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一大早,腊梅就兴冲冲的叫了焦婉婉起:“老夫人那边已经有动静了,大娘子过去请安,正好能赶上吃早膳,这会儿天还未亮,不过,到城门口,也差不多了。” 焦婉婉打个呵欠,脑子有些混,也算不出来这会儿是几点了。换了衣服,洗刷过后,就带着腊梅和香梅一起去正堂。大夫人已经过来了,焦继勋还得上早朝,今儿去抱朴道院的事儿,就给了焦伯延。 兄弟俩要上学,每天都是这会儿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焦婉婉,自打穿越过来就一直借口养病,就是请安,也是天亮了才来的,这还是头一回起这么早,一进屋,暖烘烘的氛围一哄,就止不住开始打瞌睡了。 大夫人哭笑不得,伸手捏她脸颊:“这么坐着竟然也能睡,也不知道昨晚上是做什么去了。” 老夫人倒是心疼她,忙吩咐身边的丫鬟:“车厢里多放一些垫子,褥子也要铺的厚厚的,还有小被子也要放上去,让人好好看看那马车,走动的时候可别咕噜噜的响才是。” 焦仲展笑嘻嘻的凑到老夫人身边撒娇:“祖母最是向着大姐了,我一早就过来,还没吃早饭呢,肚子都饿得咕噜噜叫了,祖母也疼疼我,咱们赶紧的吃早膳吧?” 老夫人忍不住笑,他脑袋:“好好好,这就吃早膳,祖母也是疼着你的。” 因着要赶路早膳就吃的比较清淡,只有六七分。然后就上了马车,外面也不过是刚能看清楚轮廓,风吹着还有些冷,焦伯延和焦仲展也没骑马,跟着挤在后面的马车上。 吃饭之前焦婉婉还困的不行,但出了府门,她就来了神。东京的早上还是热闹的,外面的街道上,有些店铺已经开门了,还有些食摊正在准备。尤其是城门口,竟像是到了集市上,长长的队伍排出去,有急着进城的,也有两边做生意的。 老夫人笑着问道:“若是想吃东西,就让人下去买了回来。” 焦婉婉摇头,她才刚吃了早膳,一点儿都不觉得饿呢。老夫人笑着说道:“到了观里,可不能跑,你现下也是说了亲事的人了,可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只想着出去玩儿了。” 大夫人也笑道:“说起来,婉娘的亲事也说定了,回头是不是得请了她们小姐妹们说说话什么的?” 焦婉婉心里一紧,赶忙看大夫人,手帕可也最容易馅的对象了。正打算想法子推辞,却见老太太摇头:“不用了,时候太近了些,这再过两三个月就该成亲了,若是有十分紧要的话,她们定会下了帖子过来的,不用如此麻烦。” 大夫人想了想,点头:“那就暂且不说了,只家里的亲朋好友,是否要通知一声?” “自是要通知的。”老夫人笑着点头,又看了看焦婉婉:“只婉娘就不用出面见客了,毕竟是定了亲的人了,不好让人多见。我听说,四皇子文武双全,咱们婉娘也不好太丢人了,一来要跟着姑姑学规矩,二来,得空了也多看看书免得后和四皇子没什么话讲,那岂不是要将四皇子推开吗?” “姑姑的事儿,儿媳心里有个盘算,官家入京十来年,这里放出来不少女侍。当年贞慧刘皇后也是出身名望,这身边伺候的人,想来也是有本事儿的……”官家是个宽和的,进京几年,也不曾对柴家动过手,里的人,也多是放出来的。一来在里呆过,对里的规矩也更了解。二来,官家登基才几年,怕是皇后身边也没多少得用的人手,她就是去求,估计也求不来。还不如,就在外寻摸寻摸呢。 老夫人皱眉想了一会儿,点头:“也行,大面上的规矩总是不会错的,真有什么不一样,四皇子成亲之后也定会早早离京就藩的,不用太在意了。” 一路说着话,太刚刚面,他们就已经到了抱朴道观。山下已经有三五成群的妇人挎着篮子说说笑笑的往山上来了。焦继勋昨儿就安排好了,所以马车绕了个圈子,直接去的是后山。 那边另有小路,能抢先一步到达。何道长站在门口,见她们上来,先念了个无量天尊,笑着行礼示意了一下,说道:“老夫人先上柱香?” 一边说,一边有道童拿了一把香过来,老夫人伸手接了,在旁边的蜡烛上直接点燃,儿臂一样的香烛冒着青烟被查到香炉里。老夫人拜了几拜,后面跟着的人也不敢站着不动,都跟着弯了。 等老夫人拜完,何道长伸手示意了一下:“老夫人请进,观门刚开,我们真人尚未开始祈福,老夫人可是赶上了。“ 张真人是这道馆里最有本事的,是开了天眼,能见鬼魂断生死的。每天真人都会打坐祈福,随着真人的祈福,三清石像的指尖会渗出真水,每天仅能接三四瓶,是千金都求不到的净水,福水。 当然,在焦婉婉看来,指不定是那石像里面放了什么管子之类的,但拆穿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就是在现代,都还有不少人信鬼神呢,这古代,更是免不了。 