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谨嘴角绽开笑意,拉下了顾临深的手,十指紧扣:“等到我哪一天真的失业了,还希望顾大少能收留我。现在我就不去了。” 她喜现在这份工作,虽说当初得到这份工作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这几年里,她是真的喜上这份工作了。 顾临深从来不会为难宋言谨,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成全,包括普通。 他的手将宋言谨揽进怀里靠在头,出声道:“你最大的靠山在这儿,等到你哪一天不想去了也没关系。” 他赚的,足够养活她了。 宋言谨的手在他的口,略微扬了扬嘴角:“我知道,顾大少是我的金山,一辈子都花不完。” 这辈子她得到的最大财富,远远比金钱更昂贵。 “何止一辈子?”夸了某人两句,某人立马财大气起来。 宋言谨配合的应和着:“你说能多久就多久,不过顾大少,你现在是不是该休息了?” 他说话虽然不忘和她玩笑,但是她能看出来,他的眼睛里没有多少神。 顾临深鼻音应了一声,将她整个人朝着怀里去,下巴顶着她的发顶:“休息。” 这个姿势,宋言谨足够不好受。但是难得他能老老实实睡觉,她不敢动,怕打扰了他,就这么任由他将自己镶嵌在怀里。 一张足够大的上,一道深灰和一道红织在一起,红缩在深灰的弧度里,看起来温暖至极,温馨的气氛在整个房间里每个角落都能受的到。 有人是一夜安然而又深沉,但是有人,却睡不着了。 严子琼回家后并没有告诉崔雪梅莫菲瑶是二婚的事,她心疼自己的哥哥,但是知道这件事一旦告诉了崔雪梅,怕是家里又要掀起一番风雨了。 莫菲瑶婚后并没有住在严家,而是坐在莫志富为他们准备的新房里。莫菲瑶今天和何琪见过面就一直惴惴不安着,她还不知道何琪要做什么,不敢轻举妄动,却又不能安心下来。 晚间,严竟加班回来后。莫菲瑶忙从卧室出来,努力表现的和平时一样:“今天怎么这么迟?” 严竟换了鞋,抬头看了一眼莫菲瑶,看不清神:“加班,临时有了个应酬。” 莫菲瑶见严竟与平时无异,笑了笑:“看来也不需要吃饭了。” “嗯,在公司吃过了。”严竟掉西装外套,没有进卧室,顺势坐到了沙发上。 “神看起来不太好,不舒服吗?”莫菲瑶也坐了过来,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递到他的面前。 严竟看着那杯茶水格外认真,好一会儿才拿起来喝了一口,随意问道:“今天何琪来找我是什么事?” 上午莫菲瑶是解释过一遍的,严竟忽然这么问,显然是有怀疑的。 莫菲瑶淡淡一笑,扯谎道:“哦,我之前和她有一些私怨。她现在没工作了,想要我帮她介绍,我没有好去处,怕是急了,威胁呢。” 严竟颔首,脸上并未出怀疑,起身要进卧室:“我去洗个澡。” “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放水。正好散散酒气。”莫菲瑶拉着他坐下,一派温柔体贴。 严竟没有过多推辞,喝了点酒,他头有些疼,并不想多说话。坐在客厅里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进了卧室,半躺在上,脑子里总是蹦出今天何琪的几句话。 正想着,莫菲瑶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嗡嗡嗡的的响着。严竟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顺手接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似乎害怕电话会被挂掉,所以讲话有些快:“莫菲瑶!别以为你换号码我就找不到你!现在想一脚踢开我了?当初让我帮你做那些事你可不是这副态度啊!我告诉你,我可都是留底的,上次你让我爆给记者的绯闻照我还留着呢!” 严竟听着手机传来的声音,瞬间坐了起来。他不傻,自然听得懂绯闻照就是上次宋言谨和韩久绯闻的照片! 严竟一直未出声,电话那头未察觉出异样,继续说着:“你别以为现在把男人抢到手就安全了,我告诉你,你上次寄给姓宋的那些亲密照我还留着呢!你说,你老公要知道,你在美国还没回来时就向他前未婚示威了,他会怎么想?你别轻易糊我,我是做什么的你别忘了。别再说没钱,雇我那天你就应该知道,劳务费该多……” ‘啪!’严竟没有听完,将手机猛地摔了出去! 手机撞击在花瓶上格外有力,花瓶很快四分五裂,手机也摔成了两半。 听到动静的莫菲瑶匆匆从浴室出来,见到眼前这副场景,来不及想其他的:“你干什么!疯了不是!” 她只当他喝醉了,忙要弯身去捡,却被严竟一把拉住。 莫菲瑶一抬头,上严竟红的有些可怕的双眼:“阿……阿竟,你怎么了?” 