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紧要关头,韩拓突然停下,在她耳边道:“璨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三更半夜的,要去哪里? 而且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去哪里不得好生梳妆打扮? 顾婵被他 拨得不上不下,正待纾解,当然不愿意去浪费那些时间。 至于韩拓,顾婵动了动腿,他明明也在兴头上,那处抵着她腿.心耀武扬威…… “不去……”顾婵娇声道,“我累,不想再穿衣打扮。” “那我们就不穿。”韩拓低头亲了亲她耳 。 不穿…… 顾婵完全吓呆了。 新任帝后,不穿衣裳,在 中 走…… 她怔楞的时候,韩拓已扯了件狐裘大氅披在身上,再将顾婵打横抱起裹在氅衣里。 便是这般也不成体统啊…… “皇上……”顾婵急道,“会被人见到的。” “不怕,”韩拓抬脚出了殿门,“我们走上面。” 他抱着她飞檐走壁,从屋顶穿越过数个 殿。 顾婵的胆子也就只比宝宝大上一点儿,把头埋在韩拓怀里,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 好在这一路并不多远,很快便听到韩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了。” 顾婵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却被所见震惊…… 今生的顾婵当然未曾来过此处,而前世…… 这是他们前世初遇的地方,也是当时韩拓斩杀韩启的地方——奉天殿。 ☆、第一百一十章 109.108.107.6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前朝地方 本就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应当来的…… 而且,他们两个衣衫不整的…… 顾婵倏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韩拓,千万别让她猜中。 即便带着这般侥幸的心理,顾婵还是扭动挣扎起来。 然而韩拓早有预谋,志在必得,不由分说便将她 在金龙宝座上,欺身而入…… “啊……皇上……”顾婵惊叫着。 娇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 ,听得她自己脸红得彷如快要滴出血来一般。 韩拓背对着殿门,专心致志,只顾冲锋陷阵。 顾婵却是面对殿门,不管是位置还是角度,都与皇帝临朝时一样。 她本能地羞涩不安,无法投入。 殿内烛火幽暗,随着身体有节奏地晃动,左右两侧的梁柱都一忽儿幻化成朝臣百官,一忽儿又幻化成前世瑟缩着跪在此处等候发落的嫔妃…… 似真又似幻的景象,同时带来敬畏与恐惧,更令顾婵无法放开自己。 偏生今 韩拓要的格外急,她以为他的反常是因为久旷,忍着疼痛尽量 合…… 韩拓眼前也有许多景象闪过,与顾婵不同,皆不在这金銮殿上。 当 ,因有顾枫与陈永安接应,攻城的事情极其顺利,从围城到进 一个时辰尚未用到。 然而,兵马未至 门已见到黑烟四起,等韩拓带人赶到时,龙栖殿已烧得七零八落,废墟里翻拣出两具尸体,皆以烧得焦黑如碳,面目辨认不清,只能从身量判断似乎是韩启与孙皇后。 虽说韩拓手上有元和帝的密诏,可正视听,不用背负篡位之名。 但前头那个皇帝,留下多少是个祸患。斩草除 ,并非一句成语而已,那是对于仇人必行的一桩手段。 而他又知顾婵最是心软,即便嘴上说过由他安排,但心中定是不愿见到宁太后与韩启身死。 如今,韩启**而死,倒是免去了韩拓左右为难之苦。 还有宁太后…… 她也存了求死之心。 但不知是年纪大了动作慢,还是身为太后消息不如皇帝灵通,韩拓到达慈宁 捉人时,她正 亲手将 帐点燃。 韩拓一剑挑开她手中烛台,“想死,可以,待我问完了话,你想死我便送你一程,管保不叫你吃苦受罪,若你想活,我也可以太后之礼奉养你。” 人内监早跑得人影都不见一个,然而宁太后服饰发髻仍一丝不苟,分毫无损身为太后的仪态。 “你且问。” 她骄傲地说道,至于愿不愿答,那便由不得他了。 “父皇可是你们害死的?” 宁太后面上神情有种奇异的镇静,仿佛她如今并非受制于人,仍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太后,“你想知道?可我不想说。至于有些事,你或许还无渠道得知,又或者只装作不知,我却想详细说与你听。” “少在这儿跟我玩花样。” 韩拓不大耐烦听她胡邹,只是打算若父皇之死有她动手脚之处,那便一剑杀了她为父报仇,不然便是留下一条命来也无妨。 “这等时候,我说我没有,你会信吗?