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沐然心里一阵刺痛,李承铭现在再也受不得半点算计了,因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要将他毁灭是轻而易举的事,火上浇油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她不能解救他于水火,更不能将他置于死地。^_^ 第七十六章酒会 “你害怕了?你就那么担心他?”他深沉的墨眸攫住她的双眼,里面闪过复杂的光,“你从我眼皮子底下跑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是你不管不顾,现在却开始害怕了是吗?” 沐然的眉头纠结,祈求说:“只要你放过他,我从此跟他断绝往来,发誓永远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可能,我这辈子都会心甘情愿地追随你,没有怨言。” “原来在你眼里,他比你一辈子的自由还要重要。”严沛呈冷笑说,“不知道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要是知道有个女人用自己的后半生换他的安然无恙,他会怎么样?”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即使见面也只当不相识,这样你意了吗?”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就当是她为自己始终执着的那份恋,做最后的了结。 沐然知道,严沛呈一直很介意自己与李承铭之间的情纠葛,因为一个骄傲又自大的男人,当拥有一件东西的时候,只想着独霸,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很失败。沐然正是抓~住了他的这一点,以彻底和李承铭断绝来往为筹码,与他做换。 “你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话!”严沛呈一只手搂住沐然的,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几分。#_# 她的头发一直被他抓在手里,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轻声说:“我想听你亲口求我。” “求你。” 他眼里迸~出狠的光芒,狠狠地吻住她的…… 她的毫不犹豫,反而深深地刺伤了他,这个女人,即使一无所有的时候,都能骄傲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掐死,而现在,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变得低声下气,连尊严都可以不要。 严沛呈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女人得神分裂了,他做事一向狠绝果断,却因为这个女人变得犹豫不决。 他搂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在她红肿的眼上一番连后,在她的颈子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渐渐地,他的动作变得没轻没重,毫不怜香惜玉,这是他惩罚她惯用的方式,同时也是他发的方式,只有让她真真切切的受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她才会长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天边升起了鱼肚白,他们疲倦地仰靠在沙发上,没有人试图打破沉默。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直接上班去了,这一整晚,他都没有睡觉。 沐然觉浑身乏力,又酸背疼,只好起来准备去卧室睡觉。却在站起身时,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有他的,也有她的),觉得非常碍眼,蹲下去悉数拾起来,放到洗衣房的洗衣篮里。 之后的两天,严沛呈没有再回来。沐然也就落得个轻松,他们两个面对面的时候,总少不了吵架,每次都让她觉得身心疲惫,仿佛打完一场硬仗。 如今,他们之间正好需要静一静。 沐然这两天都没有出门,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看电视,再无其她特别的活动。然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倘若他有心冷落于她,而她一个人无所事事,她无法想象,自己会不会疯掉。 这几年,她每天疲于奔波,拼命地挣钱,却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如今突然闲下来,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了。 这天,是沐然父亲的忌,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去父亲的墓地坐上半天。 沐然买了一些父亲生前喜吃的东西,又去买了一束花,然后开车去了墓地。 沐然在父亲的墓前坐了一天,但她却不敢跟父亲说过多的话,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让父亲知道一样。她没有跟父亲说起过自己的遭遇,没有提过自己的工作,也没有提过严沛呈这个人。 沐然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一切的选择,如果父亲还活着,是绝对不允许的,甚至会她鞭子。父亲生前是一个正直有志气的男人,她怕自己丢了他的脸,让他觉得颜面无光。 即使她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幸福,但是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她只有自己咬着牙过下去。 她想,倘若当初听父亲的,不和李承铭纠,不嫁入豪门,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只要对方宠自己自己,然后生儿育女,过着平常人的生活,这样她会不会比现在要快乐呢? 如果这样,她就不会被人设计陷害,没有李承铭,也不会遇上严沛呈,不会涉入这样复杂的圈子…… 有时候,一个人是否快乐,并不取决于你获得如何丰富的物质基础,而是取决于你是否在平凡的生活中善于发现幸福。 当我们执着于追求富人的生活,看着那些相濡以沫每为生活奔波的市井夫,我们觉得他们并不幸福。可是,幸福如饮水,冷暖自知,当我们将自己置于高处俯视他们的时候,我们是否又是幸福的呢? 在父亲眼里,这辈子,娶到一个漂亮的子,生了一个可的女人,这就是他所拥有的幸福。可是在母亲眼里,嫁给一个碌碌无为没有追求的男人,让她一辈子无缘于上社会,这是她最大的不幸。 所以到后来,她毅然选择抛下他们父女,和一个有钱的男人,去寻找她自以为的幸福。父亲不恨她,但是她却做不到对她没有怨念,从很小的时候,她心里对母亲这个概念就已经模糊了,因为她总是对她漠不关心,甚至有些冷漠。 当初,沐然以为是自己气得父亲含恨离世,一直自责得睡不着觉,吃不好饭,直到后来,邻居告诉她,父亲是在母亲和一个男人私奔那天,倒下去的。 那时候,父亲就因心脑血管疾病发作被送去医院抢救,后来瘫痪住院,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也就是在沐然嫁入李家一个星期之后,父亲在医院病逝。 父亲一直向沐然隐瞒自己生病的事情,直到离世,她才知道。 父亲最后给她留了一封信,信里父亲已经没有那么反对她和李承铭在一起了,他说,自己选的路,就算咬紧牙也要走下去……可是她却没能和自己曾经付出所有的男人走到最后。 父亲的离世,一直都是沐然心里的一块病,她一直都觉得父亲是恨她的,所以才会在临终之前也不愿见自己一面。可如今想来,在这个世上,父亲是最她的一个人,她纵然有千般不对,在他心里,她始终都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女儿。 沐然坐在墓碑前,不知不觉间,已经泪面。最她的人离开了,留下她孤苦无依一个人,走向一条不归路,没人会拿着鞭子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六点钟的时候,严沛呈打来电话,问:“在哪里?” 沐然收了眼泪,说:“我在墓地。” 那边沉默了片刻后,说:“赶紧给我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沐然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立马开着车赶回去。 沐然回到家,严沛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她走过来,扔给她一个纸袋,说:“换上这套礼服,今晚有个应酬,你陪我去。” 沐然一声不响地去卧室换衣服,穿上衣服,却怎么都拉不上背后的拉链,她在镜子里看到严沛呈正站在后面,但他不过是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本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她也没有求他的打算,咬咬牙,尽力往后伸着手,几下折腾,还是自己将拉链拉上了。然后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她在努力地扮演他的女人。 她化的是淡妆,因为他不喜她化浓妆,以前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她尽力化上俗的浓妆,掩住了自己真正的美。 当沐然挽着严沛呈的手,走进酒会现场时,很多人投来了注意力。 严沛呈眼光很好,他知道什么衣服最衬沐然的气质,一袭长裙,难掩她曼妙的身材。一脸淡漠的她,往严先生旁边一站,更加惹人注意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