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哭了!” 左安宁匆匆上前去,看到左夫人脸上犹有泪痕,心眼都是心疼。 左夫人神惊慌,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故作镇定说道:“方才想起了一些伤心事,没忍住,宁儿不用担心。” 左安宁环顾四周,忍不住一脸疑惑地问:“娘,您说的旧友呢?宁儿还没见过那位夫人。” 左夫人神微微一僵,然后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方才已经走了,说是家中有事,走得匆匆忙忙的,娘便没有叫你。” 乔娇娇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个旧友不是别人,就是李须胜吧!】 【舅母以带安宁表姐出来看状元游街为由,趁机与李须胜私会!二人在此畅诉衷肠,言到深处心有所,不潸然泪下!】 【绝对是这样!那李须胜武功高强,肯定是仓促之下从窗户跳下去跑走了!】 【啧,该来的还是来了,舅母竟然这么快就和李须胜搭上线了!】 乔地义这时候上前给左夫人见了礼,客客气气喊了一声舅母。 左夫人心虚之下也不好摆冷脸,笑着应了一声 “这么巧,二郎也在啊。” 乔地义恭敬点了点头,便寒暄边往窗边走去。 “是呀舅母,今状元游街,难得的盛事,外甥可不想错过。” “巧的是在对面楼瞧见了安宁表妹,所以甥儿眼巴巴就来了。” “甥儿瞧瞧,那状元都走到哪儿了。” 说到这里,乔地义自然而然地从窗边探出半个身子。 乔娇娇趴在乔地义肩膀上,拿眼去觑左夫人的神,只见她紧紧揪住手中的帕子,瞧着紧张极了。 【实锤了!舅母见的绝对就是李须胜!】 【那男主是真闲不住啊,足了都不影响他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手段!他肯定是开始在意我们乔家了!】 【咱们家经过整顿,如今是铁板一块,他安不进眼线,就开始走迂回路线,从兖国公府下手,真够狗的啊!】 乔地义目光在街上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影,便笑着回过身来。 “都快走到普天街尽头了,看来今儿的热闹是瞧完了。” 左夫人见状浑身猛地一松,这才扯出一个笑脸:“方才走到楼下的时候已经见过了,看再多也就那样。” 乔地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问候了左夫人几句,这才客客气气地道别。 回乔府的路上,乔娇娇捏着一块小饼干,嘴里吧唧吧唧吃个没停,心里叽咕叽咕嘟囔个没完。 【啧啧啧,这李须胜动作真够快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当年他李家是为什么遭难的?】 【不会以为是兖国公府出的手吧?那纯纯就是把外祖父和舅舅当冤种了。】 【不过也不排除李须胜早就知道是舅母一家出的手,但为了二皇子的大业,决定忍辱负重哄着舅母,让她为二皇子所用!】 【嗯.....这个猜测更说得通些。如今舅母已经和我家决裂了,她轻易是进不了乔府的,但她始终是个隐患。】 【这件事不能坐以待毙,倒不如来个反制!】 【比如放任舅母取得那边的信任,然后在关键节点悄咪咪透一些假消息,给二皇子来个真真假假云里雾里,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乔娇娇兴奋地双手一挥,小饼干biu一下就飞了出去。 【呜啊啊啊,我的小饼干!我最的口味啊!呜呜呜!】 乔地义:“......” 割裂,太割裂了。 刚才还头头是道地分析,那心眼子和大哥有的一拼,这会儿又为了一块小饼干哭哭唧唧...... “小妹乖啊,二哥回去给你拿多多的小饼干。” 乔地义心疼地把乔娇娇抱进怀里,轻柔地晃来晃去。 乔娇娇觉得自己小婴儿当久了,有时候心智真的是倒退了,就喜撒撒娇让大家哄哄她,觉得很开心很足。 见乔地义一向朗的声音都夹了起来,她忍不住咧嘴一笑。 【二哥最疼我了!】 【我想吃葡萄味的!夹了果干的那种!】 回到乔府后,乔娇娇很快就睡着了。 她方才看谭瀚池游街,喊得太过动,小身板早就累得不行了。 乔地义见状,赶忙将今遇到舅母的事说了。 他特意不说乔娇娇方才在马车上的打算,就是想看看自家大哥有什么想法。 结果大哥说得头头是道,每一条都和小妹不谋而合,连最后那反制的法子都一模一样! 乔地义默了。 都是乔家的儿女,凭什么就他一个蠢的! 他一脸幽怨地看向自家爹。 乔忠国挑了挑眉,“你小子干嘛一脸苦相,老子短你吃喝了?” 乔地义脸委屈,“为什么大哥生得像娘,我就得像爹。” 乔忠国继续挑眉,“像老子不好吗?” 乔地义一脸老实地摇摇头,“不好,脑子不聪明。” 乔忠国愣了愣,下一刻突然暴跳而起。 “死小子,你是换着花样骂你老子蠢是不是!你别动!老子打断你的腿!” 这边飞狗跳。 乔夫人和乔天经见怪不怪,母子俩优雅地继续吃着饭,岁月静好。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