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琼蹭着被子滚了一圈,和纪听白脸贴着脸,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她漂亮的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手里拽着他的衣领不撒手,眉宇间皱成一团。 “我要洗澡。” “我不舒服。” 孟琼身上裹了层被子,酒意半醒,只觉得浑身发热又黏腻。 实在无力,她只能本能地依赖眼前人,那双眸专注看他。 “你帮我。”语调带着她特有的卷翘。 她一个劲往纪听白身上贴,下一瞬落入一个悉的怀里,清冽的淡香包裹着她,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 “琼琼。” 孟琼朦胧睁眼。 纪听白舔她的鼻尖,低低笑出声来,“你喝了酒这么撒娇啊。” “嗯?” 暖气的温度上来,房间弥漫着燥热的因子,孟琼不安分的在被里呻.,胳膊枕着他不让他离开。 纪听白顺着她的劲儿,也不挣扎,从后面抱住她。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安抚。 甘甜的津.侵入口腔,孟琼主动卷舌袭来,贴上一抹冰凉的栖息地,得到藉,她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热意,难耐又搔。 她忘了之前,记不起明天,在这片浓重的夜里,此刻眼里只能看到他的□□和意。 她的手指微凉,顺着衣领下的肩胛游离到削瘦的脊背,凭借仅剩下的一点意识,生疏地回应他。 纪听白息声渐重,低垂看向她。暗哑的嗓音贴近孟琼的左耳。 “你会后悔么?” 没到来的答案,只有她的吻。 从耳廓到喉结,如明火般滚烫。 柔软的上,孟琼的长腿匀称而白皙,主动上他的,桎梏住他。 水光潋滟的眸子多了浑然天成的媚态,白皮金发,在他心口勾勾又。 下一瞬,他捂住她氤氲的眸子,带着几分难以克制的望,撕咬她的肌肤。 他喃喃低语:“琼琼,多我一点好不好。” 夜晚生出的意,裙摆被掀开,乌黑柔软的短发厮磨着她白皙肌肤,混着金发尾甩动,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滚烫的点染每一处,带着渐急又缓的逗,她像朵碾烂掉的玫瑰,枯落在枝头。 孟琼心底的不安与孤寂在此刻轻易消散殆尽。一阵痛意之后转为难耐的轻,热腾腾的雾气染红了眼,她覆上他的手背,肌肤贴着肌肤,噬骨的美。 那片.的脊背,在今夜开出人的玫瑰。 也在今夜,神明闭眼,纪听白占有似的,吻上那抹月牙。 第27章 尤物 隔天一早天未亮, 孟琼被耳廓传来的意闹醒。 柔软的脑袋持续与她厮磨着,像被羽拨着每处细小的孔,不断肆意扩张,罢不能的意传到头皮。 昨晚陪他折腾到半夜三更, 未散尽酒意的大脑神经作祟, 不到三小时的浅眠, 眼底更是困倦得不行。 孟琼缓慢翻了个身,她背对着人, 金卷发尾落在肩窝, 纯黑蕾丝肩带半垂不垂的,衬她更白,半条胳膊悬在沿, 豆蔻指尖懒洋洋划过丝绒被单。 下一刻被人捉回去。 明明清瘦,骨节却有力。 屋内灰蒙蒙一片, 上的女人未沾口脂,却殷红到晃眼。 肌肤间不疾不徐地触碰,安静中涌动着暧昧的暗。 雪白的手臂搁在他口,隔着柔软布料, 孟琼微微推开他的怀抱。 “别我。”温热勾着她的身线蔓延开。 声线带着情.过后的暗哑:“醒了再陪你闹。” 前的温热连几下才缓慢离开, 孟琼轻, 她半眯眼, 视线里光的脊背很洁白宽阔, 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青涩,肩胛分明, 半掩下身, 只是脊骨处显出道道红痕, 虽然不深, 狭长尖锐,血珠凝结勾成暗红的斑驳。 看上去很疼。他昨夜得很凶。 看着看着,温热的指腹贴上去,轻轻碰了碰那片冷白的肌肤。 “不痛。” 她听见他说。 “巴不得你多挠几道。” 呼很快焦灼相碰。 她重新被人抱紧。 愉的吻,在初晨间浅尝止渴。 待孟琼再次醒来,天光早亮,目雪光爬了半个台。 她醒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屋角雪堆积厚,重力从高空坠下,埋进雪海,似一夜无声的陪伴,无影无踪,全是安静的白。 