,连绵不绝如山间溪。太再暖,风再柔,都顶不过心底的荒凉与痛苦。 江鹤看的心疼,却是抿抿坚毅的角又加了一句,“祁燧登基之后,立马立其嫡子祁玉生为皇太子,赐贵女为太子妃,并赐两位侧妃。现如今,应该已经完婚了。” 祁玉生,是玄德帝为明月公主泰娇娇择的良婿,定好明月公主及笄就完婚。 他依然是那个卑鄙无无所不用其极的落魄小将军,没有告诉眼前伤心绝的女孩儿,大齐皇太子,也就是她的大皇兄泰佑不知所踪,据他所知,应是已经逃出生天。 还有她的未婚夫,祁玉生知道祁燧谋反后,当街跟生父闹翻,并且据不肯成亲纳妾,镇呆在烧成废墟的皇里失魂落魄的找着她。被祁燧狠狠地打了一顿,趴在上一动不能动。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