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月姬一听说娘亲跟着别的男子走了,抬头询问起青山君:“爹爹,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你们大可在这宅子里搜寻一番,你们就算把宅子翻了个遍,掘地叁尺,你们都找不到她,她跟着相好的男子早走了,你们快点离开,不要想着她了,以后也不要下山来寻她了。” 青山君被苏半子的话得气到现了原形,那条白蟒如同龙一样大小,赤红的双眼就像挂在门口的大红灯笼,嘴上呼呼着气。 偏要去怒招惹青山君的苏半子,此时被眼前这条如龙一样的白巨蟒吓到连呼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瞪着一双眼,双颤抖着,热乎乎地浇上了裆里的双腿。 还以为自己会被这条白蟒给生活剥了,而那条白蟒只是近了他,黑影迫降临,笼罩在他身上。 “你我同为当爹的,本君未曾伤害你女儿,你却伤害我女儿在前,这笔账,本君若要同你算,就是本君要了你半条命,本君都不会遭天谴,本君一直念在你是苏娘子的爹,对你一再容忍,今本君同你讲清楚,自今起,我们路归路,桥归桥,本君不会再带月姬来找她,今之后,你若还要对月姬起坏心肠,本君亦不会将你视作是谁,只管把蛇尾朝你脑瓜子上一甩,让你的脑浆迸溅出来。” 话毕,那一团具有迫威慑的黑影,就缓慢的从苏半子身上移开了。 平地上,刮起了一股让人了眼的龙卷风。 青山君携月姬搭上那阵风,逐渐就隐而不见了。 他们离开后,苏半子到一阵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放声的呼出气。 他下半身被打了,上半身也被汗水打,浑身都被漉漉的水渍包裹,衣服紧紧贴黏在皮肤上。 回去的路上,月姬反复的向青山君问道:“爹爹,娘亲真的和别人跑了吗?” 每问一句,青山君的怒气就多一分,他默不作答,当被问的怒气到达了顶点,他也只是克制着自己不生气,温柔地说道:“月姬,你不要问了,我不知道。?” 回到青城山,青山君把月姬给在府门口蹲着逗蚂蚁的赵粉,让赵粉帮忙带孩子,他进了府把自己封锁了起来。 赵粉还没问月姬是发生了什么事,月姬就眼泪鼻涕一把地,说道:“娘亲跟别的男人跑啦,不要我和爹爹了——” 哦,跑了。 跑了就跑了啊,没有娘亲又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赵粉想自己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天为母,地为父,食天地月之华,还不是自我修炼成为了一朵牡丹花妖。 赵粉将道理说给月姬听,月姬哭的更凶了。 “可是,我有娘亲啊,我要我娘亲——” “这个好办,我昨经过红大仙的府,从狐狸府的小妖处得知,红大仙想与我青山大哥结亲,把他的第十六个侄女、第十七个侄女、第十八个侄女全嫁给我青山大哥为,若是我青山大哥同意,月姬你虽然跑掉了一个娘亲,但你马上就拥有了叁个娘亲,这样岂不乐哉?” 一下有了叁个后娘,这样如何乐得起来?月姬乐不起来。 非但乐不起来,她听完赵粉的话,哭的更绝望了。 叼着鱼回来的金富贵看见赵粉把月姬欺负哭了,把鱼放在一旁,并赶开了赵粉,说道:“去一边开你的花儿,你有没有脑子?她本就伤心了,你再说些无脑的话,会把她逗得更伤心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她想要娘亲,青山大哥很快就会给她找回叁个娘亲了,一个赛一个的尾巴多,一个赛一个的温柔漂亮……” 一花一猫为此争执起来,吵得脸红竖的,月姬默默走到了一旁,哭到鼻涕都进了嘴里,望着蜀州城的方向,在心里一直喊娘亲。 或许是知到月姬在呼喊自己,苏和香撑着竹,加快了行走在山间的步伐,云奴快她一步,走在她前面,但见到前方挂在林间树枝上,像挂面条的一条条蛇,云奴停下来就等着苏和香一起走。 云奴原本不怕蛇,但自从被青山君放了几回蛇,他对蛇这种动物就保持了敬畏之心。 那些挂在树枝上与盘旋卷在路边的蛇见了云奴,一个个龇牙瞪眼,凶悍的蛇群朝他围了上来,吐着红的蛇信子,纷纷做出攻击状。 看见这么多聚集的蛇,密密麻麻的,苏和香吓得不轻,屏息凝神都走不动路了。 可那些蛇看见苏和香后,全都静止不动了,他们看出苏和香是蛇母,生过小蛇,身上还留有青山君的气味,以及青山君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那些作势要来咬云奴的蛇群,一下散开,变得温顺乖巧了,俯首趴地,让开了路。 看见它们奇异的没有伤害自己,而是退让到一旁,变得友好,苏和香正愁这诺大的青城山,找不到青山君是住在哪儿,不知道要上哪儿去寻他。 见那些蛇没有伤人,苏和香便向那些蛇打听起了青山君的府。 “我是来找青山君的,请问,你们知道青山君在哪儿吗?” 那些蛇都静默不动,并不清楚青山君身处何地。 它们在青城山生活了几十年,见到青山君的次数总共不超过叁回,只有挂在树枝上的一条花蛇从树干游走爬了下来,爬行在前方,为苏和香带起了路。 苏和香擦了擦脸上的汗,跟在了那条带路的花蛇身后。 云奴不敢离苏和香太远,他脚踩脚,跟着苏和香,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些停在路边望着他们离去的蛇,它们与生俱来冰冷的蛇眼与吐着蛇信子的动作吓得云奴直打哆嗦。 笔直细干的树木直耸云端,光透过树木,在林间照出一缕缕雾蒙蒙的昏黄光线,几只紫蓝金刚鹦鹉扑腾着翅膀掠过,嘴中叫喊着:“青山君,王八,青山君,王八……”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