老夫人带着大夫人在三清石像前跪了,又拽了焦婉婉,不许她跟着焦伯延出去胡闹,虔诚的等着张真人过来祈福。整个祈福过程吧,其实严肃的,隆重的。外面跪着一层层的人,里面张真人身穿黄袍,拿着一把桃木剑跳了一套祈福的舞。 然后,大半个时辰后,石像停止渗水,张真人才结束了自己的祈福。 老夫人忙上前,将早准备好的香火钱给到旁边的功德箱里面,然后毕恭毕敬的,从张真人手里接过了一个白玉瓶,不过拇指大,却是花费了一千两银子。 焦婉婉嘴角的看着老夫人后面又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上前,再看那张真人,这一天都能赚几千两了,难怪这道馆能被称为京城,不,整个大宋,最大的道馆呢。 “大姐,你可算是出来了,刚才有道童说,后山有击壤的场地,咱们去玩儿击壤?”焦仲展兴冲冲的过来问道,大夫人忍不住敲了他脑袋一下:“都十来岁的人了,不说整天勤学练武吧,好歹也安生一点儿,却是整天只想着玩耍,何时才能让爹娘省心?” 焦仲展做了个鬼脸:“娘,以往我在家都是很勤奋的,出来玩耍也不过是这一两次,娘就让大姐和我一起去吧,好好松散一番,要不然,等再过几个月,大姐出嫁了,想要玩耍都没这机会了呢。” 老夫人疼晚辈,赶紧应道:“你就让他们去玩儿吧,咱们又不是天天出门的,难得出来一次,就别拘着他们了,去吧去吧,只是得小心些,可别受伤了,也别闯祸了才是。” 焦仲展忙应了下来,拽了焦婉婉去后山,焦伯延跟在旁边,看焦婉婉的胳膊:“还疼不疼?” “多谢大哥关心,不疼了,已经好多了呢。”焦婉婉笑眯眯的抬头看焦伯延:“我看大哥平里很是喜念书,倒是不怎么喜练武,以后是要走文举的道路吗?” 大宋就是重文轻武,那也是后来了,现在才刚开始,据说官家还打算出兵呢,武将还是还受重用的。 “唔,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焦伯延有些惊讶的挑眉;“以前不是从不过问这些的吗?” “那时候年纪小嘛,这时候长大了,自然想问问了。”焦婉婉有些不好意思,焦伯延忍不住笑:“确实是长大了,都能嫁人了呢,以后,就是赵家妇了。” 说着就有些惆怅,焦仲展有些急,赶在前面,这会儿又转回来:“大哥大姐,你们在说什么呢?快些走,一会儿人多了,说不定就没咱们玩儿的地方了呢。” “着急什么,就是不能击壤,也还有别的玩法呢。”焦伯延伸手在弟弟脑袋上敲了一下:“君子……”没等他说完,焦仲展就赶紧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君子不能太着急,得慢悠悠的,大哥不用说了。” 焦婉婉噗嗤一声笑出来,焦仲展又说道:“能博大姐一笑,我这也算是立功了,大哥可要手下留情,不要再说我不学无术之类的话了,对了,大姐的胳膊不能用劲儿,我们一会儿让着大姐一些?” 侧头和焦伯延说话,也就没注意到前面的路,一下子就撞到别人身上了,一转头,略有些吃惊的行礼:“给四皇子请安,对不住,刚才冲撞了皇子,还请四皇子见谅。” 四皇子笑了一下,那一霎,就暖花开了。好吧,这会儿还真是天,本来也应该处处花开了。 “去后山玩耍?”四皇子问道,不光人长得好,这声音也是好听的不得了,是焦婉婉两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焦伯延笑道:“正是,二哥是个闲不住的,所以想去后山转转,四皇子可是来烧香的?” ☆、第6章 “听闻婉娘受伤,所以来看看。”四皇子看着焦婉婉说道,被这神仙一样的美男看着,焦婉婉哪怕自诩见多识广,也是不敢对上那视线的,生怕被走了魂魄,晕晕乎乎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过,昨儿才受伤,今儿四皇子就知道了消息?还能来了这抱朴道院找人? 大约是这疑问太明显了,四皇子又笑道:“早朝遇见了焦将军,听焦将军说了几句。” 焦伯延也是恍然大悟,忙说道:“多谢四皇子关心,并没什么大事儿,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不会留疤的。” 四皇子摇头:“我并非是担心会留疤,只是有些……。”看了一眼焦婉婉,声音里明显带了几分担忧:“挂念。” 焦伯延和焦仲展都不说话了,兄弟俩齐齐盯着焦婉婉。焦婉婉脸发红,哪怕现在还没什么情的苗头,被这么一个男人专注的盯着,说着疑似情话的关心之语,换了谁都脸红。 “你们可是来上香许愿的?”见这兄妹三个都不说话了,四皇子就岔开了话题,笑着看焦婉婉:“可去了别处?