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吧。” 这是他一直都想和她说的话语,他觉得他要和她说清,他对她虽说没有意,但一定会娶她,这叫政治联姻,也叫各取所需。 他不会亏待她,只要她不再做类似的蠢事情。 其实她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错在不该真的动情罢了。 理智如他,看见元亨随着玉宝音回来的那一刹那,差一点就冲了出去。至于冲出去干什么,他一想起那时的心情,就只能使劲地深呼。 都说了嫉妒会让人生病,他自己都病了,自然可以理解付笙是为何而病的。 但愿她没有像他一般病入膏肓。 萧般若才跨出房门,付笙就趴在了桌案上,她没有哭,眼泪一旦干,就只剩下了理智。 萧般若方才的话,若在两天之前说,她一定会疯掉。那么平静的语气,说的却是那么无情的话语,给人的觉他整个人都是冰凉的。 这个男人不是不会暖,只是不会对她暖。 她如今已经知道。 他一直在说萧家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却提也没有提自己一下,她知道自己是该对情死心了。 他说的对,她要嫁给他,必须要嫁给他,风风光光地嫁。 不止是萧家需要一个付姓的女人,付家也需要和萧家联姻,这是一场豪赌,付家已经押了萧家的谁一定会是下一任的皇帝。 看,婚姻就是这样,如果没了患得患失的真心,那就只有冰冷的利益。 这个时候,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 玉宝音没有料到付笙会上门致歉,说什么自己胆子小,天黑脚滑,误以为玉宝音推了她一下。 好一个误以为!玉宝音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骗的,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上扯不清,又不是她的个。 付笙拉着她手哭的时候,她面无表情。 她就是这样,喜不喜一个人,看脸就知道了。 想到此,她的心突然狂跳,她再怎么否认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元亨说的很对,她的心里若没有存着他,他敢亲她,他早就死定了。 玉宝音觉得自己的心病了,怎么哪个不偏偏瞧上了元亨呢? 她很苦恼,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瞧上了元亨什么。 他有优点吗? 除了长得还行,貌似就没有其他的了。 可她也并不是个外貌协会的。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任,可不是,都瞧上元亨了。 掰掰手指头数数,他比她大了十岁,也就是说,他都换牙了,她还没长牙。 十年啊,他得比她多吃了多少碗饭?多看了多少本书?怎么他如今还是这么个混模样? 哭了一会儿的付笙见玉宝音捂了捂心口,又掰了掰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愁苦的模样。 付笙道:“妹妹一定是没有谅解我,若不然有什么心事怎么不肯跟我说呢?” 能这样说话,只证明她还是不了解玉宝音的。 玉宝音回了神,眨了眨眼睛,看定了她:“行了,你快回去吧!我会跟我哥哥说你来过的事情。我至今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从不怨恨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者人,因为划不着。你也别指望我会跟你装亲近,还有以后见了我你得绕道走。再奉劝你一句,再也别来招惹我,你得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付笙觉得她就是个疯子,居然能将心里想的就这样说了出来。 付笙目瞪口呆。 玉宝音便|身而出,她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理一理自己的心。 喜元亨,到底是为什么呀? 要是问元亨为什么喜玉宝音,九成九也是难有答案的。 喜一个人,有的是看气场,气场相合,聊什么都觉得快乐。 也有的相的两人偏偏是南辕北辙一样的格,那叫互补,就好比一个人吃蛋清,刚好另一个人吃蛋黄,搭配得当也很快乐。 至于元亨和玉宝音……总不能是我你年少,你我老。 所以…到底为什么呀? 心是自己的,什么时候会动,因何而动,自己却不知道。 