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八点,陈念惜在图书馆一门课的期末论文,电脑左下角的微信窗口闪了几下,她点进去看,发现是白苏发来的消息。 “念念,今晚有空吗?” “我在club喝酒。” 随后是一张拿着酒杯的图片,光线昏暗,霜雪般的纤纤素手硬是在昏暗中生出一抹人的白来,酒杯里的酒了起来,光点在透着粉的指尖上跳跃。 让人不幻想磨砂酒杯里淡金的酒出来溅到她手上会是什么样的,应该是淋淋的散发着酒香的漂亮手指,她手指上的酒会更好喝吗...... 平静的心湖立刻被搅,心跳骤然加速,身上每个孔都张开了,朝外散发着热气。 陈念惜的目光落在这张图上许久,随后,她在手机上指尖颤抖着将那张图保存了下来,心思混地又点开相册,将这张图设为私密。 完后,她心虚地朝四下看看,看到自习的同学要么埋头看书,要在么看视频,于是心下松了一口气,抹掉了鼻尖上渗出的细小汗珠。 陈念惜这才回想到白苏对面和旁边的位置都没有人。 难道她一个人在酒吧喝酒?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陈念惜拧着秀丽的眉,细长的手指点击着手机屏幕。 “你一个人吗?” “是啊。” “过来陪我喝酒好不好。” 随后发来了一个位置。 陈念惜点开来看,距离学校不远。 “那你等会儿,我现在过去。” 她周末要回一趟家,想着周五把论文了,周笙也在实验室忙到飞起,两人只晚上在食堂一起吃了个饭,便各忙各的了。 陈念惜打车来到白苏所在的酒吧,这是她第一次进这种场所,进去时还有些胆怯。 她穿了一件鹅黄的连帽卫衣,帽子大大的,版型偏大,面料柔软,有一种她整个人都被云朵裹住了似的,软乎乎的小小的一团,一张纯白的脸蛋纯净而懵懂。 来到这种地方就是小绵羊进了窟,一时间被许多双眼睛盯上了。 陈念惜更紧张了,透着慌张与无助,在几乎将耳膜掀开的鼓点声中惶恐不安。 从陈念惜踏入酒吧的那一刻,白苏就收到了讯息,“你的小羊进来了。” 让她一个人来这地方白苏真是放心不下,刻意叮嘱了朋友看着,怕她的小羊被人劫了去。 “你在哪呢?我已经进来了。” “进门左手边,一直往里走。” 白苏所处的卡座靠里,加上灯光昏暗,是不太容易被找到的。 她早就看到了那一抹干净的鹅黄,睁着一双澄澈的水盈盈的眼四下张望,犊羊般纯白懵懂的脸上浮现了慌张的神。 白苏隐在暗中,摩挲着手指,如最老练的猎人般看着她的小家伙变得愈发不安。 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来,朝小家伙招了招手。 陈念惜找白苏都快找哭了,每每和那些眼睛里浮现出暗的人对视,她到害怕和孤立无援,几乎是狈地移开视线。 最后她终于看到白苏,连忙小跑着奔向对方。 “过来坐。” 白苏眉眼间堆着秾秾的笑意,站起身把陈念惜抱了个怀,随后马上分开,亲昵地拉着陈念惜坐在自己身边。 热情又不会让人觉到被冒犯,反而会让人觉得这就是她的相处模式,坦诚而热烈。 陈念惜浑身紧绷着,这会儿见着了唯一的人,心里一下就踏实了,面对白苏的亲密举动,她看到白苏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外套了和包包一起放在靠里的座位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粒,袖口挽起至手肘,长卷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随又浪漫。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喝酒啊,周叔叔他....” 陈念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别提他。” “老男人没什么好的。” 陈念惜立刻噤声,小鹌鹑一般缩在自己的卫衣里。 白苏仰头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杯酒,她喝得快,来不及咽下的淡金体从角滑落,慢地舔过她修长的颈,薄薄的肌肤下是咽时会上下滚动的喉管。 挑逗着暗,看起来气极了。 陈念惜的目光像是被钉死在了她颈上,一眨不眨地看着。 将空掉的酒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长长的耳坠随着她幅度大的肢体动作在修长的脖颈间用力甩动着,被头发住了,就像被蛛网困住的蝶。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