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垂头,此时含笑戏谑的涂曜……其实完全是他最喜的类型。 可他连一眼都不敢多看。 涂曜趴在他耳边,笑意低沉:“本王以身作则了,该轮到公主了。” 体内一阵热涌动,楚稚耳尖刷的通红。 还好他的腿正抵在涂曜的大腿上,只因裙子遮掩,还看不出有起伏。 楚稚深口气,艰难道:“……你先放开。” 这么玩下去,早晚有一要擦走火。 * 虽然二人虽渐亲密,涂曜看起来也对自己予取予求。 但楚稚一也没忘记自己的死遁大业。 他开始对涂曜旁敲侧击:“殿下,我们的婚事也临近了,按照习俗,我该先去楚国,再从楚国出嫁。” 涂曜立刻面不悦:“雍楚相距甚远,来去都要两,你既已在雍,何必舍近求远。” 楚稚知道他夺位只是近几之事,以后天下也终将是此人的。 自己既然不能执拗硬来,也只得打情牌:“我哥哥毕竟还在楚国,我还是想让他送我出嫁。” 他把声音放柔软,尽量用直男最喜的温和调子慢慢讲。 涂曜面稍稍缓和,但还是皱眉道:“就那个病秧子废物哥哥?楚稚身为皇子,绵病榻不问世事,还让你出面在各国调停,简直不配为君,你还要让他送你出嫁?!” 楚稚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听涂曜念出自己的名字。 他真正的名字。 以及,涂曜对他的评价—— 一个废物,不配为君的废物。 涂曜连眼底的轻视,都不屑遮掩。 涂曜就是如此。 冷酷,傲慢。 也许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会对“楚稚”有几分怜悯扶助,但永远不会尊重。 楚稚闭了闭眼睛。 涂曜一怔,忙柔声道:“本王对你哥哥没意见,只是怕你受委屈。” 楚稚强笑道:“我哥哥待我很好,殿下莫要对他有偏见。” 楚宝华只是一个暂时的马甲,楚稚才是正主,要是让称霸列国的男主对自己有了负面印象,那以后的路子定然要凉。 楚稚继续道:“我哥哥他从小对我颇为照顾,我们是双生子,向来形影不离,他和我长得也很相似,殿下见了他,定然很是投缘……殿下千万莫对他有偏见” “我知道公主和那病秧子兄妹情深……”涂曜猛然捏住楚稚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不过,公主还是要少提那人,这世间,公主只能有阿曜一个哥哥……” 涂曜眼底霎时盛占有,语气危险冰冷:“所以公主还是莫要叫错,免得让本王嫉妒,记住了?” 楚稚垂眸,不由缩了缩肩膀:“……知道了。” 这几的每一夜,他都会在夜里惊醒,梦到涂曜挥师楚国。 夜凉如水,只剩冰冷的惶恐。 即使对于楚宝华,涂曜百般温柔宠溺,仍然有可怕的独占和若有似无的威胁。 若真的有一涂曜知道真相,自己会有什么结局,楚国会有什么结局? 自然不言自明。 楚稚咬咬,死遁离开一事,的确不能再耽搁了。 * 姜泠对夜宴一事,仍是腹疑惑,又硬着头皮去了秦王府邸几次。 但如今那些侍卫别说放他进去,竟然连禀报的面子都不给他。 显然三皇子不愿多和他有联系。 姜泠望着进不去的王府大门,眼眸渐渐冷下。 他有重生的金手指,既然涂曜不识好歹,那他就去辅佐旁人。 二皇子一回府,姜泠便开门见山:“殿下最近早出晚归,可是有事情烦心。” 二皇子郁闷至极:“都是朝堂之事,说与你,你也不明白。” “是吗?我猜殿下是因丞相之位更改而烦心,这么一来,不止在军部,朝堂的布局也是有利于秦王的了。” 姜泠继续道:“其实几位尚书,和看守的御林军首领都已投靠了秦王,涂曜正在步步收网,只待最后一击!” “胡言语!”二皇子吃惊不小,讶异看向姜泠:“你怎会知道这些?” “我还晓得您准备十四号起事,京营里的张虎将军表面是涂曜的亲信,其实已被您收买……” 二皇子:“你!你……” “我还晓得十之后,您会被涂曜于马下!我还晓得那处温泉别院,是涂曜安放甲胄之地!” “我们已经失去了不少机会。”姜泠叩头道:“请殿下信我,姜泠定会助您成就大事!” 姜泠如今……也是没办法。 虽然涂曜的大腿最,但轮不到他去抱啊。 还不如另找个依靠,二皇子虽然脑袋不太出名,但好歹也是和他有情的,不像涂曜和他结怨。 再说上一世虽然失败了,但他既然已经预知前事,便是时局中头脑最清晰的人。 他为何不能助二皇子登基呢? 涂曜身畔人才济济,也不少自己一个。 “殿下的生死荣辱,就在这几。”姜泠跪地道:“若殿下愿意信任姜泠,姜泠定然能让殿下顺利夺位。” 二皇子如今已深信不疑,膛起伏半晌,亲手扶他起来:“以你看来,眼下我们究竟要如何做。” “先发制人,暗中运筹。”姜泠道:“若是直接起兵,那我们是拿短处去攻涂曜的长处,得胜不易……不过……若是我们能从饭食中下手,便容易许多。”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