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见,这对姐妹比上次见面时胖了些,脸上比从前少了几分自卑和怯懦,多了几分自信和从容。 “小姐,您来了,我们现在已经能独立的把烤鸭烤出来了。” “而且,荷叶饼的做法和甜面酱的做法我们也都学会了。” 一见面,姐妹俩就急着向采薇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跟着您走?” 采薇说:“别急,去给我们烤两只鸭子来,等我们吃过了,在决定你们两个的去留。” 顿珠和丹珠听了,下去准备了,这时,采薇忽然发现,狗蛋儿竟然不见了,确切的说,是儿就没跟她们进来。 “咦?狗蛋儿呢?” 采薇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找。” 菊花说:“采薇,外面天都黑了,我跟你去吧。” “别!”采薇拦住她,“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万一有什么事儿我还得顾着你,再说,刚刚下车时我还看到那小子了呢,他跑不远的。” 正说着,狗蛋儿已经气吁吁的跑进来,圆圆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带着几分动的样子。 “狗蛋儿,你去哪了?怎么能随便跑呢?也不知跟姐姐说一声?”采薇严肃的问道。 狗蛋儿舔了舔嘴,将自己藏在身后的小手儿伸了出来,递到了采薇的面前:“姐姐,送给你的!” 小小的手掌上,是一做工糙玉簪子,质地浑浊发黄,一看便知是下等的玉石。 “这是哪来的?” 采薇没有接过那玉簪子,而是目光严厉的看着他。 狗蛋儿从没见过采薇姐姐如此严厉的样子,吓了一跳,他舔了舔嘴,怯怯的说:“姐姐,这是我买的,是您上次给我们的银子,爷爷给我买糖吃,我都存起来了,留着给您买这簪子......” 小娃子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带着怯,但他没有低下头去,而是真诚的望着她,那只小手儿半举着,像举着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一般,固执而又坚定的停留在采薇的面前。 采薇心中一暖,接过了那糙的簪子,放在面前端详着。 老实说,这簪子无论做工还是质地,都是下成中的下成,在采薇的首饰中毫无疑义是最差的,但是,在狗蛋儿的眼中,这簪子却是昂贵的,是他用所有的钱换来的,所以是极好的。 狗蛋儿这个年纪,正是嘴馋的年纪,却能从自己的嘴里省下钱来,给自己的恩人买一件儿他认为很像样的东西,可见这孩子是个有心的,知恩图报,心地善良,这个孩子,她没有白帮! “姐姐,好看吗?” 他紧张的问道,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采薇,唯恐她说出“不喜”三个字来。 采薇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小脸儿说:“好看,姐姐很喜。” 说着,顺手将那簪子在了自己的头上,她的头上,本来还有一青竹雕刻的簪子,是过年时爹雕给她和菲儿的,采薇不喜繁琐的打扮,所以爹爹给雕的这簪子她时常拿出来戴。 狗蛋儿见采薇姐姐把他买的簪子戴在了头上,高兴得眯起了眼睛,嘴巴也裂的大大的,开心极了! “这孩子,真是个有心的,难为他小小年纪,就知道知恩图报了!”崔夫人怜的看了看狗蛋儿,夸了一句。 不多时,小二送烤鸭过来了,焦黄酥脆的烤鸭,再加上薄薄的荷叶饼,抹上香浓的甜面酱,真是好吃极了。采薇一边吃,一边儿给几个小的夹菜,几个小家伙吃的都很香,所以,每个人都放开了肚皮,吃的很多。 吃完饭时,桌上的饭菜竟然一点儿都没剩! 顿珠和丹珠是在他们下楼结账时才出现的,两个人的脸上都出了紧张的神。 “小姐,我们......” 采薇伸出两手指,说:“第一,明天一早跟我会京城去;第二,在这等着我,我一个月后回来,带你们去岭北。” “不,小姐,我们不回去。”姐妹俩都紧张的叫起来。 采薇说:“岭北的大汗已经下达了新法令,三年之内,岭北的女子不许行女儿礼,违者剁手,你们想想,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回岭北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亲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三年之内,岭北真的不会再有女孩儿行女儿礼了吗?”