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睁眼,则是她躺在温暖的上,而云修离在一旁坐着。 “醒了?下山吧。” 容倾月支起身子,酸疼的胳膊:“……哦,几时了?” “辰时了,快起来。”云修离嘴角微勾,将她软绵绵的身子圈在怀中:“大皇子在神医府等你了。” “大皇子?他等我做什么,难道还是想……”容倾月嘴角搐,大皇子三番五次的提亲,难道现在还想提亲? 两人并肩上了马车,云修离悠然道:“你真的当他傻?” 容倾月顿时闭了嘴,也对,昨天她在容王府那么一闹腾,世人都知道宸王喜她,云逸歌应该没胆子当众和宸王作对的。 可是,那他来做什么?这个大皇子,自己都从来没有见过面啊。 “喂。”容倾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云修离的背脊,“你的旧疾……” “还嫌昨晚不够累?还不在马车上多休息一会?”云修离打断。 容倾月一噎,委屈的收回手,“昨晚不累啊。” 她就是想问问云修离的‘旧疾’为什么这么奇怪嘛,说好的要告诉她他的秘密的,结果今就打断她的话,并摆着是不想说了。 “不累也给我趴着睡觉!” “……哦。”容倾月抱着枕头滚去里间。 墨白一个人在车外很苦恼,觉自己听到了什么爆炸的大新闻! 主子为什么问倾月小姐昨天累不累啊,难道他们……哎呀,这是多么的少儿不宜! 云修离的马车大大方方行驶到神医府,着实惊瞎了众人的眼。 门口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昨听到了容王府的事情,却没有亲眼看见的,今听闻宸王送容大小姐回府,于是都来凑热闹。 见到她从宸王府的马车上家里,那更是惊讶的不得了。 谁不知道宸王有点儿洁癖,除了他自己,还没有任何人能上这辆马车。 哎,不对——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件事。 前一个月盛安书院测试的时候,容倾月签中了宸王,由宸王给她考核,之后她考核通过,似乎是宸王亲自用这辆马车,送她回到书院的。 难道那时候,宸王就对她心存慕了? 容倾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啊,能得宸王如此喜? 直到两人进了神医府,外人的众人才散去,容倾月双臂抱在前:“托你的福,现在我在众人口中不是‘废物’了,而变成了‘宸王喜她,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子’,你的魅力还真是大。” “怎么?”云修离挑了挑长眉,轻笑一声:“你怎么会是废物呢。” 云逸歌早就等候多时,辰时的时候,他便已经等着了,而从山上下来,又需要一个多时辰,云逸歌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见过宸皇叔!”云逸歌礼数还是很周全的,恭恭敬敬的抱拳弯作揖。 “嗯。”云修离一挥手,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容倾月看着那个座位默然无语——不是主座,是真的随便坐了一个位置。 那么问题来了,云逸歌不敢和云修离平起平坐,也就是说,他不能够坐在这些‘随意’的位子上了,而主座,那更不可能了。 于是他抹了抹额前的汗,只能站着看向容倾月,“实不相瞒,容大小姐,在下这次是来找你帮忙的!” 他想了许久都没想好自己的自称,对容倾月来说,他自称本皇子是可以的,但是旁边有个云修离在场;自称‘我’吧,又显得太没有诚意了。 于是想来想去,他自称为‘在下’。 容倾月眼皮一跳,一个皇子将自己的位置摆的这么低,可不是好事啊。 “不敢不敢,倾月一介女子,能帮大皇子什么忙?” 云逸歌看了云修离一眼,又转头对容倾月一作揖:“不瞒倾月小姐,我想要永离盛京!” 容倾月一惊,哑然无语!永离盛京?这会是一个皇子所言的?永离盛京就意味着他今后与皇位无缘! “呵。”云修离嗤笑一声。 容倾月眨眨眼睛:“大皇子想要永离盛京,与皇上说明,他定然会同意的。” “不。”云逸歌蹙眉,一字一句道:“在我永离盛京之前,还有一事,劳烦大小姐帮忙!” 这才是重点吧? 容倾月支了支下巴:“嗯?” “二十年前,皇中曾有一件大事,当时受宠的琉妃一夜之间因‘可能与侍卫有染’之罪被打入冷等候调查,没想到而后冷失火,真相被葬大火之中。”云逸歌开门见山。 容倾月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怎么从没听说过? 她看向云修离,见他事不关已的喝茶看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听云逸歌继续说。 “这件事是秘闻,想必知晓的人寥寥无几,琉妃势单力薄,并无势力支持,所以她死后,这件事最终无人问津不了了之。” 容倾月单手支着下巴:“大皇子是希望能找出当年的真相,为琉妃平反?” “不错!”云逸歌又一次抱拳:“实不相瞒,琉妃是我的母妃。” 容倾月已经猜到那是他的母妃了,不过……她蹙眉:“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同样势单力薄,这种事你还不如求你宸皇叔。” 云修离轻笑,小月儿果然看不得他如此清闲。 “我知道宸皇叔的势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云逸歌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帕,递给容倾月:“大小姐请看,这是母妃逝世之前,留给我的手书。” 