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医生替宋言谨包扎好后,摘下口罩,将药袋递给顾大少:“注意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碰水,洗澡时用防水带勒一下。这些药,晚上擦一次……” 医生一样一样代着,顾临深皱着眉头听着。点了点头,目送医生离开:“谢谢。” “不客气。”女医生忙冲顾临深一笑,出了病房。 顾临深没有和宋言谨说话,替她拉上衣服,穿上外套,又极具耐心给她系上衣扣。 这时候,宋言谨才察觉到顾临深有气:“顾大少,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临深的手略微一顿,他是真的想生气,却又总舍不得她怕他生气。 “不要生气好不好?”宋言谨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咬了咬红看着他:“他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的……” “那万一会呢?”顾临深眼底都是一片怒意看她。 顾临深有对她生过气,但还从未对她发过火,宋言谨了喉咙,低着头:“我……” 她是怕那人会对顾临深不利,毕竟他那么恨顾临深。 顾临深转身,想要拿起桌子上的病例。宋言谨却以为他要丢下自己走掉,匆匆站起来抱住了他的后:“临深,不要生气好不好……” 只要她说‘不要生气好不好’,他有再大的气都会消散。 顾临深受身后的她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拿起病例的手微僵。叹了一口气,还是转过了身。 宋言谨的脸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即使宁愿自己厚脸皮一些,也不想要他生气。 “我希望你能明白。”顾临深扶着她的肩头,低头看她,脸上都是严肃:“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替我挡着。” 那样,比他自己承受还令他揪心,今天这样的受,他不想再尝第二次。 这时候,宋言谨只需点头便好。可她有自己的认知:“那你呢,你为什么每次都替我挡着?” 他不允许自己做的事,每次他都替自己做了。这并不公平。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顾临深了她的头发,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让逗留太久:“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便好。” 宋言谨呡了呡红,没有多问。好一会儿想起自己的戒指:“我的戒指呢?” 顾临深从口袋里掏出来,张开掌心,那枚并不起眼的戒指便躺在了他的手心里:“我给你戴上。” 宋言谨点头,将右手伸了出去:“好。” 顾临深修长的手指握着那枚戒指,一寸一寸的朝宋言谨手上套去。两人都低头看那枚戒指,戴上戒指,顾临深十指紧握她的手,轻问:“你知道婚戒为什么要戴在无名指上?” “为什么?”她仰头问他。 顾临深的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笑道:“因为无名指牵引着的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说着,他抬头看她:“所以,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摘下它。” 宋言谨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点头答应他。 戒指不会再摘下,就像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的心脏一刻。 因为上午的是闹得,约好的拍照也没有去。顾临深没有让宋言谨再上班,而是将她送回了盛墅。顾临深自己回丰临那边处理上午丢下的事。 宋言谨一个人在家无事,上了网。 阿阮见宋言谨在线,忙有些讨好的发过来拥抱的表情,说道:“言谨,我听说你们顾总的太太今天英勇护夫了,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独家的现场情况。” “我没有在现场。”宋言谨略微心虚的打过去一句话。 “哼,骗人,我都看到媒体拍到你了。”阿阮发出一个不屑神过来,继续说:“你上班的时候应该正好赶到了这一幕哇,要不然怎么拍到你的?” 宋言谨一阵汗,幸好阿阮还只是觉得她只是在丰临上班。 宋言谨手放在键盘上,还没打出字。严子琼便打了电话过来。 “喂,言谨,你在不在家?”严子琼见电话被接通,匆匆开口说道。 宋言谨应了一声:“我在家,怎么了?” 严子琼喃喃自语,似乎在找着什么,忽然又一惊一乍说道:“哦,我今天有时间,过来看看你。我在你们家门口,但是我进不去……” “你在盛墅?”宋言谨微惊,虽之前告诉过严子琼地址,但没想到严子琼会过来:“你等一下。” 说罢,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严子琼便顺利无比的进了盛墅,按了门铃,宋言谨一开门,严子琼便嗔怪出声:“言谨,你们这儿安保做的太保密了,进来一趟好难哦。” “快进来坐坐吧。”宋言谨淡淡一笑,忙领着着严子琼朝里走。 严子琼换了鞋,刚进来,言谨朝着四周看了看,忍不住叹出声:“哇哦,言谨,你们家好大好漂亮哦。” 说着,向前走了两步,抬手摸了摸沙发,说道:“之前不知道你嫁的人家庭背景怎么样,现在看来,果然不简单呢!” “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夸赞房子的吧?”宋言谨端着茶水走出来,递给严子琼说道。 严子琼接了过来,点头:“当然不是啦,我是来看你的呀。” “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你不用上班吗?”宋言谨在严子琼的身侧坐下询问她。 严子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是不用啦,就是我去不去,都一样。我哥自从和莫菲瑶和好以后,每天都在玩命的工作,我偶尔偷一下闲,他也不知道。” 严竟会和莫菲瑶和好,宋言谨不吃惊也不好奇,只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我哥当时和莫菲瑶闹离婚,真的闹了好久,铁定心要离。