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喵~ 本图书由(lin)为您整理制作,海棠书屋下载网转载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w^<)喵~ 独宠 作者:阿白不白 文案: 遇到禾生之前,沈灏从未觉得儿女情长有何乐趣,女人对于他而言,是一碰就晕的存在。 遇到禾生之后,沈灏发现,他这二十八年简直白活,搂着抱着做尽之事,竟比权利更让他着。 “我嫁过人,丈夫刚拜完堂就死了,你不怕被我克死么?” “不怕,求嫁。” 内容标签: 廷侯爵 甜文 主角:姚禾生、沈灏 ================== ☆、第1章 水光粼粼的河面,笼了层轻纱般的雾气,与夜幕的清冷成一团。远处有微弱光亮渐渐靠近,一只乌木船形单影只飘在河上。 禾生杵着下巴看两岸的夜景,算着剩下的路程。从望京到苏杭,途经南州,走寻常土路得半个月,她们走的是水路,估计十天就到。 丫鬟翠玉又开始晕船,禾生倒了杯茶给她,翠玉恩戴德地接过。 喝了茶,禾生从行李匣中掏出一个香球,递过去让她嗅嗅。当归片含了,半点功效都没有,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大夫,若再这么吐下去,估计撑不了多久身子就会受不住。 “这香调得极好,平我犯困发乏,拿这个闻闻,神许多。你也试试。” 翠玉不敢接,做奴婢的哪敢要主子的东西。耐不住禾生坚持,接过来放在鼻尖底下嗅了嗅,赶忙送回去。 她这样生分,是应该的。禾生嫁进卫家才一个月,翠玉作为刚分过来伺候的大丫鬟,还没有享受几天大丫鬟的殊荣,就要跟着她背井离乡到盛湖。苏杭虽然繁荣,但终是比不上望京昌盛奢华,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任何悉的家人友人。 禾生想着想着,不自主地叹了口气。 当初嫁进卫家,她是喜的。卫家在望京是大户,虽比不上其他世家基扎实,但家业庞大,族里兄弟奋进,算是后起之秀。 她嫁的是卫家嫡系一脉,卫侍郎家的卫二爷。按理说,以姚家的背景,无论如何也是配不上卫家的。先不提姚家没有任何官爵,她爹是商人出身,士农工商,一个在最前,一个在末,卫家完全没有看上她的道理。卫家来提亲的时候,姚家人惊讶得都能下蛋。 禾生从没想过要嫁进高门大户,姚家虽不是大富之家,但好歹吃穿不愁,这辈子找个老实人守着过一辈子就已足够。卫二爷她听人说起过,一表人才翩翩君子,家世好相貌好,能文能武,堪称佳婿。这样的人,足以找个世家侯门家的千金做正,却为何偏偏要娶她? 嫁过去第二天,禾生就知道这场亲事的原因了——卫二爷数月前大病一场,眼见着是好不起来,需要找个人冲喜。她连卫二爷的面都没见着,就直接成了守寡的卫二。 这次来苏杭,也是卫家长辈的命令,连守孝的礼节都免了。一个月内,办完喜事办丧事,卫家人的心态并没有很大起伏,早在禾生进门前,他们就备下了卫二爷的棺材。 姚家人不同。从大喜到大悲,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还未来得及见证她为人子的喜悦甚至为人母亲的动,活生生成了冲喜的工具。虽说现在的风气不排斥再嫁,但以卫家的势力,除了做个任人摆布的卫二,禾生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嫁人了。 姚家人的脸上像是被狠狠了一耳光,姚爹气得跳脚,直呼要报官。但是报官又有什么好处,身为普通老百姓的姚家人哪都斗得过世家门第的卫家?到头来还不是苦了禾生。 禾生是想安姚爹的,但她还来不及和家里人通个信,便被卫家送到盛湖,没有说归期,派了两个小厮护送,只说以后再接她回去,并特意嘱咐到了盛湖,不要声张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卫家的表姑娘。 仿佛她的存在有多么见不得人似的。禾生觉得无所谓,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与其想那些没用的,还不如开开心心地活着。 苏杭她小时跟阿娘来过,那个时候恰逢荷花盛开,盛湖城里到处都是藕花的香气。