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的映照下,不善面对直白言语的鲛人面坨红,眼中却终于出了孩子般纯粹的欣。 第85章 哄好祁柏,遂禾着他,就地在那个有些硌人的贵妃榻上,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 美其名曰为他着想,秉承着检查身体的名号,中途遂禾却险些把他的大鱼尾了出来。 踩着祁柏发怒的底线,那些只听遂禾命令的水终于停止深入,在遂禾的意念下如水般退走。 祁柏紧紧缩在榻上,无声松了口气。 遂禾拉住他的手腕,自身的灵力游蛇一样进入祁柏的体内。 灵力融和借灵力给对方用不同。 灵力融对于修者而言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倘若被灵力进入的那一方心存戒备,或者心念不纯,导致两种不同的灵力在他体内互相打架,被灵力进入一方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但祁柏嘴上不说,潜意识却表现着对遂禾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说自己属于遂禾,从来不是一句虚话。 遂禾的灵力在祁柏经脉中游走一圈,顺便帮他疏通不畅快的地方。 通过灵力融,遂禾对祁柏身体的掌控也越发清明。 强行跨阶突破带来副作用已经消退,他体内灵力充盈,再过几就可以试着继续高强度修炼了。 全程祁柏都乖乖缩在遂禾怀中。 两人身形相差无几,但近来他实在眼可见的消瘦,加上身体刻意蜷缩,竟然也有几分小鸟依人之。 遂禾打开窗户,凉风习习,花前月下衬出两人影子,不分彼此。 翌清晨,遂禾来一个不速之客。 彼时她正站在殿宇外的花园里,琢磨着是否在花圃中央加一个秋千。 另外殿始终没有名字,她已经定下清辉殿三字,打算择请能工巧匠雕刻匾额挂上去。 正想着,面忽然撞上一人。 遂禾长眉微蹙,转瞬下情绪,面不改上前,“我的住所不许人和妖接近,你怎么闯进来的。” 她不在清辉殿时,会在外围设下重重制,不许妖入内,更不许祁柏出去,昨她回到清辉殿,顺手抹去了紧致,不想被这家伙钻了空子。 沈非书听见遂禾兴师问罪的声音,一个灵,有些心虚地对上她的视线,“我、我想见你,你为何始终不给回复。” 遂禾挑眉,有些好笑地说:“妖族许你住下是看在你有妖族血脉的份上,你在妖族住了没几,该不会忘了自己还没有摆细作的嫌疑吧。” 沈非书被噎了一下,悻悻说:“以前、以前在正清宗,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 遂禾淡淡看他良久,扯了扯角,虚以委蛇道:“以前是以前,现在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师叔也无不可。” “师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大忙定然是帮不了,但小忙却可以说来听听。”遂禾说。 沈非书耳微红,眼中浮现些许酸意,“你和祁柏仿佛关系很好。” 遂禾脸上的假笑收敛,慢慢说:“你费尽心思找到我这里,不如开门见山一点,节省时间。” 沈非书咬了咬牙,道:“在正清宗时,我也曾帮你化解程颂的为难。” 遂禾神不变,“念往些许恩情,我才愿意冒着风险默许你留下。” 沈非书被噎住话头,脸上委屈之意更甚,他跺了跺脚,见遂禾绕过他打算离开,他连忙说:“你不想知道沈域眼下修为几何吗,他食了很多人的灵力,不说别人,只说凌清师叔,她已经进阶大乘期,又是修炼无情道,灵力纯粹,只走她一个人的修为,沈域便不可同而语。” 遂禾脚步停下,掀起眼皮,审视着沈非书。 沈非书没有气馁,他扬了扬下巴,忍着羞问:“想知道吗,和我睡一晚。” “?”遂禾愣了下,转瞬气笑了,眼神如同看病人一样,“你没事吧,胡言语什么。” “我认真的,”沈非书咬牙,“我不会比祁柏差的,一定让你意,随你怎么玩都行。” “啪。” 掌掴声忽然想起,沈非书被打得侧过头去,左边脸颊顷刻高高肿起。 沈非书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打我。” 遂禾面无表情,“清醒了吗,清醒了就滚。” 沈非书表情有些狰狞,“祁柏究竟有什么好,从小到大,你们皆更喜他,沈域是,你也是,当初你只是一个金丹,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我偷听了沈域和那个修者的对话,我知道死掉的那个老修者和你有关系,所以我才冒死去拿了他的遗物。” “我究竟哪点没比过祁柏。” 遂禾静静看着陷入魔怔的沈非书。 她知道沈非书在想什么,从前在正清宗,私下里她费心研究过正清宗的人物关系网。 沈非书和祁柏年岁相差不大,但因为有祁柏珠玉在前,加上沈域残忍的计谋,从小到大,祁柏总是受到更多的瞩目,尤其是亲生父亲绕过沈非书,将正清宗宗主之位留给祁柏,这无疑是向天下人宣布,沈非书天资愚钝,不堪为重用。 她了解沈非书的心,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沈非书比较高低的一环。 lt;a href= title=仙侠文 target=_blankgt;仙侠文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