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展旌坐在对面。 他面容肃冷,目光一直落在秦舒宁身上,眸沉沉,让人瞧不出在想什么。但眼尖的人瞧见,徐展旌捏着酒盏的指尖,已经泛起了青白。 众人一面同情徐展旌,一面又心怀期待。 徐展旌这个前夫还没死呢! 秦舒宁和顾修昀俩,就这般高调出双入对的,他们这不是在打徐展旌的脸么? 这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众人都在等徐展旌出手。 可他们等来等去,等到花宴都散了,还是没等到。 众人意兴阑珊离开时,顾修昀过来找秦舒宁:“官署有急差,我现在得回城,你要同我一起么?” 秦舒宁正要答话时,姜阮的侍女着急忙慌跑过来:“秦小姐,我家小姐不见了,您能帮着找一找么?” 姜阮的侍女都快急哭了。 姜阮小时候受过伤,虽已及笄,但心智只有七八岁孩童。 秦舒宁闻言,当即要帮忙,顾修昀先一步开口。 “这是郡主的别院,出了这种事,你该去找郡主。” “奴婢也想去找郡主,可是,他们说,郡主现在在办要紧事,不准任何人打扰。” 刚才在花宴上,永乐郡主就同一个男宠黏黏糊糊的。 现在去找她,自然见不到人。 “秦小姐,您与我家小姐一向好,除了您之外,奴婢不知道该求谁了,求您帮帮奴婢吧。” 姜阮的侍女哭着跪下了。 金禾上前去扶她。 顾修昀和姜阮,秦舒宁毫不犹豫选了姜阮。 秦舒宁道:“你既有急差,那你先回去吧,我去找阮阮,找到她之后,我跟她一起走。” 顾修昀还没来得及答话,秦舒宁就已经走远了。 徐展旌原本也是要走的,见秦舒宁又折返回去了,便跟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秦舒宁急着找姜阮,没答话。 金禾说了姜阮不见的事。 徐展旌问:“她在哪儿不见的?” 姜阮的侍女将他们带过去。 “我肚子疼想去茅房,走之前跟小姐说好了,让她在这儿等我的,可我再回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 说着,那侍女又哭了。 姜阮心不全,但胜在乖巧。 若这侍女与她说好了,那她绝对不会跑的,除非…… “有人带走了她。”徐展旌接话。 而且那人姜阮认识。 不然姜阮不可能跟对方走。 秦舒宁想到了一个人。 她问:“王子衍呢?” 徐展旌愣了下。 “他说他身体不适,提前走了。” 秦舒宁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鬼话。 王子衍那人,虽然成天病歪歪的,但只要有一口气在,他都会不遗余力蹦跶,怎么可能走的这么早。 除非是做贼心虚。 很快,秦舒宁他们就找到了姜阮。 姜阮正趴在草地上,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看见秦舒宁时,她立刻坐起来,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兔子:“舒宁,你看,像不像你上次送的玉兔儿。” 姜阮身上沾了草屑,一双眼睛纯真明亮。 秦舒宁将她扶起来,替她摘着草屑,问:“这兔子哪儿来的?” “是一个神仙哥哥送给我的。” 秦舒宁:“……” 王子衍这个臭不要脸的! 秦舒宁咬牙问:“那个神仙哥哥,是叫王子衍吗?” 姜阮乖乖点头。 “也是他带你来这里的?” 姜阮立刻摇头:“不是的,是我想和舒宁玩躲猫猫。” 话是这么说,但姜阮眼神闪烁。一看便知,是王子衍教她这么说的。 现在罪魁祸首跑了,秦舒宁只得忍下怒气,带着姜阮往外走。 出了别院,就见银穗一脸苦恼站在外面。 “怎么……” 秦舒宁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了。 金禾顺着秦舒宁的目光看过去。 金禾惊了一跳,快步过去,问:“银穗,我们的马呢?” 他们的马车还在,但拉车的马却不见了。 银穗道一脸气愤:“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我们的马给放了。” 现在只有车厢没有马,她们怎么回城! 姜阮呀了声。 “我们的马也不见了。” 来赴宴的客人都走了。 眼下别院门口,只剩下秦家和国公府的马车了。 但他们的马车,现在都没了马。 这一看,就是王子衍干的。 秦舒宁气的气血翻涌。 姜阮突然指着前面,咦了声:“舒宁,那儿有匹马,是你们的么?” 那匹马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 是徐展旌的马。 王子衍兜了这么大的圈子,目的何在,不言而喻。 可秦舒宁却偏不如他所愿。 秦舒宁吩咐:“金禾,去找管事,问他们这里还有没有马。” “是。” 金禾正要去,被徐展旌拦住了。 “这所别院,永乐郡主不常来,这里没养马,你们套我的马回去。” “多谢徐将军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秦舒宁冷着脸拒绝了。 很快,别院管事就出来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