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有在和小头联络,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他。』 那人的表情好愤怒,眼里透着的指控与不,他都懂,他全都懂,谁叫他就是太了解那人了……那又是为什么,心竟然还会到一丝丝的疼痛? 那人以为自己背叛了他,所出的怨恨与痛苦,纵使只有那一瞬间,都深深、深深地,狠狠刺入他的心坎。 好痛。 居然还是会痛…… 「唔……」 意识有些离,只觉到上头有个人疯狂地吻遍了他全身,如此热烈又汹涌的情赤地朝他而来,他不想承受,他不想再承受了。 谁都可以,拜託放过他吧,至少在这一刻,仅仅这一刻也好,请让他的心奔向自由,他不要再被束缚了,因为他真的好累…… 「啊──」 强烈的痛觉袭来,他觉自己的身体似被撕裂了般,随着那颗碎得四分五裂的心,一同坠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就是无法不去── 几缕光悄悄透过了洁白的窗帘,洒落于饭店房内,那张双人上。零的单上头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缩在另一人的怀抱之中,脸上还隐隐存有泪水滑过的痕跡。 痛…… 这是他恢復意识后的第一个觉。 他的全身上下都在叫嚣,尤其是某个地方,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本来想睁开眼睛的慾望又消退了。啊……头也痛得像要炸开一样,他实在记不得自己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瓶酒,只知道他想醉,想逃离那个令他痛不生的残酷现实。 『那你就可以因为敢和他联络,所以自己私下和小头见面?』 他想忘掉,却怎么样也忘不掉,那人悲愤地向自己咆哮的那一幕。 他以为自己可以淡然地看待这一切,却忘了他毕竟不是架冰冷无情的机器人,纵使他可以表现得蛮不在乎,但他是个人类,他是个有血有,会有开心还有难过情绪的人。 他表面上的确可以冷静地面对这些,却平息不了内心翻起的滔天巨浪。 就只有那晚,他想放纵自己,所以他到了他平时绝不会去的地方──酒吧。他只想买醉,好遗忘所有他无法负荷的情绪,等那些包袱扔掉之后,他还是从前那个一贯保持冷静的自己。 只要他扔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但是,买醉归买醉,现下这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吃力地睁开眼,隐忍着头痛以及身体的种种不适,他想要坐起身好探看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是给人抱在怀中? 虽然心里是有些震惊,但习惯隐去情的他,绝不会将慌表现在脸上,就见他只皱了下眉,伸手想挪开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就听见身后响起了那低沉软呢的磁嗓音:「嗯……你醒了?」 「拿开你的手。」他冷淡地说道,身后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逕自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这令他到有些地,不悦。 「再让我睡一下下就好,我好累,再一下下……」这人是在和他撒娇吗?他倒是着实不明白,这人有什么资格和他撒娇? 「拿开你的手。」不厌其烦地,他重申了遍,口气是一样的冷淡。 「唔嗯……」那人仅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仍是没有半点动作。 自认为已经告知过的他,缓慢地抬起他的手,接着,狠狠用手肘撞向身后的人,然后就听见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他有些吃力地挣了那人的怀抱,冰冷的眼神淡淡扫视房间里的所有物品,最后才是那个该死的撒娇男。 是的,在他视线里,刚刚那个和他撒娇的人,无庸置疑,是个看来年纪不小的大男人。他不想冷笑: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然后他就注意到,那个撒娇男赤着身子,自己身上也是半件衣服也没,两个大男人光溜溜地躺在一张双人上,很明显地本来他们是抱在一起睡觉的,然后他的某个地方现在正痛到不行……这情形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依旧维持着那张扑克脸,淡淡问了句:「昨晚我喝醉了?」 「嗯。」那人回答问题时倒老实,见他陷入了沉默,那人又开口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 闻言,他只是默默望着眼前这人,明明看起来是个正常人,想不到脑子已经坏到这种地步……「我要走了。」他如是说。 「等等!」那人一把抓住正打算离开的他,有些着急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之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真想补偿我就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名字。」那人坚决的眼神直直望进他的眼。 真的是──非常的烦人啊。 「放开我。」 「我会补偿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到底是要他说多少遍? 「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想离开这里。」 「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是在要胁他囉?很好,他还真的觉自己被要胁到了……想不到那人的力气大到他怎么想睁开都徒劳无功,真是烦透了。 他看向那人,沉默了阵,才终于告诉那人他的名字。 「我叫黑泽文叶,我之后一定会去找你的,等我。」 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再看到这人了。 带上了门,他毫不留恋地踏上了返家的旅程。 —————————————————————————————————————————————————— 哼哼哼哼是短冈脩的故事哦^.lt;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