这时候,莫菲瑶才发现严竟的不对劲。 严竟咬牙,几乎要把牙齿都咬碎了:“莫菲瑶,我再问你一次,家都照片事件,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莫菲瑶一惊,不知道严竟为什么这么问。强装镇定:“怎么忽然这么问?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件事和我没关系。” “是吗?”严竟脸上染着冷的笑意,带着浓重的失望。他以为,只要他再问一次,她就会承认。但是莫菲瑶没有,看着她堆着笑意的脸,严竟忽然觉得有些可怕。 莫菲瑶盯着严竟那张脸,陌生至极,不知道严竟究竟知道了什么。 严竟看着莫菲瑶久了,抬手了自己猩红的双眼,声音里都是厌倦:“原来这么久,你都把我当傻子耍!你不承认,那我告诉你!” “宋言谨和韩久在家都的照片是放出去的,如果我刚刚没听错,你还在我没回国之前寄过照片给宋言谨。”严竟说话的嗓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看着莫菲瑶苍白的脸,严竟的话还在继续:“人前温柔体贴,人后……呵呵……” 说到最后,严竟忽然笑了。莫菲瑶上前张口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卧室因为……” 她的手还碰到严竟却被严竟躲开,严竟眼睛里的厌恶看得莫菲瑶有些恍惚。 “莫菲瑶,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这一句几乎是从严竟间蹦出来的! ☆、第八十章:让她主动 莫菲瑶颤抖着抬手,脸难看之极,她尝试再次开口解释:“阿竟,我冷静点,我可以好好向你解释。我当时并没有想要将家都的照片放出去,那是我无意中……透的,我从来没有想要故意这么做。”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严竟冷笑,到现在莫菲瑶还在撒谎。她究竟有多少事在骗他! 严竟不愿意在听莫菲瑶的任何解释,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儿?”莫菲瑶匆忙拉住他。 “让开!”无论去哪儿,这里他是呆不下去了。 莫菲瑶并没有松手,她的眼睛睁的仔细,想尝试从严竟的眼睛里找出一些心疼。 但是严竟此刻除了怒火,其他什么情绪都留不了给她! 她不松手,严竟猛地甩开西装外套,莫菲瑶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了。看着严竟离开的背影,声音凄楚:“阿竟!” 这次,无论她如何狈。严竟头连回头都没有给她,径直出了空旷的房间。 莫菲瑶脸上苍白看着客厅敞开的门,眼皮颤抖着闭上,眼泪藏不住滑出眼眶。 她心里痛啊,痛严竟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她。即使她不想承认,可他今天能为了别的女人甩开她,就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情不过如此。 忽然,莫菲瑶后悔了。后悔嫁给这个她曾今无比放心的男人。他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她,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会在原地等着自己。 “阿竟……”莫菲瑶牙齿和嘴巴打着颤,一双着地板的手狠狠的蹭着光洁的地板,如葱的手指似乎又要溢出血来,她抑的喊出了声,那声音里都是放纵的悲哀。 如果情在细水长发生了变化,她也许不会有现在这么强烈的疼痛。不知何时起,之前的严竟对她来说就是冬天里暖手的热水,热水慢慢变冷,她不会有太大的觉。可猛然的,热水变成了冰水,那种转变的冷刺的她骨头都痛,她只顾着让水温回到之前的温度,却忘了,这杯水凉透也许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杯子里的水已经变了。 自从这一晚严竟走后,一连几天没有回来。在公司,莫菲瑶来找他,他对莫菲瑶避而不见,下班也并没有回严家,随后几天干脆消失。但是却按时将车子停到了and前,每天看着宋言谨上下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展现出温柔的笑意,看着她没有他的生活…… 以前,只要他出现在属于她的地方,她总能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他也好奇过为什么宋言谨对他的锐度那么高,现在放到自己身上,他似乎明白了。 