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遍,今陆泽安住在他这里,每次陆泽安来白鹿书院,都是住在他恩师那里,可惜陆泽安的恩师也就是他们书院的院长嗜酒,陆泽安不想和自己这位恩师一醉方休,有时还要劝一劝,省的他惹了师母不高兴,所以也不愿意住在那里,给他恩师和自己把酒言的机会。 如今正好陈寒在这里读书,陆泽安干脆就住在陈寒这里了,也有理由搪他那位恩师。 陆泽安过来后,陈寒给陆泽安倒了杯茶。 陈寒:“表哥,你先歇着,我去兴文兄那里瞧瞧,今他妹妹也过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给他带糕点。”提到了这个,他自顾着继续说,“你不知道,今见过阿甜妹妹的那些人,都快把阿甜妹妹夸到天上了,多少人羡慕姜兴文还有姜兴武有个这样的妹妹啊。” 陆泽安喝茶的动作一顿,不动声的询问,“来看蹴鞠比赛的?” 陈寒:“是啊,表哥,那我就先去找兴文兄了,一会回来。” 倒也不是他们书院没有糕点吃不到,就是羡慕姜兴文,也想看看自己去吃姜甜给姜兴文做的糕点,姜兴文吃瘪的模样。 陈寒出去后,陆泽安喝完了茶起身出去。 白鹿书院,陆泽安比陈寒都要悉。 — 姜甜提着食盒打算先去找姜兴文的,然后让姜兴文带着自己娶找姜兴武,没想到竟然一时之间了路,好在她还是知道的位置的,所以继续慢的一边看着书院的风景,一边往前走着。 姜甜看到了萤火虫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又往前走了几步,她没有伸手只是站在那里瞧着,她眨着眼睛,好一会才打算继续往前走,没想到抬头就看见了陆泽安。 瞬间姜甜的表情变得惊喜起来。 姜甜:“陆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陆泽安:“来看书院的蹴鞠比赛。”他继续:“刚刚还听到陈寒提及你,没想到出来闲逛,竟然遇见你了。” 姜甜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陆泽安是陈寒的表哥,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目光却一直落在陆泽安的脸上。 穿着绯衣裙的姜甜笑起来,灿若朝辉一般。 陆泽安:“姜姑娘也是出来闲逛?” 姜甜摇头,“不是,我是要给我哥哥们送糕点。” 陆泽安:“糕点?” 两人都看着姜甜的食盒,姜甜想要把食盒悄悄的搁在后面藏起来,可是现在藏起来也没什么用,甚至这个时候姜甜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重新做一份写着绿豆糕三个字的绿豆糕。 陆泽安点了点头,“我听陈寒提起过,上次你还给了他一份。” 姜甜扭扭捏捏的用帕子拿了一块糕点出来,遮住了上面红豆糕几个字递给了陆泽安,声音软甜,“陆,陆公子,你要尝一尝么?” 陆泽安笑道:“红豆?” 姜甜:“嗯,这是红豆糕。” 陆泽安接过了姜甜递过来的糕点,“姜姑娘知道路么?” 姜甜心不在焉的点着头,“知道的。” 陆泽安:“一会姜姑娘送完了红豆糕可否回来,有东西要给姜姑娘,就当作是回礼了。” 姜甜想要拒绝,一块红豆糕,没必要还要回礼,她还想着,陆泽安会不会直接就捏着帕子把红豆糕吃了,不会看上面的绿豆糕几个字,但是在看着傅承安握着帕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一会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姜甜:“那,陆公子你等我一会。” 陆泽安笑道:“好,姜姑娘慢一些,不着急的。” 第11章 姜甜把糕点送给姜兴文后回去,远远的就看见了陆泽安,月光倾泻下,他身姿如松,手中提着一个灯笼。 姜甜知道自己理应矜持一些,可是脚步不受控的朝前走过去,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姜甜也像是揭开了一层朦胧的面纱,陆泽安的容貌愈发的清晰,他手中的灯笼里面的也不是蜡烛,是萤火虫。 陆泽安把灯笼递到了陆甜的面前,“姜姑娘,刚刚瞧见你好像很喜萤火虫。” 姜甜灵动的眼睛里面是惊喜,动作很轻的把灯笼接了过去,和陆泽安面对面的站着。 姜甜:“陆公子,我很喜的。” 陆泽安:“喜便好。夜有些深了,不如我送姜姑娘回去吧。” 姜甜羞羞怯怯的模样却胆子大,“麻烦了。” 回去时,姜甜提着灯笼走在前面,陆泽安刻意放慢了脚步跟在他后面,一直到姜甜踩过了台阶,看到了自己在这里居住的院落,这才回头对着陆泽安指着前面。 姜甜:“我便住在那里。” 陆泽安没有在继续往前,对着姜甜点了点头。 姜甜有些恋恋不舍,虽然明蹴鞠比赛也许还能在见到陆泽安,可是姜甜恨不得夜夜都能看着他,想捧着他的脸,穿过他的发,问陆泽安知不知道自己的美到底有多人,知不知道她有多喜这张脸。 姜甜,“陆公子,你怕黑么?” 陆泽安一怔,忘了回答姜甜的问题。 姜甜:“陆公子,不如你把这个灯笼拿回去吧,回去后别忘了把里面的萤火虫放了。” 陆泽安:“不用,我不怕黑,姑娘快些回去吧。” 回了院子里面,姜甜直接趴在了石桌上,神有些失望,他怎么就不怕黑呢,如果他怕黑,自己可以在他送回去,或者就算再看一次他提灯的模样也是好的啊。 