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沫看了于飞一眼,道:“不是我不想避讳,而是已经有人提及了。” “你认为程彦之是故意的。”虽然于飞确实也有这种觉,不过想到莫成勋,在心里撇撇嘴:“或许程彦之真的只是难忘而已。”作为汪沫的经纪人,于飞和莫成勋自是经常接触,莫成勋的子,想让人印象不深刻都不行!认识4年,还是于飞有意好的情况下,他和莫成勋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于飞怎么可能会对莫成勋有好。 恶俗趣味,汪沫不想和他争辩。于飞一个人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废话,按照汪沫的意思去去办。 和盛蕴约的是9点30分,汪沫提前10分钟就到了,下了保姆车直接带着于飞进门。这次他们约的地方是画廊,于飞带着汪沫的包包和手提到了会客区的玻璃长桌上接着工作,汪沫则在画廊里四下走动。 闹市中的一角,静谧而安详。巨大的水墨画中,小桥、古镇、油纸伞,枕水人家,还有一个温婉清秀的背影,一股岁月安好之油然而生,令旁观者驻足,更是不忍打扰,生怕破坏了这份安然美好。 盛蕴按时前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汪沫。 盛蕴以为汪沫至少会迟到个十几二十分钟,没想到竟然比他要早到,这倒是让他对汪沫在心里加了一分。他在汪沫身后站定,10秒之后开口:“汪小姐也喜兰韵先生的画。” 闻言,汪沫转头,颔首示意,眼波转,顾盼生辉。汪沫今天画的是妆,打扮得也十分清,还真当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汪沫这种天天生活在镜头下的女星,保养的真不错,盛蕴暗想道,说她20出头也不为过。 汪沫抿不语,乍一眼看过去气质有些偏冷,长得是真漂亮,金庸先生曾经说小龙女“她一生穿白衣,当真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兼之生清冷,实当得起‘冷浸溶溶月’的形容。”10年前经典重拍,汪沫也就18岁,也是一袭白衣,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仿若那就是从书中走来的小龙女。 汪沫也在打量盛蕴,青年才俊?或许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祁昇所说的恃才傲物了。寒暄过后,两人到会客区坐下,汪沫和于飞坐一边,盛蕴坐在了汪沫的对面。 汪沫指着于飞介绍道:“这是我经纪人,philip,于飞。” 闻言,盛蕴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以为,这是我和汪小姐的单独会面,不相关的人还是不要在场的好。” 不相关,经纪人是不相关的人?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的面说的,这就是祁昇说的恃才傲物,盛蕴是不是傲过头了!汪沫觉心里有一片草泥马奔腾而过,盛蕴到底是怎么在圈子里混到现在的,就因为有一个了不起的老子?无论心底怎么想,汪沫的面上倒是一点都没显示出来,甚至一派闲适:“盛导要是介意这个,直接把philip当成背景就好,philip一向大度,不会在意的。” 于飞配合的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当人背景。汪沫的态度不错,盛蕴也就不再计较,甚至扯扯嘴角给了汪沫一个笑容:“那我就开门见山,不知汪小姐考虑的如何” ☆、小妹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间画廊的名字为堂前小筠,不知这“堂前”二字是否就取自这首著名的古诗,汪沫幼时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可惜那人只是温柔地替她理了理头发,没有作答。 汪沫嘴角一弯,眉眼温柔,拿起刚刚上来的柠檬茶,捧着,没喝。没回答盛蕴的问题,转而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盛导作为盛夫人的亲子,却要拍一部以您父亲的初恋为女主角的电影,甚至把你母亲置于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恐怕会让盛夫人很难堪吧。” 盛蕴蹙眉,有些不悦,但还是给了汪沫答案:“情可以刻骨铭心,可以细水长,可以相忘于天涯,也可以执手一生。我以为,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他刻骨难忘的人和事,这与他现实的生活并不相悖。 我父亲与我母亲结合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年近30,我父亲更是到了快知天命的年纪,他们有足够的阅历和人生经验,能够相互理解对方,包容对方,携手共度一生。我父亲60多年前的恋,对我母亲来说,只有尊重和理解,绝无难堪。” 盛蕴说得很文艺,也很动听,还真是青年才俊。汪沫未可置否,捧起茶杯轻啜一口,抿不语,和于飞对视一眼,于飞推了推镜架,微笑道:“冒昧问一句,这部戏的投资是多少?我们并无意冒犯,只是盛先生的这部剧应该是文艺片,甚至属于传记类电影,怕是有些不太合大众的口味。”