道观里有一棵千年古树,想不想去看看?” 焦伯延一拍脑袋:“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荷包不知道放哪儿了,等会儿还想着许个愿呢,里面装着今年刚铸的金魁星,这会儿得回去找找,仲展,你可见了我荷包?” 焦仲展一脸茫:“你荷包在哪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没等他说完,焦伯延就拉了人转身往后:“你陪我去找找,指不定就是你之前拿着玩儿,不知道给放哪儿了,若是找到了,回头许愿我分你一半儿。” 等离了有些远,焦仲展低了声音笑道:“大哥,你这借口找的可真是够随意的,荷包这种东西,不都是自己的小厮随身带着的吗?谁会往上坠着那么个沉甸甸的东西?” “既然看出来了,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焦伯延笑着问道,焦仲展撇撇嘴:“一想到大姐以后嫁给他,后想要见面就难多了,心里就不高兴。再者,一个大男人家,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焦伯延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是嫉妒他比你长的好看?” “才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比也是比本事,皮囊而已,谁会在乎?”焦仲展忙说道,又鬼鬼祟祟的猫着身子往柱子后面躲,偷偷看焦婉婉那边。 四皇子扫了一眼这边柱子,侧了侧身子:“可曾去偏殿拜过了?” “尚未。”焦婉婉摇摇头,有些尴尬,一来是这么个美男,哪怕现在那些个明星们,也都比不上,不说相貌,只说那一身气质,这四皇子都是焦婉婉见过的,最让人心动的。美当前,总担心自己会说错话,就有些不敢说话了。二来,她不是真正的宋人,这朝代行什么话题,她是半点儿不知,也生怕自己犯了忌讳。 四皇子可不是女心切的焦家人,哪怕是焦婉婉有些破绽,下意识的,焦家人也会自发自动的给找了借口糊过去。若是在四皇子跟前说错了话,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 想着,焦婉婉就忍不住心里发虚。原先以为四皇子这里是一条生路,可再想想,其实这危险程度,也和在焦家差不多了。表面看起来,是她为了一条生路应下了这门亲事,实际上,从始到终,这事儿都没有她置噱的余地。 赐婚的圣旨来的太突然,她没有勇气去抗旨。她安自己就是为了四皇子的美貌应下的这门亲事,真实情况却是这美貌只是这门亲事中的一点儿意外,一点儿幸运。哪怕四皇子长的一脸麻子,她还得嫁。 “不如先去侧殿拜拜,再去看那古树?”四皇子笑着问道,不等焦婉婉说话,就转了身,慢悠悠的往前走,那步子,不大不小,每一步就像是丈量过一样,雪白的靴子犹如踩在莲花上,步步生辉。身材比例绝对是完美,大长腿,蜂猿背,从侧面看,脸上连绒都没有。 焦婉婉晃晃头,太光给的五钱特效,赶紧醒神吧。 “这边是文昌殿……”顿了顿,又说道:“怕是我多嘴了,这抱朴道观,你之前应当是来过的,京中妇幼,要么是来这北边的道观,要么是去南边的寺院,你家中,可是信的三清?” 焦婉婉笑了一下,不去回答,反而问了别的:“四皇子可喜蹴鞠?我听大哥说,过段时间,京城里有蹴鞠比赛,四皇子可要参加?” 官家赵匡胤自己就是个喜好蹴鞠的,自打登基,就常让勋贵子弟闲暇时候进比赛。慢慢的,就成了习惯,每年这时候,京城都是特别热闹的。 四皇子照旧是笑的温和:“说不上喜不喜,怎么,你想去看看?你大哥要去踢蹴鞠比赛?” “只是问问。”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四皇子也不说话,焦婉婉只好跟在他身后慢悠悠的往外走。说是去侧殿拜拜,但经过侧殿,四皇子也不过是在外面站一下,说说里面供奉的是什么星君。穿过了两道门,又过了个小门,就到了个小院子里。 那院子中间,是一个参天古树,树干的估计三四个人都抱不住。 “这就是观里的古树了,据说是唐初时候种下的,距今也有三百多年了。”四皇子背着手,仰头看那大树,神情倒是一派平和,语调话音也和之前一样,温润有礼:“有很多人都说这树有了魂,许愿特别灵,你要不要试试?” 焦婉婉犹豫了一下,摇头:“我没什么要许的。” 四皇子转头看她,忽然挑了挑眉,那表情就生动了几分:“不许个愿,以后嫁个良人?” 