姐妹俩难以置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这项法令颁布的时候我就在你们大汗的身边儿,今晚你们两个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到底去哪,明天早上到沈府去告诉我答案。” 几个人从何氏烤鸭走了出来,直接去了沈府,这会儿,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不知大营里的人有没有睡下呢?落雪和贺兰娜行动了没有? 采薇挑着车帘儿,望着天上的明月,听着车轮单调的咕噜声,一颗心早就飞到大营去了...... 大营里,贺兰娜坐在朝的帐子里,紧张而又兴奋的等待着。 今晚她一定要好好的表现,让秦王一下上她,哪怕是上她的身子她也认了,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儿,取代穆采薇成为他的女人,让她做沉默下的事儿她都愿意去做! 朝去男人的帐子里帮她布置了,等会儿男人要睡觉时她会离开,离开时她会给他点上‘蚊香,’而那香,会让人血脉膨,如野兽般发狂的。 朝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就带着落雪回来了。 “快去吧,我已经跟守帐子的士兵们打好招呼了,就说你是替我送东西的。” 朝推着贺兰娜,低声嘱咐着:“我哥对穆采薇的情很深,所以你千万不能出声,万一他发现了是你,就会把你丢出去的。” “我知道了!” 贺兰娜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低着头,快步向男人的营帐走去。身后,落雪失神的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着。 朝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搂着她的肩膀安说:“落雪姐姐,你快别难过了,为了你,我连哥哥都出卖了,回头你做了哥哥身边儿的人,可要帮我劝着点儿他,别让他太记恨我才行呢!” 落雪扯了扯嘴角,道:“玉儿,你放心吧,要是有朝一我能达成心愿,一定不会忘记玉儿的帮助的。” 贺兰娜悄悄的走到了秦王的大帐前,果然向朝说的那样,士兵没有拦她,向没看见她似的,任由她进帐子去了。” 大帐里黑黢黢的,没有点灯,只有一一丝浅淡的月光透过大帐的门口照进来,些微的光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凭着这一丝丝的光亮,贺兰娜找到了男人睡觉的榻。 榻上的人已经融在黑暗里,本看不清他,却能听到他沉重的呼,那呼声越来越急促,像是战场上擂着的战鼓一般,让人惊心动魄。 香,起作用了! 她心中一阵窃喜,轻轻地去了身上的衣衫,爬到了榻上,贴了过去。 接触到男人的片刻,她惊喜的受到,男人都身子像火一样灼热,烫得她像被烙铁烙了似的,他大抵被这香折磨了半天了,已经受如箭在弦,不了了! 男人知到了女人的存在,立刻回过身,猛虎似的扑了过来,将贺兰娜沉底的淹没了! ------题外话------ 谢谢shi贺宝贝评价了本作品 谢谢chen陈丽霞亲哒投了1张月票,回来 谢谢黄雪美人儿投了3张月票,一下子投了三张,谢谢吖(づ ̄3 ̄)づ╭?~ 谢谢672415063的第一次投了1张月票,呵呵呵,第一次,宝贵的第一次哦^_^ 5wujiangzheng秀才投了2张月票 ☆、第九十五章 男女对打 随着帐内异香的愈演愈烈,男子显然也更焦灼了,他一把拉掉她的带,喉间有些形似野兽饿极的低吼。 贺兰娜极力的配合着他,身子的疼痛并没有冲淡她心中的喜,她没料到自己有朝一,竟能这样与他亲密的相处,就算是梦,就算是这次没有成功,她也值了! 穆采薇,他再也不是你的男人了,呵呵—— 夜深,月移香渐浓,帐内颠鸾倒凤,狂风骤雨。 两个人都被那霸道的香味儿控制着,癫狂的折腾了一夜,直到四更才相拥着睡下…… 这一夜,没有睡着的人委实不少,沈菊花拉着采薇和高三,挤在一张榻上,说了一夜的体己话。 沈菊花很说话,这一夜几乎都是她再说,采薇和三在听,她说的是家里那些糟糟的事儿。 