如此一来,请汪沫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盛蕴冷笑一声,仍旧没看于飞,对着汪沫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不屑,道:“汪小姐有一个金钱至上的经纪人,将来的路怕是走不宽。放心,汪小姐的片酬,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什么问题,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金钱至上,片酬不是最基本的条件吗?难道第一次和你见面要跟你谈情,就算是要谈情,难道要用情来抵片酬,什么情这么金贵?就算汪沫愿意也得看盛蕴你有没有这个脸。 那一丝不屑,盛蕴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不过汪沫足够,到捕捉到,甚至连于飞也察觉到了。听听盛蕴说的话和他的态度,汪沫心下一阵无语,她竟然发现他们无法正常,她终于明白祁昇的难言之隐了。 今天还是不要再谈下去了,免得待会儿中午要一起吃午饭,汪沫怕影响胃口,当下便道:“盛导,可否容我再考虑一下。” 盛蕴对汪沫这话可不意,不过汪沫始终挂着笑,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盛蕴也不好说不,只好下不道:“那汪小姐可要快些考虑,《庐韵》10号就要开拍了。” 这话说的,究竟是谁求谁,难不成还是汪沫上赶着要上他的戏?汪沫忽然间心下生出一丝对厉允痕的愧疚,姓厉的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能够正常。汪沫决定了,等盛蕴离开就好好对着莫成勋和厉允痕抱怨一番,让他们张张见识。 话不投机半句多,汪沫无论心中如何想,面上淡然如初,含笑应是,盛蕴告辞离去。于飞收拾完毕后也准备离开却见汪沫笑地看着自己,被看得有些发,不动声道:“有事?” “你和盛蕴,认识的吧!”两个人表现得都太明显,汪沫眼睛没瞎,自然看出来了。 被汪沫看出来了,于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和他是大学同学。” 于飞的大学同学,盛蕴又是前几年从好莱坞回国的,两个人的关系恐怕不仅仅是大学同学那么简单。汪沫对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没兴趣,就算无聊想八卦一下恐怕于飞也不会足她的,想知道还不如让莫成勋去查来得更快捷些,不过盛蕴这个人还真是,不可说! 汪沫对于飞戏道:“这位小盛导能完好无缺地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不说别的,就说盛蕴刚才那态度,简直让汪沫有一种错觉,是她在求着盛蕴要上他的戏。 于飞笑道:“那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大才子,何况他还有一个功成名就的父亲。” 汪沫意味深长地笑笑,也不多留,带着于飞离开堂前小筠。 完美的妆容,清魅的眼神,舞动的灵魂,顺利的拍摄。 拍摄比预想中提前了40多分钟,主编拉着于飞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直言要请客吃饭,汪沫还有约,婉言推拒。等汪沫架着一副巨大的超黑墨镜赶到的时候,那人倒是已到了,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的小摄影师。 原本无聊地在包厢里喝橙汁,在见到包厢门推开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小摄影师立马殷勤地上去。汪沫挑挑眉,包包随手一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由着对方对她大献殷勤,过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嘲讽:“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啊,汪雨柔同学。” 这小摄影师不是别人,正是汪沫的小妹汪雨柔,昨晚汪沫睁开眼看到是这丫头的时候,当真是一阵凌,这妹子真是会考验她姐姐的演技。 汪雨柔有些心虚:“二姐。” 汪沫瞥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人,道:“你什么时候走小白花路线了,有事就说。”这才过了一天呢,就急赤白脸地把她叫出来了,估计是摊上大事了! “姐,你回s市怎么不回家住,赶紧搬回来吧,我和老爸老妈可想你了。” “你想我我信,至于他们,你确定你没说反话。”三年前汪沫祖母80大寿,宴会正酣,莫成勋急匆匆冲进来要拉她走,她看莫成勋神不对,匆忙道别过后就要和莫成勋一起离开,可是汪母又怎么能答应? 原本汪母就和莫成勋不对付,直言是莫成勋把她的女儿带坏了,之前汪沫私自跟莫成勋去了美国汪母可是一直着火,现下有来了这么一出,多少人看着呢?汪母言辞烈,最后甚至要汪沫和莫成勋断绝关系,汪沫不答应,汪母气急,当即就放言“你今天要是敢跟着这个小疯子走,就别认我这个妈。” 谁劝都没用,汪沫迟疑片刻,决定要走。汪父出面制止,问汪沫,是不是父母家人加起来在她心里都抵不过一个莫成勋,汪沫咬着嘴,红了眼眶含着泪,终于答道,是。 话落,汪母一个巴掌落下,世界瞬间寂静无声。汪沫时隔一年之后,挨了人生中的第二个巴掌,却是被同一个人——她的母亲,打的!