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半安人高马大,拎着她就像拎着个仔,他们这边的声音早就惊动了保安,眼见都开始动手了,几个保安连忙跑了过来试图劝架。 向半安直接把人扔给了保安,黑着脸道:“你们是怎么看着的?什么人都能往小区里闯?!” 许声寒捂着嘴闷闷的咳嗽,向半安顿时顾不上吴霖霖,快步走回去紧张道:“深呼,深呼,别和她生气。” 吴霖霖衣着光鲜,人又漂亮,不像是来闹事的地痞氓,他们又不是每个住户都认识,一时之间也不敢赶人。 “谁没有父母教?许声寒这种白眼才叫有教养?!我哥对你到底哪里不好?” 吴霖霖一边说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十足的委屈模样,从头到尾半句不提自己在许声寒和段勋之间做了什么,好一副心疼哥哥的好妹妹模样。 许声寒咳了几声,刚刚缓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这里没人想看你拙劣的演技,这股份我非卖不可,段勋可以不买,我从来没有他。” 他说完转身就要和向半安一起离开,走出几步之后又突然顿住,转头道:“我和段勋已经离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吴霖霖彻底愣住了。 第十六章 两人回到家后,许声寒还在时不时的咳嗽,越咳脸越白。 向半安在旁边看得心慌,半蹲在许声寒面前放轻了声音问道:“怎么样?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好不好?” 许声寒抿紧了嘴硬是把咳嗽闷在嗓子里,“没事,一会就好了。” 气大伤身,他现在这个情况最不宜的就是生气,可生气又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 光是看见吴霖霖那张脸,许声寒心底的火气就越烧越旺。 整整六年,从他认识段勋就一直活在吴霖霖的影下。 所有一切属于他的东西,都被吴霖霖理所当然的侵占。 他的人、他的婚姻,都因为吴霖霖毁的一塌糊涂。 这个女人看起来甜美可,行事却是十足的恶毒,明里暗里整过许声寒好几次。 甚至有一次故意把许声寒推进了湖里,她明知道许声寒不会游泳,站在岸边笑得得意又畅快。 她是真的想淹死许声寒。 吴霖霖和段勋就像是长在许声寒的人生上的两个烂疮,生生折磨了许声寒六年。 泥人也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许声寒看着温润,骨子里却有一股子倔强。 他对段勋还能顾念旧情,对吴霖霖只有纯粹的厌恶。 到了今天,吴霖霖还敢来他面前猖狂,真以为许声寒不敢把她怎么样是吗?! 许声寒越想越不住火气,咳得止不住,向半安不住的轻轻拍他的后背,低声劝道:“喝点水。” 许声寒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寒刀,“给段勋打电话。” 向半安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找他干什么?” 这不是上赶着找气受? 许声寒那股子劲又上来了,推开向半安的手拿过了一旁的手机拨通了段勋的电话。 向半安不敢真的拦他,怕伤到许声寒,在一旁无奈的低叹:“小寒。” 手机响了好一会,几乎快要自动挂断段勋才接起来,男人声线低沉,轻声道:“喂。” 许声寒的脾气上来反倒把咳嗽下去了,冷硬道:“段勋,你妹妹你想怎么纵容都行,但是我没义务照顾你妹妹,你要是教不好她,就别让她出来给别人麻烦。” 段勋沉默了一会,“霖霖去找你了?” “段勋,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对你的家人、朋友,没有任何义务。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见和你有关的任何一个人。” 许声寒口有点发闷,大概是刚刚动了气的缘故,有些气短,说完这一段话急促的了几口气,抬手按住了隐隐发疼的口。 电话另一头的段勋听着不对,许声寒似乎有些虚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段先生管好自己的妹妹就好。”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用不着你管。 段勋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什么都没干,莫名的接了这么一通电话挨了一通损。 许声寒这句句带刺的态度,就差指着段勋的鼻子骂他管教无方了。 他也知道吴霖霖脾气骄横,能把许声寒这样子好的人气到专门打电话过来骂他,可见吴霖霖一定是干了什么“好事”。 段勋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身旁进来一个微弱的男音:“段总,里面还在等您开会呢。” 许声寒一怔,这才突然想起来办离婚的时候段勋提过他下午有事。 听起来,恐怕是暂停了会议,出来接了他的电话。 段勋随口答应了一声,又对许声寒道:“回头联系你。” 许声寒有些走神,没听到他说的话,向半安叫了他一声他才回神,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电话还没有挂断。 “不用联系,”许声寒垂下眼眸,“我挂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抿着嘴坐在沙发上,拧着眉像是有什么琢磨不透的事。 向半安忍不住打断他,“小寒,你该不会又心软了吧?他就擅长用这些手段骗人!” 许声寒倒不是心软了,他虽然子温软,但行事从不拖泥带水,决定了就不会随意反悔。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