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到人,就被抓住手腕向上举起。 虞姝挽轻哼了声,张嘴咬他,才张起嘴,下巴就被手指捏住,顿时合不上。 林卿柏趁机而入。 不多时,虞姝挽又待在他怀里气,实在是不服,瞪他一眼,眼神软绵绵的毫无威胁力。 “又不是我说的。” 林卿柏摸着她头发,一言不发。 虞姝挽又想起李夫人同情的眼神,差点笑出声,碍于林卿柏就在身前,硬是忍住了。 “李夫人也真是的,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说呢。” 林卿柏亲她一口,眸子黑沉沉的叫人害怕。 虞姝挽不敢说话了。 二人在一起抱了许久,虞姝挽推他一下,“别抱了。” 林卿柏松了手。 虞姝挽盘腿坐下,面向他,“前两我收到了我娘的信,她说林嫣嫣说了婆家,下月便要成亲了。” 林卿柏:“这么快。” “缘分到了嘛,”虞姝挽笑着打趣:“年后走之前我还说,说不定等我们回去,嫣嫣都成家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现在她又在想,说不定回去的时候林嫣嫣都有身孕了。 希望不会吧。 虞姝挽还想早点回去。 林卿柏:“说了哪家?” 林卿柏跟林嫣嫣不亲,两人不像亲生兄妹,但是说到底也有血缘关系,他总要问一句。 虞姝挽:“秦家的三公子。” 林卿柏垂眼:“还行,离得近。” “是还行,两家关系好,有个什么事好商量。”虞姝挽为林嫣嫣高兴。 秦家是做生意的,家中富裕,虽说三公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但哥哥嫂嫂都是很好的人,秦夫人也是个好说话的,两家关系又好,林嫣嫣嫁过去绝不会受苦。 虞姝挽:“可惜见不到她成亲的模样。” 林卿柏别过她耳畔的发丝,“你若想回去,我找人护送你。” 他舍不得虞姝挽离开,但总不能不让人回去看一眼。林卿柏自己不能回,但虞姝挽能。 虞姝挽何尝不知道她能回去,就算是不跟着林卿柏过来也没事,可她不想独自一人赶路,太孤单了。 哪怕有其他人护送相伴,还是不愿。 虞姝挽摇了摇头,钻进他怀里,手臂勾住他脖子,“我不回去,我不要和你分开。” 林卿柏圈住她身,“那就不回。” 虞姝挽情绪有些低落:“我们何时能一起回去呢?” 上京是何情况?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如何了?皇上会不会让他们回去? 或者说,三五年内有可能回去吗? 林卿柏时常跟三皇子书信来往,知道那边的情况,道:“快了吧。” 他不是很确定,只知道不用等太久。 虞姝挽闭上眼,“希望快了。” 八月份,离城凉起来。 临近元宵节,离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离城三个商贾接连三年强抢民女被捕,都是离城有名的商贾,其中一位跟李夫人的丈夫是前连襟。 李夫人是李家的继室,李老爷的前是那位商贾的亲妹妹,早些年重病而逝,李老爷伤心了好一阵子,也没少被大舅哥针对。 就算是近两年,那位前大舅哥还在刻意刁难李老爷,在生意上没少给李家使绊子。 这种事一出来,李夫人就跑到林府跟虞姝挽打探真假。 . 虞姝挽早就听林卿柏说了,知道实情,又不是不能说的忌,就如实跟李夫人说了。 李夫人笑得鼓掌:“那个畜生东西可算是进去了。” 虞姝挽:“你认得他们?” 李夫人:“我只认得其中一个。” 李夫人跟虞姝挽讲了其中缘由。 李夫人:“他妹妹出嫁之前就病了,被他气病的,死也是被他给气死的,可他不承认,硬把罪怪在我家老爷身上。” 李夫人那时候还没嫁给李老爷,却慕李老爷许久了,所以没少打听李家的事。 虞姝挽拧眉:“竟是这般可恨之人。”. 听闻那三位商贾经常干些强取豪夺的事,林卿柏盯了他们半年之久,终于收集完证据,半夜带着官府的人闯进那些商贾家里将人捉拿归案。 李夫人本就八卦,知道此事后更是大肆宣扬,笑得可神气了。 虞姝挽也是这两才知道林卿柏为了捕捉这三人,对他们展开了长达半年的调查。 不仅是把这三人捕了,还牵扯出官府的一个老人。官府之前换了一批人,唯有这个人没换,这人老实、听话,做事又细心,林卿柏从上个月才开始怀疑他。 是上月的夜里,他想起还有奏折没写完,怕第二忘了,就想去官府接着写。 也是奇怪了,他以前没写完都在府里书房接着写,第二再抄写到奏折上,唯独那夜,不知怎么的就想去官府。 这一去,看到了偷偷摸摸的下属。 林卿柏没有打草惊蛇,装作不知道一样顺藤摸瓜,很快就把人抓了起来。 