焦婉婉有些懵,不太明白四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正犹豫之际,就听四皇子又说道:“嫁了我,后就要远离京城,再也看不到这盛京繁华了,这热闹,更是与你无关了,你可愿意?” “这热闹,什么时候和我有关过?”焦婉婉眨眨眼,蹴鞠比赛一向不都是男人参加的吗?哦,对了,也有女子蹴鞠,还有女子马球,不过,原身好像也才刚学会骑马没多久吗?应当是没参与过这些活动的吧? 她这边还在思索,那边四皇子却是愣了一下,又忍不住笑:“确实,这些是与你无关的,那么,你是愿意随我远赴贵州了?不仅是远离京城,还要远离父母,有生之年,怕是再无机会相见。” “那是自然,嫁……咳……”好像那句话太俗了些,对上四皇子,不自觉得就想学着文雅点儿,可惜自己那点儿文学素养,有点儿不太够用,对上四皇子的俊脸又有些说不出口,含糊了几句,就笑道:“贵州四季如,气候宜人,若能久居,想来也是不错的。至于远离父母,不舍定是有的,可也不至于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了,三年五载的,或者我来,或者他们去,总能聚一聚的。若是连这点儿时间都没有,那书信往来也是能走的通的。” 说完又觉得有点儿不太妥当,显得自己好像特别想嫁给他一样,连以后都打算好了,就又说了一句:“自然,若是能不离京,我也是愿意留在京城的。” 这下好了,更是盖弥彰了,倒好像是在抱怨,是在提要求了。 四皇子只笑,并未接话。焦婉婉生怕越说越坏,索也就不开口了。两个人站在大树下,一个背着双手仰头看天,一个捏着手心低头看脚,焦婉婉觉得,气氛略有些尴尬。 “可喜纸鸢?”良久,焦婉婉觉得自己的脚都快站麻了的时候,四皇子忽然开口问道,焦婉婉摇摇头:“不怎么喜,只能凭借风力上天,一没了风,不管飞多高都要栽下来,太被动了些。” “被动?”四皇子将这两个字咀嚼了一遍,看焦婉婉:“这个说法倒是有意思。我本来还想说,若是喜纸鸢,过两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呢,既然不喜,那就算了。” 焦婉婉嘴角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只好扯了个笑容。 “回头我让人送些蜀锦给你,喜什么花?”四皇子又问道,终于有个问题比较好回答了,焦婉婉忙说道:“无论什么花……”不对,这个婚前送锦缎什么的,有这个风俗吗?之前爹娘好像说,相看的时候若是没看中,就要送两匹锦缎的,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不悉这年代的风俗真是要命啊,焦婉婉都快抓狂了,之前已经送了簪子呢,那是确定相中了对吧?那现在再送锦缎,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送个礼对吧?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刚好得了中赏赐,比较适合女子用,所以才拿来送人。”焦婉婉正纠结,四皇子忽然笑了一下,好心情的解释了两句:“除了你,也没别的人可送了。” ☆、第7章 “胳膊上的伤,可严重?”四皇子笑着问道,焦婉婉点点头,也笑:“也并不是很严重,不过是玩耍的时候,不下心被鞭子甩了一下,自己甩出来的,也没用多大劲儿,过两天就能好了。” “那就好,后可要多加小心。”四皇子笑着说道:“你喜什么样的园子?” 焦婉婉眨眨眼,虽不太明白,却还是回道:“开阔舒朗一些,你呢?你喜什么样的园子?” “正好,也是开阔舒朗一些的,既然你我喜好相同,那咱们成亲后的园子,就让人建成这样的了。里面花卉草木什么的,你可有什么偏好?”四皇子又问道,焦婉婉有些诧异,又有些隐秘的喜。 诧异是听焦继勋说过,大婚过后,赵德芳就要就藩去了,到了贵州还不知道要住哪儿呢,就先说这园子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些?喜是因为,不管这亲事是因为什么成的,对于未来两个人共同的家,他这会儿能想起来问一句,就说明他并非那种将女人当玩物的,将娘子当管家婆的。 现在没情不要紧,反正都要是夫了,只要两个人都愿意付出一点儿信任,愿意慢慢的心,子就不会太难过了。怕的就是谁都不愿意先敞开襟,本是夫俩,却变成搭伙过子了。 搭伙过子也不是不好,可人这一辈子,若是连一次努力都不愿意,只按部就班的活着,是不是太无趣了点儿?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