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此时整个卧月黑漆漆一大片,灯留下最后一盏。沈榆从小害怕听鬼故事,更不敢看,但奈何发散能力强于常人,只得慌张着加快脚步往外走。 他低头看路,不往前看人,走到卧月大门口旁,余光出现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后跟,好在双腿反应及时,险些踩了上去。 然而额头没那么好运,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沈榆很快道歉,态度诚恳。 被撞的人转过身,用颗粒刚好的声音也回应他:“没事。” 沈榆当然听出来,先愣了愣,再借着路边的灯光看清这“王熙凤”的脸。 下颚线凌厉,眉眼间漠然,是英俊又不好接近的显凶面相,说话语气也淡,没什么情绪。 沈榆轻松下来,唠家常般问他:“怎么站这里?章先生呢?” “章先生……”好像不大习惯这文邹邹的叫法,他停顿了下,又顺着他作回答:“章先生是这间酒吧的投资人,大老板,里间有他的卧室,不用担心他。” “好的,”沈榆说,“那你呢,站这等车?” “不是,我等雨停。” 沈榆看他两手空空,大约是没伞,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大约是实在被那虚无缥缈的颗粒拿捏到位,下意识想要示好,主动地说:“我车快到了,伞给你吧。” “王熙凤”看他一眼,睫带出很长的影,斜斜地照在眼睑下方。恰逢这时沈榆的司机到了,大概是雨太大,天太暗,找不到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给你吧。”沈榆忙着接电话,将伞往人手里一,就卯足了劲往雨里冲。 “等等。” 沈榆回头,那人开口却不是挽留他,一双眼睛藏在镜片后面,多少让沈榆看出点审视的滋味来。 “我怎么还你?” 白蛇还伞是许仙亲自去家里拿回来的,沈榆总不能效仿这个。 沈榆笑了笑,不在意他语气也不算热络,边跑边说:“我在卧月当驻唱,你下次要还是来这儿,给老板就好。” 眨眼跑得没影了,刚被沈榆念叨过的老板后脚从屋内跑出来,手上拿着把长柄伞,等到了人面前,看清他手上又拿一把,瞬间没了主意。 “温老板,您耍我呢?”首都很久不下雨,老板在杂物间找伞翻箱倒柜,没想到出来这二老板手里已经拿了伙计,白瞎他一顿点炮仗似的忙活了。 温遇旬看一眼两把平平无奇的伞,耍起老板子,抨击起落灰的长柄伞:“你那把丑,我不撑。” 作者有话说: 作者后台改了,差点找不到更新在哪 第6章 “昨晚还不够?” 沈榆醒过来,脖子一转,下意识动了动,第一觉是骨头要从身体的血中沉淀剥离下去,直直镶嵌到垫里的无力。 他睡得不好,做了很久没有做过的初遇温遇旬时的梦,太处传来的疼痛提醒他记事儿,第一反应居然是要给温遇旬挑骨灰盒。 梦里也没有大逃杀之类的场景,沈榆正疑惑为何大小腿都酸疼,眯着眼在上还没多扑腾两下,垫被他动作以外的外力往下了一下,接着,一只胳膊拦上了他的。 看这清晨六点的天,偏偏吐息还是滚烫,抵在沈榆耳边:“醒这么早,昨晚还不够?” 沈榆这才惊醒,如见洪水猛兽般一下从上翻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昨晚夜里的旎一浪似一浪高涨上来——温遇旬凶得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温远嘱咐保姆给他备好的睡衣是蚕丝材质,穿起来轻薄透气,奈何某人是个不知惜的,胡将他衣服撕下来就扔在地上,沈榆腹、大腿上痕迹密布,被单罩稍糙了些,都将他磨得苦了脸。 昨晚毕竟是沈榆的第一次,他太生疏,嘴上讲得好听要命了,可以给,可以给,到最后还不是温遇旬手把手教他搞。 温遇旬的手放在他后上,一寸寸往下滑的时候沈榆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直到被入侵内在,沈榆一瞬间就慌起来,倒一口气,全身的肌条件反一般地排斥。 温遇旬手指都动不了了,忍不住说:“太紧张了吧,沈少爷。” 沈榆一直不知道还有这种环节,有点懵了,过了几秒整张脸红透,还记得拨开温遇旬腹部处的衣服,不要脏。 做完已经凌晨,沈榆的房间是客房,不备东西,结束以后身狈。 直接睡觉会让皱的单和被套雪上加霜,温遇旬想撒手不管,只是考虑到保姆的偏见,皱着眉不耐烦地把他拎去浴室清理。 沈榆人都失神,浴缸里的水放才反应过来,往后缩了缩:“不要。” “什么不要。” 温遇旬心情不好,五指抓着沈榆后颈的软,另一只手箍着他的大腿,试图以谋杀的姿态,强行达到净身净心的境界。 沈榆把温遇旬的手臂当作浮木,握着不放:“太烫了……这样,更疼。” “别动。”水已经没过沈榆一条腿的膝头,他挣扎的动作大,水珠扑在温遇旬脸上。 热水没能让冷脸破冰。 “再动真的把你按进去。” …… 他愣神太久时间,温遇旬得不到回应,睁开眼就见沈榆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看,也醒了大半。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