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廖继庆带着客人进了会议室。 办公室里的女职员,尤其是项姐,走到樊琪面前:“樊琪,这就是你老公?” 樊琪点头:“对啊!” 新来的行政助理妹妹,用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她:“以前一直认为冯学明是富少里容貌出的,刚刚一看冯学明在他边上,差太多了吧?” “不是脸的问题,两个人的脸都很周正的,是那股子味道。你看他站在容远身边,都不逊。” “就是贵公子的味道,教养特别好,刚才他笑的时候我都看呆了。” 项小姐手搭在樊琪的肩上:“特别可的是,樊琪看他的时候,他脸红了。” “对啊!我真的被他死了,怎么不进演艺圈,怎么不去拍戏啊?” “能跟容远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拍戏?”项姐说,“樊琪,能让容远投资,还引荐给长兴的许辖?你老公做什么生意的?看起来好年轻哦!” 这话可问倒她了,原主一直以为陈至谦晚上晚回来就是在打工加班,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陈至谦到底做什么的?左右不开他的专业吧? “他在念书,念书的时候顺带开发了一款电子产品。”樊琪想方设法糊过去。 幸亏姐姐们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刘襄年那里:“樊琪,刚才你老公也说不会去刘家。可刘襄年真的是大富豪哦!而且你老公回去就是唯一的孙子。” “真的有本事的人,才不会在乎那点儿家产呢!就拿容远来说,蔺家当时多风光……” 樊琪听姐姐们叽叽喳喳八卦了一堆,原来这位容远是之前船运大亨落在内地的私生子,蔺家知道他才华横溢,想认回,不过人家也是不乐意认,到蔺家破产都没认,总之故事很狗血。 不管这些七八糟的事了,反正她知道这位是风投就好了。 她们讨论了一会儿,就要下班了,一个个回到位子上整理一下,陆陆续续离开了。 陈至谦让她等,樊琪在座位上看下周要考的期货那一科的温习手册。 听见脚步声,她收起了资料,一群人从会议室出来,陈至谦走到她身边:“走了,一起去吃饭。” 廖继庆订了给他们送餐的那家料店,就在隔壁大楼的酒店里。 晚上七点不到,易所大楼边上的马路人如织,陈至谦一边和廖继庆聊天,一边随时看顾身边的樊琪,做足了好老公的样子。 樊琪心内,他今天这样的表现,那个冯学明应该不会再搞那种无厘头的事了吧? 陈至谦要和其他人聊天,樊琪就不凑热闹了,她落后半步,跟廖雅哲并肩。 廖雅哲:“我都不知道你老公那么厉害。” 想起人家是书里的大佬,樊琪点头:“他是厉害的。”但是具体多厉害,书里也没细说。 陈至谦发现她没跟上,侧身等她,樊琪两步并一步过去,到了他身边,被他牵住了手一起过马路。 这是港城的中环,行人步履匆匆,就他们俩跟小学似的,牵着手过马路。 一起进入料店,樊琪坐下,廖继庆让廖雅哲点餐,廖雅哲问了两位客人是否有忌口,两人都说没有,他把菜单递给樊琪:“你悉你老公的口味,跟我一起点。” 见鬼的悉啊!原主不关心陈至谦吃什么,她知道个啊!她往正在跟容远说话的陈至谦看去,算了!自己吃什么,就点什么,按照自己的口味来。 樊琪跟廖雅哲点了餐,陈至谦低头跟她说:“阿远和咱们家有渊源?” “啊?”樊琪有些惊讶。 容远听见这话,侧过头来说:“我这次回北京,跟我爷爷说起至谦的,原来我们俩家是世。我们在上海的家,和你们家就隔开了两条马路。” “是吗?” “所以,我们跟至谦约好了,等节一起回上海,咱们互相串门。” 樊琪点头:“好的呀!一定要的。” 容远看着陈至谦笑:“但愿你那个时候已经把煎饼果子给练了出来。我们等着吃你做的煎饼。” 什么煎饼果子?樊琪一头雾水地看着陈至谦,陈至谦皱眉略带埋怨地说容远:“是你自己说,只要不犯法,从内地带什么过来都可以。保证三天之内运到。” “我哪儿想得到,你居然让我给你个做煎饼的鏊子。” 鏊子?樊琪惊喜地看着陈至谦,陈至谦有些窘迫:“我连酒店用品商店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让容远帮我从内地带。” “不用他练,我来。”樊琪立马接下这个任务。 上辈子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已经掌握了做煎饼果子的技能,自己要是穿成年代文女主,那绝对是可以摆摊卖煎饼赚第一桶金。 饭桌上,樊琪总算知道了陈至谦在做什么了,他在做电视游戏机。 听下来电视游戏机真正行起来也就一两年的时间。 樊琪知道后面几十年游戏都是一个大产业,她听陈至谦说,要做电视游戏机之外,还要做便携式游戏机。 所以这家公司要上市,容远作为风投一方,他也希望这家公司,从一开始就按照规范来作,所以希望股票经纪行能介入,从一开始就进行上市辅导。 “对了,陈先生,你说现在生产不顺畅,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呢?”廖雅哲给陈至谦倒清酒。 “现在服装和电子加工业都在往内地搬,我这次回去跟内地的一家国营电子厂谈妥了,会建立一家合资企业。” 廖雅哲点头,他顺手给樊琪拿了一碟芥末海螺过去,前天中午的定食里有这个玩意儿,他见樊琪两口就吃光了,就把自己那份也给她了。 “吃海螺。” “谢谢!”樊琪要伸筷,她面前被放上了一只已经去了壳的盐烤大虾,她侧头看,陈至谦在跟廖继庆聊对市场的理解,她低头吃虾。 负责新股上市和承销的同事见状跟廖雅哲说:“樊琪有老公照顾。” 廖雅哲见樊琪不吃,他要拿回芥末海螺片,樊琪制止:“这个我也要吃的。” 陈至谦拿了一碟芥末章鱼给她:“不要跟人抢,这个味道差不多的。” 海螺片的脆和章鱼的脆,不太一样的,要不她点两个做什么? 算了,给他点面子,樊琪吃起了芥末章鱼。 她刚吃两口章鱼,碟里又被放了炙烤过的金鱼片,她侧头,见他也在吃,还示意她吃,樊琪继续。 吃到最后,樊琪还被他了小半碗寿喜烧和一个冰凌球。 吃过晚饭,容远要开车送他们,陈至谦婉拒:“我和樊琪散会儿步,搭地铁回家。” 樊琪瞪他,他倒是知道她吃多了要散步。 走在路上,陈至谦笑意淡淡地看着去前面报纸档买报纸的樊琪,刚才看她吃东西,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 樊琪拿着报纸跟陈至谦一起进地铁。 今早的报纸报道昨夜的慈善酒会,那是衣香鬓影,一派祥和。 到底纸包不住火,昨夜酒会的细节,晚报上已经铺天盖地了。 晚上九点多,地铁上人已经不多了,有位子可以坐,樊琪坐下,展开报纸。 娱乐版面,今早金小慧和自己同框的照片,现在已经被剪切放大到只剩下她口的那一块翡翠了。 大标题:樊琪戴清福瓜参加慈善酒会 小标题:刘襄年找到落内地的嫡孙 港城人多,有见识的人尤其多,这块翡翠的前生今世已经被扒拉得清清楚楚。 甚至把当年富家小姐和落魄书生的狗血故事又炒了一遍,让人不胜唏嘘。 说过前尘往事,自然要慨樊琪走了狗屎运,别的女星是苦熬多少年都无法进豪门,她这是稀里糊涂就成了豪门孙媳。 看完娱乐版又看财经版,直到陈至谦提醒她:“走了,到站了。” 两人走出车站,走到家门前大楼的马路上,见前面站在一大堆的人。 等两人反应过来,那群人已经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两人被狗仔团团围住,闪光灯不停,话筒都快怼到陈至谦脸上了。 “陈先生,你确实是刘襄年老先生的孙子吗?” “不是。”陈至谦回答得很干脆。 这话一出,狗仔们静了下来,这还怎么问。 幸亏陈至谦自己补充:“我遵从祖母的遗愿,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是陈家的子孙。” 陈至谦牵着樊琪往里走,一个狗仔跑到他面前:“你放弃刘家那么大的家业,舍得吗?” 陈至谦脸上挂着淡笑,看上去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从未拥有过,有什么可放弃的?” 第28章 ◎陈至谦尴尬万分◎ 总算摆了记者,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樊琪先去洗澡,陈至谦在客厅里看电视。 樊琪洗着洗着想起一件事儿, 洗完澡裹了头发,樊琪走出来问:“陈至谦, 你既然做游戏机, 为什么我都没玩过?” 他过来没多久就卖游戏机,家里放了很多以前的樊琪也不会去玩,没想到她有兴趣, 他说:“我明天给你拿回来。” “行”她坐下说,“你进去洗澡。” 陈至谦进卫生间洗澡, 樊琪继续看财经新闻,现在她开始炒股了,看财经新闻是正常作了。 桌上的电话铃响,樊琪接电话:“喂。” 电话对过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琪琪,我是爸爸。阿谦在吗?” 樊琪反应过来, 这是陈至谦的爸爸,对她来说是陌生人,但是从法律上确认是她的公爹, 她也没时间细想原主怎么称呼陈家爸爸, 她说:“爸爸, 你等等,阿谦在洗澡。” 在长辈面前不能直呼陈至谦的名字,她叫:“阿谦, 爸爸来电话了。” 卫生间门被拉开, 陈至谦光着上身, 围了一块浴巾出来, 头上还哒哒的,从她手里接过电话:“爸爸,什么事?” 樊琪看他头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下来,把自己裹头发的巾摘了下来,罩在他头上。 陈至谦接过巾擦着头发坐下,坐下的一瞬间,他慌忙地把手往下按,抓住了里的浴巾,头上的巾掉了下来。 樊琪还没反应过来,见他巾掉到地上了,弯替他捡。 “樊琪,你进房间去。” 他这么说已经晚了,樊琪捡起巾的同时,看到了某人一只手扯住浴巾,勉强遮挡了该遮挡的地方。 她把巾挂他头上,若无其事地说:“我进去了。”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