男女间的那点子事,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93|于 最近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太多。 这儿还有一件,那就是高远公主死活不肯回长安了。 起先,萧景以为她是在闹脾气,还劝她道:“般若就是与付家的那丫头成亲,也是住在萧府,并不会和咱们住在一起。” 又换来了秦愫一个冷笑而已。 按理说七年之,他们早已过去,可他越来越不懂秦愫,而她做什么事情,也越来越不顾及他了。 两人没有谈拢,萧景生了闷气。 又一瞅秦愫,人家该干嘛就干嘛,闲着没事儿还派了许传去萧城买宅院去了。 这种郁闷的事情同儿女说不适宜,萧景跑去找元亨诉苦。 不为别的,就为元亨是皇帝。 皇帝若是下了命令,她秦愫一个和亲的公主,就再也别想走出长安城了。 要不是他畏,要不是他实在没招,他也不会想出这个坏点子来。 萧景去找元亨的时候已经喝了半坛酒,又带了半坛,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酒气。 长大的元亨早就知道不应以自己的短处去碰别人的长处,萧景将酒递给他时,他摇了摇头。 萧景又猛灌了一口,这才道明了来意。 元亨一听,道:“阿舅说高远公主不愿意回长安了?” 萧景点了点头,然后是垂首叹气。 就是在自己的外甥面前提起这件事,他还是觉得很丧气,觉得这么多年都白对她好了,别说心了竟连人也留不住呢。 如今是能不能留住媳妇,全凭元亨一句话的节奏。 谁知,元亨却道:“我看…也行。” 萧景来了火气,借着酒劲问他:“你还是不是我外甥了?” 可能谁都变了,他这阿舅却是一如既往的这样。 元亨笑了,道:“既然高远公主不想走,阿舅你为什么不留在此陪她呢!” 这不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是一句话立刻就让萧景没了醉意,有的时候喝点酒想事情,会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萧景怔了一会儿,忽然就倒地不醒。 他是被元亨的侍卫送回去的,听着那些人走远,他又猛然挣开了眼睛。 就见秦愫正坐在他的身边,用一双温柔的眸子将他望着。 她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以前唤你将军,现在唤你大司马,以后呢?你想让我唤你什么?” 萧景像是受到了惊吓,深了一口气,他道:“我对权力一向没有什么野心。” “那咱们不回长安了可好?” 秦愫又淡笑着道:“哪里的权力之争不是场混水呢!我心知你是个更看重情意的人…咱们还是离的远远的吧!” “只是我想不明白很多事情。” 萧景凝眉思索,秦愫却抬手抚平了他的眉,“你说宝音是个明白人吗?” 萧景点头。 秦愫笑道:“不,她其实糊涂的紧。倒是有一个好处,事情只想三天,三天之后若还是不明白,就会放到一边,什么事都不会成为她的困扰,只要她清楚她自己想做的是什么。” 萧景便又道:“我可以|身事外,那般若呢?” 秦愫叹气,这是在叹他傻。 她道:“你瞧,他可有丁点儿的不愿意?就是他心里果真不愿,他不说出来,谁又能知道呢!到头来他还是按部就班地做着事情,那你说他做的事情,到底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呢?” 简单点儿说,孩子大了不由爹娘。 萧弥坚已老,萧景是个没有野心的,萧霄是个没有魄力的,萧霄的儿子也随了他。若有一天,萧家真的登了顶,会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能是谁呢? 世人几乎都是这样想,甚至原先萧景也是这样想的,可那是元亨愿意放手的情形下。 如今,若元亨不愿意放手呢? 或者说元亨从来都没有心甘情愿放手过。 二十年前,他一定会说萧家乃门忠烈,本就不在意那个位置。 如今他若敢说这样的话,不止秦愫会笑破了肚皮,他自己也会苦笑的。 他若是不做了大司马,那个位置一定会是他二哥的。 萧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他爹不死,就不会放手的。 这些都是他刚刚才想明白的,他不能说元亨那个熊孩子怎么能够说话不算话呢,他忽地想起,其实元亨很小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熊。 元亨是什么时候开始熊的?算起来好像是那一次的八王齐聚长安之后。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