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休息,夏末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凌晨12:00,只是因为m小行星白昼不分,所以他们才没有太大觉。 兰德尔走在他身边,轻声问:“背你?” 夏末刚准备说“好”,注意到前面几人全都竖起耳朵,忙不迭地摇头,“不不不,我自己能行。” 兰德尔没再说话,收回视线。 很快,队伍后方传来巫哲的声音,“找到了!就是这儿!” 众人围到巫哲身边,从三维投影中看见一片风化的砂岩区域,离这里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巫哲说道:“砂岩地貌,遍地。而且我观察过了,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其他队伍。” “就去这儿。” 兰德尔拍板,目标镇定,小队9人全部跃上飞船,短短五分钟就已经抵达目的地。 夏末跟在兰德尔身后走下飞船,极目四望,漫天都是昏黄的沙尘,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他觉要睁开眼睛都困难。 兰德尔果断地下达指令,“全员听令,进入岩坑!” 整支队伍进驻岩坑,陈锲留守外。 岩坑非常巨大,形状并不规则。 8人各自找好位置坐下,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就着灌装水下肚。 兰德尔和夏末坐在角落里。 夏末打开瓶盖,殷勤地递给兰德尔。 兰德尔勾了一下嘴角,却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稍稍张开嘴巴。 两人在这方面默契十足。夏末立刻把水瓶凑近兰德尔的嘴,喂他喝水。 兰德尔理所应当地喝下。 缩在巫哲身旁的胡彬一个没忍住,“噗”了一声,了巫哲脸的水。 巫哲顿时小脸漆黑。 胡彬连连道歉,手忙脚地帮他擦水。 “行了行了。”巫哲不堪其扰,直接挪到张利身边。 张利一边喝营养,一边往胡彬那边看,瞅见胡彬整个脸红得像油爆虾,打趣道:“水资源有限,你居然还敢随意浪费?” “不不不,我不是,我就是……”胡彬挠着脑袋,半晌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干脆提着水瓶跑到张利的另一边儿,蹲下小声说:“我这是头一回跟你们出任务。我以前一直以为兰德尔殿下高贵冷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他竟然也……” “也什么?” “也能这么坦然地享受夏大师对他的好。” 张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多看几次就会习惯了。” “诶!” 在这支小队中,胡彬觉得只有张利最好相处,至于其他人,比如说陈俊宇,那已经是兰斯殿下的男人,他一个beta男还是别凑那么近的好;陈锲?武力值爆表但情商负无穷的alpha,跟他说十句话有九句都得不到回应;巫哲?还是别提了,人小鬼大,自视甚高……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跟自己同是beta的张利比较谈得来。于是他干脆就不挪窝了,一直蹲在张利身边。张利眼界很广,基本上胡彬能想到的,他都能接上,甚至于还时常说出一些让他觉得极有道理的话。没一会儿,胡彬就跟张利称兄道弟,把水言。 待陈锲和陈俊宇换值班进来,就看见胡彬侧躺在张利身边,一只腿还非常不规矩地在张利身上,瞬间怒从心起,两三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胡彬踢倒一边。 胡彬睡得死沉,哪怕是这样大的动静也只是捂着被踢到的地方哼唧了两声,继续闷头大睡。 倒是张利睁开眼睛,看见陈锲煞神一样立在旁边儿,朝旁边挪了点位置,含糊地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陈锲冷着脸看了他半晌,闷声不吭地躺下。 自决定跟张利往以来,两人除了生理期的时候有过亲密行为,其他时候基本和普通朋友没有任何区别。 不牵手,不接吻,甚至连眼神都少之又少。 他知道这样的相处模式绝对不正常,可他就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他已经把张利当做好兄弟、好朋友18年,猛然之间想要转变,哪怕心里已经有了改变,行为上却依旧难以适应。 他偏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利的侧脸。张利的五官比不上omega那样致,却也生得标致,这张脸上总是带着笑,诈狡猾的笑,温柔善良的笑,鄙夷嘲讽的笑…… 唯独没有沉醉靡的笑。 他忽然想起张利陪他度过的那几次生理期。他们做的时候从来都是用的后背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两人的第一次。 当时他已经跟张利把话摊开了,他表示愿意尝试着跟张利往,可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人的相处并没有任何进展。 那天下午,他因为生理期到来没有去上课,而是待在机甲武斗室消耗体力,中间有很长一段记忆都被模糊了,他只记得当他大汗淋漓地趴在地上,看见推门进来的张利,原本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的体力又一瞬间恢复了。 心情异常狂躁,整个人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他试图避开张利,可是张利却主动贴上来。 双臂条件反地抱住张利,他当时使出的力道非常大,一下子就把张利撞到墙壁上。 身体比以往任何一次生理期来到都还要火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把鼻尖贴在张利的脖颈处疯狂地嗅着。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发在体内横冲直撞的躁动,直到张利主动曲起腿摩擦他的身体。 