如果不是因为莫菲瑶喝药自杀,我估计他们都离了。”宋言谨不好奇,不代表严子琼不会说。她一边喝着水,一边叹着:“看那莫菲瑶平时高傲的,没想到这种招都用,可怜我哥了。” 莫菲瑶自杀?这倒是让宋言谨有些吃惊。 念书时,莫菲瑶可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当初严竟追了她四年,她也只和严竟在一起几个月,出国后就将严竟放下,洒的令人佩服。莫菲瑶最让人过目不忘的便是她的心高气傲像个公主一般的模样。如今却能为一个男人自杀挽留,这着实让人吃惊。 严子琼下午来这里,主要是因为在公司待闷了,所以来宋言谨这儿解解闷。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看天要晚了,严子琼才起身离开。 宋言谨留吃饭,严子琼也没有留下来。出了盛墅后,没有回公司,而是回了严家。 崔雪梅见严子琼这么早回来不由好奇了:“公司今天下班这么早吗?” “不是,我没去公司。我去了盛墅一趟。”严子琼灌了两口茶水,擦了擦嘴随口说道。 听到‘盛墅’两个字,崔雪梅的眼睛不由一亮。谁不知道那附近住的都是丰市最富有的人。 “你这孩子,怎么有了动作还瞒着妈!”崔雪梅嗔怪的看着严子琼,用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严子琼一阵茫然:“我瞒着你什么了?” 崔雪梅眼睛亮亮的,有好奇又有惊喜:“说,最近是不是了有钱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 “妈!”严子琼翻了翻白眼,知道崔雪梅想歪了:“哪有什么男朋友,我是去盛墅看言谨。” “宋言谨?”崔雪梅笑意一敛,看到严子琼点头。她皱了皱眉头,询问道:“宋言谨怎么在哪儿?” “言谨她住在那儿啊,上次不是告诉你言谨嫁了一个有钱人。”严子琼朝着沙发上一坐,舒张了一下筋骨说道。 崔雪梅好奇至极,忙凑了过去:“就是上次来参加你哥婚礼的那个瞎子?” “人家眼睛好了。”严子琼瞥了崔雪梅一眼,剥着橘子:“对言谨可好了。” “哼……”崔雪梅冷哼了一声,凉凉说道:“好就成,别总想着我家阿竟。菲瑶这样的媳妇不好找,我可不能让宋言谨把我有钱儿媳妇飞了。” “抛开钱,你觉得言谨好还是莫菲瑶好?”严子琼将橘子进嘴里,忽然好奇这个问题。 “当然莫菲瑶。”崔雪梅连犹豫都没犹豫,她本就无法抛开钱看待两人,自然作出的选择的也不是公平的。 严子琼摇了摇头,对崔雪梅的选择很否认:“莫菲瑶有什么好的?言谨为我哥做了那么多,莫菲瑶呢?抛开我哥离开七年,在外面结了婚,离婚才想到和我哥好,我看她就是把哥当成一个……” “你说什么!”崔雪梅忽然抓住严子琼的手臂,声音都扬高几分。 严子琼一愣,脑子里都是自己刚刚的话,暗自悔恨透消息:“我……没说什么啊……” 因为心虚,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子琼,我可是你妈,你可不能骗我!快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崔雪梅拿开严子琼手中的橘子,面严肃至极。 严子琼抬头看了一眼崔雪梅,暗自咬舌,只能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崔雪梅。 —— 吃完晚饭,顾临深今天也没有进书房处理文件。而是拎着药箱进了卧室,看着正在看电视的宋言谨说道:“过来,帮你换药。” “我自己来就好。”宋言谨朝旁边挪了挪,并没有过去,眼睛还在看电视。 顾临深从药箱里拿过药水和纱布径直走过来,抬手解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宋言谨警惕的抓住他的手,那模样就像要防止他侵犯一般。 顾临深见她这般,挑了一下眉头:“言责编这样倒是提醒我晚上该做什么。” “过分……”宋言谨撇了撇嘴,某人又在给自己找借口。 顾临深的长指极快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服,眼神里倒没有暧昧,极其认真的将药水涂抹上去,又用纱布细细的包扎了上去。 平里圆润的肩头被包裹着,顾临深皱了皱眉头,替她拉上了衣服。刚起身,宋言谨忙挪开一些。 “放心,我不会对受伤的言责编做什么。”说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肩头,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睛。 晚上躺在上,宋言谨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肩头不是什么大伤,刚划那一下,她也没有痛,可擦了两次药以后,她竟觉得有些丝丝入骨的痛。 “伤口很痛吗?”顾临深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朝自己的怀里带带,低声问。 宋言谨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尤为闪耀,抱歉道:“我是不是吵着你了?” “过来。”顾临深伸出另一手,抱着她:“是不是伤口痛?” “没有,只是碰到会痛。”睡觉难免又不碰到肩头。 顾临深揽着她,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肩头正好在口处,说道:“这样碰不到了,睡吧。” 宋言谨侧着眼看他,另一只手搭在他的口闭上了眼睛。 次,宋言谨到公司没有多久,出去泡咖啡时,刘思纯抱着一束花走过来。 “刘秘书,早。”宋言谨淡笑打招呼。 刘思纯眨了眨眼,将一束送到宋言谨面前:“夫人,你的花。” 宋言谨一愣,朝刘思纯怀里开的极其娇,又极其悉的鳞托菊和桔梗花看了几眼,明白了:“谢谢。” “不用谢。”刘思纯笑了笑,和宋言谨也不陌生不由多说了两句:“之前boss一到这天就让我订花,我还不明白,现在看到夫人,我明白了。” 宋言谨抱着花,想到在and收到时的场景。一到这天,必然会收到这束花。看来,顾大少真的是送她花最多的人。 “夫人,你要好好珍惜boss,我从来没见过像boss这样好的丈夫。”刘思纯吐了吐舌头说着,言语间都是当当的羡慕。 莫开拿着文件出来,见刘思纯在开小差不由提醒了一句:“刘秘书,boss,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 “哦,现在就去。”刘思纯看了莫开一眼,迅速的低了头。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