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一只娇的小脚丫子给踹到了地上,江鹤四仰八叉的坐在客栈青的石砖上,好一会儿没缓过神儿来。 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堂堂江寨主江将军被自家娘子接连两次踹下了塌?昨晚上是因为他心神漾她的正紧,又是乌漆墨黑的,这才被她一击即中。这、这大白的,又被踹了下来,江鹤脸面上就有些挂不住。脸铁青,怒声道:“又发什么疯!” 娇娇昨晚的气还没消完全,本就不待见他。那一踹也是本能反应。可是此时此刻,见他狈的坐在地上,脸难看到极点,顿时有些害怕。只把被他扯落的被子又拉了起来,当起了缩头乌。 江鹤坐在冰凉地地板上冷声质问,本以为她会狡辩,不然就会小兔子似的给自己道歉。全然没想到这祖宗把被子一蒙,干脆不理他这一茬。这下子可是给气炸了肺。腾地坐了起来就上了塌,把被子一往地上一扔就了上去,恶声恶气的道:“胆儿肥了你,不想活了!” 这人最喜仗着人高马大欺负她,娇娇被得浑身都疼,那眼里立马就氤氲了水汽,有如黑葡萄挂在枝头缀了晨,漉漉、亮晶晶。再硬的心肠,只消看那么一眼,就把人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江鹤本是个铁石心肠的,只是却真正把娇娇放在心尖尖儿上来疼的。本来就不是真生气,不过是男儿那点子不值钱的面子脸皮过不去罢了。 此时见她委屈哒哒的,眼神倔强又哀伤,还有些被伤害的不可置信,被主人抛弃的小吧儿狗一样,那心立时就软成了一汪水儿。他在她面前,总是立不起来的。 低头住那包着两包泪的美丽眸子,想把那蛊惑他心肠的坏东西出来。长长卷卷的睫碰在柔的内,刺得的,他的心里也像长了草一样。喟叹道:“真是个娇娇儿,哭什么,看刚刚能得你,这会子知道害怕了?” 娇娇呜咽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理他。 江鹤没皮没脸的追过去,失笑道:“惯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才刚给你个好脸,这又给你男人掉起子来了。” 娇娇没好气的伸手把他那张讨厌的脸推到一边儿去,气咻咻的道:“谁让你给好脸了,你也掉子,又没人拦着你。” 身上衣衫本就穿的薄,一番拉扯已经松散开来,出半个雪白滑腻的膀子,看的人心馋眼晕。妖娆的小身段不过自然的躺在那里,就曲曲折折的妖似的惑人。 “你啊你,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最是个欺软怕硬的坏东西。刚刚是谁吓得脸都白了?好了,不恼了,乖乖起来,吃了饭先带你在街上玩儿一圈,就上山去,好不好?”江鹤心中无奈,总是这样跟三孙子似的低头哈的,偶尔变个脸,她却就吓得不得了。看来宠的还是不到位,他的小娘子还是没有真的安下心来。 娇娇失望的东张西望,“为何这镇子要叫百花镇?”不说百花,就连北方遍地可见的槐花之类的都不见。 江鹤牵着她的手,把幕笠上的轻纱给她拢了拢,道:“很久以前这里不是镇子,只是个小村庄罢了,瘟疫席卷,死了许多人,村都是白花花的纸钱,人们就给起了个诨名叫白花村,慢慢的就叫起来了,倒忘了它之前的名字。后来这里发展成了镇子,当地人觉着白花不好听,就依了谐音叫做了百花镇。” 娇娇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江鹤探手进幕笠揪了揪她脸上的小,笑道:“小丫头作怪。” 这镇子十分普通,两人并没有转多久。只是沿着主街转了转,买了些娇娇看上的小零嘴跟小玩意儿,就骑着马上山了。镇子离山上并不远,不用怕错过宿点,江鹤心疼娇娇颠簸,就任凭红线随心的踱着步子走着,没有跑动。 娇娇十分喜镇上小孩儿磨牙吃的番薯干,虽是食,却做的干净美味,口味也种类繁多。这么一路慢腾腾的坐在高头大马上观赏民间百味,时不时的还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掏一番薯干磨着牙,心里美得冒了泡。哪里还想得起身后男人的可恶来呢。 江鹤这一路也老老实实的没有动手动脚,很是正人君子。见小丫头摇头晃脑的惬意样子,低头柔声问道:“可是舒心了。” 娇娇心眼儿小,也翻旧账,只是心情好的时候却极好说话。