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记住了。”卫寒舟说。 听到这话,柳棠溪意地点了点头。 卫寒舟终究还是忘不了看书,这人似乎一不看书就要难受。 柳棠溪去整理东西时,卫寒舟又去书房了。 见状,柳棠溪撇了撇嘴,不过,转头就跟程嬷嬷说“去让人往书房放一些冰块。” “是,夫人。” 然而, 很快,卫寒舟却回来了。 柳棠溪诧异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寒舟本就是想去拿本书回来,没想到夫人如此贴心,连冰块都给他准备好了。 “浪费冰块。”卫寒舟说了个借口。 柳棠溪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接下来,卫寒舟坐在榻上看书,柳棠溪则是去收拾东西了。 收拾了一番东西,身上黏腻腻的,柳棠溪去沐浴了。 今收拾了一整,柳棠溪早就累了,没等卫寒舟,先躺上去了。 接着,卫寒舟也去沐浴了。 一刻钟后,卫寒舟出来了,熄灭了屋里所有的油灯。 柳棠溪虽然累,可却觉得太热,有些睡不着。而且,京城也不像庄子上那般安静凉。 卫寒舟躺上的那一瞬间,柳棠溪终于忍不住跟他聊了起来。 “太热了,我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 “好。” 想到那卫寒舟讨好殷氏的事情,柳棠溪问“朝中可有发生什么趣事儿?” 卫寒舟没什么思考,就说“没有。” 朝中的事情很是严肃,尤其最近局势不明,各方站队,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身家命都要搭进去。 柳棠溪顿时就有些不悦,说“真没有?” “没有。”卫寒舟依旧不改答案。 “是真没有还是不想说给我听?你那怎么跟母亲讲了那么多,怎么对着我就不知说什么了?”柳棠溪不地说。 卫寒舟终于明白自家娘子话中之意。 这次他没着急回答,仔细想了想,说“的确没有。” “哼!”柳棠溪不高兴了。 卫寒舟抿了抿,说“是真的。朝堂上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但都不怎么有意思,娘子应该不听。”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趣的人,也没觉得朝堂上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那三件事情也是听同僚说外头百姓都在议论,所以才知大家听。 而他本就是讲给她听的,如今却是没有存粮了。 柳棠溪还是不信,说“我不信,我就是要听,你说吧。” “好。”卫寒舟答。 接着,卫寒舟就讲了起来。 比如,太子最近提出来整顿吏部,提出来几条规定。 吏部尚书自是不,向皇上陈情,又提出来反驳的意见。 那些整顿吏部的法子和吏部尚书陈述的理由听得柳棠溪晕头转向,各种名词都听不懂。 “换一个,这个没意思。”柳棠溪说,“比如嫁娶的事情。” 卫寒舟想了想,说起来礼部最近在朝堂上提出来的事情。 “二皇子在礼部任职,长公主府的郡王要成亲了,长公主让人给儿子设计的婚服不合祖制,礼部和二皇子引经据典,反驳回去……” 那些珠子、颜、花纹听得柳棠溪昏昏睡。 果然如卫寒舟自己所说,无趣得很。 她想让卫寒舟再换一个,但实在是太困了,还没说出来,就慢慢睡着了。 卫寒舟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声,深深地看了柳棠溪一眼,眼神中含无奈之。 没再说下去,闭上眼睛睡了。 然而,还没睡着,膛突然被人砸了一下。 瞬间,卫寒舟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横在自己上的胳膊。 再看一旁,柳棠溪似乎有些热,在扯自己的领口。 瞧着那大片白皙的肌肤,卫寒舟喉结微动,把柳棠溪的胳膊拿了过去,拿过来一旁的扇子,给她扇了起来。 柳棠溪这一觉睡得极好,早上听到卫寒舟的动静,立马就醒了过来。 瞧着外面似乎下雨了,柳棠溪心情越发好了。 见卫寒舟一副疲惫的样子,柳棠溪低头琢了一下他的,说“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做饭去。” “嗯。”瞬间,卫寒舟觉得自己没那么累了。 卫寒舟眯了一会儿就起了,当他洗漱完,柳棠溪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柳棠溪做的馄饨。 馅儿是昨儿买来的,但是是冰镇好的,此刻依旧新鲜。 卫寒舟吃了一大碗,柳棠溪跟他一起吃了一小碗。 等卫寒舟要离开时,柳棠溪给他准备了伞,把他送到了门口。 而门口此时已经停好了马车。 这马车是昨柳棠溪带回来的。 “上去吧,这马车是母亲专门为你准备的,在你学会骑马之前,让你坐马车去。” 卫寒舟也不是那矫情人,接过来柳棠溪手中的伞,上了马车。 黄府丞本来觉得自己有马卫寒舟没有,得意的。可如今,瞧着卫寒舟的豪华马车,自己身侧的马顿时没那么顺眼了。 柳棠溪转身看到了站在隔壁的黄府丞,撇了撇嘴,理都没理他,进府去了。 送走卫寒舟之后,柳棠溪又回去眯了一会儿。 小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一个时辰后,她去了铺子里。 如今布匹铺子已经被她安置到了寻芳路那边的高档住宅区,低价的酒肆铺子被她到了云霞街。 而跟寻芳路汇的那一条南北向的富贵街的街口的那家铺子,则是她用来卖水果的。 这铺子如今在装修,按照柳棠溪的想法来的。 看了看几个铺子,查了查账本,时辰也过得差不多了。 柳棠溪亲自去买了不少食材,回府去了。 刚到家门口,就瞧见了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理寺卿家的那位庶女站在门口等着她。 看那样子,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柳棠溪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记仇。 上次两个人儿就不认识,这位就当面嘲讽她,拿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说她,她着实对这位升不 起来什么好。 所以,柳棠溪就像对黄府丞一样,当做是没看到她,朝着门口走去。 柳棠溪当做没看到她,可她却走过来攀谈。 “柳姑娘,您回来了?”李氏笑着问。 柳棠溪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出来一副疑惑的神情,问“夫人这是叫谁呢?” 李氏笑着说“叫您呢。” 柳棠溪恍然大悟,说“原来是叫我呀,许是夫人认错了,我早已成了亲,不是姑娘了。” 李氏面尴尬之,迅速改口“卫夫人。” “嗯。”柳棠溪点头。 见状,李氏接着说“从前我就跟卫夫人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如今还成了邻居,可真是巧了。” 柳棠溪道“抱歉,我头部曾受过伤,失忆了,不记得这些往事。只记得那夫人站在马车上似乎说了我几句?也不知李夫人那是何意?” 柳棠溪想,她是真的不记得。以原主那个高傲的子,想必大理寺少卿家的嫡女她都未必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庶女。她记得的只有那天初来京城的事情。 李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 柳棠溪实在不想跟这位继续说话,看了一眼程嬷嬷手中的菜,说“真是抱歉,快到午时了,我得给相公做饭呢,就不请夫人进去了。” 说完,朝着李氏福了福身,转身进府了。 “唉——”李氏回过神来,还想叫住柳棠溪。 柳棠溪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进府去了。 等大门关上,李氏身边的丫鬟问“夫人,咱们这礼还送吗?” 李氏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说“送什么送?没看到么,人都进去了。” 说完丫鬟,李氏又对着紧闭的大门低声骂道“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郡主公主不成?还不是嫁了个从六品小官。要不是娘家厉害,真当我愿意跟你说话不成!” 说完这一番话,李氏气冲冲地转身回了黄府。 柳棠溪进去之后就直奔厨房。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