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纪听白,不知为何,似乎还在憋着气,这个吻带着几分鲁,他不再说话,息声也变得更加隐忍克制。 在他来势汹汹的攻击时,孟琼居然刻意停下来,红如火,微微上移。 贴上他的一双眼睛,吻下去,她嘴角噙着笑,像在安抚他:“我最喜你了。”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吻。 带着咖啡的苦涩,舌尖上的味蕾得到充盈,可整颗心都是当当。 他的吻离开了女人出来的天鹅颈,白皙的肌肤有些透红,像是蒸发着热的水雾,伸出舌头开始暧昧的舔着她的耳廓,一路往下,细细密密的吻下去,连在锁骨不肯离开。 孟琼被他舔得有些,间不断发溢出轻哼。下一秒,她蹙紧眉头“唔”一声,反应很大,指甲在男人颈侧的肌肤上留下了几道明显抓痕。 纪听白被她挠了,连声都没有发出来,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锁骨上那抹齿印,娇中透着股被□□勾着的味道。接着轻轻笑起来,他得逞了。 齿印略深,透白的肌肤下的血管涌动,纪听白又怜地吻上去。 属于他的印记。 第25章 尤物 展厅的中央空调温度适宜, 隔过透明窗玻璃看见这座城市大雪纷飞,室内暖气吹拂在肌肤上轻轻摩擦,暖融融,孔尽舒展开来, 宛如情人指腹贴心地抚。 t台上方的灯光明灭不定, 由蛮荒的火凤燎原演绎至青龙翻云覆雨, 再到无穷尽般漫天生花,青白叠, 红黄相杂, 系列秀衣慢慢展开。掌声不断高攀,闪光灯不停,让强烈的莹白闪烁刺官。 万般耀眼的舞台上, 鼓点律动,一众模特踩着台步随古典乐节奏摇晃, 依次排列开来。一场壮观的戏剧盛宴在极尽奢华的东方情愫之中娓娓结束。 舞台谢幕。 周围暗下来,又乍然亮起。秀场中央,许黎一袭银肩鱼尾裙端庄大方,窝镂空。恰到好处的优雅却不失, 随袖摆甩动间若隐若现, 纹得正是浴火涅槃的三尾火凤, 裙褶落至脚踝, 莹白脚踝在象牙白吊灯顶下若隐若现。 与周围热烈格格不入的是, 台下一处。 若说女子的美不过是柳弱花娇,却未知, 她一身慵懒随, 婀娜丰盈的美。年轻, 却带几分骨妩媚。 孟琼打了个哈欠, 身子半倚在最前排软椅上,烟紫裙摆柔软如玫瑰花瓣层层叠叠,半耷拉着,堆在脚尖,陷入暗处。她睫卷翘而浓密,金卷发顺着脸颊的线条滑落几缕,由昏暗灯光里,浅浅勾画出天鹅颈的轮廓,妍姿质。 从头至脚无一不是细雕琢,如一件艺术品般,令其它女人羡不已。 此时她半眯着眼看过去,目光同直播摄影机一齐聚焦在许黎脸上,听了几耳虚伪客套和场喝彩掌声,孟琼眉宇间倦意,几分乏味无趣。接近三个小时的秀,看起来是意料之内的效果。 若不是这场秀非得她坐镇,倒还不如哄哄她的小男朋友来得开心一些,孟琼这样想。 她随手给许黎发了个微信,接着便随意拖着裙摆从左侧离开大厅。 王安喃在后台化妆间等孟琼,正卸妆的小模特们三三两两打探待会儿的庆功晚宴,此时叽叽喳喳闹成一片。小模特们见孟琼进来,目光投向那张令人移不开眼的脸上,白皮金发,纤美腿,烟紫长裙在明亮的化妆间里显得很淡,高贵又带有几分冷意。 不管几时看去,都是惊心动魄的美。 小模特们都停下手里的事情,一时聚了上来,礼貌地同她打招呼:“首席好”。 接着有些紧张地看着孟琼。 “表现不错,倒没给我丢人。” 闻言,本就年纪不大的小模特们高兴得要命,嘴角翘起来,化妆间充斥着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孟琼淡淡一笑,在沙发上坐下来,莹白的锁骨显得人,有三两个小模特有几分踟躇,凑过来问了几个小问题。 看着她们如小鹿般纯粹的眸光,此时正惴惴不安看向她,孟琼接过王安喃端来的咖啡,低头微尝一口,心口泛出几圈涟漪,如同咖啡入喉后的口腔,齿之间是涩。 