情,并不关锐度任何事。只是上了那个人,眼睛里,心里,便再也没有别人了。只要那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对自己来说,那就是最好的意外惊喜。 此刻,他对宋言谨是如此。但是宋言谨的眼睛里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没有了他,她再也不会难受。这个认知,让严竟颇为不好受开车离开。 晚上,严竟开了一间房。打开手机,生活中找不到她的影子,想从网络里找寻。猛的一翻,才发现自己的微信等设备里早已没了宋言谨的影子。她怕是早已经将他删除的一干二净。 越是刻意去想,反而无法自拔的想念。只要能听听她的声音,他愿意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 摸着手机,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拨了宋言谨的号码。等待接通的一分钟里对他来说竟是如此的漫长,‘嘟嘟’声终于没有了,听筒里传来她柔和的声音:“喂。” “喂。”严竟忽然有些窃喜,这次,她没有冷待他。声音是柔的,是不是代表她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漠了? “你是?” 她忽然张口问,声音里都是客气,却带着疑虑。 只是‘你是’两个字,却让严竟猛的一僵,那疑虑的语气像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狠狠的捅在了他的心口,痛的他的大脑有些短路,再也张口说不了任何话。 那边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宋言谨对那男人低语说了什么,又冲手机问道:“喂?你找谁?” 严竟再也听不下去了,指尖发颤的按掉了挂机键。 他知道,宋言谨从来没有存他的号码。总是能练的报出那一串数字,但现在的她却问他是谁。怕是,那个悉而又的陌生的电手机号早如他这个人一般,都从她的心里踢了出来。 严竟苦笑,苦涩从嘴角蔓延至心口。过去,她对他笑颜如花的模样稳稳的定格在脑海里,怎么也赶不走。 “宋言谨。”严竟猛的倒在了上,大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张口的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好像上你……” 他的,他承认的,会不会有点太迟了? 宋言谨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有些莫名,没来得及仔细去想那串数字。顾临深已经将几个文件夹送到了她的面前:“这些认真看看,明天的报告应该没问题。” “谢谢顾大少。”宋言谨接过顾临深手里的东西,注意力彻底被转移了。 自从上次顾临深帮她准备负责现场的资料以后,她就‘努力不懈’的从顾大少这儿取经。顾临深倒是毫不吝啬,将她需要的东西通遍整理过给她。宋言谨每次都省掉好多看资料的时间。 顾临深扯了扯嘴角,很是坦诚的接下了她的谢:“口头谢不足,我比较喜实际一些的谢。” “例如呢?”宋言谨略微偏头看他,还没等他回答又补充了一句:“我上次给你买了睡衣,那个算不算是谢礼?” 她的说辞让顾临深有些失笑:“看来我得把睡衣的谢礼偿还回去。” “嗯?”宋言谨不明的发出疑虑的声音。 不把这种物质的谢礼的偿还回去,他如何讨取‘更物质’的谢? 顾临深自己心知肚明,却不说透,转移话题:“明天要去考驾照,要不要再练一练车。” 说起这件事,宋言谨紧张的情绪涌了上来:“现在去车库练吗?” 外面虽然已经天黑了,但车库却明亮如昼,不影响开车。 “走吧。”顾临深率先起了身。 连着上几个月的练习,她车子开得算不错。虽然还有些不练,但上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晚上又练了一会儿,第二天宋言谨要去考的时候紧张的很。这一天晚上差一点没睡着,怕吵着顾临深,又不敢翻身动作太大。 “还没睡?”宋言谨轻轻将身子翻过来时,顾临深正睁着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她。 顾临深颔首,见她窝在边,抬手朝上揽了揽:“紧张了?” “嗯。”宋言谨的发丝靠在他的口软软的:“明天是我第一次考,我怕过不了。” 顾临深对她很有信心:“不会的,明天肯定过的了。” 宋言谨微微抬头看他:“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