眼角的泪始终都没有落下,汪沫倔强地扬着致的下巴,死死地拉住暴怒的莫成勋,左脸颊红肿一片,停顿片刻,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拉着莫成勋跑了出去。 汪雨柔讨好道:“姐,老爸老妈那是一时情急,咱老妈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再说老妈这几年更年期,我和老爸在家也是经常挨打挨骂,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呗。” 汪沫斜睨了汪雨柔一眼,不说话,端起杯子喝橙汁。汪雨柔被姐姐看得有些发,她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大条了,全家的亲戚朋友都在呢,比之前二姐失恋的事情闹得还要大。尤其是在知道了莫成勋为什么要带二姐离开之后。 汪雨柔硬着头皮继续说:“姐,四哥打电话来跟我们解释过了,是他受了重伤勋子哥才急着带你去看他的,爷爷、姥姥姥爷都惩罚过老爸老妈了,爸妈知道后也是后悔的,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着,就是一直拉不下脸。你也知道,老妈最好面子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即便过了3年,汪沫现在想来还是一阵唏嘘和伤,当时莫成勋送她来参加祖母的大寿,自己宁可在外面吹冷风也不愿意进门,汪沫明白何故因此并不勉强。莫成勋闲着无聊想试试手气,看看他哥出任务回来了没有,结果没想到电话通了却被告知梁泽熙重伤正在被抢救,也是莫成勋的子使然,本就不愿多说,当下就要拉着汪沫离开。 汪沫和莫成勋连夜坐飞机赶到的时候,梁泽熙还在抢救,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后来汪沫才知道,梁泽熙他们那次任务失败,有4名战士当场就毙命了,还有2个是没能抢救回来,梁泽熙算是幸运的。 那一次,汪沫陪着梁泽熙参加了告别仪式,哭了!即使是一个旁观者,也是沉重抑的厉害,久久不能释怀。 汪雨柔看着汪沫的神有些动容,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接再厉:“二姐,大姐去年底的时候生了个女儿,长得可漂亮可可了,二姐,你还没见过吧,过两天我带你去看。” 汪沫已经恢复过来了,淡定道:“我给过红包和礼物了,雪凝也给我看过照片了,我手机里还存在呢,要不要给你看看。” 汪雨柔没辙了,哭丧着脸:“姐——” 汪沫铁石心肠:“行了,叫我来想一杯橙汁就打发我了,你姐姐我忙了一个下午,等着来吃大餐的。” 汪雨柔乖乖递上菜单,汪沫特意捡贵的点,看得汪雨柔一阵疼,汪沫打趣妹妹两句,结果那小妮子说现在自力更生,不靠家里,这么一顿,得吃掉她半个月工资,拉着汪沫哭穷。看得汪沫很是无语,怎么这么不经逗呢?还好原本就没打算让她请客:“我请,行了吧。” ☆、6月 汪沫是真没想到,回到s市见的第一个家人居然是她的小妹,只是真的太久没见以至于让她有些恍惚,这眼前的妹妹究竟还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汪雨柔那大大咧咧的跳子呢? 看着汪雨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汪沫略一思索,便笑着说道:“是不是还有话想对姐姐说,咱家小妹也长大了,男朋友咯。” 汪雨柔诧异:“姐,我还没跟家里说呢,你怎么知道的。” 汪沫拨了一下那酒红的卷发,笑得风情万种:“猜的,只是没想到居然猜中了。” 汪雨柔无奈悲戚,原本她找汪沫除了让二姐回家之外,就想让汪沫帮着出出主意。大姐在家就是名门闺秀,出嫁之后是豪门少,汪雨柔走的是假小子的风格,找大姐基本没用。汪雨柔的男朋友是她大学大她一届的学长,两个人跟哥们似的混了2年之后那人居然说喜她,汪雨柔被吓到了,一时间接受无能,甚至躲过他一阵子,后来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到现在为止已经往3年多了。 “你男朋友家里什么情况?” 汪雨柔犹豫道:“他爸是高中老师,他妈在一家国企上班。”说完便低下了头,这正是她最为难的地方,尤其是有二姐前车之鉴在,欧家好歹也算得上是豪门了,父母都不同意,老妈更是死活反对,再想想大姐夫家,汪雨柔觉得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老妈扫地出门了。 汪雨柔觉得又有些难过还有委屈,可有些话也只能对二姐说了:“他家里一直想让我们尽早结婚的,我见过他爸妈,他爸妈有些不喜我,嫌我子跳,不过我和他情好,他爸妈也就不多说了。 后来提议说是两家人家见个面,趁早把婚事定下来让我早点生个孩子,他妈也可以帮我们带孩子。可是我一直没应下,就连他说要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我也没答应,为了这个,我们还吵过两次,他说我不他,本不想和他结婚。”说着便带了些哭腔:“可是二姐,妈,我……当初你和那个男的在一起的时候,妈都那么反对,他们家,我,我——” 情之一字到底是有多折磨人,连汪雨柔都被绕得多愁善了。汪沫听完也是叹气,了张纸巾给汪雨柔,道:“既然你心里明白,干嘛还和他往。” 汪雨柔噎噎道:“可是二姐,我喜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李莫愁问了一生都没问出一个结果。