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贤亭边,风暖高,今上命世子及城君李浚进酒起舞。 九歌曰:“谁是大将军?城君是。谁是平定天下?城君是。谁是天下人物?城君是。谁是少子?城君是。谁是大勋?城君是。” 俄而令韩明浍进酒,令歌曰: “谁是元勋?韩明浍是。谁是旧勋?韩明浍是。谁是新勋?城君是。” 虽已证实李施所言韩明浍、申淑舟谋反为假,但李瑈并未放松对其警惕,二人虽得释,且被恩准参加平庆功宴,却要当众遭受如此轻侮。 上君(韩)饮下一杯苦酒,看着新得势的两位年轻王族南怡和城君,深不可测的眼中漏出冰冷的寒光。 早晚有一天,靠博得王心的他们也会失势,正如今天的自己,而自己还要夹着尾巴多久,亦是未定之数呢。 又令永顺君李浦起舞,令歌曰:“谁是无勋?永顺君是。” 众人哄堂大笑,永顺君自己也笑得东倒西歪,君臣皆醺醺然谈、穿梭、舞蹈,如夏的蜂般充快活忙碌的气氛。 令再唱,极乃罢。 李瑈的虚弱像盛夏的炎热,只一阵便消失得无踪影了,连往的脾气、记恨和芥蒂,都一并随着他的健康欣然回归。 弘珠闻此,苦笑着慨叹自己的心软,他说了几句连忏悔都不算的话,她就几乎要原谅他了,这样的懦弱和反复多变,的确不适合杀人和从事政治。 难怪,她一早便在二人的对弈中输得光。 没过多久,王彻底痊愈,郑显祖闻讯,特地从黑市买了明国来的能使人神志昏沉的药。 “既不能杀人,用它做什么?”公主问。 “你若不介意与仇人共枕,就将当我没来好了。”语气中妒情不。 她这才收下,暗叹他的周慎。 初冬,修养了一季的今上终于造访,弘珠命人烤了栗子作为宵夜。 “哈,寡人儿时常吃的。”他兴奋道。 “殿下多吃些吧,里做的肯定无民间的地道。”她笑盈盈劝道。 一连吃了十几颗,他觉得渴了,公主忙倒上参茶,喂其饮了一大杯。 “嗯,不知是不是天冷了,食后觉得好困。”他依偎在她怀中喃喃。 “您理万机,还是多休息些吧。”她抚了抚他渐白的鬓角。 驸马所赠之药起了效,今上很快便打起呼噜,她则一丝睡意都没有。 那香囊似乎作用有限,看来至此人于死地,还需要另寻他法才可。 王回去后,疮疾复发,腥臭溃烂,苦不堪言。 “是不是你所为?”郑显祖找上门来。 弘珠点头。 “这太危险了!此事你已做过一次,他若稍微回忆一下,不难发现其中联系。你切莫再用药伤其肌肤,王室已决定于八道遍寻名医,万一有人看出这是人为所至,那你的境况就岌岌可危了。” “那么,你有任何办法吗?”她蹙眉不悦道,他既无功劳,又有何资格干预。 “你等我,开后必有转机。”jzFCbJ.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