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震惊地抬起头。 “司机这个职位不需要聪明人,更不要想着打听自己不该听的东西。”鹿可燃声平静,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司机却莫名像被人察彻底,无所遁形。 自那天之后,司机就再也不敢犯浑了,就连载送家主出院,他也不敢打量超过三秒,但有一句话,他冒着辞职的风险也想讲出来。 曾经网络上盛传过一句话,那就是男人四十一枝花,若不是司机生活在地球,他还真就信了,他身边哪个年过四十的男人不是啤酒肚地中海统一批发?还花,花你大爷! 可如今见到沈雪迟,他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男人的身上永远带着一种稳重又凌厉的气场,完美的五官很少有表情变化,也只有在听工作汇报时才偶尔掀一掀眼皮,沉稳冷淡地指出不足,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贵气。 是真……真好看啊。司机都被对方这种成男的魅力深深折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内多了个人的缘故,彼时的气氛不再难熬,相反还多了丝安宁,家主终于不用再盯着自己那块刮划痕的银腕表消磨时间,而是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怀中睡的青年。 通过了红绿灯,接下来的路就畅行无阻了,司机一路把老板送回高档小区。这里的保安是个人,远远看见户主的车回来,提前半分钟就把道闸升起来。 将车停稳后,司机正准备绕到另一边做好替家主开车门、以及叫醒青年的支线任务,就见家主先一步离开车子,然后稳稳将青年抱出来,期间还空出一只手替对方挡住额头,以免被车沿磕到了。 “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沈雪迟称得上温和地对司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公寓门口走。 等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司机这才回过神,他了鼻子,震惊地收回目光。虽然没人和他提过这位青年是谁,但以两人的相处模式来看,一定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吧。 除了每周会有保洁阿姨过来清扫,这间公寓已经有十年没人踏入了,这里的构造与东西的摆放与十年前如出一辙,经过那扇被斧头砍碎重新替换的新门时,男人顿了顿,将怀中人很宝物似地抱得更紧。 他将归轻放在上,青年睡得糊糊,不知觉抬手一勾,又揽过他的,察觉到暖源亲昵地上前蹭了蹭。 沈雪迟很喜他这种若有似无地依赖,盯着他的侧脸无声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再想起那天,男人依然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当初他命悬一线,是归把他救了出来,避免他成为世界的养料,所以当他听见归身上多出数道自残的痕迹时,他以为连最后一个世界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可他摊开手,201钥匙作为衔接两个世界的媒介,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上。 归说他一定会找到自己,因为是他,所以沈雪迟很轻易地信了,尽管从十岁那年初次体会到愤怒开始,诡异的情绪就宣告着自己余生的信任都将托付给一人。 躺在上等待身体自行修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至少沈雪迟做不到这样。 大多时候他会跑到隔壁的房间握着青年的手,哪怕什么都不做,顶着疼痛难忍的身子坐在冰冷板凳上,他也想看一看归。 鹿可燃不理解,问他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拿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反正归现在也不会醒来和他说话。 沈雪迟却笑说:“你这种没老婆的人懂什么。” 这和看照片有太大不同,照片永远是冰凉的静物,可他的归是温暖的四月天,而他是在天里迁徙的大雁。 他喜归轻颤的睫,起伏的膛,偶尔无意识动弹的手指,还有从对方眼中出,落在他脸上温热的雨。 沈雪迟不敢想,所以他从未想过归会再次拥有哭泣的技能,尽管他的心也跟着一同难过,可他的眼底却溢了笑意。 他喜青年的哭,就和喜那人的笑一样,它们都是归活着的证明。 可沈雪迟也不知道归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他能做的只有复一地替对方擦拭身子,替换干净衣物,然后在青年的眉间落下一个羽般轻飘飘的吻。 不过这次,他的吻还没来得及落下,他的瓣就被对方用力过猛地用牙齿磕破了,麻麻的痛意传入他的大脑神经,男人怔怔地与青年对上视线。 归的眼底浮了层水雾,像犯错呜呜撒娇的小狗,眼睛漉漉的,还带着点埋怨的恼意。 而沈雪迟的动作就和他刚才没落下去的吻一样,四周寂静,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大脑理智的弦“啪”地一声,瞬间断了。 归忍不住发抖地息,被按在上吻,渗血的带着丝丝铁锈味,对方的颜在自己舌尖和瓣上晕染开。 沈雪迟笑了笑,又呢地舔他:“涂胭脂都这么好看,是迫不及待做我的小新娘了吗?” 青年能察觉到男人的动,可他才刚醒没多久,实在经不起这种折腾,他深一口气,涨红了脸道:“这是医院!” 他想要拒绝,却又被抓住两只手腕吻住,气得归追上去就要咬,反而得男人更加兴奋,几乎是搅了青年所有的呼节奏,只能在他的身下小幅度颤抖。 “你想我吗?”一眨眼,沈雪迟又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绅士,还贴心地替他扣好松散的病号服,只是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青年的白皙肌肤时,他的眸又暗了几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