被强取的民女很多次来报官,不知为何,说到一半就没了声,最后否认商贾对她的所有羞辱。 林卿柏那时候就疑惑为何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查清真相才知道商贾和官府的那个下属之间有一个手势。 在百姓告状时,借着盲区,那人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比划那个手势。 那是一个威胁,一旦把证据说出来,她们的家人就会出事。 林卿柏查清后没瞒着虞姝挽,全都如实说出来,也在告诉她要时刻注意,离城这样的地方有太多险恶了。 虞姝挽刚得知的时候气得没睡着,生了一夜的气,现在看那三人被抓,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可惜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姑娘们,有些想不开早早就离了人世。 傍晚,林卿柏跟虞姝挽坐在一起用膳。 虞姝挽跟他说了李家的事,“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林卿柏:“身上都担了几条人命,势必要斩首示众。” 虞姝挽了然:“可惜已逝的那些姑娘见不到了。” 林卿柏:“她们的家人还能看到,起码家里人见到了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长达三年的屈辱和欺,或许早已有人知晓,但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安危选择隐瞒。 三名商贾要在三后斩首示众的事很快就传遍离城。 斩首那,四周围观了好些人。 百姓往那些人身上投枯掉的菜叶子、发臭的蛋,有些人直接拿石头砸过去,砸的那三人头破血淋。 斩首的画面血腥,好些人家都没带孩子过去,就算是上了年纪的人围观在此,在斩首的那一刻还是伸手捂住了眼睛。 此事至此过去,李夫人安静了几,今又往林府凑,逮着机会就问虞姝挽那药有没有用。 虞姝挽被她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的说有用。 李夫人:“我就说有用,我就等着你们的好事了。” 虞姝挽清清嗓子,没应声。 这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等到的,李夫人到时不会又瞎猜什么吧。 八月十五那,是离城近几年来过得最热闹的元宵节,大晚上了,街上还人拥挤,许多人都戴着面具,就算是遇见了人,第一眼本认不出来。 虞姝挽听李夫人说,离城以前的夜晚可没那么多热闹,就连除夕那夜,街上都冷清清的。 离城不安稳,大多老弱病残都不会轻易外出,尤其是到了夜里,姑娘家都好好待在家中,毕竟每年都有些不好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林卿柏在任半年多,离城已经全然不同了,百姓都谢他这位县老爷,就如今的元宵节,还有人提着礼上林府拜访。 虞姝挽刚送走李夫人跟李老爷,又见其他人过来,顿时觉得今夜没机会出去游街了。 她可期待好久了,谁知道家中来客不断,找不到机会出门游街。 这次来的是一对老夫老,据他们所说,林卿柏救了他们被冤枉的儿子,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得知儿子活下来的那一刻喜极而泣,这次过来送礼谢。 他们说儿子的腿还没好全,走不了路,没办法过来拜谢,当父母的只能代儿子谢过。 两口子见了林卿柏,更是不停的说谢谢,说得眼睛都润了。 等人走了,虞姝挽浑身无力的躺在贵妃椅上,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一整,府里来了许多人,她跟林卿柏都没闲下来过,一直在忙。 即便端茶倒水有别人做,可客人来了,虞姝挽又不能因为累了就回屋不见人,那样太没礼貌,始终端坐在正屋,背都快僵了。 林卿柏走过来帮她捏肩,“还想出去吗?” 虞姝挽闭着眼,困意来袭,反应都变慢了,想摇头,困得不想动,只能勉强张嘴说了两个字:“不去。” 她浑身无力,这两个字说得也无力。 林卿柏捏了会儿肩,又去捏她手臂,随后抓着她的手指捏来捏去。 虞姝挽被他捏得困意全无,甩开他的手,“算了,还是出门逛逛吧。”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