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即将杀光整个村子的张曼,也是个女人。她死在了你们的歧视之下,如今含怨而来,你现在还敢说这种话?” 所有的村民都被肖渡散发的冰冷气息镇住了。 “怀孕的时候被到产,作为受害者,被全村的人当成祟残忍杀害,尸体受众人唾弃,被众人分割,在污泥里,不得超。” “你们以为烧点纸钱献点祭品,就可以被原谅吗?” “昨天的祭祀,只不过是保住了你们的命而已,不然你们以为自己还能活到今天,在这里妄图恩将仇报?” 肖渡抬手,一道微冷的银光芒闪过,身后的几具尸体应声跌落在地,血淋淋的双臂在诉说着他们凄惨的死亡。 “看看这些尸体,他们唯一做错的,就是当初分割了张曼的尸体。可是昨晚他们死了,而几个始作俑者却都还活的好好的,你们动动脑子去想,张曼为什么会这么做?” 村民们互相看看,渐渐地,表情变了。 “不错。” 容音轻声开口,替他们说出了答案:“她在等,等你们亲手将这几个人奉上,比起牲口,这样的祭品才算够诚意。用他们的命,去保你们的命,这样才够公平。” “为了防止她贪得无厌,想要杀害其他无辜的村民。” 肖渡垂下头,从容音手里拿过一张黄符,夹在指间。 “我们会在她现身享受祭品的时候,趁机诛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张曼:这骨架子干干巴巴的,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盘他! 第25章 捉鬼 “你们不要听他说的胡话!” 看着逐渐近的村民,老村长开始慌神了:“他们分明就是和女鬼一伙的,就算你们把我出去,最后还是会死!” “爸,你不要再说了。” 村长儿子面不忍,显得很难受:“我当初就劝你,不要对张曼那么狠,你非不听,还着全村的人分尸,就是怕张曼会变鬼来找你,想让全村的人帮你分担她的仇恨。” 老村长看着他的好儿子,一口气哽在了喉咙上。 村长儿子悲痛绝地望着他的父亲:“爸,如今你已经被识破了,为了全村人的命,你就不要再反抗了。” 他很快就变了脸,面沉如水,冷声对其他村民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当初欺辱张曼的那几个人都给我绑起来。” 恐惧这种情绪极容易转化成愤怒,村长儿子的那番话,将村民们的怒火完全点燃了。 没错,他们是无辜的,若不是村长当初非要他们去割张曼的,他们本没错过半点对不起张曼的事。 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除了老村长以外,如今还剩下的几个罪魁祸首都是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扛不住全村村民的撕打。 场面一度十分混,当那几个人被村民们彻底制住时,他们已经是鼻青脸肿、浑身疼痛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村民们把几个男人和老村长捆得严严实实,背靠背放在空地上,神情惶惶地看着肖渡。 肖渡瞥了一眼身侧的容音,抬眸望向天:“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午夜十二点,汇,鬼门大开的时间。 村长和那几个男人被村民们用石块砸晕了,现在刚顶着头带血的伤口醒了过来。 被村们重重殴打过,老村长只觉得浑身疼痛。身体被麻绳困得结结实实,他本就动弹不得。 他老了,双眼发花,就连周围的东西都看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在某家的院子里,地面很凉,空气的温度也很低。 “这里怎么有一口井?” 同样被绑的男人恐惧地开口,老村长这才意识到他在哪。 这里是张曼家的院子! 自从张曼的丈夫离奇死亡后,这地方被他们废弃了一整年。院子没有人收拾,落了尘灰和枯叶,冰冷而荒凉。 空气很冷,不知何时,泛起了一股血腥味。 渐渐地,一股水缓慢动的声音从主屋后面传了过来。 几个男人背靠背坐在地上,脸惨白地盯着主屋。汗水把他们的衣服都浸了,带汗的后背互相靠在一起,而黏腻。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 “他们想要把我们献给女鬼吗?” “我是无辜的啊,我当初酒喝多了,本什么都没做!”