汪沫心下有些苦涩,不知是因为妹妹,还是因为自己:“父亲呢,父亲从小就那么疼你,说不定屋及乌,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没敢说,爸就算知道了,只怕也拗不过老妈,再说二姐你当年爸不也是反对的吗?” 汪雨柔神经大条不知是好还是坏,汪沫听到妹妹这样说不知道该哭该笑,我们怎么能一样,那位父亲,对我们怎么会一样?对你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对我,除了未成年时每个月定时打到卡上的生活费,汪沫甚至不记得小时候父亲有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多想无益,何况汪沫这个年纪早已不是伸手要找爸妈的三岁小孩了,早就不在意了不是吗?只是妹妹这个样子不能不管,看着汪雨柔问:“那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你来找我,你总是想过的吧。” 汪雨柔怯怯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汪沫皱眉:“那大姐,你不打算告诉她?” “二姐,大姐本来就老说我不像女孩子的样子,应该也是看不上他们家的。再说了,大姐要是知道了,爸妈估计也就知道了。” “可是小柔,你想过没有,我去跟你男朋友还有你男朋友的家人见面,同样是亲姐姐,尤其雪凝她是长姐,却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让她怎么想?”这妹子可真能想,汪沫就算去见了面也于事无补,难道她还能手妹妹的婚事不成。 汪雨柔垮了脸:“可,那要怎么办,和大姐说,我觉得大姐八成都不会同意的。” 汪沫在心底摇头,她和大姐同不同意其实影响不大,“这样吧,我找个时间去看看大姐,也看看小侄女,顺道把这件事情和她谈一谈,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瞒着她的道理。”看着汪雨柔略显担忧的眼神,只能安抚道:“放心吧,我会劝住大姐让她帮忙保密的,你也和你男朋友说一下,约个时间,见个面吧。” 汪雨柔跟男朋友约了去看电影,汪沫嘱咐她路上小心,和汪雨柔告别之后就直接回了公寓,汪沫突然觉一阵心累,躺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g市特种大队大队长办公室 大队长看着眼前一脸面瘫的梁泽熙,又低头看了一眼梁泽熙的报告,梁泽熙要休假?低头沉思片刻,梁泽熙好像确实好几年没有休息过了,虽说他平时看梁泽熙不,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对他刻薄,大手一挥,同意了。 梁泽熙挑挑眉,没想到这回这么好说话,不过大队长好说话,获益的是他,他当然不反对,拿到那两张纸之后毕恭毕敬地对着顶头上司鞠了个躬。 “滚,别以为用糖衣炮弹能惑我。”别指望鞠个躬就让我对你有好脸。 梁泽熙也不在意,真的滚了,只是在那之前,直接顺了大队长的一包软中华,气得朱建国拿扫把扔他。他就知道,这臭小子没这么好心,一个鞠躬换一包烟,他亏大发了! 梁泽熙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直接了两支烟,烟雾缭绕,他的眼神也有些离,烟雾散去,梁泽熙瞬间恢复清明。他这次批的是长假要离开部队20多天,走之前可不得把工作都安排好。 “哥,”莫成勋快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哪里还有平常那冰山美少年的样子:“你那什么对抗赛结束了吧。” 梁泽熙的嘴角浮起笑意:“嗯,结束了。” 莫成勋很自然的报告行踪:“嗯,哥我跟你说,我姐前两天已经到s市了。”怨不得汪沫老说莫成勋胳膊肘往外拐,就这样的,梁泽熙天天在部队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早就打入敌人内部了不是。 这个梁泽熙知道,毕竟电影节已经过了,想到汪沫梁泽熙的笑意有些转淡:“嗯,你就不问问我对抗赛赢了还是输了?” “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我哥赢了!”莫成勋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哥哥在他眼中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的信任,亦或者说,信赖! “你就这么肯定,说不定是我输了呢?” “怎么肯能?”莫成勋在大洋彼岸的办公室里跳脚:“那肯定是他们玩的,哥,那是些什么人啊,我去给你出气!” 这就是被人全心信赖与维护的觉,梁泽熙或许从一开始对着表弟的那颗心并没有那么纯粹,可是偏偏收获了一颗真挚纯粹无比的真心,那是还在少年时期的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自从之后,他把这个弟弟护在了身后,哪怕莫成勋当年和父亲闹翻,他也顶住了所有的力送他去美国读书。 梁泽熙在19岁那年成为了一个监护人,和汪沫一起,成为莫成勋的监护人,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受到了肩头的重担,责任二字,何言其轻,又何言其重!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