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轻看着顾琛离开的身影,了被自己抱着的树魅,转过身来,帮越舒还有自己将衣服烘干。 之前他总觉得面对越舒时的自己很奇怪,脸红、心跳加速也是常有的事。如今真正确认关系后才明白那些不寻常反应背后的意义。 原来他喜越舒,越舒也喜他啊。 他没有谈过恋,世界上的妖虽然已经很少了,能找到一个互相喜的妖更少。可是他和越舒就恰恰找到了彼此。那他算不算是一个比较幸福的小狗..哦,他的身份已经变了,应该是比较幸福的小嘛。 可是想到“幸福”这两个字,落轻的动作一顿,抬眸,眼里泛红,触及到的是越舒一直看着自己关切的眼光,声音悲戚,“我好像..不是我父母的孩子。” 越舒见到落轻父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落轻的长相和他们三人的模样确实一点儿也不相像,更不用说物种不同了。但是他知道,落轻很他的父母,寇瓷和寇承也很他。 是不会说谎的,会从一个人的行为、言语和心情中不自觉地出来。 他还未说话,却听到落轻又继续说:“你说会不会,你才是我爸妈的儿子?” 落轻想,越舒和父母同属一个物种,也生活在林城很多年,会不会有可能是当初越舒不小心被父母丢后,父母出于伤心于是收养了自己。 越想越有可能,他突然想起陈然平时最看的男频小说,那种真少爷多年回归家族打脸所有人,还把假少爷赶出了家门的故事。 这难道也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吗? 越舒无奈地看向少年惊慌失措的样子,手慢慢拉上对方另一只没有环着树魅团子的手,“怎么可能,不要多想,我和你父母他们没有任何相像的模样和气息。” 手上传来了微凉的触,落轻的心也猛然一跳,他凑前几步,认真地看着越舒这张脸。 和寇承、寇瓷略微柔和的模样不同,面前的人的脸要冷很多。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儿害怕。”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明明这么多年父母这么自己,明明自己也这么他们。但是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这刻却又觉整个世界像是要坍塌一般,他怕这份是他抢来,又或是伤害别人的利益而得到的。 “我理解你的受。”越舒握住少年温热的手,温声道,“为什么不去问问伯父伯母呢,我觉得他们是有苦衷的。” 落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与其在这里想东想西,我还不如亲口问问他们。” 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会接受,父母有什么困难,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的。毕竟他们是这样的自己。 他心里做出了决定,脸上也明媚了不少,觉到越舒的手还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他捏了捏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谢谢你啊。” 越舒脸也好了不少,“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我们之间。 是啊,他们现在是彼此的恋人呢。 还真是奇妙,落轻想,只是一场将人困在无名山的雨,让他明白了和越舒之间的心意。 真是要谢谢这场雨了。 “那我能亲亲你吗?”落轻小声道,有些扭捏,“就是我看电视上...” 越舒弯身,离他很近的距离,只是红如同花瓣般从脸蔓延到了颈部,明明脸离他很近,可那双眼睛却没有以前那样震惊,看看他,又看看地,最后又落在他的身上,“可以。” “这么大方吗?”这个样子让落轻也难为情起来,心里像是装了苹果醋一般酸酸涩涩,又有一丝细品之后才有的甜腻,可是脸上却又和所想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状态。他踮起脚,凑到越舒微抿的嘴角旁,轻轻地碰上,继而一触即离。 踮起的脚落在了地上,落轻眉眼弯弯,看着正低头注视着自己的人,那眉间的痣离自己是如此的近,他指向自己,“你要亲回来吗,男朋友?” 越舒沉沉地盯着那指尖的,“男朋友”三个字又加重了眼眸里浓稠的墨,他快速地伸出手,却又很轻地抚上少年的头,凑了上去。 那是很软很软的触,像果冻,像初生的绿草,像少年那一双茸茸的耳朵。 没有反应过来,落轻手一松,刚有了醒意的树魅团子掉落在是树叶的树木上。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新主人为什么要扔下自己。 看着极近的凑在一起的两人,它瞪大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明白,只好凑在落轻的腿边蹦来蹦去,以期引起落轻的注意。 细小的风声掠过穿过树枝,雨滴低落在越舒的手上。树林里此刻也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只为了他们而停止,温柔地拢成透明而坚硬的玻璃罩将两人困于其中。 落轻此刻已无法分神到别的地方,他只是瞪大眼睛,受着嘴上的触。 原来这就是接吻吗,他觉自己好像要醉过去,不,也有可能是窒息过去。他下意识地嘴微张,对方察觉到他的动作,向后退去。那微微探出的舌尖还是不小心从越舒润泛红的嘴上滑过。 扣着他后脑勺的手也离开了,落轻觉自己好像又落在了地上。看到树魅团子的动作,他僵硬着转移视线,企图逃离越舒那将他困住的两汪浅海。 他先是弯下身抱起对方,再看向面前嘴绷成一条线,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越舒。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