喜滋滋的点了点头,起幕笠冲他甜甜一笑,把手中那麻辣味儿的番薯干喂给他吃,“出来散心自是舒心,不然以后谁还散啊。” 江鹤也是一笑,张口吃进嘴里,柔声道:“娇娇喜?那后夫君常带你出来可好?” 娇娇重重的点头,十分大方的把那所剩无几的甜糯味儿的番薯干又喂了他一个。江鹤不怎么喜甜口,囫囵嚼了嚼皱眉咽了下去。见她还想喂,忙道:“娇娇自己留着罢,我看你最喜这个味儿的,都没剩下多少了。” 说是山,其实不过是个稍微比平地高些的小丘陵罢了,进山的道路也被修的十分平坦,红线驮着二人行走完全轻轻松松。 山上也没什么别的树木,只是遍地的枫树,绿油油的,树底下杂草野花丛生,也自成风景。 江鹤把她头上的幕笠摘下,箍了条刚刚从镇子上买的纱巾,只出半张宜喜宜嗔的小脸。见娇娇对这繁多的百年枫树不兴趣,道:“秋天就好看了,到处都是红红的枫叶,火一样好看,灿烂若朝霞晚云。到时我再带你来。” 没一会儿就到了山顶,远远的看见个白墙黑瓦的大院子,还有小桥水,颇有江南风韵。还未走到,门口就走出个脸带笑的美貌女子,欣喜的对江鹤道:“昨晚上听见你要来,我还道不信,原来还真是没哄我们。” ☆、第40章 青枫红果 这女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红似烈火的裙子,没有绣什么花,穿在身上却是打眼的不得了。头发没有盘起来,反倒是在脑后打了个麻花辫,系了条红丝带。一双含情潋滟的眸子里忒煞多情,红齿白的,不是绝,却足够韵味。 她身上的韵味又跟望秋身上的风情不同,有股子贤良母的意味。而且虽然脸含笑,娇娇却的觉得她其实心底有些忧郁。这样矛盾又美丽的女子,谁看了都移不开眼睛的。 娇娇不觉得就多看了几眼,见她跟江鹤一脸老人的样子,以为又是江鹤的风债,抿着小嘴扑闪着大眼睛看热闹。江鹤这次的眼光总归还算不错。 江鹤手上使力掐了她一把,也有礼的对来人含笑道:“倒有劳你在这儿等着了,子虚兄可在?” “在呢,昨晚上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还一个劲儿的抱怨你不提前打招呼,要不是不知道你住哪间客栈,当夜就找上门儿去了。” 红衣女子一边含笑应着,一边招呼着他们进门。好奇的打量了下旁边亦步亦趋的娇娇,问道:“这位是?” 江鹤看了娇娇一眼,淡淡的道:“这是拙荆,娇娇,这是红果夫人。” 娇娇对拙荆这称呼十分不意,你才拙,你才荆!只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抬头甜甜的冲红果笑了笑,屈身福了福道:“夫人好,夫人真好看。” 红果见娇娇肤白胜雪,樱桃小口红润润,眉如远山眼如青黛,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只是面相有些稚,这一说话就更显得团团孩子气,不过是十三四的年纪罢了。 她诧异的抬头打量了眼光头的成稳重男子,心下微动,面上却不动声,上前亲昵的拉住了娇娇的小手笑道:“妹妹折煞我了,我虚长了几岁,又惯是个没脸没皮的,就舔着脸请妹妹叫我声姐姐啦。” 娇娇闻言羞涩的笑了笑,从善如的乖乖喊道:“姐姐。” 红果开始不过是看在江鹤的面子上客气,这下是真有些喜娇娇了。这样可人疼的子,乖乖巧巧的跟小白兔似的,怪不得那素阎王似的板着张脸的江鹤,在这明显还为及笄的小娘子面前融化成了一汪暖洋洋的水。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还遮掩了一二,可是那眼里的柔情意,酸的她这将近三十的夫人都有些脸红。 娇娇也是跟红果说了一会儿话才知道她已经三十有一,虽说里的女子驻颜之术是看家本领,可是她没想到在这深山野林的也得以遇见此中高手。她眨巴眨巴大眼睛,小嘴张大,是赞叹的道:“我还道姐姐不过二十岁呢。” 然后她的眼睛就滴溜溜的往那留着一把山羊胡的程子虚看去,鬼头鬼脑的。程子虚倒不是长得丑,只是长得着急了些,显老,偏偏还学人家留了两把山羊胡,跟个老头子似得。 程子虚的脸隐隐有些发黑,忍了忍没忍住对着红果喊道:“不是说要亲自下厨做下酒菜,还在这里做什么?” 仙风道骨一隐士,却是个没风度熊婆娘的糙汉子。娇娇心中默默腹诽。就连他刚刚送给她的那几只树雕琢的小山羊都不喜了。又在心里可惜红果姐姐这么娇的一株海棠花被猪给拱了。一枝梨花海棠呀。 头彻底沉入了西山,天儿很快就暗了下来。夜凉如水,偶尔鸟鸣声声。