家里的彦姨娘已经吊死了,两个弟弟被送回了老家的乡下,结果路上遇到了劫匪,两个弟弟不幸遇了难,只有沈芙蓉还活着,已经嫁到了汴州府做了府尹大人的填房,听说府尹大人对她还宠的…… 采薇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几乎是左耳听、右耳冒,她没心思听菊花那些家常里短的事儿,这会儿,她心都在想着南逸那男人在干什么?今晚贺兰娜就要实施她猥琐的计划了,男人不知怎么应对她的计划的? 虽然知道男人一定不会让她如愿,但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人那样觊觎,她的心中还是觉得怪堵的…… 和她一样睡不着的,还有朝公主南玉。 一整晚,她都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翻个不停,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也知道,这样设计哥哥很不好,但是,为了哥哥的大业,为了她母后,她必须这样做。 哥哥已经被穆采薇那狐媚子惑住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狐媚子对哥哥将来的大业毫无帮助,只会拉他的后腿儿,有她在,哥哥就没法在婚事上得到助益了;而且,她还善嫉成,居然敢妄想哥哥这辈子就娶她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祸水,留在哥哥的身边定会祸患无穷,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将她从哥哥的身边儿赶走,她不是扬言要跟哥哥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今儿哥哥和另一个比她高贵一百倍的女人睡在一起了,看她能怎么样? 最好,她能跟哥哥翻脸,一走了之才好呢,就算她不翻脸,有贺兰娜公主在,她也甭想再当哥哥的正妃了,只凑合着当个侧妃或是庶妃罢了,没有了名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那人是哥哥的掌中宝、心头儿,这样算计了他们,哥哥会不会恼了自己呢? 她惴惴不安,彻夜未眠,天还没亮,便顶着一对儿黑眼圈儿爬起来,唤了落雪出去打听哥哥那边儿的事儿。 落雪昨夜也没睡,仅仅一夜之间,她的眼圈儿乌青,那张脸也白得吓人,像个可怖的女鬼似的。听到朝的吩咐后,她急不可耐的拔足,向南逸的大帐去了。 只是,刚出大帐的门,就看到南逸手下的追风守在那里,见了她,面无表情的说:“秦王命在下候在这里,若公主醒了,请即可随在下去见秦王。” 落雪一惊,听闻秦王让朝公主即可去见他,便心虚的问道:“风侍卫,不知秦王一大早就叫公主前去所为何事?” 追风冷冷的说:“主子要做什么,岂是咱们奴才该问的?还是落雪姑娘自以为自己已经是主子了呢?” 落雪被呛了回来,只好闭了嘴,回帐中去请朝公主。 朝公主一听哥哥一大早就找她,知道定是昨夜的事发了,急的团团转。 “落雪姐姐,怎么办呢?哥哥他会不会骂我?这可怎么办?要是他想惩罚我,我该怎么办呢?” 落雪也很害怕,她跟过南逸一段儿,对南逸的子多少有些了解,这男人虽然看起来温和无害,可一旦动起怒来,绝对不是好糊的,但事到如今,怕是没有用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公主怕什么?您是殿下的亲妹妹,而且殿下一直宠您,他还能把您怎么样呢?大不了骂您一顿,又不会少一块,换那狐媚子离开秦王,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朝被她安抚了一番,才放下心来,穿戴好后,低着头跟在追风的后面,惴惴不安的去了。 只是,走的路不对劲儿啊! 她明明记得哥哥的帐子扎在南面的山坡上,可追风去领着她们往北走去。 “哎,风侍卫,我记得哥哥的帐子好像在南边,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追风头也不回,“没错,秦王昨夜嫌公主点的那个香味道熏人,就临时换了帐子,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什么?” “什么?” 朝和落雪同时惊叫起来,面面相觑,花容失! “哥哥他怎么可以换地方住?他昨夜去哪了?昨夜谁在他帐子里睡的?”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