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该上那个死女人!” “你想死吗,这个时候你还敢骂她?” 就在几个男人互相指责的时候,猩红的体从主屋的两侧漫了上来,像是血红的地毯,成片成片地铺过来,朝门口近,朝几个男人近。 在这股浓郁的血腥味里,还夹杂着刺鼻的腐臭。 几个男人的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 当初他们几个玩过张曼后,她就被说成了不祥之物。 作为与她接触最亲密、沾染霉运最多的几人,分尸的时候,他们拿走了张曼身上最主要的几个部分,手,脚,心脏,胃,还有那颗永远合不上眼睛的狰狞头颅。 那些块被他们埋在了自家的藕田里。没过多久,他们家的藕田里的水就变成了粉红,还散发着腐的臭味。 他们太悉这股血腐烂的味道了。 这股臭味并没有影响到藕的生长,所以当时他们并未在意。 而现在,所有的回忆都涌上来了。 几个男人连膝盖也被绑得死死的,双腿连直起来都做不到。 看到快要漫到脚边上的水,他们惊恐地想要避开,却不小心失去了身体平衡。原本攒成团的几人东倒西歪地栽倒在地上,像是胖虫子般拱动着。 那一层厚厚的血水浸透了他们身下的地面,将他们的脸濡,染得血淋淋的。 只有村长还是坐着的,他维持着盘腿坐着的姿势,子都透了,血不断地从他的脚和股往上爬。 就快要爬到他的衣服上了。 “好疼啊……” 一道含痛苦的女人声音从井里传了出来。 那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不光是因为从井底最深处响起,被井壁多次反的原因。 那道声音本来就有些大舌头。 村长不由想起了张曼被割断的舌头,和那张挂鲜血的、泪面的、充怨恨和绝望的脸。 他张张口,惊恐地发现他的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男人们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开始不管不顾地大声呼救起来。 院子里回着他们带着哭腔的绝望哀嚎,可是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两扇黑大门紧紧关着,甚至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在大门外上着三层锁。 所有村民都在等待着、期盼着他们的死亡,以求换取他们自己的平安。 只要他们几个死了,村子就会无事。 他们是否真的有罪,罪至死否,并不重要。 就和当初张曼的情况一样。 “好疼啊……” 女人的叫声离井口越来越近了,几个男人甚至听到了指甲刮挠井壁的声音和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一只手扒上了井壁边缘。 那只手惨白惨白,却很完整,四手指紧紧抠着井壁的边缘,其中食指以正常绝无可能有的角度向后弯起。 指节极度错位,很难想象当初指节被掰成这样,要经历怎样的痛苦。 “张曼,真的是她……” 其中一个男人盯着那只手,声音颤抖。 一股淡黄的体从他的身下冒了出来,散发着淡淡的臭,很快就被浓郁的血腥味盖过去了。 不用他说,其他人很快也都知道了。 因为就在那只手搭上井边后不久,张曼的脸就出了井口。 那张支离破碎的、布针线合痕迹的恐怖的脸,被月光照得惨白惨白,却因为红的血衣,显得格外显眼。 “我好疼啊……” 张曼用那双只有眼白和瞳仁的恐怖眼睛望着地上的男人们,缓缓裂开嘴。 她嘴巴处的线的得并不牢,很快就被扯开,出了被撕裂的嘴角,还剩半截的血淋淋的舌头,从脸上的裂口歪了出来。 张曼从井口里缓缓地爬了出来,不时有许多没紧的碎块从她的身上掉落。看着那些遗落在地上的腿部碎,有的男人受不了刺,干脆直接晕了过去。 “别过来!” 张曼最先瞄中了村长,她朝村长缓慢地爬了过去。 看到即将摸到他脚的女鬼,村长惊恐地往后退,却忽然觉肩膀一沉。 他的肩膀上了什么东西,正在血,血浸了他的肩膀。 两条冰凉却柔软的东西,抱住了他的脖颈。 村长僵硬地转过头。 一张青紫的婴儿脸,成了他生命中最后的画面。 “啊啊啊啊——”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