红枫苑的主院,正房里气氛凝滞的像要结了冰。 程子虚一脸沉的坐在榻上恶狠狠的盯着红果。红果则是丝毫不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洗漱完毕之后,就拿起了笸箩里的花样子细致的描了起来。视一旁虎视眈眈的程子虚为无物。 程子虚的涵养并没有那样的好,也可以说在红果面前并没有那么好。他随手拿过头柜子上的茶壶砸到了地上,就那么定定的望着红果。 茶壶的碎裂终是让红果开口了,那红的娇微微挑起,讽刺一笑,“怎么,程大老爷这是发威了?” 程子虚呼呼的着气,两撇山羊胡子气的一撅一撅的,望着眼前女子那鲜水灵的娇颜,眼里是怜与恋。他突然苦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把我熬老了,熬死了,你就可天高任鸟飞了?” 红果咬断手上红红的丝线,舌尖儿一吐把线绒唾了出来,睨了他一眼,咯咯娇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程子虚脸青白一片,走到红果的身前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哑声哀求道:“果儿,你乖,明找卫想来给你看看,咱们生个孩子罢,你不是想要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吗?” 红果漫不经心的拽着他的胡子,“想/上/你就/上呗,我又拦不住你,何必拿子虚乌有的孩子来说事儿。我就是个不下蛋的母,你想孩子的话回你的程府,有儿有女的合家团圆多好。” “你非要这样刺我吗,这样拧巴下去有什么好?”程子虚脸更白。 红果有些疲累的把头颅埋在他的前,头疼道:“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生不了孩子,不过是空长了一副女人的身子供你取乐罢了。这才过了几年安生子你又闹什么。” “安生子?有我没我你一样,时时刻刻想着摆我拍拍股走人。这就是你说的安生子?” 红果见他不依不饶的也恼了起来,烦躁不已的道:“不然怎样,像你说的生个孩子。那请问程大老爷是想把她留在这里跟着我这做人家女并/头的娘呢,还是带回去扔给你的正头夫人做个唯唯诺诺任人磋磨的庶女?或是我天喜地的跑到你的程府给你那贤良淑德的妇人磕头敬茶,给你做个通房老丫头?” 程子虚一脸痛的道:“我们俩的孩儿,我自会待她如珠如宝,又怎会如此!” 红果啪的一巴掌就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脸上,竖着眉骂道:“少他娘跟我这儿唧唧歪歪的,给你点颜还真开染坊了,祸祸我一个还不够,怎么着,还想把我的孩儿一起糟蹋,你个老不死地安得什么心!” 程子虚被打了一巴掌心情倒是好了起来,见红果气的眼睛都红了,顶着着红粼粼的巴掌印儿笑眯眯的道:“娘子莫气,不生就不生,咱俩过倒是方便。”紧走两步,猴急的连子都来不及褪下就美了起来。 这座院子是程子虚的私产,不大不小三进的院子。院子里正经的主子不过程子虚跟红果二人,住在主院。江鹤应该跟程子虚关系不错,在这里竟然占了个单独的院子。 娇娇躺在那宽敞的大上打了个滚儿,舒坦的叹了口气。江鹤走过来把她鞋子掉,见她困咻咻的眼皮子都张不开了,拍了拍小股,“别睡,一会儿带你去泡温泉。” 知道她今吃的太撑,就慢慢的给她搂着吃的鼓的小肚子。见她腆着小肚子四脚朝天的躺在那儿,跟小□□似得,就信手在上面梆梆梆的敲了几下,像透了的大西瓜。 娇娇被江鹤的舒服的直哼唧,按住他作的大手接着伺/候自己,咕哝道:“要不明天去罢。”红果的厨艺湛,宰了她闲来无事在山上养的母,做了一道手撕腿,一道丝豌豆,好吃的娇娇舌头都要下去。吃了就容易困,此时躺在蓬蓬香的被褥间,那眼睛就张不开了。 江鹤眼睛一瞪,“不行。” 娇娇被江鹤强迫的抱起来,任他把自己那件被酒浸染的外衣褪去,还嘴里笑话她道:“不是最干净,看你脏的跟小猪儿似得。” 她吃喝足小肚子也被的暖洋洋顺呼呼的,也不跟他贫嘴。放软身子任江鹤施为,揪着他衣前的带子困惑的道:“今吃饭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红果显见的很喜她,在席上一个劲儿的劝她多吃,还说‘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姑娘做梦都要笑醒的’诸如此类的话语。