阿娘带着她和弟弟到盛湖探亲,足足待了一个月,等回去的时候,身上的衣裳仿佛还沾着水乡的清香。 禾生吃鱼的喜好就是在那个时候埋下的,盛湖的鱼鱼鲜香甜,薄薄的水煮鱼片,蘸着豆瓣蒜香酱,再配点辣腌菜,连吃两大碗白米饭都没问题。 北边常年气候干燥,没有什么江河湖泊,想要吃上一顿鱼,可不是容易的事。逢年过节的时候,禾生才能解解“鱼”渴。 现在好了,她来了苏杭,以后顿顿都能吃鱼了。 禾生回过神,肚子有些饿,旁边翠玉仍然吐得昏昏沉沉。不远处是泉州港,禾生轻声吩咐船夫靠岸稍微歇息。 恰逢镇上花灯节,家家户户都放灯祈福,今没有宵,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禾生戴好轻纱帷帽,翠玉怕她着凉,挽了件月白薄褙子,亦步亦趋跟着。 “你们跟刘伯去逛逛,一个时辰后在码头等我,我带翠玉去找大夫。” 小厮和船夫刘伯互相看了看,犹豫几秒,点头应下。这个二没有半点架子,为人很是亲和,这里虽然人多,但苏杭一向治安极好,加上还有翠玉跟着,他们玩耍一个时辰应该不碍事。 翠玉往前,“,不能这么纵容他们,万一........” 禾生朝她眨了眨眼,“你又喊错。” 翠玉连忙改口,从卫家出来时,卫夫人吩咐,到了盛湖,只准唤禾生“二娘子”不准喊“二”。 禾生往前走,嘴里说着:“他们困在船上四五天,好不容易得空,是该好好歇息。以前我在家里时,还跟我爹出过货咧。你跟着我走,出不了事。” 四月的小镇,空气里透着江河的气味,不凉不热,微风吹在脸上,嗖嗖一股舒。街上人声喧嚷,很是热闹,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夜夜歌舞升平的望京。 禾生走在石子路上,脚步轻快,帷帽下摆的轻纱在风中轻晃。翠玉跟着她身旁,隔着轻纱看她若隐若现的侧脸,肤如凝脂若桃李,难怪二爷病榻之上喊着一定要娶她。这样的美人,哪怕放在身边看看,也是好的。二爷要没得病,和二娘子便是天作之合。 禾生带翠玉找了最近的药房。大夫正要关门,准备带着子女儿放花灯。见来了病人,只得放下手里的灯笼,急急忙忙给翠玉看病。 船上煎药不方便,大夫没开药,用针灸缓解。禾生站在旁边看,翠玉扭头眉间紧蹙,不敢看。 大夫一边扎针一边搭话,禾生以前也学过针灸,她二伯是大夫,以前姚爹头疼发作时,就找他扎针。二伯医术好,常常被邀请到别的地方出诊,禾生学了专治头疼的位,就不怕姚爹头疼发作找不到二伯扎针。 禾生细细观察,看他手法简单,扎的位正好她学过。待诊治完毕,她朝大夫买了副针,还要好几天才能到盛湖,万一翠玉又晕船,她可以帮忙扎针缓解。 翠玉见她又带自己看病又买针备着,心里一阵发暖,之前背井离乡积攒的沮丧消散了些。以后她就跟着禾生过了,禾生怎样,她就怎样,碰到一个好主子,总比在大宅里被人当牛做马的好。 扎完针,禾生到铺子上买了几个花灯,准备带回船上分给大家。沿街往回走,熙熙攘攘街人群,道路两旁挂各式各样的花灯,人们驻足花灯之下猜灯谜。 翠玉伸手护着,不让旁人沾着禾生的身。官道很宽,主仆二人特意往人少的这边路。 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吆喝,前头的人群急急忙忙散开,几匹骏马驰骋而来。翠玉走在禾生左侧,本来不及闪躲,禾生反应过来,用力拽住翠玉的衣袖将她往身边拉,一个踉跄,两人往右摔。 高高的马背上,为首的男人勒住缰绳,一身锦绣白袍,回过头查看,下巴微抬,盛气凌人。 背着光,禾生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不敢去看他的样子,只知道他身形清瘦,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不容人侵犯威严。她扶了翠玉起身,裙角边都是泥土印,所幸人没事。 见是两个女子,跟随的侍从问了句:“要紧吗?”半点没有歉意的态度。 翠玉低头一看,禾生的手背上划了条血痕,伤口不深,但疼得她眉头紧蹙。翠玉心里着急,朝马队喊:“能不要紧吗!有你们这么骑马的吗!撞着人了还悠哉得哉,难不成让我们干巴巴地跑过去等你们赔礼道歉吗!” 她声音虽小,底气十足。喊话的随从怔了怔,朝前面的人看去。马上的男子犹豫几秒,面容越发清冷,纵身一跃,下马准备赔罪。 他从光影中走出,仿佛踏着月光的碎白,间一块琳琅玉佩,随着他稳健的脚步一下下地晃,发出悦耳的声音。 