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套衣服就被钟意留下来。 用在了上。 她第一次主动做这些取悦他。 钟意跪坐在尾,穿着干净整齐的白衬衫,蓝百褶裙遮住翘和腿,过膝的白长筒袜在腿上勒出痕,半干不的黑发柔柔披散在脑后,眼眸清亮,抬眼冲他甜甜一笑。 拍牛广告也不过如此。 周聿白记得自己说过,本人没有任何特殊癖好。 怎么没有。 他此时脑海就迸出好些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暴手段。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这个晚上做起来两个人都觉得失控。 但毕竟算不得一件坏事。 应该是完全快乐的、沉浸的。 他说,让他开心点—— 钟意累到指尖都在发酸,把汗津津的长发拨垂到沿,歪躺着闭目养神。 她突然开口:“我有点后悔我穿校服的时候没有喜过人。” “嗯?”周聿白捞过平板电脑看邮件,“为什么?” “那时候我姐偷偷和一个小混混谈恋,她干了很多出格的事情,晚上还要躲在被子里哭,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是坏种,专门骗纯情女生的眼泪。” “班上男生给我写的情书,全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后来再谈恋,就觉得来不及了,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哪有校园恋纯情。” 想不到她还是个进分子。 “周总,你念书的时候,班上有没有喜你的女生?” 刚才上他的反应,钟意直觉他喜清纯少女那卦。 他漫不经心跟她聊天:“我高中出国念书,班上有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每周都要往我柜子里放一枝玫瑰花,持续了两年。” “后来呢?你和她在一起了吗?” 她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没有,我对外国女生无,又时常苦恼不知如何拒绝。那时身边有个一起长大的女孩子,假扮成我的女朋友,身而出帮我解决了所有问题。” “后来呢?” “后来这个女孩成了我的未婚,再后来她开车出车祸死了。”他语气淡淡,“这件事告诉我,人不要轻易放纵自己谈恋。” 这世上只有他知道,叶蓁蓁的死不是意外。 是自杀。 也是对另一个人的谋杀。 钟意默默挪过去,像猫咪一样温顺地枕在他腿上。 这段时间。 两人的相处极为融洽。 周聿白去伦敦出差,顺带私人休假。 让她一起跟着去。 作为演艺圈从业者,钟意当然也出了好几趟国门。 她很早之前拍过短剧,送到国外去参加展映和评选,拿回了一座不知名影展的奖杯。 虽然很水,但好歹也算是国际奖项。 这次她跟着周聿白私人飞机出行。 聊得最多的人是李总助。 在公事公办的场合上。 李总助显然比周聿白更好说话,也更好杀时间。 她第一次见识总裁的职业守。 周聿白开会、看邮件、谈生意,像一只匀速旋转的陀螺。 钟意好奇他怎么能在这种忙碌高的节奏下一直保持温润平和的状态。 打电话的语气一致无二,只有称呼才知道是商业伙伴、家里人或者公司同事。 她自己逛街、喂鸽子、喝咖啡。 再等他闲下来,陪他娱乐或者成为他的娱乐。 伦敦的工作结束后,周聿白带她去法国度假。 之前说过法国酒庄的事情。 无功不受禄,钟意对酒庄没兴趣。 但她很喜巴黎,和温莎莎一起来玩过,在纳河畔洒下很多豪言壮志。 他结束公务行程,下笔的衬衫西,换了便装。 很随意的连帽衫和长,但剪裁质料都属上乘,穿在他身上还是有股朗月入怀的味道。 钟意第一站是去购物。 只要不考虑钱的问题,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时尚之都。 先买女童的衣服,三四岁的尺码,荷叶边蓬蓬裙牛仔夹克,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治愈。 然后是帮周聿白挑一些东西。 他这种人什么都不缺,大半着装用品都是高级定制款,剩下的一半也有固定品牌,钟意每回费劲心机送他东西,都是挑袖扣领夹钢笔这样的小物。 至于她自己能买的东西就太多。 漂亮的裙子太多,奢华的首饰也太多,连香氛油护肤品都可以私人定制。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钟意深度怀疑自己从这段关系里身时,还能不能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不知是不是错觉。 虽然他总是不动声又斯斯文文的表情,但钟意总觉得周聿白偏好她穿偏丽的服装,裹得很紧或者肤度很高的裙子。 衬托得很浑圆的或者翘的,不盈一握的肢。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总是会停顿很久,眸光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是西装革履、冠冕堂皇的人,越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他们住在巴黎郊外的一栋独栋别墅。 别墅靠近纳河,森林环绕,每天早上起就能听见鸟语花香,花园里养着两条猎犬,喜冲着人摇尾巴。 周聿白说这是他外祖的房子,包括乡下那酒庄。 梁家也是北城有名的世家,只是梁凤鸣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身体也不太好,把女儿许给周家没多久后也撒手人寰。 不然父母怎么会坐看女儿带着年幼的孩子出国闹离婚不管。 钟意想了想。 她没法对这样的出身环境同身受。 他也不需要她同身受,只想在她身上找点放纵的快。 那天在米其林餐厅吃晚餐。 突然听见附近訇然一声爆炸声响。 钟意蹙眉问了句:“怎么了?” 周聿白听耳边滑过的法语,冷静解释:“恐怖袭击,有车子在路上突然爆炸。” 两人匆匆吃完晚餐回家。 周边街道大车,警察持维护治安,来来去去的人群很混。 这天巴黎下雨,漉漉的地面倒影着扑朔离的霓虹灯。 雨滴蜿蜒滑落车窗。 周聿白锐地闻到一缕血腥气。 他不动声拢着钟意的。 车子驶进了郊区,途径茂密树林,一段毫无光线的路段。 周聿白吩咐司机停车。 钟意不解其意,往他肩膀靠了靠:“怎么了?” 他把温热的手探过来摸她。 男人宽大又骨分明的手,肤质不似女人那样滑腻,但养尊处优惯了,因为运动的原因指腹微硬,握起来温暖舒适。 他问:“这几天开不开心?” “非常非常开心。” “你家里人知不知道你出国玩?” “我跟他们说……来拍戏。” “那就好。” “钟意,你长这么大,经历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我从小……还算顺风顺水吧,最害怕的是……那次不知道魏总给我喝了什么,在厕所催吐的时候……” 他温柔笑笑,把她搂进怀里:“看来是个没经历过什么事的姑娘。”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