容倾月愣了愣,接过方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哈,你母妃说凤女能够帮你,你就真的想凤女能够帮你?”她将方帕递给云修离,然后探手一耸肩:“如你所见,方帕上写的那些,我一样都没有达成。” “大小姐何必对自己没有信心?”云逸歌接过她的话,目光锁在雪笛上:“雪笛认你为主,说明大小姐的实力,不容小觑。” 云修离眯起眸子,嘴角出一丝笑意。 容倾月眼珠转了转,那方帕上面是琉妃临死之前,写给云逸歌的信,其中提到,凤女与圣境的关系匪浅,若有朝一云逸歌强大起来,想给母妃报仇,不如与凤女合作,事半功倍。 信上还提到,当年被大火烧掉的,还有另一件东西,琉妃就是为了保护那件东西,才选择葬生火海,凤女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与云逸歌合作。 二十年前被烧掉的东西? 容倾月蹙眉,她这个身体的年龄不过十五而已,二十年前还不知道在哪里投胎,为什么那时候与琉妃一同葬送在冷里的东西,居然会与她有关? 而且,凤女的关系与圣境匪浅,圣境? 她如今所认识的人里,只有若汐仙子算是圣境的人,而若汐仙子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摇摇头:“大皇子,我想我帮不了你,方帕上所言不过是琉妃在逝世之前慌中所写下,不足为证凤女可以助你复仇,再者,圣境……实在抱歉,我想我与圣境之人,并没有太大关系。” 云逸歌的眸子一暗,随即想到了什么一般:“花叶尘,对了,花叶尘!大小姐是否得到过一片名为‘花叶尘’的灵叶?那是圣境之物!” 容倾月一愣,花叶尘这件事,应该只有她、云修离、天医老人知晓,他为何会知道? “花叶尘确实在我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但是前不久,它被某种力量引而走,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容倾月无奈一摊手:“我想我还是帮不了你。” 云逸歌深一口气:“可是,容大小姐……” “不,倾月,帮得了。”云修离温润的声音打断二人的谈话,似笑非笑的勾起角:“帮是帮的了,不过本王还需要看看,逸歌给的‘报酬’是什么。我们不做亏本生意。” 容倾月一愣,云修离这是干嘛?他想帮就帮干啥还把她扯进去? 云逸歌嘴角一,这个皇叔已经把他和容倾月连在一起了,句句都是‘我们’,他只好无奈道:“我两袖空空,财富、地位又不如宸皇叔,若真的说是报酬,只有那枚家传的宝石了。” 宝石什么的是宸王府最不缺的,容倾月一摊手。 见他们俩对他家传的宝石没兴趣,云逸歌啧啧了声:“哎,我还没说完呢,这枚宝石,名唤‘廉贞’。” “……!”容倾月一惊,廉贞? 见到容倾月惊讶的表情,云逸歌觉得有希望:“听闻是云天之巅穿出来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那宝石似石非石,似有形又似无形!” 这是什么玩意儿?没听过宝石还能这样。 容倾月是觉得没什么所谓,即使是云天之巅传下来的,那关她什么事。 不过云修离,到是显得很有兴趣,不动声的勾了勾嘴角,声音透着凉气:“……廉贞?” “母妃说此宝石名为廉贞,但并无手书记载。”云逸歌老老实实代。 云修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无形之中造成一种迫,一时之间三人都不再说话。 云逸歌见容倾月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眉目间透出焦急之。 云修离有兴趣有个用啊?母妃说要容倾月才能帮他! 第116章 谜团,琉妃是谁? 容倾月暗暗思索,琉妃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死去多年,还能将今之事安排妥当,而且……二十年之前,烧掉了一个东西,琉妃用命保护都没有护的下来的东西,与她有什么关系? 再者……那颗名为‘廉贞’的宝石…… 若无意外,这个廉贞与当年的廉贞祭司有着莫大的关系。琉妃如何得知?而且,即使她不兴趣,云修离必然也会去查探一番,而她肯定会和云修离一同前去的。 琉妃莫不是连这个都算好了? 难道她知道云修离和云天之巅的关系?! “是的,宸皇叔,那枚宝石,是唤廉贞。”云逸歌又回答了一遍。 “呵。”云修离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吧,逸歌,去你府上。” 云逸歌一听有希望,一点儿都不含糊:“是!宸皇叔请!” 容倾月翻了个白眼无语对天,见两人都走远了,她才提起裙摆拔腿就跑,“等等我啊!” 大皇子府。 “宸皇叔请。”云逸歌开启密道的机关,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倾月四处张望,脑袋转来转去,大皇子府如此破败,都快赶得上她在容王府的那个小破院子了。 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什么下人,皇子府虽大,却冷冷清清,而且……按照这种调,布局来看,大皇子应该是个很内向,不怎么与人,也不怎么出门的人。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