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11.25(心)】呜呜呜,好想去找你啊!!!不想苦巴巴被关在这个破地方了!!! 【同桌11.25(心)】老孟她们晒的咖啡羡慕死我了啊啊啊!要是我去,我绝对买个十杯八杯的! 令娴然和许许多多同学一样,逃不过假期还要补课的命运。 越见织没瞒着小姐妹们自己打工的事,还把店面发到了私人群里,导致孟平她们来逛街时总要来这打个卡。 当初的培训课上,越见织也学过泡咖啡,所以她们那几杯,都是她亲自下场做的。 【moony】拜托,大姐,我可希望你千万别来,我这又不算业绩,你买个十杯八杯的,我手都要费了。 越见织打着字,门口传来轻铃响动, 她字还没打完,练地笑着说了声“光临”,边抬头随意看了眼,却在瞬间愣住。 进来了两个男生, 他们还在聊天, “我觉你的拍比我那个好用——今天你赢了我肯定是这个原因,下次必须要换拍!”说话的男生头发微蜷。 越见织认出那是第一次补课完那天回校时搂住崔悟铭的男生,重点班的,似乎是叫林越。 另一个男生侧过脸笑了下,“磅数原因吧,你拉太紧了,速度太快,你盲劲太大了——” 他穿着宽大的黑t恤,单肩背着个网球拍。像是才运动完,黑发有些散,被汗沾得微,眉目还带着刚下赛场的侵略和愉悦。 越见织的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 既为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心跳加快,又为是这样的场合撞见他而到难堪。 他刚打完球,而她,却在打工。 在他看过来时,越见织几乎是在瞬间垂下了眼。 ——后悔没戴口罩。 她能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种发的战栗从尾椎骨慢慢往上窜。 尴尬与羞瞬间在心里炸开。 她觉自己的脸,几乎在瞬间窜上热意,就像个煮了的虾米,恨不得紧紧蜷缩在一起。 明明另一个男生还在说话,空气却好像凝滞了一瞬,直到他们到她面前。 那种莫名其妙的氛围才被击碎。 “一杯生x拿铁,少冰不加糖,谢谢。”林越练地报出一大串。 越见织浑身上下的凉意都直冲到手脚上,她忍住想要转身逃窜的冲动,低低说了声“好的”。 林越点完后歪头看向旁边沉默不作声的男生:“你不点?” 崔悟铭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他抬了抬下巴,“和你一样。” “是一起吗?”越见织僵着手在机器上纵,边想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会不会被他们听到。又想如果店长看到这幕,她估计明天就能拎包走人了。 “分开付!”林越赶忙递上了手机屏幕,侧头吐槽,“你可别蹭我的钱啊——” 崔悟铭可有可无轻啧,他一直半垂着眼,点开二维码, 在林越付完钱后,将页面抬到不远处,余光里瞥见她的手腕。 泛红的手指攥着pos机,手腕纤细到快要拿不住,有些颤抖。 等咖啡的间隙里,林越正偷偷打量这位收银员。 收银员看着和他们差不多的年纪,发丝被一丝不苟地在脑后盘了个低低的丸子头,皮肤很白,脸颊红彤彤的,眼睫不安地垂着颤, 像是受到他的注视,她抬起脸,朝他局促地笑了笑。 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很甜。 有点眼。 没等他想出什么,咖啡已经泡好了。 收银员把两份咖啡装进包装里,递给他时,手居然有些抖。 他有这么吓人? “谢了啊!”林越咧开牙齿,拎上袋子,转身拉着同伴一同离去。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越见织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手心早已密布冷汗,快爆炸的羞心在腔里跳动。 明明不是没有同学来过这里,可是越见织头一次,体会到“无所适从”这四个字。 她也是头一次,这么理解姜升。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才重新泛起点笑意。 * 咖啡店外面,林越挠两下蜷曲的头发,意识到某些不对,“不是,你认识?” 单肩拎着网球拍的男生半阖着眼,半晌没有说话,他指节松垮在咖啡一扣,突然停了脚步,看向林越,冷淡的眉目着点烦。 林越不明所以又了口咖啡,对着他眨了眨眼。 崔悟铭没想过会在这遇到她。 如果知道,那他再怎么渴也不会来这家店。 他叹了口气,侧眸转向林越,“老林,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来一局。” * 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历程,越见织到家直接累趴在上。 ......有意义吗? 脑袋里突然窜出这个念头, 她不愁吃不愁喝的,干嘛要为了赌气出去打工? 好不容易撑起身体要去楼下装点水喝,在经过主卧时停了脚步, 零零碎碎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林冉:“她要赚钱,你拦什么?” 越先儒:“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补习班,而且你看她累的。” 林冉:“让她在外头吃吃亏也好,估计没几天嫌累就不干了。” 越见织:? 嘿,那她就偏偏要继续干下去了。 不就是累点吗?这又算什么? 到了晚上,她做了个梦。 那是她的从前。 他们家在她六年级时买了一辆新车——某系宝马,扣税就扣了她一年的学费。 车子刚到的那段时间,越先儒放学天天来接她。 虽然他们的车子在一批豪车中并不罕见,但越见织还是希望、甚至是祈求那群小姐妹能看到她坐上这辆车。 可是并没有。 结果有一天,越先儒用小型货车刚发完货顺路来送她回家,看见车子的那一刻,越见织几乎是跑过去上了车。 那点卑劣又不堪的自尊心不好意思和爸爸提,但越见织却在心里不断催促着: “快开”“快开”, 就在车子要启动的前一刻,她的两个“小姐妹”却正正好从旁边经过,并且眼尖地看到了她, 她们捂着嘴在笑,笑得前仰后合,说她是“在逃公主”, 她们不是韩凤玲,和她一样,只是韩凤玲身边的跟班,她们的地位明明应该一样。 可正因如此,越见织才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红透了,她缩在椅子上,又不得不配合她们,也跟着笑,笑得极其尴尬。 她好想解释啊,她家有两辆车,这只不过是最破的那辆...... ...... 画面逐渐消散,又回到了某家咖啡店, 光正好,将所有的事物都染上生气的彩。 直到那人和她对上了视线。 他很照顾她心意地没和她打招呼,甚至都没怎么看她, 但那种尴尬与动弹不得,依旧在她浑身泛滥成灾。 她恨不得,以后都看不见他。 好jsg在,也确实如此...... 他们本就没关系。 * 子一天天飞逝,打工结束的那个晚上,越见织把最后的工资放在了桌上。 台灯下,红彤彤的纸币叠在一块儿,渐夹着几章碎的小的,大多不平整,甚至有用胶带粘在一块的。 她工作了三十天,除却生理期请假,再扣除她吃饭的用量,一共拿到了4340元。 她把林冉给的那叠纸币从屉里取出,默默地看了半天,突然笑了笑。 这样的生活累吗?累。 可是做什么不累?学习也累啊。 人活在世上,就算天天躺平玩,也会觉得累,从心灵深处漾开一个无底,怎么都填不。 ——但是不一样,那种累完全不一样。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