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决斗要开始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些。”遂禾捏着眉心打断他。 她听出了城主的试探。 她也不怕有人找到祁柏后,反拿祁柏要挟她。 魔域之人贪婪狡猾,让这些城主帮忙寻人,本就是一种冒险。 但她不在乎,她还是普通修者时,就没有人能从她身上讨到好处,如今更是如此。 莫说她有足够的自信护好祁柏,就算退一万步,真被这些人到,伤及祁柏命,她也达成了目的。 她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寻到祁柏这个人,找到之后,在他的灵魂上施以标记,此后生生世世,只要她想,她都可以轻易找到他的转世。 但这是不得已的下下策,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遂禾不想动用。 上灵界有不少失去至的修士,苦苦寻求死去之人的转世,兜兜转转却发现除却巫山不是云,转世之后的那个人再怎么样也和记忆中的人有了分别。 转世次数越多,灵魂和明剑尊那一世的牵绊越少,她不希望再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和记忆中的风光霁月的剑尊没有半分相似。 再忍忍。 遂禾没什么情绪地想。 先找到人再说。 决斗场讲究“众魔同乐”,偌大的圆场中围坐着乌泱泱的魔修,遂禾几人坐在最高位,视野极佳,可以纵览全场。 决斗场四个方位各有一栅铁门,铁门后黑漆漆的是即将上决斗场的奴隶或妖兽。 “今场上会同时放出三只血脉顶级的妖兽。”城主摸着胡子对身边下属使了个眼。 下属上前举起令旗。 决斗场的铁门轰隆一声打开,三只体态壮有力,面貌狰狞的妖兽缓缓步入决斗场中央。 它们显然身经百战,发纠结在一起,出的獠牙上带着褐血迹。 “大人请看为首那只青棕的,那只身上有狻猊血脉,是在下的兽。”城主骄傲地摸着胡须说。 遂禾手支着头,仍旧在想接下来如何寻祁柏的事情,有一下没一下应着城主的话。 她正想着,却见身侧的城主忽然起身,拍手唤来两个侍从。 侍从一男一女,皆穿着清凉,随着走动,衣服上的金丝玉环相互晃动。 袒臂的男侍从手持金弓箭,缓缓在遂禾面前跪下。 遂禾瞥了眼跃跃试的风麒,示意他别动,对城主说:“这是做什么。” “我这决斗场进斗金,除了收取入场费外,最重要的收入就是这些金箭。” “大人不要小看这些弓箭,有了这些弓箭,下面的奴隶相搏,对观众来说就像是斗蛐蛐。” “斗蛐蛐?”遂禾隐约记得风麒提过这个形容。 “观众在入场前大多下注,了某一方赢,若是决斗中赢的那方显现颓势,观众可向我的侍从购买金箭。” 城主拨动弓弦,得意洋洋说:“之,帮助势弱方扭转输赢。” “为了赌注能赢,观众便要去买金箭,金箭价贵,城主倒是颇有生财之道。”风麒凉凉道。 城主只当风麒在夸他,脸上得意之更浓:“妖王说的哪里的话,我自是不会贪两位大人的钱袋,这四只箭是我特意送给两位大人赏玩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今天能箭的人也只有两位大人,保证二位玩得尽兴。” “只是今上场的那只半妖绝对斗不过我这三头宝贝,局势注定一边倒,两位若想多看一会儿,金箭恐怕还要往妖兽身上招呼。”城主摸着胡子笑。 “金箭的威力和箭人息息相关,城主就不怕自己的宝贝妖兽因此丧命。”遂禾好奇道。 城主大笑两声,豪气道:“二位尽管,死算我的就是,实不相瞒,这金箭上有限制,无论是谁来,都只能发挥出筑基的威力,怎么能伤到我金丹期的妖兽呢。” “说句不中听的话,别说是二位大人,就算正清宗的宗主来,也只能伤我宝贝们的皮。”城主道。 风麒忍不住翻白眼:“正清宗的宗主是实打实的渡劫,整个上灵界的巅峰战力,你们魔修傲气都这么盛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战力巅峰也不能拿枕头伤人不是?”城主冷哼,“当然,若箭的人对灵力的把控炉火纯青,且于艺,或许有可能利用妖兽的弱点要它们的命。” “但我这三只宝贝又不是傻,怎么会轻易让人触碰自己的弱点呢。” 风麒看不惯城主狂傲的样子,径直和城主争执起来。 遂禾百无聊赖捏了捏眉心,她对魔域这种残忍却风靡的好没兴趣。 奴隶也好,妖兽也好,输赢无所谓,最好赶紧结束,毕竟和这个城主拉扯实在伤神。 随着对面看台的一声呼,最后一道闸门缓缓升起,身形消瘦的青年艰难着走出。 他四肢皆带着镣铐,身上的衣衫单薄破旧,血迹斑斑,长发凌,有一大部分贴在脸上,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出高的鼻梁。 穿过琵琶骨的玄铁随着他的动作,每走一步,后背就渗出些细微的血迹滴落在地。 半妖身上淌着两族血,但他们往往没有引气入体的能力,无缘修炼,反倒是因为一身力气、单纯好骗的天,以及昳丽的面孔,只要离开父母庇护,他们就会被人贩子盯上,从而沦落为奴隶。 lt;a href= title=仙侠文 target=_blankgt;仙侠文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