樱桃把带来的绸缎被褥铺好,正在院子里面的小厨房给姜甜烧洗澡水,听到外面幽幽的叹息声,她手里面还拿着柴火就从小厨房里面出来了。 樱桃:“姑娘,怎么了?” 姜甜伸手把灯笼打开,看着里面的萤火虫飞出来,像是星光点点,她长叹,“红豆生南国,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樱桃:“........” 樱桃:“姑娘,明你要不,别用早膳了。” 姜甜不解,自己为什么明别用早膳了,然后就听到樱桃继续道:“常言道,有情饮水,姑娘你是有脸饮水,相思也能。” 姜甜钻进了浴桶里面的时候,一张脸被热气蒸的又热又红,她趴在浴桶的一侧,樱桃进来给姜甜加热水,目光落在姜甜的脸上一会。 樱桃:“姑娘,不如.....你还是拿个铜镜看自己吧。” 姜甜难受,“樱桃,你把你垂下来的头发好。” 樱桃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匆匆出去,过了一会这才进来,和姜甜一起时间久了,她觉得她格好像都快有些像姜甜了。 樱桃:“好了,姑娘,你看!” — 蹴鞠比赛当,白鹿书院的人络绎不绝,蹴鞠场更是座无虚席,姜甜和樱桃去的时候,姜兴文已经给姜甜占好了位置了。 今姜甜穿的也是一袭绯红的衣裙,她肤白如雪,缎子般的墨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姜甜张望着,没在人群里面找到陆泽安,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忘了自己是来看蹴鞠赛的,她坐下时,樱桃打开油纸伞给姜甜遮着光 陆泽安陪着自己的恩师缓步下山,一路上和陆泽安恩师说话的人多,两人磨磨蹭蹭用了许久才到了蹴鞠场。 李文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倒是想起你曾经去踢蹴鞠比赛的时候了,风姿卓越啊。” 陆泽安:“老师谬赞了。” 李文伯倏地笑道:“那个小姑娘看着倒是朝气蓬啊。” 人群中,姜甜一袭红衣,封勾勒出细,在为了蹴鞠场上姜兴文进了球喝彩,还认真的挥舞着胳膊,想让姜兴文看到她。 陆泽安:“嗯,倒是朝气蓬。” 李文伯:“倒是很少听你夸人,怎么,几不见,还学会和我拍马了?” 陆泽安无奈,“老师,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一场蹴鞠比赛,姜兴文进了一球,姜兴武就是势不可挡一般。 一直到中场休息时,姜甜才发现周围有许多人都拿着冷饮,樱桃询问了一番,这才得知,原来白鹿书院外面有很多摊位。 姜甜坐在这里觉得有些挤,拿着油纸伞和樱桃说了一声,便从人群里面出去了。 樱桃:“姑娘!” 姜甜:“你在这等我,不然一会回来没位置坐了。” 一路从书院出去,姜甜果然看到书院大门外面的形形的摊位,大多数都是一些清凉解暑的东西,比如酸梅汤,冰碗之类的,也有一些编制的络子,或者是好玩的小玩意。 姜甜在酸梅汤还有冰碗之间徘徊,最后去了酸梅汤那处,一共要了四份酸梅汤。 姜甜摸了摸自己的间,这才暗道糟糕,自己竟然忘记带荷包了,她身上没带银子,实在是窘迫。平里姜甜出去是会带荷包的,今她起得早去蹴鞠场,就忘了,连间的玉佩都没带。 骨节分明的手把银子放在了摊位前时,姜甜听到了一句姜姑娘,她歪头瞧见了陆泽安。 姜甜眨着眼睛,“我能再要一份酸梅汤么?” 每次见到陆泽安,姜甜都是舍不得挪开目光,见陆泽安点头,姜甜又和摊主要了一份酸梅汤的时候,还是在盯着陆泽安看。 陆泽安:“给我的?” 姜甜:“嗯!” 回去的时候,陆泽安提着酸梅汤,姜甜撑着伞,正赶上晌午太有些大,姜甜伸手试图给陆泽安撑着伞,她把伞举高一小会,看着陆泽安头上的光被遮住了,又试图抬高一些,就在她手臂酸涩时,陆泽安伸手握住了伞柄。 陆泽安声音像是盛夏的潺潺水,“姜姑娘,我来吧。” 陆泽安撑着伞两个人走在伞下,姜甜抱着酸梅汤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有些凉。 陆泽安问:“姜姑娘从长乐寺回去后,有遇到和你天作之合的人么?” 姜甜不回答反问:“那,陆公子遇到了么?” 陆泽安沉默了片刻,认真回答:“遇到了。” 姜甜原本明亮的眼睛暗了下来,酸梅汤好像也变得酸涩了起来。 陆泽安:“姜姑娘?” 姜甜攥着自己的帕子,一双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样,忍着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陆公子,我也遇到了。” — 从白鹿书院回去后,姜甜足足在又院窝了两天才休息好,舟车劳顿又看了一天的蹴鞠比赛,她平时不愿意动,回来的时候浑身酸疼。 上午天气就有些闷热,樱桃在院子里面盯着小丫鬟们干活,一会儿的功夫,都觉得热得慌。 姜甜屋里面的冰块足,樱桃一进去就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凉,她往前走,发现他们姑娘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在一走近,果然她正对着桌上的灯笼发呆呢。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