脑子里似乎有断裂的弦被接上了,他立刻将现在的状况和以前在课堂中学过的同omega的情事结合起来。他彻底忍不住了,暴地将张利翻了个面,让他背对着自己,撕下他的子…… 途中,张利曾数次想扭头看他,他却鲁地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到墙上…… 好像就是从那一次之后,他们的每一次情事都是后背位,张利也不曾主动提出使用其他的姿势,亦不曾回头看他。本应该是情侣之间最亲密和幸福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却演变成沉默的、单方面的掠夺和享受。 为什么会这样?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隐约觉得,在那漫长的过程中张利并不快乐,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改变。 陈锲闭了一下眼睛,隔空描摹张利的额头、鼻梁、嘴和下巴,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朝他靠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不到十厘米。 他看着张利的脸失神,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他竟然支起上半身,两手撑在张利身边,低下头,轻轻地碰了一下张利的嘴。 那嘴很软,也很温暖。 稍作回味,他又俯身碰了第二下,第三下…… 张利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陈锲的胆子越来越大,他张开嘴,含住张利的下,温柔地舔舐,柔软的触非常美妙,于是他又更近了一步,舌尖顺着齿间的隙探入口腔内,小心地触碰安静地躺在里面的舌尖…… 他闭着眼睛,亲吻越发投入。 忽然间,他觉身下的人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顿时清醒过来,迅速离,紧张地盯着张利。张利却只是发出两声梦呓,然后便翻身向巫哲那一侧,继续睡去。 陈锲松了口气,可同时也隐约觉得失落。 他就着文才的姿势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躺下,可是这一次,看着张利的背影,地忽然觉得刺眼。他想看着张利的脸,看那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他朝张利伸出手,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却又慢慢收回来。 辗转反侧。 陈锲终于还是起来了,走到外。 就在这时候,原本已经睡的张利却慢慢睁开眼睛,他悄悄地用食指抚摸自己的嘴,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独有的气息。 为什么要亲他? 记忆中,抛开男人的生理期,他们便不曾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是因为生理期来了,所以有了渴望? 张利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向外。 第397章 那种事?哪种事? 砂岩外已经是黑夜。 陈锲略显烦躁地走出来。 靠坐在岩石旁边的沈俊宇瞧见他,微微扬起嘴角,“求不?” 陈锲闷声不吭坐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 陈俊宇见他不想说话,也不再自讨没趣,仰头靠在砂岩上,半眯着眼睛瞅着肆的风沙,“这里的气候倒真是古怪,昼夜更替只需要2个小时,就好像前一刻还是白天,眨眼间就变成了黑夜。” “陈俊宇。”陈锲忽然喊了一声。 “干嘛?” “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觉?” 陈俊宇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就能那么肯定自己喜兰斯殿下?” 陈俊宇想了想,脸上出幸福的笑容,“我对他一见钟情,除了他之外……”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陈锲又沉默了。 陈俊宇想起他跟张利之间的事情,于是坏笑着问:“怎么,终于对张利心动了?” 张利走到口正好听见这句话,原本已经跨出去的一只脚又悄悄地收回来。他安静地躲在内,紧张而又害怕地等待陈锲的回答,可是陈锲什么也没说。说不心痛绝对是假的,他用右手捏着自己左的衣襟,忍着没吭声。紧接着,他听见陈俊宇说:“他对你可是死心塌地。有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喜你,你还有什么不足?说实在话,有时候我都觉得你糟践了他对你的情。” 陈锲偏头看着陈俊宇。 陈俊宇耸耸肩,“不愿意听就算了。” 陈锲收回目光,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我也觉得自己糟践了他。他对我很好,非常好,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力?” “或许吧。” “需要我跟他说一声别再纠你吗?” 张利猛地纠紧衣服,脸惨白。尽管一开始就知道陈锲答应跟他往是因为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可是当他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痛苦不堪。他抿起嘴,垂下眼睑。 陈锲觑着陈俊宇,“你比我大两三岁,怎么就没看出半点学长的风范?” “我更愿意把自己当做你们的同龄人。”陈俊宇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陈锲远远地瞄了一眼,嘲笑道:“真是到哪儿都带着兰斯殿下。”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