身后的随从立马也从马背下来,毕恭毕敬跟着。旁边看热闹的人聚过来,轻声讨论这是哪家的少爷,生得这般英气不凡,通身上下,好大的气派。更多的人,等着看这场闹剧如何发展,连灯谜都不猜了,一个个手上提着灯笼伸长脖子。 禾生不喜被人议论,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情,让人们都散了才好。一个钟头快到了,她和翠玉也得赶紧回码头。 眼见着男人一步步靠近,停在三尺外的地方。不等他开口,禾生便道:“我们没事,以后出行小心点,这样难免会伤人。”说罢,她不想过多纠,带着翠玉就往旁走。 明明洒的身影,走得太急,没有注意脚下,往前一滑,眼见着就要摔个狗□□。 翠玉反地叫了声,要去捞她袖子,前头已有人抢先一步。 沈颢其实不想去扶人的,无奈人离得太近,刚刚又差点撞了人家,不扶不行。 这伸手一扶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经过内心百般煎熬。 好的人都知道,平陵王有个怪癖,轻易不喜女子靠近,若不小心碰着身体了,便会浑身不舒服,碰上撒娇发嗲的女子,皮疙瘩都得落一地。上次在襄安侯府做客,侍茶的婢女一不留神碰到沈颢的手,结果他当即离席回去沐浴。 据平陵王府的人说,王爷整整了一下午的澡。身后随从看着,心想这一扶,王爷待会不知又要沐浴几次。 沈颢也是这么想的,素他沉稳冷静,遇事皆能想出应对之策。但一碰女子就觉得恶心不适的习惯,无论如何也改不过来。 外人不知情的,以为平陵王桀骜孤傲,看不上寻常女子,所以至今都没有娶亲,连一房妾室都没有。他已经二十八,却半点娶亲的念想都没有。全望京的人都伸长脖子张望,看最后打动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女子。 只有沈颢自己知道,他曾经有多心急。大夫道士和尚都找过,他的母妃德妃寻遍天下名医,却没有一人能够治好他的病。 众皇子中,他是最出众的一个,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却唯独因为这个病,与太子之位失之臂。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使德妃用尽各种方法试图解决沈颢的病,圣人早就另有打算。这个儿子再怎么优秀,沈家的江山却容不得半点差池。 从小到大,沈颢从不甘心输于别人,却在这种堪称荒唐的事情上栽了个大跟头。到后来他也就不着急,随身伺候的人全换成小厮,尽量避免与女子接触。 做大事的人,没有时间扯情情,女人不过是用来取乐的宠物,对他而言,没有最好,省得浪费不必要的力。 这么想着,手已碰上禾生的手臂,她穿的是件浅罗轻纱,轻薄的衫中莹白凝脂若隐若现。肌肤相触的瞬间,印象中的厌恶并未随之而来,反而是温热暧昧的气息。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像兔子一般跳开,像是避之不得,拉着身边丫鬟朝码头跑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随从见沈颢怔了许久,上前轻唤:“王爷,该动身了,船还在码头等着。” 沈颢回过神,望着远处女子轻盈的背影,方才碰过她的手,指尖仿佛还留有余温。 许是错觉,又或是那股不适消失得太快,不然他怎会丝毫未察恶心? 这个世上,能够靠近让他觉得不难受的女子,至今还未出现过。 从前没有,今后也不指望。 沈颢摇摇头,不再多想,纵身跳上马背,奔赴码头。 ☆、第2章 跑出好远,禾生才放心,跟翠玉待:“以后碰到这种陌生男子,不要理会。今的事,只当没发生,旁人不知晓,也就省了一番口舌。” 幸亏好是在外镇,没人识得她,要不然被陌生男子碰了身体,光是言蜚语的唾沫就能淹死她。她是寡妇,守好本分是她的义务。 翠玉点头,禾生名义上是卫家表姑娘,但实际是卫家二。别人虽不知道,但她做丫鬟的,得时刻谨记,少给二娘子惹麻烦。 禾生跑得有些累,回头看翠玉大口着气,看起来比她还累。放慢步子,伸过手去,说是让翠玉扶,但却是搀着翠玉。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