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地义闻言两眼放光,“大哥,你快说来听听!” 乔天经摇头,“还是待会去了大帐内一并说吧。” 莫永林闻言大急,几乎忍不住要发出声音了,这时乔地义央求道:“大哥,你知道我最是耐不住子,就先同我说了吧!” 乔天经“无奈”低笑一声:“二弟,你随爹在武定待了四五个月,大哥听闻你还孤军深入,抓了莫永声回来祭旗。” “原以为你稳重多了,没想到还这般浮躁。罢罢罢,就先同你说说就是。” 娇娇站在一旁,听到这里忍不住捂嘴偷笑。 【大哥是懂怎么扎心的,给莫永林下套,还不忘提一句莫永声。】 屋内莫永林听到自家小弟之名,果然双目通红,可他浑身绵软,连攥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乔天经的声音继续响起: “公子孤身一人回到城,身上带着伤,下马的时候便假装晕了过去,众人大惊失,议论纷纷。” “公子醒转后,莫千岱迫不及待问及莫永林的消息,公子悲痛落泪,言他们到了峡谷丛后,便遭遇了我们事先布好的埋伏。” “带出去的一千人悉数被杀被擒,公子本带着莫永林一同杀出重围,奈何咱们兵力太强,人太多,最后公子只能拼着身受重伤,独自逃。” “如今这个消息在咱们的帮助下已经传遍北军,北鼎那边也发了通缉,有此辅证,众人都言公子勇猛无双,有情有义,众将士都对公子敬佩不已呢!” 莫永林在屋中听到此言,目眦裂! 假的!这都是假的!沈元白那个狗东西,他是细! 这时候乔地义不由“疑惑”,“大哥,就算别人好骗,这莫千岱可是只老狐狸。” “如今他相继失了两个儿子,偏偏其中都有公子的手笔,莫千岱只怕不会放过公子啊!” 乔天经闻言,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二弟,王命面前,莫千岱算什么?” “据公子所言,金裕王之所以派公子去到城,其实就是为了一步步架空莫千岱,最后将其兵权悉数夺来!” “公子妙计连珠,先杀莫千岱二子,再由此事在军中树立善战美名,到时候两军战,咱们假装在公子手下节节败退,北军能不奉公子吗?” “而且玉琉公主之名早已深入人心,公子有天然的优势,成事不过早晚罢了。” 乔地义闻言不由拍手称好,可转瞬间又“忧虑”道:“这样一来,会不会将莫千岱反啊?万一他不管不顾伤了公子可就遭了!” 乔天经摇了摇头,“他不会,也不敢。” “他已连失两子,其余亲人皆在王都,这就是莫千岱的死之一。” “若莫千岱当真是疯了,什么都不顾了,他敢反,对我们反而大有裨益!” “到时候北国国内自相残杀,我们只消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岂不更美?” “其实,莫千岱不敢反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名不正言不顺!” “北国王庭再如何有错,到底出了个为国为民的玉琉公主,百姓奉玉琉为神,这般信仰可不会轻易动摇。” “他莫家有什么呢?若说卫国,当年咱爹不还是打到北国都城了吗?” 乔地义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可是很快,他又低了声音说道: “大哥,可上次莫永林不是说,玉琉乃是......乃是北国王庭的脔和玩物吗?我们为何不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让北国王庭那些畜牲民心尽失、名誉尽毁呢?” “嘘!” 乔天经有些“紧张”地嘘了声。 “二弟,如今公子在北国势头大好,咱们只要将戏做全了,公子又有金裕王偏帮,一旦兵权到手,我们自然不战而胜。” “而且玉琉这件事若是传开,对公子也有毁灭的打击,到时只怕连金裕王都要对公子不利了,所以这件事万万要捂紧了!” 可是乔地义还是“不懂”,连忙追问道:“可是大哥,莫永林能知晓玉琉之事,只怕是莫千岱告诉他的吧?万一莫千岱自己传出去呢?” 乔天经沉默半晌,忽而匆匆离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看来还是要尽快传信公子,让他小心此事!” 听闻院外脚步声渐渐远去,莫永林双目猩红,面扭曲到像是要吃人般! 毒计!全是毒计! 可笑金裕王那个蠢货,竟然还信了沈元白那个细!若他当真夺了爹的兵权,北国就等着亡国吧! 爹—— 只要想到所有人都挖空脑袋想要陷害对付自己的爹,莫永林便忧虑恐慌,如坐针毡。 当年知晓玉琉遭遇的时候,他就曾问过爹,这样好的把柄,爹为何不用? 那时爹只是说,时机未到。 在他看来,如今时机已经到了,毕竟沈元白都踩到莫家头上来了! 若当真如乔天经所说,战之时他们故意输给沈元白,军中尚武,只怕到时沈元白的威望真的要高过爹了! 到时候......到时候就是再公布真相,或许都撼动不了沈元白的位置了! 思及此,莫永林心中大急。 因为爹本不知道沈元白和乔家的计,爹此时只怕正因为他被擒而心神大恸,这样一来正好给了沈元白可乘之机!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