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拥有特权,他们找到了书院,提出要看顾青入学考试的试卷。 书院的夫子自然无有不从。 等他们拿到那张试卷,从头到尾看了,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这手字,这妙绝伦的策论怎么可能是一个穷小子能写出来的? 然而要说他舞弊,那更不可能了,他没有那样的能耐。 四人中,有的原本没什么斗志,看了试卷,那点不服气也消除了。 有的更加愤愤不平,视顾青为眼中钉中刺,发誓要超过他,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誉。 之后他们在学院展开了一系列的明争暗斗,绞尽脑汁提出各种比试,但顾青总能轻轻松松地取得胜利。 借着他们的风光,顾青在学院崭头角。 世人有慕强心理,尤其顾青比书院学子们超出了一大截,再加上她格好,不是一般平民学子面对权贵的唯唯诺诺,大方有礼,谈吐风趣,引了很多人结。 而那四个世家贵子被打脸了许多回,终于放下自己的偏见,对顾青心服口服。 在这之后,他们开始与顾青接触,后来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好友。 ] 我就知道,没有人能拒绝小顾。 从瞧不起,不可置信到对她的才华心服口服,然后成为至好友,这四人的心理路程真彩。 换个人遇到这些刁难,可能早已经退缩了,幸好小顾才华出众,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其实在他们认真对待小顾的那一刻,已经算是认输了。 终于过上正常的书院生活了,这样对比,之前的那个书院风气果然不好,乌烟瘴气的。北麓书院里,虽然也少不了一些富贵人家的臭病,但总体来说风气好多了。 能力的重要不言而喻,这话本应该叫我家那不专心读书的逆子好好看看。 [ 在学习的间隙,顾青没忘了家里,经常出空来,回家去看看。 然而毕竟往来不方便,即使坐着马车都得大半天,回去的次数便少了起来。 她们住的村子不大,整个村子里的人互相认识,有个风吹草动难免惊动别人。 而顾青不经常回来的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知道顾青在县学读书,每天会回家。一开始羡慕得不得了,夸顾青有出息,催促家里的孩子勤奋上进跟顾青学习。 现在一看顾青居然不回家,顿时什么风言风语都出来了,骂她白眼,忘恩负义,想跟家里撇清关系。 还有那些消息灵通,但也不怎么灵通的人听说了县学书院里发生的事,迫不及待地回来嚷嚷,说她估计因为考试舞弊被赶出书院了。 村哗然,顾青在村人口中的地位瞬间天翻地覆,成了道德败坏,下无的人。 对她的去向也是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成了偷摸狗的小氓,有人说她重父亲的旧业,是个货郎。 任由顾母如何解释顾青在府城的书院读书。他们都不相信,反过来劝她不要做青天白梦,一定是顾青骗了她。 县学的书院,在他们眼中已经是顶天了,府城的书院更是遥不可及。所以没有人相信,顾青能考上去。 这时,县上来了一群人,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村民们好奇地出门观看,一路跟着,发现那队人停在了顾家门口,高声恭喜顾母,说她儿子在院试中得了案首。 围观者皆惊。 顾青?!怎么可能是顾青那小子?他不是因为舞弊被赶出书院了吗?怎么成了案首? 围观群众问他们是不是错了。 领头送喜报的那个人摇了摇头,笃定没有错,说出了顾青的籍贯。 围观者们面面相觑,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先前还在口中嘲讽的人,摇身一变成了院试案首。 再看着顾母高高兴兴地接过喜报,邀请送喜的人进去喝茶,不由更加眼红了,嫉妒得咬牙切齿,怎么他们就没有那么好的儿子? 案首在他们村里从未有过,顾青可谓是千百年来头一回。 然而对顾青来说,这只是她科举之路的开始。她还要再接再厉,过五关斩六将。 至此本册完。 ] 这些村里人啊,惯说闲话,拿着点捕风捉影的事大传特传,造谣生事,最后说得自己都信以为真。 很难说没有嫉妒的小心思在内,他们见小顾没了父亲,顾母守了寡,还能过得比他们好,所以抓紧时间污蔑诋毁,好让自己心里平衡些。 好在小顾争气,拿实力说话,有了功名,言蜚语不攻自破。 这些村民的嘴脸真可笑,意识到小顾以后的身份跟他们不同,不敢说话了。逮着人家身份低微的时候使劲欺负,现在知道好歹了,生怕人家报复。 看他们以后敢不敢造谣生事,真解气!可惜小顾没在现场看到。 村里人还不得上赶着巴结,这是他们唯一能接触到的有功名的士人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小顾和顾家人跟他们不是一路了,她已经从这个小村子里挣扎出来,往后天空地阔,任凭她飞跃。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