可是本来其乐融融的氛围被她一句话给毁了。红果还好些,那程子虚简直恨不能一把掐死她,然后再一把掐死……红果。 江鹤见小宝贝一脸忐忑,知道今的事情让她不安了,把穿着衣裳的小仙童剥成了光/股的白蛋,用被子拥着她叹了口气,“你啊你,平里倒是乖巧的甜的人发腻,一说话就往人肺管子上捅。” 娇娇不的白了他一眼,嘟着小白委屈道:“那、那人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呀,你告诉我就好了嘛。” 又委屈,又傲娇。大眼睛眨啊眨亮澄澄的,充了好奇。江鹤好笑,亲了她一口慢慢道:“子虚跟红果是青梅竹马……” 娇娇差点被口水呛着,一脸‘你别逗了’的表情,打断道:“你骗我,你的子虚都那么老了。” 江鹤咬了一口她那胡说八道的小嘴,斥道:“什么叫我的子虚,怎么说话的,还想不想听了?” 娇娇缩了缩脖子,仰着生生的小脸讨好的笑道:“您说,您说。”还乐呵呵的举着小胖爪子给他团团作揖赔罪。 “小狗腿子!”江鹤瞪眼笑骂。娇娇睁着雾煞煞的眸子无辜的看回去。 “不过是对苦命鸳鸯,红果不肯生孩子,被子虚得紧了就去青楼买了绝子汤喝下。”顿了顿又说,“红果……你好好跟她相处就是了,是个好的。” 江鹤没有一丝讲故事的天分,只是从短短的字里行间,还有今她观察所得,娇娇的脑海里已经演绎了一出苦命鸳鸯天动地恋情深,然后被世俗家族所累的苦情折子戏。 直到被江鹤套上一件奇奇怪怪的衣裳才缓过神来,提着那素寡的青灰袍子看了看,娇娇颇为嫌弃,扯着袖子噘嘴道:“这衣裳真难看,我的漂亮衣裳呢。” 抬头才发现江鹤的衣裳更奇怪,她咬着手指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觉着有些眼,“你这是……僧袍?还是方丈穿的……袈裟?” ☆、第41章 烤鱼认错 娇娇被江鹤身上宽大的黑披风密密实实的裹着,翻过青枫园白的院墙一路往密林深处奔去。 娇娇一路小嘴喋喋不休地,见他本不停,哀伤的叹了口气,有些伤心的道:“你总是骗我,早上还说来晚了就没有地方住了呢,可是来了这里才知道,分明是哄我的。” 江鹤忙里偷闲低头觑她一眼,低头香了一口,很诚实的认错,“嗯,就是哄你的。”这么久没提,他以为她早已把这句话忘记。 娇娇更伤心,“你就把我当小孩子,一点都不尊重我。” 江鹤见她不依不饶的,慢下飞奔的步子,咬了口小鼻子,见她委屈哒哒的,眼睛却古灵怪的骨碌着,笑骂了声,“小狐狸!” 不再理她,紧了紧怀抱接着赶路。院子附近其实也有温泉,不过有人把守,行事起来不大方便。本就是为了快活,束手束脚的有什么乐趣。正好他对野/合很有兴趣,索离了人烟进大山深处洗个痛快。 江鹤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娇娇扶着他的胳膊站稳身子,就见一股冒着腾腾热气的泉水正咕嘟嘟的冒的快。虽是天,但周围石壁树丛,倒也隐蔽。 唔,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江鹤把那件遮羞的黑披风扯落,随意扑散在地。光着脑袋,穿着袈裟,眸光晶亮的盯着眼前美貌多情的小尼姑。 娇娇噘着嘴扯着身上的尼姑袍子,时不时抬头偷偷瞄一眼江鹤身上的袈裟,浑身上下红的犹如煮的虾子,羞的快要哭了,“你要不要脸,我们就穿着这个来这里,还要宽衣解带下水?” 江鹤懒洋洋的乜斜她一眼,“傻话,不宽衣解带如何洗澡沐浴。” 娇娇伸出葱尖尖儿似的一手指头颤抖着,“你、你你你……”你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花和尚挑眉一笑,慢悠悠的开始衣裳,“小尼姑刚刚不是还挤眉眼的勾搭贫僧吗,怎么一翻脸就不认人了?” 娇娇愕然的张大了眼,一脸呆滞。“谁勾搭你了?!” 见江鹤得只剩下一条亵,森森的笑着向她走来,小兔子似的蹦起来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捉住了,江鹤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磨蹭着,嗓音低哑的道:“当然是你,可是觉着贫僧不够伟岸,故此小尼姑生了悔意?不成,不成。”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