孟琼耐心点拨了几句,小模特们很快就天喜地走开了。 王安喃看着孟琼似乎无打采,眉眼都耷拉下来,她出声询问:“是咖啡不合口味?” 孟琼撑着脑袋,整个身子几乎都陷在柔软沙发里,神情淡淡,她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偶尔有咖啡渍溅出来,看得人心烦意。 “我像她们这个年纪,还在为两千块钱想着明天得不要脸地求谁比较好。” “到现在竟也过去八年了。” 十八岁的年纪真好,年轻真好。她难得慨。 听她轻飘飘的语调,王安喃有些心疼,孟琼不会轻易提起当年的事情,可王安喃十分清楚,她入这行的原因无非是为了钱。但凡当年还有其他出路,有人愿意帮她,孟琼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模样。 孟家嫌她干这行丢人,在资本横行的娱乐圈中,卖脸卖身材的工作对百年世家来说简直为,孟琼一个从小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孟家冷眼看着她在污浊不堪的泥潭里,一点点挣扎、垂死,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拉她一把。 似乎看见她碰壁折翅,才能放心让她回家来,做一只仍然高贵的金丝雀。 外人看她是如珠如宝的世家大小姐,可若不是当时程时琅出面,孟家可未必捧她。 孟琼的这八年,王安喃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此时心抑,却不知该心疼谁才好,她心中叹口气。 “都过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孟琼托着下颌弯笑起来,脚尖带着裙摆漫不经心地摇晃,像只振翅飞的蝶,她又重复一遍:“都过去了”。 声音变得极轻,很快消散在暴的空气里,不知道说给谁听。 可是她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吗? 孟琼抬眸望向琉璃顶灯,咖啡的涩味还停留在口腔,涌起无端难受,转而,她将脸埋在柔软抱枕中,神情茫。 孟琼下意识抬起手来,掠过锁骨,拢了拢肩头卷发,摸到左耳空空,耳垂如玉却冰冷刺骨,指冰凉,竟比外面的雪还刺骨几分。 不,她没机会了。孟琼这般无力想到。 好半响,她慢腾腾地摸出手机,发了个微信出去。 【后续治疗的费用已经缴了。我不过去,您不用提起我。谢您。】 过了很久,手机屏幕重新亮起,弹出一个【好】字。 司机把孟琼送到酒吧门口,夜暮然,在城市喑哑的暗处,光鲜亮丽的俊男靓女扭成一片,火红跑车惹眼醒目,引来无数目光。孟大小姐高调惯了的。 “把车泊这吧。”孟琼说着,对着镜面补了个口红。 膏体在峰摩擦,她微微抿开,妩媚风情,才偏头看向王安喃,“晚上给你放假。” 王安喃愣了一下,一时没应声。知道孟琼今晚情绪不对,又是这家酒吧的生客,不大放心。 孟琼裹了件外套,长裙掩在大衣里面,一截小腿在空气中,白皙滑,丝绒短靴包裹脚踝,忍不住叫人窥探一二。 天冷,十点过半,近乎深夜,停车场没什么人,很冷寂,不同于酒吧内的火热轻狂。 孟琼懒懒散散地凑过去,食指挑起王安喃的下巴,四目相对,女人眼瞳清澈又楚楚,几缕卷发掠过王安喃胳膊。 天空大朵雪花往下落,王安喃听见她笑道:“总得找点安是不是。” 深夜的酒吧灯光离,伴随□□的歌声愉快融合,淡淡的酒气趁拉开门的间隙妄图飘向更远。 孟琼进门,径直走向吧台,不一会儿,她端着酒杯朝酒保点头示意。 年轻酒保见她脸生,忍不住搭讪道:“这么晚一个人来?” 她撑在身后的吧台,大衣被她下搁置一旁,出窈窕身段,红漫不经心地在杯壁上,带着几分亲吻的红印,人又旎。 “喝酒而已,找个乐子。” 吧台幽兰的吊灯将她的侧脸照得通亮,白皮红,裙带自口散垂下来,自带几分勾人的引力。 孟琼一脚蹬在高脚椅上,半侧着身子,浓密的睫下那双眼,沉而深,似狐狸作前玩的恶意,很好的隐藏在暗处的光影中。 酒吧内散客不多,装潢倒不错,典型朋克风,蓝紫霓虹灯箱发出炫目光线,孟琼能轻易猜测今晚的高刚过,此时稀稀拉拉坐了些人。 孟琼顺着半盏灯光扫了一圈儿,找了一桌坐过去。 “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不介意吧。”孟琼朝他眨眼,笑得很无奈,“我和朋友走散了。” 那人本在发呆,闻声愣了一下,下意识应了声,等人已经坐下,才敢偷偷摸摸地打量她。 女人很白,右耳的苏耳坠垂落锁骨,在不断闪烁的光影下,似乎连脊骨都是雪白,一头如瀑般金波浪卷发垂在脊背后,有种窒息的美。 “高中生?” “不、不是,我念大学了。”小男生赶快收回视线,很拘谨地回答,脊背紧绷。 孟琼笑眯眯地打量着他手里那杯牛,六角杯里盛着白饮料,剩下三分之二。 小男生穿一件简简单单又板正的球服,内搭的杏衣是很柔软修身的那种,五官干净,那双眸清澈明朗。他看上去很乖,又容易害羞。 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问他,那双多情眼眸一眨不眨端详着他。 “第一次来酒吧?” 语调上卷,带着几分轻软,徐徐低缓,像贴着耳侧,一团雾气轻快飘进耳窝。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脸颊瞬间被熏红大片。 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承认,听上去太没面子了些。 小男生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壁上摩挲,偶然抬头,触到女人打趣他的目光,通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不知何时,酒吧内换了首低沉轻柔地音乐。乐队还是那一支,只是驻唱的人似乎换了。 小男生低头抿了口牛,上沾了些牛渍。 “我和同学一起来的。他们说带我见见世面。”他顿了下,才抿着接着说:“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刺。” 说话时声音越说越低,孟琼瞧他一动不动,但触及到她的目光时,会惊慌地挪开眸子,怎么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乖学生气质。 孟琼只是笑了笑,抬手,将脸颊侧一缕卷发拨回耳后,出小块白的肌肤。 “你的同学听上去不是很靠谱。也不太适合你。” “嗯。”他嗓音很低。 他知道。 空气安静一会儿,小男生忽然抬头问了句:“你是在这里工作吗?” “嗯?”孟琼摇摇头。 “吧嗒——”一声轻响,打火机打着火,火苗摇曳,点燃,一点猩红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烟气漂浮,混着酒气在空气中蔓延,像漫不经心的浪卷席而来。女人两指夹烟,一口入肺,烈又冷静。如鸦般长睫在光影中落下几丝暗影,浅灰贴在鼻翼。 小男生看得入。 偶尔勾起的角,他都能想象女人笑起来的模样。 “这烟,我能一支吗?” 孟琼挑了下眉,身子微倾,靠对方更近些,一头如瀑卷发也随之垂下来,她懒懒吐出一团烟圈,笑得肆意,隔着一点猩红的火光,明灭可见。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