一夜未停。 的另一半还留有一点点枕过的余温。 隔着半掩的房门,外头隐约听见与雪声织一起的微小的琴声,孟琼脊背僵硬一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视线下意识定格在那方向。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令她到手指冰凉的的回忆。 房间暖气很足,孟琼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纯羊绒地垫衬她双足莹白,足背匀称,着山间最美的粉,一头如瀑卷发长至窝,她随意拨到耳后,出那张漂亮至极的脸。 她摸到件贴身衣物,背过身扣好,又挑了件吊带套上,单薄的肩带光溜溜挂在肩头,遮住丰盈。 她习惯赤足,寻着声音走到房间门口,摸上门把手缓缓打开。 孟琼已经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打开这扇门。 公寓定时有保洁打理,她鲜少靠近,甚至快忘了家里最好的房间常年紧锁,掩藏住不为人知的秘密。连王安喃也从不会开。 手腕施力,房门很顺利打开。 微微推开门,光线顺空间一点点侵蚀过来,分隔的空间变成大片白昼,光亮打在她脚边。 屋内空空,连多余的桌椅都没有。 中央只放着一架通体白的钢琴。 和他。 窗外光线浸着雪偏冷,半爬在男生的侧脸,瓷白的肌肤泛起层薄雾似的绒光。眉眼、薄,下至微突的喉结,全都暴在亮光下。 独属于男的十指修长又漂亮,向下微曲,形成好看的弧度,在黑白相间的音键上飞舞,如同深蓝海水不断涌上海岸,又奔驰走远。安静到窒息的画面。 大段回忆涌上来,她记得劣质的雪糕在边融化,老旧玻璃缸里的金鱼漫无目的吐泡泡,老树底下的猫乖巧伶俐蹭着她的掌。也记得玻璃被敲碎后残渣无情扫落成浊水,她心悸看着属于梁遇的光亮在眼前破碎成枯败的枝条,无数次蹂.躏后泯然众人。连带那颗柔情如水的心也一同破碎。 而他截然不同,一个乖巧又健康的少年。 他不是梁遇。 看,明明她分得很清楚。 孟琼看见他轻抿的瓣铺了层不起眼的水光,又觉得自己不清醒,她既渴望去抱他,又担心将他也拉入黑暗,她早就是脏兮兮的了。 她像是神明抛弃的野玫瑰,浑身荆棘,刺扎他人,也伤自己。 光亮铺了室,纪听白仍穿昨夜那件连帽卫衣,两条细绳自然下垂,布料糙又突兀,穿在他身上竟多几分高贵。而指尖泻出室的悠扬旋律,似克制的平和,又似心遗憾的喜,几分似曾听闻。 孟琼后知后觉想起来,是那首nightmare。 纪听白看上去很专注,指尖恰到好处地过方块琴键,乐音潺潺,高低音急转数次起伏、跳跃,如同汹涌难言的意薄而出,连孟琼进来都未曾发觉。 孟琼看向他,目光从一瞬转为柔和。 她从小学琴,知道他弹得很好。 孟琼朝纪听白走去,停在他椅后,从他看不见的背后伏下身来,极慢地攀上他的,轻轻抱住他。 脸颊柔的肌肤贴在他的颈窝,她很喜那处地方,离他的很近,凑过去就能吻到的距离。 纪听白的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面一顿。 一曲未了,一声尖锐嘶哑的高音喊了暂停。 男生掐住她的细往怀里带,孟琼轻呼地勾他的后颈,那双眸清晰地映衬出他此时柔软温柔的模样,缓慢地凑到他的角吻上去。 “什么时候醒的?” 他和她对视。 纪听白的眸很淡,却看不见底的深。 印上去那刻,孟琼莫名到一瞬心悸。 裙子不长,垂坠的裙边在空气中轻.,一双漂亮的长腿在光影下细腻雪白。 纪听白谈琴的指还带着方才戛然而止的滚烫,蜿蜒上攀,每一寸被他摩挲过的肌肤控制不住地发热发烫。 身被他揽着,绷直了脚尖踩在他膝上,他的锁骨上还留着她啃出来的红痕。 男生伏下身来,距离咫尺,带着水光的瓣被人轻轻含着,出一小段粉舌尖。他在向她索吻。 孟琼故意错开他的,伸手勾住男生轮廓分明的下颌,像只山林间最后一尾的狡猾的狐狸,眉眼轻佻地凑过去,热气洒在颈上,她的舌尖舔上那处漂亮且人的喉结,整个缓慢地裹入瓣,慢条斯理地吻。 直勾勾看他:“弹得很好,我很喜。” 纪听白被她勾得浑身火热,眸又黑又浓,卷起情.。 “有什么奖励?”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