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婆婆病了?要不要紧?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应该不会有大碍吧?”端的是二十四孝好媳妇,当真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夜辜星面上讶异,心里却止不住冷哼,兜了半天圈子,原来就是为这事儿,看来幻化酶的效果不错,能让安隽臣出言试探,想必纪情的状况不容乐观。 安隽臣眼中划过一抹犀利,“这一切,不都在大嫂算计之中吗?” 昨天和平嫂通过电话,他才知道原来母亲的病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在他再三问之下,平嫂才不得已将人头的事和盘托出,他当即便联想到洛笛的一对眼珠子,算算时间,他和母亲竟是同一天收到了这种东西。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月宴当的情景,而夜辜星那个眼的动作更是挥之不去,那种诡异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不寒而栗。 安隽臣断定,这一切跟夜辜星不了干系!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场谈话,或者说,试探。 夜辜星前一秒还风和煦的面孔,下一秒却陡然冷沉,呵斥出声:“阁下这话好无厘头!什么叫都在我算计之中,我是神还是仙,相隔大半个地球,我去算计她?我还能飞天遁地不成?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可以任由别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再次见识了这个女人堪称无敌的变脸速度,安隽臣兀自咋舌,却也没忘今天来的目的。 放软了声音,眉宇温润,安隽臣开口劝道:“大嫂,无论如何,她都是长辈,请你不要跟她计较。你心里明白,踏上占鳌是早晚的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夜辜星冷笑,这个男人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是低估了她的智商,对不永远不可能结为盟友的敌人,她很赞同安隽煌那种简单暴的解决方法——灭了! “正如你所说,我终有一天会踏上那个地方,最大的敌人是谁,我一清二楚,而你也明明白白。你觉得,我看上去会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华夏贤?那我只能说,孩子,你真是天真到单蠢!”夜辜星也不再装疯卖傻。 她的立场很坚定,从纪情暗中动手准备害她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注定了不死不休! 幻化酶本来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可是纪情格多疑且易怒,加之这些年她做了不少“好事”,如今被梦魇牵引出身体沉疴隐病,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所以,她不会救,是生是死,就看纪情的造化。 纪情做的事,安隽臣多少也知道一些,他只是没料到,夜辜星竟然如此狠辣,见死不救! 声音微凛,“大嫂这样说,是承认了?” 夜辜星看了看手表,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冷笑,“还有最后一分钟,我不介意浪费时间再把话重复一遍,希望你伸直了耳朵听好,我没见过什么长辈,也不可能算计什么,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切,不要往我身上栽。” 言罢,推开凳子就走。 安隽臣猛然起身,绕到她前方,眼中隐有恼怒之,额角青筋暴突,咬牙切齿,“你若真的害死了她,安隽煌也不会放过你!” 夜辜星眸骤然冷凝,宛如冰刃般锐利的目光向他去,又急又快,本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安隽臣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下狠狠一震,竟是像极了那个人! “我警告你,永远不要用安隽煌来威胁我,你信不信,就算我屠了安家门,他也拿我无可奈何?” 安隽臣咬破舌尖,定住心神,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无可奈何?你觉得一个男人的能值多少钱?”比得上安家的权势和财富? “如果那个男人是安隽煌,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无价!而你,比不上他!” 言罢抬步,留给男人一个窈窕秀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安隽臣站在原地,突然,大笑出声—— 他觉得夜辜星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不,不止是疯了,她还瞎了! 从小到大,他独享族老的慈,占尽了母亲的疼宠,占鳌岛上谁对他不是恭顺有加,试图亲近? 而安隽煌呢?他是族老训练出来继承安家的工具,是母亲冷眼相待的儿子,岛上的人对他只剩恐惧,敬而远之! 他比不上他? 笑话!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今天万更,十点之后!么么扎! 038他的害怕,剑客寒梅 夜辜星回到别墅的时候,将近凌晨,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她蹬掉鞋子,扔了包,整个人窝进沙发里。 晕黄的壁灯在水晶灯罩掩围之下,折出细碎的光亮,浅浅铺了一壁。 一声轻叹响起,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下一秒,她便跌进男人温凉的怀抱。夜辜星闭上眼,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顺势蹭了蹭,乖巧得如同小猫。 畔漾起一抹浅笑,在晕黄微暗的灯光下不甚分明,远远看去,男人的侧脸轮廓冷硬如故,或许只有怀里人知道,他从不外的深情。 独一无二,只给了她! 男人的大掌顺着女人一头如瀑的发丝轻轻抚摸,另一只手揽住她瘦削的肩头,即便生过孩子重了些,可安隽煌觉得,她还是太瘦,伸手一掐仿佛就能掐进骨头。 他笑着往她脖颈的位置凑,试图捕捉那丝丝茶花的清香,一股酒味却不期然撞入鼻尖,男人拧了眉,声音微沉,“喝酒了?” 夜辜星笑着在他怀里蹭,双眼紧闭,未曾睁开,只是用略显慵懒的音调轻哼,“没呢……” 安隽煌面稍缓,又在她另一边脖颈轻嗅,这次没有再闻到酒味,骤然舒展了眉,凑近女人白皙的耳畔,嗓音微哑:“那酒味是怎么来的?嗯?” 灼热的气息洒耳畔,拉长的尾音带着一种颓靡的邀请,夜辜星骤然睁眼,抬眸间,却不期然撞入男人一双深邃黑亮的瞳孔,她被那样灼热的眼神一烫,心也跟着轻颤。 她下意识起身,无奈男人的臂膀宛如铜墙铁壁,她本逃无可逃。 “我……同事喝多了,我伸手扶了一把,对方不小心把酒洒我身上……”算是解释为什么身酒味。 安隽煌在她眉心印下一吻,顺势向下,一边轻啄,一边不忘开口盘问,“男的?” 夜辜星柔的肌肤被他浅浅的胡桩扎得发麻,笑着伸手推他,可男人温凉的吻却如影随形,她躲,他追,仿佛一场奔跑的较量,但男人的力量明显强过女人。 “煌,你猜我今天见了谁?”夜辜星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