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当了垫脚石,再毫不犹豫地抛弃——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呢?· 裴湮很难说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会做出什么。 郁岁像是很纠结接下来怎么说。 裴湮语气温和,似是哄一般,宛若呢喃,“岁岁是想过安排好的人生吗?” 郁岁:“嗯?” 她摇摇头,“不是我。” “是有一个人。”她强调说,“师父觉得,能改变被设定好的人生吗?” 改变设定好的人生? 不愿意渡情劫吗? 裴湮尾巴拨她指尖的动作顿了下,眸晦暗,似是涌上了几分难懂的情绪,但又很快消散。 他忽而笑了声,“想怎么改变?” 郁岁:“自然是圆结局。” 裴湮倒真像个师父般温和说:“天命一向难违,跟随本心,做到无悔便好。” 郁岁若有所思。 也就是在这时。 空中忽而聚攒起了乌云。 郁岁:“??” 这是来劈她的吗? 她好像也没什么吧? 裴湮仍然垂头玩着她手指,沿着她的指尖滑过手腕,钻进了衣袖,趴在柔软的肌肤上受温暖。 见郁岁盯着雷劫,他说:“是宁孤临在渡劫。” 郁岁哦了声。 宁孤临的金丹雷劫。 渡完以后就是龙傲天就要开始他辉煌灿烂的人生了。 她摸了摸蛇头,郑重承诺,“即便没有圆结局,我也会陪着师父的。” 只要裴湮依旧是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她还是很愿意陪着他的。 裴湮垂眼。 本就是他的,自然要陪着他。 * 宁孤临一金丹的事传遍了整个问天宗。 再者说。 雷劫越凶猛,其渡劫后修为越深厚。 昨晚雷劫的厉害众人是有目共睹的。 纷纷叹,宁孤临深藏不,前途无量。 汪凌云得知这件事以后,一整夜没有睡好,次一早便来了奉鹤山,想要见郁岁。 他来的时候。 郁岁正在经历一场窒息的梦境。 总觉得浑身都被住,锢住无法动弹,仿佛遭遇鬼一般。 她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 原本袖珍可的小蛇,如今变得比她还要长,歪歪扭扭地绕在她身上,蛇头抵在她脖颈,闭着眼好像是在睡觉。 “……” 郁岁试图挪动身体,没成功,她委婉暗示:“师父,女孩子都喜可可的小动物。” 裴湮哦了声,无动于衷。 它在郁岁身上,蛇尾勾勾搭搭挠着她脚心,郁岁受不了,微微蜷缩起来,躲避着蛇尾,余光见蛇的竖瞳正在凝视她,充了攻击。 郁岁抬手捂住蛇头。 “师父,变成人吧。” 她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师父,做个人吧”。 手心渐渐濡。 被裴湮舔舐着,觉格外起来。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这比师徒恋刺?” 裴湮:“什么?” 郁岁望着天花板,耳泛红,小声嘟囔:“人-兽……” 裴湮幽幽叹道,“蛇本-。” 郁岁:“……” 你怎么能这么记仇? 等汪凌云见到郁岁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他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抬头忽然见郁岁脖子上有些红印,在雪白的皮肤上颇有几分触目惊心,也着实暧昧。 他问,“小师叔的脖子怎么了?” 郁岁轻叹:“被蛇咬了。” 汪凌云想到昨在试炼场,她肩膀上的那条蛇,真心实意地说,“小师叔还是要教教它规矩,免得下次它再咬到您。” 郁岁心想,我哪能教他规矩啊。 我自己都没规矩呢。 跳过这个话题,她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汪凌云:“弟子想问问,丧葬阁有什么需要弟子做的事吗?” 他是被宁孤临刺到了。 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哪里都不如他,没想到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原本不起眼的石头居然是块璞玉。 汪凌云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资质,别说一金丹了,他能在一月突破筑基都是奇迹。 这般落差之下。 他迫切的想做点事证明自己。 于是便来找郁岁,真城说,“弟子拜入丧葬阁这么久,不想再这么无所事事了。” 汪凌云简直是在用生命嘶吼: 快来榨我吧! 郁岁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渴望加班的社畜,但目前宁孤临的剧情线尚未展开,系统也没有给她剧透,一时半会儿没什么要做的。 但也不好打击员工积极。 于是郁岁说:“那你为丧葬阁选一处地址,先把丧葬阁建起来。” 汪凌云重重点头,“好的。” 有事做就好。 他迫切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事分散注意力。 至于在一十三洲建立丧葬阁。 他以为丧葬阁的总店在魔界,没想过丧葬阁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郁岁给他灵石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什么,嘱托说:“毕竟是办丧事的,要低调。” 汪凌云拍拍脯保证,“放心吧,阁主,保证让您意!” 郁岁不大放心,“你知道什么是低调吗?” 汪凌云:“我懂的!” “就是不被人注意到,但又得让人注意到这里有家店,您放心吧,保证办的妥妥的。” 郁岁听着就觉得不靠谱,“也不必要人注意到,只管低调就好,对了,也要贴合一下丧葬阁的口号。” 汪凌云点头。 表示拿捏了。 郁岁:“……” 总觉得不是很放心啊。 * 汪凌云为了证明自己办事效率极快。 丧葬阁的选址在一十三洲最繁华的地方。 郁岁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颇有几分不安,她看向汪凌云。 汪凌云神飞扬,一扫往的颓废:“大隐隐于市。” 郁岁深有同:“所言有理。”jzfCBj.CoM |