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乔天经依旧不曾现身,众朝臣心中微讶。 第三,乔天经还没来,众朝臣眼观鼻鼻观心,已故作不知。 乔天经和谭瀚池如今是圣上跟前一等一的红人,这几也未听闻乔家有任何特别的消息。 乔天经一两不来,还能说是休沐,连连三不来,那只能说明是接了圣上密令,又被委以重任了。 众人说不羡慕嫉妒那是假的,但现在真没人敢到圣上面前上眼药了,毕竟乔家如中天,圣上无条件的偏袒已然是公认的事实。 而被众人暗暗议论的乔天经此时正在家中紧锣密鼓准备北行一事。 此行秘而不宣却又不曾加以掩饰,是乔家和沈元湛商量好的。 北国在雍朝定有细作,乔家如今正处于风口浪尖,乔天经数不曾上朝的消息定会传到北国。 此举除了给沈元白漏个底,告诉他娇娇已应邀而来,还有一层便是乔忠国的打算。 乔忠国早就知道乔天经和娇娇终有一会来北境,于是他早早在家书中将北境局势分析了一遍。 如今武定城的情况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二十万守边将士到底伤亡如何,外界一概不知。 想必过了一个冬天,北国也快坐不住了。 但是莫千岱其人狡猾又沉稳,得再给他下一剂猛药他出手,才好掐住他的错处,他军心! 而乔天经此番北行,队伍里可还有一个香饽饽,便是圣上胞弟凌亲王! 乔忠国对自家儿子、女儿还是了解的,他们二人最是沉稳,此行定也留了足够的底牌。 这样一来,局已布好! 不过莫千岱到底明,这只能算是一个谋,现在就看莫千岱愿不愿意搏一把了! 而这场计划中,对敌方而言,最大的变数是娇娇。 沈元白如今立场难明,但从他坑了莫永声便可以看出,他和莫千岱应当不是同一阵营,故而他应该也不会向莫千岱透娇娇的特殊。 当然,计划的成功与否不能指望沈元白能否守口如瓶,因此乔天经和娇娇也需做下万全准备。 四月十八这一,在给谭瀚池和左安宁的女儿谭知岁庆祝过月后,乔天经和娇娇还有小四便在一队锐的护卫下静悄悄地离京了。 至于乔府,已经被沈元湛派人仔细保护了起来。 这时候若是出了“后院失火”之事,可当真是愚蠢至极。 ———— 乔天经一行离京三四后,莫千岱这边果然收到了消息。 莫永林倒也沉稳,闻言蹙眉道:“爹,以乔忠国的谨慎,他当真不知他大儿子带着年幼亲王北行的消息会瞒不住吗?” “而且既是秘密北行,随行的护卫必定不多,他这是什么意思?引我们出手?半路埋伏?” 莫千岱冷笑一声,“那个乔匹夫,自然是居心不良!” 莫永林听到这话稍显遗憾,“爹,那咱们只能按兵不动了?” “那个年幼的凌亲王与雍朝皇帝一母同胞,若能将他擒来,咱们或大有可为,乔忠国也必定投鼠忌器!” 莫千岱闻言却依旧冷静,“我们既然能想通这些关节,乔忠国自然也不会错过,他抛出鱼饵,就是想引我们咬钩。” “但是永林,既然是谋,便看哪一方棋高一着了!” 莫永林听到这话,眼中瞬间迸出光。 莫千岱继续说道:“将潜伏在雍朝境内的探子都调动起来,沿途跟踪,瞧瞧乔忠国给他儿子留了什么底牌。” “若有可为,不计代价,自当一试!” 莫永林连连点头,忽而又说道:“爹,乔忠国只怕也会派人去接应,毕竟他带来的雍军驻扎在北鼎城外,并不曾受疫疾影响。” 莫千岱怎么可能会考虑不到这个,他冷冷扬,“那就让他自顾不暇!” “这些时,武定城的消息竟捂得密不透风,别忘了城中还有二十万大军,也不知如今还剩几成。” 莫永林闻言脸上隐有快意,“爹,那疫疾多厉害啊,您看武定城内那焚尸的烟,这几个月来就没停过,想来雍朝大军已经死伤殆尽,不足为患了。” 莫千岱虽然心中也是这般预料的,但到底不敢小看了乔忠国。 “无论如何,一试便知。” 莫永林听到这里,有些忧虑。 “爹,咱们这些时严防死守,就是担心乔忠国将疫疾投回咱们北国,若两兵相,只怕刚好让乔忠国计得逞!” 莫千岱闻言瞥了自家大儿子一眼,淡声说道:“不过是探一探武定城的虚实,用不了太多人。” “永林,成大事者,杀伐果断才是正道,那些人.....不必回来了。” “到时你带亲兵埋伏半道,不用和他们接触,问得武定情况后,悉数杀了就是。” “况且如今军中战意不强,那些人有去无回,刚好将这笔账算在乔忠国头上,也好一将士们的血。” 莫千岱说得稀松平常,莫永林先是一愣,而后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父子俩继续商议细节,而这时候,沈元白也收到了相关消息。 信上虽然不曾提及乔娇娇,但沈元白心知肚明,连乔天经都来了,乔娇娇自然不会缺席。 “终于来了啊......” 沈元白目视前方,微微扬。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