就像所有人都相信璨璨去慈恩寺修行当真是为了你,世人皆是如此,遇事时都会选择自己愿意信的去信,至于不愿意相信的,便是真相,只怕旁人说破了嘴皮子,有些傻瓜还以为是谗言。” 宁太后不紧不慢地抛出一枚炸弹。 这等时候,她提起顾婵肯定不会有好话,韩拓不愿上钩,不接她话茬,只道:“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你没做过,自然有御医可以为你作证。” 宁太后似有所动,看看韩拓身后跟着的侍卫,“你将他们遣走,才好说话。” 韩拓不惧她能翻出什么花样,真有那等此时还愿为她效力的高手,一早派去阵前守城,也不至于兵败如山倒,便依言命手下退出殿外。 “他确实是身体支撑不下去了。”宁太后道,“到底三十年夫 ,我只想让我儿登上皇位,并没打算过要杀夫。先帝殡天时,曹德行还守在身旁,确诊的是方杨两位御医,于此一事我问心无愧,他们自然也不曾遭过罪,如今都还好端端的,哦,只要没被你的手下趁 杀死,那便还是好端端的,你只要找了他们来问话便是。” “既然你这般说,我暂且先信着你,待我查问明白,再来处置你。” 韩拓说完便转身 走。 宁太后 恻恻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可惜,方杨两位御医医术再 妙,也无法确诊璨璨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第二个男人。” 韩拓自是听在耳中,却全然不去理会,只管继续往外走。 “不知道你身边那个神医能不能诊得出这般事情。当初她从幽州进京当 便在龙栖殿承了幸,不然你以为她为何要寻死?你不信我的话,可以找当 为她治伤的太医赵三其,问问看他是在凤仪 还是在龙栖殿看到的伤者。后来她同意进慈恩寺暂避风头,为 后……”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因他已走出来,并命人将殿门锁起,将宁太后软 起来。 那些话韩拓一个字也不信! 但也不得不承认,那番话确实很毒。 女子破身前,尚有法可验其贞洁。破身后,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检验究竟是否与丈夫之外的人发生过关系。 因无法验证,不能证明清白,难免成为夫 间的一 刺。 可,他不能上当,这不过是宁太后不甘心失败所设的圈套,她不得好,便也不想让他们好,仅此而已。 韩拓这样对自己说。 之后,他便忙碌了起来,也渐渐将这件事忘记——他以为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与顾婵亲热起来,那些是男人听了都不可能愉快的话,便一句一句的冒了出来…… 他是男人,他当然在乎…… 但那一定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事后寻死,也是被 的。 他恨自己,若顾婵真的受过那般委屈,也是他安排照顾得不周到。 至于其它,韩拓不愿再想。 他将顾婵带来奉天殿,只想在目前能代表他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的地方,狠狠的要她一次,重新给她烙上他的痕迹。 带着这般想法,下手自然不轻,再加上头脑中旧事不断,各种思绪反复,便无暇分心顾及顾婵的 受。 “皇上……轻一点……” 原本顾婵就不在状态,韩拓还比往常拼命,真是令她受不住的。 “我疼……” 她说的话,他好像都听不见…… 她推他,想 身,却 本推不动…… 从二人成亲以来,顾婵从来都是韩拓的心头宝,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时受过如此对待。 在 忌之地行 忌之事,本应是令人脸红心跳、羞涩忸怩的状态,然而,因着韩拓今晚的 鲁,将顾婵心里有的那一点娇羞之意尽数褪去,渐渐全变作委屈与屈辱。 最后,她狠狠地在韩拓肩头咬了一口,这才挣扎出来。 韩拓吃痛,总算醒过神来。 再看顾婵,她红着双脚,赤脚站在金砖地上。寒冬腊月,奉天殿并无地龙,地砖自是冰脚,她凉的受不住,左右两脚不时 替,一脚搭在一脚上暂缓。 韩拓将她抱回膝上,“璨璨,我……” 话说了个开头,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那些污糟的话他不愿意让她知道,更不可能来问她。问了,便是不信,即便说清楚了,也会有心结,他宁愿这刺扎在自己心里。 既然不能说,便唯有行动来表达。 他低下头去亲她。 顾婵破天荒地惊恐着转头躲避。 韩拓发现她眼中的恐惧,心里更 难受,将人抱得紧紧地,轻声道:“别怕,是我不好。” “轻一点好么……”顾婵小猫似的呜咽哀求道,“我很疼……”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